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配藥
在想要不要把老翁的事情告訴他,聽聽他的建議和想法。
但是她又覺得曜風聽過後有百分之九十的幾率會不同意讓自己帶着老翁來見柳秋白,因為萬一刺激到他的話,很有可能會破壞掉寒千寧與柳秋白之間的約定。
思來想去,寒千寧覺得還是先把這件事對曜風隱瞞,她決定好的事情,一般不會輕易改變。
柳南霜吃過了晚飯後,就早早的回到了她的屋子裏去了,現在房間裏只有攤在那的蕭何與在研究藥草的曜風,和略有心思的寒千寧。
“哎,千寧兄,那柳空海什麼來頭啊?他為什麼要派人來跟蹤我們啊?”
酒足飯飽之後,自然是要閑談一番了,這是蕭何認為的養生之道,他確實是有點好去,能隨身攜帶十萬兩銀票出門的人,肯定不會是一般人,可這個非一般人為什麼要派人來跟蹤他們呢?
寒千寧聽到了蕭何的問話,因為有心思,她隨口答了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蕭何想了半天也沒明白寒千寧的意思,但是看她的樣子,又不敢再追問下去,怕惹得寒千寧不高興,然後來折騰自己。
他轉過了頭,看到了正安靜坐在一旁的曜風,他手裏正拿着兩株綠綠的草藥,在細心的比對,眉宇間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疲憊。
蕭何從軟凳上下來,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曜風的身邊,在曜風身邊站了好一會兒,見曜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蕭何開始主動出擊。
“曜風大神,你這是在做什麼啊?”蕭何站在曜風的身邊時,也已經仔細的觀察了那兩株草藥,同樣都是綠色的,模樣長得也差不多,曜風大神怎麼在那看了這麼一大會兒呢?
曜風的視線依舊是停留在那兩株草藥上,“我在配藥。”
欖菊草,適合受了重傷的人,它有快速止血的功效,在野外屬實是一件寶貝。
三黃散,適合受了重傷后的人用來恢復的,功效奇好,對待中了劇毒的病人猶如如魚得水,是可遇不可求的。
別看這兩種藥草的功效一點都不相同,但是他們的模樣確實長得只有幾分毫釐之差。
就算是曜風這樣對藥草再熟悉不過的人,遇到這兩種藥草的時候,都要仔細辨認,才可以。
不然要是不對症下藥的話,很有可能會吃死人的。
“配藥?給秋白兄嘛?”這也只有柳秋白受傷了。
曜風分辨出來這兩樣藥草后,把三黃散拿了出來,拿出了一塊玉狀的不算粗也不算細的小棒,用它把三黃散碾碎,然後又加入了幾種別的草藥,全部都混合在一起后,再用紙張將它包了起來,放到了一旁,接着又如法炮製的,又製作了幾張。
“不是,給我師傅。”
曜風說的十分簡潔。
蕭何卻大吃一驚,曜風大神的師傅生病了?
“曜風大神的師傅就是我的師傅,師傅他老人家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蕭何緊張的問道,他坐到了曜風的對面,也想幫他做幾張這樣的草藥。
可他一伸手,抓的就是欖菊草,眼看着就要把它碾碎了,曜風趕緊阻止了他,把欖菊草從他的手裏拿了過來,放到了隨身攜帶的小箱子中。
他只求蕭何不給他幫倒忙就好了,真的不用他來動手的。
“你老實從這待着就行,不用幫我。”
蕭何還沒反應過來呢,手中的草藥就被抽走了,他知道自己幫倒忙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手,但是還是要關注一下師傅的病情,“曜風大神,師傅他是不是生病了?我這裏有好多的補品,你說個地址,我這就給師傅送過去。”
蕭何真的一臉緊張,就好像是自己家的老頭生病了一般。
曜風把最後一張藥草包完,開口道,“沒有生病,中了劇毒,現在需要休養,我做些草藥給他送去,用不着補品的。”
總共包了五張,應該夠師傅用一段時間的了,他害怕師傅的病情不穩定,而自己又不在他的身邊,所以就包了幾張草藥,以備不時之需。
“沒什麼大事吧?”
蕭何還是要問清楚才覺得心裏踏實。
“沒什麼大事了,只不過,這個仇,我必定會讓他還回來。”
曜風的眼神變得陰冷,他明天趁着送葯的空就去查查招夏谷的谷主真正的地址,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也體會一下中了劇毒的滋味。
蕭何看着一向溫柔的曜風,身上散發出寒冷的氣息,不禁有些心驚膽寒,幸好曜風即使收回了,不然,蕭何都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該回去睡覺了。
“那曜風大神,你明天要去給師傅送葯嘛?師傅住的地方遠不遠吶?”
要是不遠的話他也想跟着去啊......
他想要看看是什麼聚集天地之靈氣的地方才能培養出曜風大神這麼厲害的神醫,曜風大神的師傅,應該也是一個絕世神醫吧。
“不,我送到醫館就可以了。”由他的師叔代為捎過去,因為師傅吩咐了,不準讓任何人告訴他自己中毒的事情,所以他現在還以為曜風不知道這件事情呢,要是自己去的話,那可不就是露餡了。
“這樣啊....”
蕭何有些失落,本來還以為這樣就有了離開家一段時間的借口了,誰知道曜風大神竟然不去。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躲着他家老頭,因為老頭一直在張羅着給他找個孫媳婦的事情,還琢磨着要辦一個什麼選孫媳婦大賽,只要是個女的..就能來報名,這不是要他的命嘛?
他還這麼年輕,這麼早早的就娶了媳婦,那以後可還怎麼放縱啊!
“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嘛。”
曜風饒有興趣的盯着他,一副讓他快快招來的樣子。
蕭何被曜風這樣盯着有些不自在,他打着哈哈道,“我失望什麼呀,我是為師傅鬆了一口氣呢...”
“等等,誰是你師傅?”
曜風這才仔細聽清楚了蕭何的稱呼,剛才他沒聽清楚,以為蕭何說的是他的師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