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嘗試
第二章，嘗試
忙了一中午，羅川看暫時沒事了，從後門溜了出去。
羅川在縣城內繞來繞去，到了城西貧民窟中。
只見貧民窟中一間大平方院子中，正傳來一聲聲中氣十足的呼喝聲。
院門中間掛着一塊有些老舊的破木匾，上書：陳家拳館
砰砰砰。
羅川用力敲門。
這家武館羅川之前早已打聽過，知道這是縣城內最便宜的一家武館，好多還是貧民窟的子弟。羅川今天想着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學個一招半式。
敲了半天門，院門被拉開，露出一張瘦猴臉。
仔細打量了一下羅川。
“有什麼事嗎？”
“學拳！”
“學拳，就你？”
瘦猴臉看了看身體消瘦的羅川，配上一副娃娃，明顯還是個小孩。又看了看羅川的衣着，一副破破爛爛的麻衣。
只當是貧民窟的小孩玩鬧，
“去去去，小兔崽子，找我尋開心是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再來不知好歹的敲門，別怪我不客氣。”
瘦猴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準備關門。
“別別別，大哥，我有錢，我帶錢了。”
羅川連忙抵住門說道。
又急忙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布袋，遞給瘦猴臉。這些錢是羅川這半年來省吃儉用積攢的。
瘦猴掂了掂小布袋。揣進懷裏。
“進來吧。”
木門打開。羅川走了進去。
院子裏隨意擺放着一些石鎖，木棒，幾個光着身子的肌肉男正在擺着拳架勢，一板一眼的揮舞着雙手。
壯漢前面是一個精瘦的男子，正看着壯漢們練習。不時指點兩句。
聽到聲響，轉了過來。
“師傅，這小孩想來學拳。”瘦猴臉向著精瘦男介紹道。
“叫什麼名字，哪家的孩子？”精瘦男看了看羅川，出聲到。
“師傅，我叫羅川，沒有父母，現在在白鷺書院打工。”羅川認真回答道，盡量表現的沉穩，想着留下好印象。
羅川的努力沒有白費。精瘦男明顯有了些好感。
“這樣啊，過來我看看，”招了招手，將羅川叫到身旁，摸了摸羅川的肩骨，拍了拍，
帶着可惜的語氣說道。
“羅小子，你這骨架太細了，不適合練我門這種大開大合的功夫，你這小身板要是想練出點勁，得下大價錢。你要真有心想跟着我練，你有錢嗎？”
羅川一聽這話就感覺不妙，自己帶的那點錢估計是不夠，但還是抱着僥倖心理，硬着頭皮說道：“我有錢，我都給這位大哥了。”說罷，看向了瘦猴臉。
“小兔崽子，你耍我是吧，師傅，前面我以為是這小孩孝敬我的，我才收的”，瘦猴臉男聽羅川說到，連忙向師傅解釋道。隨後惡狠狠的朝羅川看來。
“行了，別解釋了，錢拿出來，我還不知道你什麼德行，”精瘦男不耐煩的朝着瘦猴臉說道。
接過布袋，打開看了看，裏面只有一些碎銀。精瘦男哈哈大笑。
“羅小子，你就拿這些錢來學拳啊！”
“陳師傅，這是我全部的錢了，我也沒奢望能學什麼高深的本領，能學個一招半式我就心滿意足了，”羅川急忙說道。對於此時的羅川來說，這也確實是真心話，他現在並不奢望能學到什麼神功，只要能入練武的大門就行了。
陳師傅正是眼前的精瘦男。這些羅川也早已提前打聽過，羅川甚至知道自己帶的那些錢，根本不夠自己學拳的報名費，沒獲得破界環之前，羅川也一直在攢錢學拳。
現在既然已經有破界環這個金手指，羅川便不打算再繼續慢慢攢錢了。
思考了一早上，羅川打算來這個自己早已盯上的陳家拳館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向小說中的主角一樣，被館主看上。哪怕看不上學個一招半式也行。
“小子，學拳雖然是我們窮苦人最好走的一條出路，但學拳是個燒錢的活，像你這樣子的，我也見多了，但是，練武不同其他，沒有錢根本練不起來。”
說罷，陳師傅將手中的布袋放在羅川手中“我看你也不容易，這些錢我也看不上，你拿回去，以後好好做點別的營生。你這身子骨，沒錢，學武還是別想了。”
羅川手中拿着錢袋，還想說些什麼，但陳師傅已揮手示意讓瘦猴臉帶羅川出去。
瘦猴臉一把抓住羅川手腕，將羅川拉出。
門口。
“小子，很好！敢耍我，滾遠點。”瘦猴男看着羅川手中的錢袋，有些肉疼的朝羅川說道，那點錢雖然師傅看不上，但對他來說，也是能吃幾頓好的。但現在煮熟的鴨子飛了，不免有些氣急。感覺就是這小子在耍他。
羅川此時不得不接受現實，看來小說中的情節終究是小說情節，哪來那麼多突然被人賞識。
“看來這武館學拳的路數暫時是行不通了。”羅川想到，又見瘦猴臉明顯看自己不對的眼神。連忙說道：
“大哥，我怎麼敢耍你呢，前面小弟我嘴笨，不會說話，害的大哥被責罵，這錢我也用不上，大哥你拿着，當小弟給大哥賠罪了。”說罷，將手中的錢袋塞到瘦猴男手中。
直到此時，瘦猴男才露出笑臉，“行，小子，算你上道。”說罷，拍了拍羅川肩膀，轉身關門，再未看羅川一眼。
羅川此時才鬆了一口氣，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的道理羅川明白。
已經獲得金手指了，羅川可不想陰溝裏翻船。明顯瘦猴看自己的眼色不對，還是花錢買平安吧！
慫的苟中苟，方為人上人。
只是有些心疼自己這大半年裏存的一些錢，是的，一些錢，羅川並沒有將自己的老本都拿出來，只是拿了一部分來碰碰運氣，畢竟就那麼點錢，多一分少一分效果差距不大。何況羅川也沒想這錢自己能再拿回去。
將陳家拳館牌匾深深看了一眼，羅川轉身走去。
快步朝原路返回，很快，羅川重新來到書院後門。
回到自己的隔間，羅川閉目凝視破界環。
羅川知道現在自己唯一的依靠就是這破界環，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研究明白破界環，集中精神仔細觀察，破界環還是一塊倒三角的透明水晶，沒有任何反應。
“到底該如何為這東西補充能量呢？太陽光？不對，今天在外面曬了那麼長時間的太陽，也沒見這東西有什麼反應，總不至於要拿個插頭充電的吧！”
“難道是吃飯？不對，今天飯也吃了，沒什麼反應。”
“殺生升級流？”
想到這，羅川走出隔間，看了看魚缸中的魚。撈了出來，順手一刀便將魚頭剁了下來。
“沒反應，魚太小了嘛，”轉頭看向了牆角里瑟瑟發抖的一隻母雞。
......
殺了半天，羅川幾乎將廚房裏活的動物都砍了一遍，但破界環還是毫無反應。
“難道是殺人流？”羅川絞盡腦汁的想着前世看過的小說，發散思維。
“這個備用，實在沒辦法再試試。”對於殺人，羅川還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關。
試了半天，羅川也沒找出如何補充能量。
看着僅有一次的強化機會，羅川變得更加慎重，要是找不到補充能量，說不定這是唯一一次的強化機會。
羅川決定在沒有找到補充能量的辦法前，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強化。
正在思考間。
“小孩崽子，又鬧什麼妖着呢，我這雞鴨魚都怎麼了？”
頭上一痛。
抬頭看去，卻是吳媽進來了，正惡狠狠盯着他。
“嘿嘿，吳媽，我這是幫你，真的啊，別，，，，別打了”
眼見吳媽巴掌又要落下了，羅川只得落荒而逃。
時間一天天過去，羅川嘗試了很多辦法，但腦中的破界環卻一點動靜也沒有。羅川越來越急切。
甚至是殺人羅川也嘗試過，第一次殺人羅川做了很多準備。
當然，並不是出去找人搏殺，羅川現在對自己的小命看得比什麼都重，這麼高危險的辦法並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但是現在世道太亂，羅川感覺像是前世王朝末年般，有的是得了病飽受折磨，想一死了之的人，羅川只是用了一頓飽飯就找到了一個願意被他了斷的得了重病的乞丐。
第一次殺人，羅川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記得手中力氣越來越重，只記得老乞丐眼中自己的倒影。
沒有嘔吐，沒有不適，只是很空。
看着眼前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此消失。心裏空蕩蕩的。
羅川回憶起那時的感覺，腦中卻只有自己老乞丐眼中自己的倒影。那麼陌生。
原來，自己，早就變了。
羅川喃喃自語道。
但羅川自己卻永遠不想自己落到這般地步。
很可惜，腦中的破界環依然沒有任何反應，羅川知道自己的猜測錯了。
“現在，還剩最後一個可能了。”羅川將目光投向院長房間。
羅川昨天路過院長房間時，腦海中的破界環彷彿隱隱閃動了一下，
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一次偶然打掃院落時，從未關嚴的門縫中瞥見院長將一顆丹藥小心翼翼的放入木匣中，藏入牆中暗格中的情形。那次要不是自己機靈，沒被發現，說不定就被院長滅口了。羅川從不介意以最陰暗的心思猜測他人。
羅川猜測那顆丹藥應該是很珍貴的，不然也不值得院長那麼鄭重，甚至是前世小說中大還丹一類的藥物。
羅川想着既然自己試的那些猜測都沒用，是不是要落在丹藥上。尤其是腦海中的破界環對院長的房間有反應。
畢竟磕葯流也是眾多穿越者前輩的不二選擇。
但是院長不簡單，雖然院長一直表現的像一個垂垂老矣的教書先生，人也總是笑眯眯的，但羅川總感覺院長很危險。
現在外面世道這麼亂，但書院卻不見受到一點影響，宛如一片世外桃源，羅川可不會覺得這是這世界尊重知識才這樣的，必然是有不為人知的強力保護，而這保護，羅川猜測就是院長的緣故。
但是院長卻與羅川毫無關係，羅川半年來也只是與院長說過寥寥幾句話，肯定不會給羅川丹藥，羅川身上也沒有任何與院長能交換的東西，哪怕是有羅川也不敢去換。
“只有一個辦法了，偷！”羅川喃喃自語道。
但是該如何偷，卻又是一個難題。
羅川歸根到底只是一個普通人，哪怕有一些小心，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但再難，羅川還是準備偷。
“必須要自己掌握一些自保之力。”
羅川想起這幾天從書院出去時隱隱約約感覺到的一絲窺探的感覺。
羅川心裏就越發急迫。
羅川一直以為上次被人敲悶棍丟入廢井中只是自己倒霉，碰到搶錢的了。
但這幾天隱隱約約被人窺視，羅川明白自己絕對是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