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守墓人
池昊想要的效果就是一擊制敵,一出手就直接將劉渝嚇尿。
現在自己和劉渝的修為境界基本相同,若是和劉渝硬碰硬地廝殺一番,後果定然狼狽得很。
但是如果發揮自己兩隻手的優勢,結果會大不相同。
比如現在,劉渝吃驚地看着自己的寶劍被活生生擼成一根圓柱子,剛剛的氣勢瞬間消失不見,就差撲騰一下給池昊跪下喊爺爺。
但是劉渝畢竟是天師府見過些世面的天驕,他搖晃了一下,最終還是穩住了腳步。
“你……你到底是何人?”
劉渝再次發問,只不過言語間少了之前的囂張,語氣小心而謹慎。
“我只是外門的一個普通弟子,但是想在龍墓山上謀一份守墓人的工作,素聞劉渝公子的叔叔是後勤長老,所以想請劉渝公子幫個忙。”
劉渝聽了,臉上的緊張淡了些,將圓滾滾的寶劍從池昊手中抽出,譏諷地說道:
“就你這態度,這是求人辦事的樣子?”
“若是有得罪之處,還望劉公子見諒。”
池昊不卑不亢,做樣子地道了個謙,劉渝見了十分氣憤,卻又不敢多說什麼,他已經見識到了池昊的厲害,恐怕自己在他這裏討不到什麼便宜。
他本來想發作,但是忍下了。
“這位兄弟,不是我不幫你,只是因為隨隨便便弄一個編製出來,這不符合天師府的規矩呀。唉,此事怕是不好辦。”
劉渝眼珠一轉,剛才的跋扈瞬間變成了一臉的難為情。
池昊冷哼一聲,說道:“我不信堂堂天師府內能呼風喚雨的劉渝,都敢在天師府龍墓峰上養屍,安排個守墓人這點小事辦不了?”
劉渝心中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竟然如此了解自己的底細,連養屍的事都知道,他眼神中一道冷光飄然而逝,心說此人必須得除掉。
“哦,我哪有養什麼屍?只是怕你這般造謠的話,不說我有沒有事,但是我敢保證,你肯定會出事!”
池昊聽了劉渝的話微微一笑,說道:“呵呵,我早就想到劉渝公子會如此,這些小把戲果然都嚇不住你。”
劉渝也附和着一起大笑了兩聲,但是空氣中的火藥味十足,劉渝一直在想辦法如何才能除掉眼前這個礙眼人,畢竟他知道的太多!
“所以,我要的這個守墓人的編製是弄不得嘍?”
劉渝眯起了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池昊,說道:“你說呢?”
池昊沒有回答,反而突然說道:“劉公子有沒有感覺下面有些疼痛?”
“哦?下面?”
劉渝半響才反應過來,這個下面是哪下面。聽池昊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些不得勁。
劉渝伸手去抓了抓,竟然抓出些黑膿!
他大驚失色,沒管在場的池昊,趕緊退下衣褲查看。
“我的根!”
劉渝驚呼一聲,手指輕輕撫去,竟已黑爛,手指離開,手中還掛着膿絲兒。
“此毒會從你陰氣最旺盛之處開始發作,慢慢串便你的全身,最後你會化為黑膿,萬事皆空。”
“而解藥,普天之下只有我有。”
聽到池昊的話,劉渝再也不淡定了,他啪地一下跪在了池昊面前,伏在地上眼珠眥裂。
既爛根,何舞劍!此生還有什麼意思!
“天師在上,請留小人一命!”
池昊冷聲問道:“那守墓人的編製?”
“得弄!得弄!大人放心!這都好說!”
“好。”池昊說著,手中出現了一粒屍毒清膠囊。
他掰開半粒,給了劉渝,另外半粒嚼糖一樣丟自己嘴裏吃了。
“這是解藥,這半粒的藥效不能根治你中的五毒屍腐掌之毒,但是卻可以醫治、緩解你目前的所有癥狀。至於是否要根治你,還要看你今後的表現。”
劉渝趕緊伏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大聲謝道:“多謝大人!”
說完他立馬吃下了半粒屍毒清膠囊,果然立竿見影,根上的腐爛消失不見。
劉渝暗暗記下了五毒屍腐掌這個名字,同時開口問道:
“不知大人需要什麼等級的守墓人名牌?”
“都有什麼等級?”池昊沒想到守墓人的編製也分等級。
“回天師大人,有甲乙丙丁四個等級,甲等是真弄不得,那個必須是內門弟子,並且需要掌教欽定,掌管墓地一切事物。其他三個都可以給大人辦。”
池昊想了片刻,答道:“弄個最低級的就行。”
級別低,更好苟,他還要猥瑣發育。
“做守墓人的名牌還需要知道大人的姓名,但是小的還不知道大人尊姓大名。”
“池昊。”
劉渝暗暗記下了這名字。
……
隔天晚上,池昊在六公主的陵墓中與劉渝見面,劉渝將做好的守墓人的名牌交給了池昊。
池昊接過這面鑲金的名牌,覺得好奢侈,天師府真是財大氣粗,連個職位牌子都要用金子糊上。
只見正面寫着“守墓人”、“丁級”五個字,背面印着名字“池昊”。
池昊很滿意,從今天起他就是個有身份的人了,以後即便晚上出來被撞見,也不用東躲西藏,因為自己已經有了天師府合法的身份,可以合法簽到。
再說現在自己身上完全沒有屍臭,與正常人族無異,不會有人懷疑自己。
池昊不怕劉渝耍什麼花招,他知道劉渝將命根看得比性命還重要,他不可能會鋌而走險,在此事上耍花樣。
劉渝將令牌遞給池昊后,依舊畢恭畢敬地站在池昊的身邊,想說話卻又不敢說。
“你有話說就快說吧。”
“是大人,敢問大人,事情也辦妥了,我這解藥……”
“解藥需要看你表現,表現好自然會給你,我池昊從不食言。”
池昊將令牌別在腰間,十分鄭重得跟劉渝說道。
劉渝見此,也自知暫時要不到解藥了。他回去專門查了一下五毒屍腐掌,發現竟是已經失傳的屍族絕技,並且真的沒有解藥。而且他發現外門弟子中根本就沒有叫池昊的這號人,拿家人要挾也沒有辦法。好在他下面腐爛的部分已經痊癒,只是害怕不知何時會再犯。
池昊似乎看出了劉渝在想什麼,低聲說道:
“潔身自好,少沾女色,遠離陰氣,就不會那麼快犯病。”
劉渝點頭揖手,同時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池昊催促說道:“你不是要去養屍,快去呀,別耽擱了。”
“我存在的事情不許對其他人說,還有別耍花樣。”
池昊本以走出門外,突然又從門口探回頭說道:“還有不許再對六公主做什麼齷齪的事情。”
“是!”
劉渝身上一激靈,應聲回答,然後默默搬開了六公主的棺材蓋,一輪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帥顏上流下兩滴委屈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