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了結

“瘋了，我可沒有瘋？”華月憐將罐子丟在了地下，它咕嚕着掉在了朱有為的腳邊，“我只是告訴你，皇位，龍座嗎，我華家都不在意。”

“你們就這麼與花家一心？”朱有為還是不死心地挑撥華月憐，“你忘了，到時他們真的一統四國，你華家算什麼，他們的旁支還是他們的附庸，你們就這樣屈居人下？”

華月憐冷笑一聲：“屈居人下，我們不會的，倒是你們，壓了我們多少年了。我今日不會對你動手，我要讓你看着，你最後的堡壘是如何崩塌的。”

華月憐說著就準備走了，朱有為卻出其不意襲擊了她，他想要仗着武功把華月憐抓來作人質，可是華月憐卻掏出槍，朱有為頓時停手，他知道這東西的威力。

華月憐笑了：“很好，陛下還是識時務的。”

華月憐說著離開了，可是到達了大營，卻看到了華安行哭泣的臉。華月憐心裏咯噔一下，只見艾芳若的手上有着一條血線。華月憐連忙將艾芳若抱了起來：“為什麼不給她止血？”

“止不住的，他給我服的葯，本就是活血的。”艾芳若虛弱地說，“就算你那個傻三哥真的做了對不起軍隊的事情，他也沒有解藥救我的。”

華月憐瞪大了眼睛：“你是他的結髮妻子。”

“那又如何，他愛着的第一個是他自己，第二個或許就是花如雪了吧，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人能夠走近他的心了。”艾芳若笑着說道，“可恨我短視固執，沒有聽你的，不然孩子也保住了，命也保住了。”

華月憐張着嘴不知道該怎麼說艾芳若，艾芳若躺在華月憐的懷中說道：“你知道么，我很羨慕你，你有那麼多的書，你可以和你的哥哥一起學習，你可以假扮男孩子去書塾，可以逛大街，可是我只有做不完的手工以及學習如何伺候男人？”

華月憐落下淚來，華月憐道：“你還有救的，我現在就去找醫生。一切還可以重來，說不得你還能成為我三嫂呢？芳若……”

華月憐還想說什麼，可是懷中的人的呼吸開始弱了，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艾芳若死了，就這樣躺在了華月憐的懷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華月憐抱着她，看着那一張曾經與自己嬉戲的臉內心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恐慌。這個女人躺在她的懷中好像在告知他，一切都要變了。

“嗚嗚嗚...”華安行可不管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直接哭出聲。

華月憐將艾芳若抱了起來然後交給自己身後的兵：“將她葬了吧？”

“葬在哪兒？皇陵？”下屬有一些不解地問。

“艾家的祖墳中。”華月憐搖了搖頭，“他們不敢不同意的。”被人棄若敝屣已是可憐了，何苦再讓她埋在那冷冰冰的皇陵陵之中，那裏可沒有她的親人啊。

“是！”

華月憐和華信雨將艾芳若的死訊壓了下去，他們必須讓朱有為認為艾芳若還活着，大軍遲遲不發，是因為華安行拖住了大軍的進程。這一停便是一個月，華信雨給足了朱有為一個月的時間，他想要看看還有多少人選擇了負隅頑抗。

這一個月的時間，蕭祈夜的軍隊雖與華信雨接觸了，可是蕭祈夜並沒有與華信雨匯合，而是運送來了大量的輜重，因為他知道，如果真的動手了，這首功的光榮性可就大打折扣了，華信雨心頭肯定不舒服。他已經是戰功赫赫，沒有必要讓華家心生疙瘩。

蕭祈夜這一舉動讓華家諸人鬆了一口氣，只不過蕭祈夜送來了一個人，一個讓華家眾人以為自己到陰間的人——花如雪。

花如雪看着眾人驚愕的樣子笑着說：“怎麼了，我還活着，諸位很驚訝不成？”

華月憐登時想起了花如雪說過的金蟬脫殼的故事當即笑道：“哪能呢？不過是覺得姑奶奶機智過人。”

“罷了，別論輩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好老呢。”花如雪摸了摸自己的臉笑着說道，“休整一下兵馬和武器，我想三日後就能攻城吧。”

“是！”華信雨說道，“多謝姑姑給我做一個見證。”

花如雪笑而不語，只是看着望江城，她的眼中充滿了悲傷。曾經的她看着這一座城樓充滿了害怕，如今可就不用了，那個男人該付出代價了。

蕭祈夜帶來的攻城工具是威力更加巨大的火炮，伴隨着遠方如雨般的子彈，城牆就像是一片豆腐，頃刻間千瘡百孔。朱有為組織的烏合之眾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在三輪彈雨之後頓時潰不成軍，紛紛敗逃，朱有為憤怒地砍殺了幾個人后還是沒有組織潰逃的局面，無奈之下只能後撤，卻沒有想到外頭傳來聲響：“無論是誰，活捉朱有為，賞銀千兩，昔日罪責既往不咎。”

這一聲讓朱有為面若白紙，昔日的獵人成為了獵物，他倉皇逃跑，可是城中人卻都成了他的敵人。進攻停止了，但是勝負已定了，朱有為成為了過街老鼠。

入夜後一顆信號彈傳入了空中，花如雪和華月憐都笑出聲來：“看來事情已經成了。”

華月憐道：“你在此處等消息么？”

花如雪搖了搖頭：“不，我要進去看看。”這顆皇宮上頭的信號彈代表了現在朱有為已經被抓到了，她怎麼會在這裏等消息呢？

華月憐看着花如雪的樣子點了點頭，她笑着說：“那我跟着你，這件事總要有一個了結了。”

花如雪再一次走進了晉國皇宮，觸目之處除了血就是屍骨，獅子的尖牙上還滴着血液，頭頂上更是疊着血肉。清冷的月光打在它的上頭，好似一個隨時要吃人的活物。粘稠的血液在漢白玉的石板上暈染出一片又一片的血花。花如雪的腳踏在了這階梯上，漢白玉的石階上印下一片腳印。

朱有為沒能逃出去，就在那一片小叢林處就被抓到了，現如今已經被池華安行帶到了這殿中。他看着這熟悉的地方，心痛如絞，可是當他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才徹底崩潰了。

朱有為看着花如雪一步一步朝他走來直接赤紅着眼罵了一句；“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