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賠錢
看樣子秦岩有點心虛,劉毓秀又急忙說:“工作的事你交給我就好,我現在去海拓集團上班,公司正好新來了一家,現在很多保安人員都在招聘,我看你身手不錯,明天上班我幫你問一下,應該沒有問題,這幾天你們不要亂跑,在家等我消息,好嗎?”
所有人在情感問題上都很自私。
劉毓秀也是如此。
她希望能把秦岩綁在身邊,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同一家公司工作,能夠朝夕相處。
並且,在兩人關係未被確定之前,她也不希望有人知道秦岩回來的消息。
特別是黎苗苗和蘇婷!
"海拓集團?"
秦岩勾起了唇角,這個公司聽着還挺熟悉的,會不會跟海拓安有什麼關係?在家裏安安靜靜地等我的消息,當然可以。”
已到達公寓樓下,劉毓秀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叮囑道。
"嗯……好吧!"
秦岩只得同意。
劉毓秀的心他完全不懂。
只是在他剛回來的時候打了人,把家人給嚇住了,現在逼着相親或是催着上班,都是家人為了避免他閑着沒事兒,故意給他找活干!這個熊孩子讓我很不爽,對嗎?怪不得項濤這混蛋!感覺有些憋屈的秦岩,很容易就為自己找到了出氣筒。
將依戀不舍的劉毓秀送到樓上,秦岩轉過身去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沖向凱悅娛樂……
“砰砰砰!”玻璃煙灰缸四分五裂。
項濤悶哼了一聲,順着沙發輕輕滑向地面。四周都沉默不語。
沒想到,這個小子當著自己那麼多人的面,竟沒來由就動手!
驚愕,驚訝的表情凝固在所有人的臉上。
一直到秦岩扔掉了已經打碎的煙灰缸,撣了撣衣袖,又回到沙發上,又從果盤裏挑了一個蘋果吃了,又吃了一口,周遭的人才醒過神來——
“把他弄死!”吼叫着,項濤的保鏢們一起向秦岩撲來。
“砰!”
秦岩隨手把啃過的蘋果拍在了他最近的打手臉上,接着又踢飛了另一名準備偷襲的保鏢。
後來,他的手一揮,從盤子裏捲起了幾個酥梨,甩向了落在後面的三個腦門壯漢,全程如閃電般快速。
一連串悶聲叫道:“撲通,撲通…”一眨眼功夫,屋子裏就再也站不住了。等到項濤抱着昏迷的腦袋,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抬起頭來,傻眼了。
秦岩把自己嘴裏的蘋果皮往腦里一吐,埋怨道:“你是從哪兒買來的?你真酸!”
“你姓秦!”
項濤怒火中燒,剛要跳起來,卻見秦岩嘿嘿一笑,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水果刀。深吸一口氣,項濤終於忍住不衝動。
被害的人中,有兩人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保鏢,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子,卻也沒能撐過一劫,便被赤手空拳的秦岩打得半死,更何況,他現在手裏還有刀!
臉部的肌肉顫動了一下,項濤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秦岩,怒氣衝天地問:“姓秦的,以前那麼多事情我忍着沒和你算過,你還想幹什麼?是不是一定要跟我拼個魚死網破?”
“跟我拼?嗨,你配嗎?”秦岩嗤鼻一笑,對項濤的威脅一點也不在意。
但是,他現在已經想出了借口,於是理直氣壯地說:“你們這幫傢伙把我家水果店給砸了,我現在是來討債的了!”
在項濤的意識里,自己分分成千上萬的人,一個破水果店能值多少錢?再配得上自己栽這樣的面子?
他的臉變得很難看,但還是忍着氣說:“你損失了多少?我認了!”
“說得還不錯呢!”秦岩嘿嘿一笑,獅子大張口道:“怎麼說也要一百多萬吧?”
“可以,我給你!”項濤不加思索,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喂?喂?”
看到他這麼痛快,秦岩撓撓頭,有點懷疑道:“難道你不會想坑我嗎?”
項濤十分氣憤,只有黑社會敲詐別人,哪有人敲詐黑社會?心中的怒氣無處發泄,憋得連眼睛都紅了:“明天晚上我就把錢準備好了,姓秦的,這件事以後,井水不犯河,你也別欺人太甚了!”
“不給我臉是不是?”秦岩甩手一耳光,臉也縮了下來。
項濤捂着那張火辣的臉,身體劇烈地顫動起來,語氣卻是極其委屈。不過他還算識相,不敢還手。
秦岩覺得無聊極了,厭煩地打了個哈欠,站起來,命令道:“把錢準備好,明晚我來拿。”
聽了這番話,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轉過頭來,盯着縮在角落裏,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氣的李氏父女,挑眉,道:“怎麼樣?要不要回去?”
李天龍愣了一下,有點猶豫地看着項濤。
而女人卻不管那麼多,早掩面跑了出去。
看到項濤面色鐵青,李天龍卻不搭理自己,頓時如蒙大赦,急忙跟在後面跑掉。項濤盯着秦岩走到門外,一臉的怨恨。
秦岩突然轉過身來。項濤驚恐萬分,下意識地想要改變表情,但由於急切的改變,使他臉上的肌肉有些古怪地扭曲起來。
秦岩選擇置之不理。
嘿,他從口袋裏掏出紅包,向項濤扔過來:“你兒子真可愛,是不是應該兩歲了?對不起,我第一次見面就忘了給他帶見面禮,”
項濤愣了一下。
從監獄出來后,確實在國外生了一個兒子,這次回國,他特意把兒子帶回了家,住在離迪克娛樂不遠的地方。
但為安全起見,他並未告訴任何人,姓秦的又怎知?
更加令他驚恐的是,姓秦的還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見到了自己的兒子!
秦岩若有意無意的微笑,便把包廂的門打開,搭上電梯下了樓。
從迪克娛樂出來,來到外面的大街上,深夜的寒氣襲來,使他不由自主地把衣領收緊。
項濤此刻會是怎樣的心情,他大概可以猜出來。
做事情不能放肆,因為有男人會把兒子的照片帶在身邊。
這個意外的收穫,也讓秦岩少了幾分憂慮。
在項濤身上,他發現了一張嬰兒的相片,便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輕輕一瞥,便丟進了路邊的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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