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性格

“你說什麼？”越王妃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洗禮，可是聽到寧溪的話還是有些讓她發懵，整個人都懵了。

張皇也是如此：“你是說，地下暗室關着一個叫做張翔的人？”

“沒錯，他親口說的，他叫張翔，字翼托，母親叫做錢菲，而且，他知道王爺的名字。”寧溪解釋道。

張皇和越王妃轉向秦王凌夜。

秦王凌夜艱難的點點頭：“清靈說的沒錯，本王也親耳聽到，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難以接受。”

“這。。”張皇也不知道話從何說起。

“他真的說自己叫張翔？那昨日下葬的是誰？你告訴我，是誰？”越王妃嘶吼着，都在崩潰的邊緣了。

“王妃娘娘，你冷靜一點。”寧溪回應道：“我想問你，世子小時候，也是這麼囂張跋扈，無惡不作？”

“小時候？”越王妃不解：“他是東越王府的世子，禮義廉恥忍耐克己，自然知道。那時候也是溫潤如玉的少年郎。”

“那他是什麼時候變成那樣的人？”

“這。。讓我怎麼說？”越王妃也說不上來。

“五年前，他去過哪裏？”

“五年前？我不記得了。”越王妃也不確定了。

“這個朕知道，五年前，平陽及笄之禮，世子也是皇族中人，曾經來過雲中城，朕也見過一次，的確是個隨和的少年郎，頗有幾分越王年輕時候的姿態。”張皇說道：“那次，應該是偷偷跑來雲中城的，朕記得，錢老爺子和朕說過，錢菲從不讓他和雲中城的皇族有所瓜葛，三令五申不讓來。朕這岳丈也是很少見到這個小外孫。”

“這東越城和雲中城，來回起碼半個月，不對，那時候水路沒通，估計更久。那，越王妃記不記得，世子不在東越城多久？”寧溪問道。

“陛下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一些事情，五年前，世子告訴我約了三五好友遠遊，大概有兩個月沒回來吧。”越王妃說道。

“那是不是，世子回來之後，判若兩人？經常出去亂搞？”

“這個還真沒在意，覺得他年紀大了，出去瘋一下，也算見見世面。”越王妃說道：“還有就是，小時候世子特別愛吃我做的甜棗羮，不過，出遊回來，就再也不吃了，長大了，口味變了，也很正常，我也沒深究。”

“一個人的口味不是說變就變的，而且這麼短的時間內，幾乎不太可能，就像我說的那些遺傳學，其實，人的性格也是如此，除非經歷了什麼大變，或者受了什麼刺激。俗話常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咳咳。陛下，我只是比喻。。”寧溪說完，也覺得不太恰當，當張皇的面說這個。

“無妨，你繼續說。”張皇並沒有因為這個成語而表現得不開心。朝代更迭，也很正常。

“咳咳，還是用狗改不了吃屎來形容吧，比如王某，老實敦厚，生活平淡，那他這一輩子也就都是這樣了，不會因為什麼特殊情況而變成另外一種性格。性格色彩學，啊不，這個比較繁雜，就不科普了。我想說的是，人的性格基本都是固定的，不會跳脫的太厲害。”

“朕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去雲中城的那個人是真世子，回來的是假世子。所以，性格才會變得不一樣。”

“這只是目前的一種猜測，地下那個鐵面人精神狀態不好，也還沒問出什麼來，假設他是真世子，那死掉那個假世子為什麼會把真世子囚禁起來，他的目的是什麼？”寧溪也還沒想明白：“倒是有一點，譚果殺了假世子，變相牽扯出一個更大的陰謀。”

“真世子和假世子？”越王妃聽的一臉懵逼，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張景綁着一個老婆婆回來了。

“卿雲，你把沈姨抓過來幹什麼？”越王妃有些不解。

“王妃娘娘認得此人？”

“她是我在錢家帶來的廚娘，跟着我也快三十年了，我一直叫她沈姨。她犯了什麼錯？你們要綁她？”

“是這樣的，剛才我們在地下暗室，跟那個鐵面人聊天，突然從牆上飛出幾個饅頭，寧溪就讓我出來找那個給鐵面人投食的人，也算運氣好，就在北苑外的花園遇到了她，她手裏提着食盒，裏面是空的。”張景說道。

越王妃頓時喝道：“沈姨，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奴才什麼都不知道。。”沈姨連忙跪下求饒。

“我還沒問，你別著急求饒。我且問你，你為什麼投食？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寧溪問道。

沈姨身體一震說道：“老奴是聽世子殿下的吩咐，每日巳時往那個洞裏投幾個饅頭，然後，申時再投一次。每日兩次。”

“世子都已經下葬了，你怎麼還投？”

“世子說了，不論他在不在府上，每日必須投幾個饅頭。老奴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給那個洞裏投饅頭，只是世子殿下的命令不能違抗，所以每天都投。”

“你投了多久？”

“快兩年了。”

“也就是說，這個院子修了兩年，你投了兩年。”寧溪突然明白了一些事，但也只是保持懷疑的態度。

“縣主大人，老奴就知道這些，其他真的不知道了。”

“卿雲，放了她吧。”寧溪揮了揮手。

張景解開了繩子，沈姨連忙拜謝。

“現在的情況就是，鐵面人被關了五年，但是前兩年才轉移到這裏，然後每天有人投食，苟延殘喘，精神也不太正常。但他很有可能是被人掉包的世子。也就是說，真世子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假世子不殺他，反而囚禁了他兩年。這樣，似乎也說得通。”

“那我們還等什麼？下去救他啊。”越王妃有些心急。

“不急，他情緒不穩定，王妃娘娘，你讓王府里最好的醫師過來，順便準備一間乾淨的房間，把窗戶紙多貼幾層，減弱光線。我也不清楚鐵面人到底是瞎了還是沒瞎，但他一定很怕光。所以先準備昏暗的房間，以備不時之需。”寧溪說道。

“瞎了？”越王妃的心揪在了一起。

“現在擔心這些也沒用。我們要把他從地下暗室撈出來。”秦王凌夜說道：“皇嫂先去準備吧。”

越王妃點頭，連忙跑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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