第七章 同居開始
一個多小時張文遠才拎着一個看上去嶄新的行李箱回來，看着又變回去的老李頭略顯驚訝有帶着三分遺憾：“還真變回來了，我還想想看看還上女裝的。”
老李頭假裝沒聽見張文遠的調侃看着那個嶄新的行李箱有些納悶：“衣服呢？這箱子是怎麼回事。”
“衣服就在這箱子裏，順道我還拿了幾件別的衣服。”說著張文遠便把行李箱拎到老李頭面前打開來。
“只拿女裝就行了，你拿這些衣服幹啥？”老李頭翻看着行李箱，裏邊除了自己昨天買的女裝外還有兩身平時自己穿的衣服和兩雙鞋子以及一雙自己的拖鞋，再往下翻了一下更是看見了幾件自己的夏裝。
看着行李箱的衣服老李頭一陣無語，面色不善的盯着張文遠想要他解釋一下。
“李哥你先別生氣……”
“說說吧，你這要幹啥？”
“那個……李哥你家裏人是不是不知道你會變成女孩這回事？”
“是沒告訴他們呢，家的事本來就夠亂的，這要是在知道我動不動變成女的……”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他們？”
“這個我還沒想好……”其實不是沒想好，如果可能的話老李頭甚至打算永遠不讓家裏人知道畢竟自己已經六十四歲了，沒幾年好活的了。
“你這沒想好……”畢竟倆人四十多年的交情了對方怎麼想的張文遠也能猜個差不多“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跟他們說啊？”
“也不是……”老李頭目光有些閃躲“我只是想等個合適的時機，對等合適機會在告訴他們。”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張文遠目光中透着一絲狡猾。
“等到……”看着張文遠那張帶着不明意味的老臉，老李頭多少有點反過味來“不對，這事跟你搬家似的拿過這麼多我的衣服有啥關係？”
“當然有關係啊，你不是暫時不想讓家裏人知道嗎？”張文遠一臉奸計得逞的表情看着老李頭“所以啊，你就暫時搬過來住我這一段時間吧，正好也清凈清凈。”
“搬你這住？”雖然昨天喝酒的時候提了一嘴但老李頭只當他開玩笑沒當真，這會兒又提起來甚至還順道把自己換洗衣物拿過來總覺的這老小子的目的不單純，但多少也還是有點動心。
“對啊，到時候萬一有個啥事我還能替你打個掩護，正好又能暫時讓你家那倆小子不在為了你住哪的事吵吵了。一舉兩得多好啊。”看着老李頭明顯心動了，張文遠有干緊加了加火、添了添油。
看着老李頭點了顆煙沉思了起來，張文遠也沒有在說別的只是靜靜等着，畢竟活了多半輩子過凡事猶不及的道理也還是懂得。
“行吧。”老李頭把煙蒂重重的再煙灰缸里攆滅。
“那可說好了，不許變卦了。”
“恩”
……
吃完不算早的早飯後，倆人又把昨晚老李頭睡得房間收拾了收拾，一上午便過去了。
中午老李頭又下下了點面，倆人的午飯也算是對付過去了。之後又給張清安打了個電話大概其說了一下自己最近要在張文遠這住一段時間，李清安當時正在忙着也沒多想就應付了一句。
……
因為想着檢查的事倆老頭都沒午睡，看着電視隨意聊着。兩點多的時候在張文遠驚奇的目光中老李頭又變身成了少女。
“這……還真變了。”看着一個老頭子在自己眨眼間變成一個少女對張文遠的衝擊還是非常大的，甚至還不自覺的掐了掐自己。
“李哥，快說說有啥感覺？”
“感覺？”老李頭皺起眉頭來。
確實這幾天變身後只是盼着趕緊變回去，從來沒有仔細感受過這變身後的身體。這會兒張文遠問起來老李頭也終於一邊活動下身體一邊細細感受起來。
“除了變身的時候有些頭暈，身體感覺也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還有就是有些不太習慣。”說著老李頭臉多少有些泛紅。
“真好，我也想變年輕。”張文遠止不住的羨慕。
“變年輕倒是不錯，可這變成女孩怎麼都覺得彆扭。”老李頭扶着額頭一臉的無奈。
“行了，李哥趕緊換衣服我陪你去醫院檢查。”
“好吧。”
……
“沒想到還挺好看。”張文遠也算是近距離仔細看過變身後的老李頭，當換上一身簡單的小西裝加上一雙低跟小皮鞋雖然款式略老略顯成熟，可是配上那青春靚麗的臉龐又透露出另一種風味。
從換好衣服到下樓去公交站的路上張文遠像個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一邊走一邊圍着上下左右的大量着。
路上老李頭被看煩了呵斥了張文遠幾句，結果發現這賤老頭雖然不在明目張胆跟看猴似的的‘圍觀’了，改斜着眼偷瞧了。
好在公交站牌離得不遠，要不然老李頭非得被張文遠這老小子煩死。
“嘀……老年卡。”
“嘀……老年卡。”
連續兩聲老年卡的提示再加上老李頭那青春靚麗的形象讓公交司機忍不住皺褶眉頭小聲嘀咕了一句：“挺好看一小姑娘，扣扣索索的用張老年卡。”
其實公交公司是有規定的老年卡不能外借，但是畢竟做公交車的什麼人都有。而且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雖然難免會有一些亂刷卡的情況，但歸根結底又不影響司機的工資所以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老李頭剛刷完卡還沒走兩步便聽到了司機的嘀咕聲，臉色一陣尷尬之後拉住身前的張文遠要了張一元的紙幣回身塞進投幣孔還順嘴道歉道：“不好意思，今天出門急拿錯卡了。”
誰知司機看到老李頭補票道歉后貌似感覺自己得勝凱旋一般得理不饒人道：“小小年紀眼神不好，耳朵倒是挺靈。”
“小夥子，你什麼意思？”老李頭聽這話火氣也上來了，巧麗的小臉圓睜二目瞪着年約四十多歲的公交司機司機。
這‘小夥子’的稱呼反而讓司機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小姑娘你眼神好還能叫我小夥子？還能出門拿錯公家卡？”
“這事是我不對你不要得寸進尺。”
“後邊的乘客給老人讓個座。”司機也感覺自己有些得理不饒人乾脆不在搭理老李頭看了一句便啟動了公交車。
“你……”老李頭還要跟他理論一下卻被張文遠拉了去。
“行了，李哥犯不上……”
倆人附近的乘客聽到一個老大爺叫一個小姑娘“李哥”紛紛側目，目光中滿是疑惑。
倆人一個歲數大了一個心裏還在生氣都沒有注意到身邊人那怪異的目光。
張文遠身前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小夥子在聽到倆人聊天後抬頭看了一眼發現一個老大爺之後主動站了起來：“爺爺，您坐我這吧。”
“謝謝小夥子。”這邊張文遠道謝后卻沒有坐下而是把座位讓給了老李頭。老李頭也沒有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嘟着嘴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倆人倒是沒有啥特殊感覺，但讓座的小夥子不幹了：“美女，我這做是讓給你爺爺的。”
這聲“美女”倒是讓老李頭瞬間反應過來了急忙起身硬生生把張文遠按在座位上同時特意咬言咂字到：“爺爺！來您坐。”
張文遠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無奈的搖搖頭對着老李頭略表歉意。
之後這一路上倒也沒有發生其他的情況，畢竟在這個人情冷漠的社會只要不是太過吸引人眼球的事情誰也不會在意。
……
“小姑娘你確定你叫李建國？”負責等級的護士眼神帶着質疑。
“確定。”
“身份證。”護士還有有些不相信，雖然奇葩名字見過不少但從來也沒有見過一個小姑娘叫着這麼大眾而且復古的名字。
“那個，我沒帶……”平時體檢因為走的是通過自家兒媳婦所以也沒有用身份證，這次出門也沒就想着帶。
“沒帶的話回家去取一趟吧。”護士說著眼神越過老李頭看向後邊排隊的人喊到：“下一位。”
“這體檢還要身份證，怎麼辦？”老李頭走到在一邊休息區坐着的張文遠無奈道。
“還要身份證啊？”張文遠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道：“要不辦一張去？”
“你說的容易。”老李頭低頭看了看自己隨後抬起頭來“我現在這形象就一黑戶怎麼辦身份證？”
“還別說，你要自己辦還真容易出問題。”說著張文遠得意的一笑“咱們轄區戶籍辦的老周是我以前的同事，這事找他肯定沒問題。”
“老周？”老李頭思索了一陣道：“就是那會兒幫你跑前跑后的老周周智才？”
“對，就是他。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卡着張林的戶籍不讓他移民。”
“能行嗎？”
“大不了一頓酒的事，肯定能行。”
……
倆人商量好了之後又直奔戶籍辦，別說張文遠跟老周的關係確實不錯，這邊過去一句話就搞定了。親自就開始辦理起戶籍檔案之類的信息。
當周智才問及詳細情況事張文遠隨口編了一句說這是自己遠方表妹在老家受了父母虐待，實在沒轍了就過來投奔自己了，而且老家父母也沒有給她在老家上戶口。
通過了解了基本情況後周智才扭頭又看向老李頭問道：“姓名？年齡？生日？”
“李建軍。”
“李建軍？”聽着這名字周智才多少有些納悶“你確定你叫李建軍？”
“呃，不是……”老李頭略微尷尬的矢口否認，或許是賊起飛智或許是那個當初本來要給女兒的名字印象太過深刻瞬間便想了起來：“李清妍，木子李清水的清女開妍”（ps：第七章女主終於有名字了，以後變身後統一用這個名字）
“是這仨字嗎？”
“恩。”
“年齡。”
“六十……呃不對二十四歲。”
“生日。”
“195……1996年8月1日。”
……
等辦完這些后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拿着手裏的臨時身份證看了看時間張文遠說到：“不早了，再去醫院也來不及了，而且這臨時身份證也不一定能在醫院用，要不先回去等過幾天正式的身份證下來了再去？”
抬頭看着逐漸西下的太陽李清妍淡淡的應了一聲：“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