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來是寧采臣啊!(拍胸)
陳風眼見自己不是對手,也就熄了將這些怪異全部殺死消滅的想法,轉而開始了尋找退路。
只是眼前兩個“民兵”看起來獃頭獃腦的,但是身法卻十分靈活,將路線全部堵住,根本不給陳風一丁點逃脫的希望。
就在陳風準備以剩下的烈火符強行砸出一個逃跑路線的時候————
呼!
一道破風聲出現,一塊腦袋大的石頭砸在了一個“民兵”頭上,發出“梆”的一聲悶響,同時也將後者砸得動作一歪,原本嚴絲密縫的配合立刻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同時,不知道從何時,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正站在一個小丘上面,對着陳風招手:“快跑!”
說完,書生便頭也不回的跑了。看來剛才的拔刀相助,也是他鼓起了很大勇氣才有的行動。
陳風也不是一個猶豫的人,被人相救,立刻便想也不想,趕緊全心全意的朝着缺口跑出。
在這個時候,他也為了能更好的跑路,將催魂鈴停了下來,所以跑了不過十幾米,陳風就能聽到後面一陣陣響起的嘶吼聲音,以及快速奔跑的踩踏土地的跑步聲。
不過現在的他早已經今非昔比,經歷過修鍊,此時更已經是出於修鍊界第二境界的修士,雖然因為手段缺乏、缺少經驗的原因,不是身後一群怪異的對手,但身體素質遠超常人,跑起步來更是不要命一般,速度自然不是那些“醜八怪”能夠比得上的。
不過片刻間,就已經將身後那些差點要了自己小命的怪異遠遠甩在身後,再也沒有性命之憂。
走了沒多遠,立刻在一棵大槐樹下面,見到了之前救了自己的那個書生。
書生長得白白凈凈,十分清秀,背着一個書簍,此時正低下頭看書,絲毫也不像是剛剛經歷過一番危險一樣。
心有靜氣,處事不驚,此人不凡。
陳風在心裏微微對眼前書生評價,接着上前學着前世的禮節,抱拳行禮道:
“在下陳風,多謝閣下剛才的救命之恩,若不是閣下,剛才我想要逃脫困境,不知道有多困難。”
陳風的話驚醒了看書看入神了的書生,書生也並沒有表現出處事不驚的氣度來,反而是有些慌亂的收起了書,陳風看到書生手中的“金瓶*梅”,嘴角抽了抽,默默收回自己剛才的評價。
不過對於書生的敬佩更高……剛死裏逃生就立馬豐富起自己的精神生活來,只能說這位仁兄確實是個人才。
不過下一刻,很快他就覺得一切都很平常了。
卻見書生慌忙收起了手中的珍藏版書籍,臉上有着不知道是跑步還是什麼留下的潮*紅,用着書生禮“啊?哦,不用客氣,我叫寧采臣。”
哦,幽靈騎士啊,我說怎麼在這種荒郊野外的,看起小劉備來這麼氣定神閑,原來是這位“偉/人”啊,難怪難怪。
陳風心裏默默吐槽,當然,事實上,他對於寧采臣還是十分感激的。
對方能夠不顧危險,只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來幫助他,這不得不讓人傾佩。
得知眼前之人是寧采臣,那麼陳風對於自身所在世界也有了猜測,畢竟前世所見的影視作品不在少數,像是那些精品電影、小說之類的更是經常看。
看寧采臣這個樣子,應該還沒有遇見小倩吧……陳風默默估算着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線。
“官爺?請問……請問黑水鎮怎麼了?”寧采臣看着陳風沉思不語,有些小心的詢問道。
看他樣子,像是對捕快這些官吏有着什麼陰影。
“官爺?我不是什麼官爺,如果你是說這一身捕快服的話,只能說我是被人騙上了賊船。”陳風被寧采臣喊得一愣,接着嘴角多了苦笑。
可不是,社會經驗不足啊,被人騙得團團轉,差點連小命都沒了。
之後陳風將自己的經歷詳細的告訴了寧采臣,只是略去了系統那一部分,只是言說自己機緣巧合得了一身修為。
“太可惡了,妖魔當道,這些官吏不想着除暴安良,不想着為民生計不說,居然還要將陳兄你送入妖魔窩裏面……”
出乎陳風意料,寧采臣表現得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氣憤,這倒是讓陳風對他的印象提升了不少。
“算了寧兄,我們只是小人物,那些縣令大老爺一言就可決定我們生死,還是息事寧人吧。”陳風擺了擺手,面上像是過去了,心裏卻已經暗暗記下來這件事情。
若是等我修為大成之日,看我不把那個狗縣令的屁股戳爛!
“唉,朝政無道,縱容貪官污吏為非作歹,使得民不安生,若是有當一日我能金榜題名,定要將這世間的渾濁掃清,還一個朗朗青天。”寧采臣倒是不缺書生意氣,絲毫也沒有陳風在影視劇當中的懦弱表現。
也是,一個敢在怪異群中救人,能夠直面千年樹妖、敢和女鬼談戀愛的人,又怎麼會那麼膽小。
陳風心中頗為感慨,又與寧采臣攀談一陣,發現自己似乎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有許多不足。
這個世界之中,原來貪官污吏那麼簡單,更是有妖魔鬼怪趁着此時到處作惡,更有甚者,還有一些仙神顯靈的傳說,寧采臣雖然從未親眼見過,但是也曾聽說過,並且將這些聽聞都一一講給陳風聽。
這是個接近禮崩樂壞,無論妖魔還是仙神都不太遵守“紀律”的世界,不像是一些特殊世界,擁有天條之類的進行約束。
“看來這個世界的難度可能要比我想像中的更高,看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也要低調一些才好……”
陳風之後又與寧采臣攀談了一會兒,得知他現在剛剛離開家,正要去杭州府書院學習,準備科考,剛好陳風現在也沒有什麼當捕快的心思,便想着能夠和他一起去往杭州府,見識見識那裏的繁華。
對此,寧采臣自然是答應了下來,他正好覺得一個人上路太過寂寞,有了陳風,剛好也能做個伴,便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下來。
“你要去杭州府?正好,給我送個信吧。”
陳風、寧采臣兩人正相談甚歡,一個女人的聲音突兀闖入耳朵,兩人循着聲音望去,卻見一個被黑色衣服籠罩,看不清面貌的人不知何時站到了他們前方十米處,手裏拿着一封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