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取齣子彈
秦岩此刻轉頭,看着薛雨桐雙手捧心,一臉的紅潤,呼吸還是有些急促,不禁有些奇怪,走過去,不禁對這薛雨桐的態度有些奇怪。
秦岩叫道:“嗨,想什麼呢,這麼有精神。”
“噢!什麼也沒想,什麼也沒想。”
薛雨桐這才算是回過神來,急忙撫摸着燙手的臉頰,掩飾地說:“嗯,就是那個,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可是薛雨桐心中卻暗暗責怪自己:“你個死妮子怎麼會做春夢呢,這是你閨蜜的菜!”
但秦岩完全不知道薛雨桐在想什麼,點頭說:“不必這樣,我只是負責安全,這是我應該做的事。再說,這事也有可能是因為我……算了,不說了。”
秦岩擺擺手說。
"因為他?"
薛雨桐有點奇怪秦岩為什麼會這樣說,可是見秦岩沒有說,薛雨桐也就不再多問了。
秦岩對薛雨桐說:“你在屋裏別出去,大廳里還有很多人,我要把大家都救出來。”
薛雨桐點點頭,但面帶憂慮地說:“這麼多人,你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
秦岩微笑着說:“危險嗎?那隻不過是個小兒科罷了。”
講完,秦岩陷入了沉思。
當年他與非洲當地的武裝分子作戰,那時武裝分子有一千多人,自己的小隊還不到一百人,愣是靠着游擊把這一千多人的隊伍打得乾乾淨淨,直到戰鬥結束,自己這邊也只有五個兄弟,這是秦岩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哦,你的肩膀上有血!”
薛雨桐似乎有些暈血,看着秦岩前面被傢伙事彈打到肩膀上的傷口,一臉的痛苦。
秦岩一聽,轉過身來,望着自己的肩膀,一笑說:“這都是小兒科,子彈不能在裏面呆太久,你幫我一個忙,我把子彈挖出來!”
說話時從口袋裏掏出zipp.”
用限量版款火機,在門口順手拿出一包隨手買的泰山香煙。
秦岩用打火機點燃了香煙,叼在嘴裏,把匕首的利刃對着打火機烤了一下,順手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對薛雨桐說:“你看,你們這邊有沒有針線,我一次就能把子彈挖出來,縫上傷口。”
此時薛雨桐望着秦岩的肩膀,看見秦岩肩頭的胸膛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傷口,薛雨桐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心疼。
秦岩望着薛雨桐獃獃地望着自己,忍不住對薛雨桐大叫:“看什麼,問你呢,有沒有針線?”
“噢,針線,我來找,我來找。”薛雨桐在辦公室里忙着找針線。
找了老大一會兒,恩本沒有看見什麼針線,只找到了一瓶雲南白藥噴霧和創可貼。
“這個有用嗎?”
薛雨桐問秦岩。
秦岩點點頭說:“嗯,可以,行了,找不到針線就算了,我把傷口處理一下!你到這兒來幫我一下。”
"噢噢!"
薛雨桐略微尷尬地看了看秦岩,問道:“怎麼幫?”
秦岩說:“一會兒,我用刀劃開,你把子彈給我拿出來!”
"哦,拿出來?"
薛雨桐一聽,瞪着秦岩,使勁地咽了兩口唾沫。
秦岩點點頭說:“嗯,現在條件有限,你手上噴了雲南白藥噴霧再去拿吧,不要感染了。”
“哦哦,好的!"
薛雨桐手舞足蹈,不知該做些什麼好。
秦岩瞥了薛雨桐一眼,說:“我要開始了,等會看差不多了你就去取。”
薛雨桐用力地點點頭。
秦岩將先前用火燙過的匕首尖向傷口處輕輕一劃,秦岩肩頭上緊繃的皮膚就像一張白紙,被劃破了,鮮紅的血從劃破的縫隙中流出。
秦岩眉頭也不皺一下,手上很穩,拿起后,又橫了過來劃了一刀,兩次划痕正好是個十字。
雖然秦岩面無表情,但額頭上的冷汗直冒,顯然還是很痛。
薛雨桐有些暈血,看着血跡從傷口處流出來,更是眼前一黑,差一點暈倒,但薛雨桐還是不停地催眠自己:“堅持住,堅持住!”
如此催眠之後,薛雨桐的恐懼感反而減少了。
秦岩看了看傷口,已經差不多時間可以取出了。
這時,秦岩對薛雨桐說:“可以了,你把子彈從我傷口裏取出來,記得要快點!”
聽到這句話,薛雨桐心裏一驚,點點頭,凝視着傷口,伸出剛剛噴過雲南白藥的手指,對準了被秦岩劃開的肌肉輕微擠壓,希望把子彈擠出來。
薛雨桐的手指有些顫抖,秦岩看她有點不敢開口說話,忍不住問:“怎麼啦?”
薛雨桐抬起頭來,看了看滿臉汗水卻面不改色的秦岩,咽了一口唾沫說:“沒事。”
心裏想着,直接捏住那枚彈頭,迅速把子彈給拔出!
當薛雨桐拔齣子彈的瞬間,秦岩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咬緊牙關,前額上的汗水就像下雨一般往下掉。
薛雨桐一臉心疼地看着秦岩,心裏很不是滋味。
片刻之後,秦岩才虛弱地對薛雨桐微笑着說:“沒事的,小傷,這不,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
薛雨桐又忍不住要咽口水。
不知是第幾次咽口水了,薛雨桐都不記得了。
秦岩將薛雨桐手中的雲南白藥一噴,手臂上的傷口漸漸地不再流血,秦岩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將創可貼貼上,深吸了幾口氣,對薛雨桐說:“暫時就這樣吧。”
“時間拖得太久了,我要把下面的人救出來!在這裏等我,別再亂跑了。”
說話間,秦岩穿好了之前的衣服,拿起地上的兩把手槍衝出房間。
"啊!"
薛雨桐看了看肩膀上血跡斑斑的秦岩。
"什麼事?"
秦岩停下了腳步,轉頭問薛雨桐。
"當心點!"
薛雨桐雪白的牙齒咬着下唇,看着秦岩說。
秦岩對薛雨桐微微一笑,緊緊地握住兩個小手:“放心吧,我會安全回來的!”
接着,秦岩直接走出了房間。
薛雨桐望着秦岩寬厚的肩膀,不知怎麼,心裏忽然冒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秦岩從薛雨桐的房間裏出來,一邊走,一邊溜着牆邊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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