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歸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歸來

二點戰況,艘西班牙武裝商船墨西哥號被擊沉,但是丁糊西哥號是停靠在這瑪麗亞島的天然港口,船上的物品包含金銀、牲畜和大炮等等都被即使搶救出來,財物方面並沒有什麼損失。只是墨西哥號上有五個大明士兵陣亡。還有十多個受了傷,戰鬥性減員。

相比較自己的損失,戰果十分輝煌。這一戰明軍也擊沉了敵方八百噸的大戰艦,擊斃數十人,俘獲東印度公司士兵二十餘人。另外,陳根平還組織部下趕緊打撈正在沉沒的荷蘭大軍艦上的艦炮,最後成功打撈出艦炮十二門,其中二十四磅巨炮兩門,十八磅艦炮六門,十二磅炮四門。這歐洲原產的艦炮,性能優越,比香港生產的質量只高不低,令張五標等炮兵軍官興奮不已。

“陳千總,隨軍軍醫已經把咱們的傷員給包紮好了,不過被俘虜的荷蘭人也有受傷的,軍醫請示要不要救?。宋勇其在側面打聽怎麼處理荷蘭俘虜。如果要處死這些可惡的荷蘭人,自然不需要救治其中的傷員了。經過此戰,宋勇其對陳根平徹底服了。

“讓軍醫去救治吧。不過如果俘虜傷勢太過嚴重,就不要救了陳根平吩咐道。

“是。對了。大人。你是怎麼算到荷蘭人會在這裏偷襲咱們?難道你能掐會算?畢竟,高大人還跟荷蘭紅毛鬼一直有合作的。沒有想到偷襲咱們的竟然是紅毛鬼。這些蠻夷,從來不講信用宋勇其對陳根平昨天晚上就做好防禦,感到十分的奇怪。本來還以為他是小題大做。結果還真讓他猜對了。

“這是高大人吩咐的。他說荷蘭人不可信。高大人對荷蘭人賣西班牙人的太平洋航海圖給咱們,很是不解,覺得這裏面肯定有貓膩。他讓我要防着荷蘭人。不要給他們可趁之機。現在看來,荷蘭人包藏禍心。想讓咱們先跟西班牙人品格你死我活,在這太平洋上,不管咱們跟西班牙人誰勝誰負,兩虎相爭,一死一傷。

最後的勝利者,也是元氣大傷。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荷蘭人想做那隻黃雀,把咱們當作螳螂了。沒有想到。咱們不但能做螳螂,還是可以吃黃雀的螳螂。高大人英明啊陳根平感慨道。

“原來如此,高大人早就防着荷蘭紅毛鬼了。可是即使這樣,你怎麼就料定荷蘭人會在這瑪麗亞群島附近伏擊咱們呢?”宋勇其請教道。

“很簡單。荷蘭人要伏擊,肯定不會離台灣或者巴達維亞太遠。而且,這瑪麗亞群島,是咱們回航必經之處。瑪麗亞群島再往西,我們有好幾條航線可以回香港。所以。他們必定在這瑪麗亞群島伏擊咱們。道理其實很簡單。只要你肯動腦筋陳根平解釋道。

這麼一解釋,確實讓宋勇其豁然開朗,道理的確很簡單。荷蘭人賣給高大人這航海圖,其實就是一個餌,讓咱們從西班牙人那裏奪取銀子,他們再在此地伏擊咱們。西班牙人的太平洋航線,估計並沒有經過這瑪麗亞群島,因為南邊兩百里就是西班牙人佔領的關島,他們為何要捨近求遠,繞道到這瑪麗亞群島呢?根本就是荷蘭人引誘咱們經過此地。方便他們伏擊。可恨的紅毛鬼。不是一般的狡詐啊。回去一定要告訴高大人,讓他小心這些蠻夷。

。那這些荷蘭人,大人是準備帶回香港。交給高大人處理了?。宋勇其對荷蘭人非常反感,覺得還是殺了省事。

“是啊。這些荷蘭人,都是東印度公司背信棄義,偷襲咱們的人證。當然要帶回香港給高大人。到時候,高大人再做決定,是否跟荷蘭人翻臉陳根平笑道。

“小可是大人,你想過沒有。荷蘭東印度公司在香港有代表處。有四五位代表常駐香港。咱們這樣凱旋,東印度公司的人很容易發現這些荷蘭俘虜的。如果他們發現了,對咱們香港有了防範之心。以後對高大人的後續計戈小恐怕有些影響啊。”宋勇其提醒道。

“我考慮欠妥,差點誤了大事。那你的意思是?”陳根平不恥下問。

“這些荷蘭俘虜還是要留着小不過不能讓他們說話。咱們到了香港的時候,把荷蘭俘虜稍微改裝一下,封住他們的嘴,把他們混入西班牙俘虜當中,先關在艙底密室里。到了夜裏,咱提上岸交給高大人關押。這樣一來。萬無一失宋勇其獻計道。

這是個老成的辦法,也讓陳根平對宋勇其刮目相看。沒想到自己還是小瞧了他。

商議好處理俘虜后,兩人才想起先要審問一下俘虜,不然到時候去跟高建修交差的時候。高大人問這些俘虜的底細。自己一問三不知。那豈不是壞事。

兩人來到甲板上,士兵工匠們正在修補戰艦。這次圍攻荷蘭大軍艦,兩艘軍艦和一艘武裝商船可是傷痕纍纍,雖然不致命,但是如果不即使修補。還真不一定能繼續航行二十天回到香港。所以,水手們都在忙碌着,從沉沒的墨西哥號和荷蘭大軍艦上拆換木板等器物,準備在兩天內把自家的船修補好。

范德薩被吊到了一根桅杆上,被張五標狠狠的用鞭子抽打,衣服都被抽破了。而張五標身邊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十六七歲,他就是剛從九龍語言學校里畢業分配到鄭和號上任通事的周揚,精通荷蘭語。“說,你是受何人指使。來偷襲咱們香港海軍的?”一鞭子抽下去,范德薩痛得說不出話來。范德薩其實剛才一用刑就招供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張五標不敢太相信,因為現在香港跟荷蘭人關係很好,說不定這是他們的個人行為呢,也許跟東印度公司關係不大。

嘰里呱啦的荷蘭語辯解,張五標沒有興趣去聽,正好看到陳根平和宋勇其走過來。

張五標正要行禮,陳根平一擺手,自己親自來審問。要說人家怎麼是領導呢,陳根平一出馬。馬上就審問出效果了。二二,蘇根平並不僅僅只審問范德薩一個俘虜。壞審問了卜相百印證。

范德薩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荷蘭人,而是瑞典人。他不過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高級僱員而已,對東印度公司和荷蘭毫無忠誠度。對陳根平的軟硬兼施,范德薩這個軟骨頭很快就招認。東印度公司果然陰險,鑒於在鄭芝龍身上吃過虧后,對高建修也不是很放心,防範得很。現在又利用日益薦大起來的高建修去搶西班牙人的銀子,妄想自己坐享其成。

陳根平暗叫好險,要不是范德薩自大,如果真等待了另一艘軍艦的到來一起攻擊自己,那自己估計全軍覆沒的可能性都有。

“范德薩,其實我和高大人很是欣賞你。如果你為我們香港效力。肯定會比在荷蘭人那裏賣命強。畢竟。你在歐洲參加過戰爭。我們香港還是很看重你這份履歷的。依你看。如果我的三艘戰艦來伏擊東印度公司派來的另一艘軍艦,有沒有必勝的把握?”陳根平問道。其實,陳根平根本就看不上范德薩,即使是個經驗豐富的艦長,但是如此貪生怕死毫無忠誠度的小人,香港海軍是不肯能看得上他的。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想利用他來套情報罷了。

的願意為香港效力。從早上交戰的情況看來,香港海軍雖然比兩年前有了很大進步,但是想要伏擊蔣滅東印度公司的八百噸軍艦。可能性不大。”范德薩說出的話讓陳根平很意外。

“可是。剛剛在早上,我犧牲一隻武裝商船。然後三圍一,不是把你的軍艦給擊沉了嗎?”陳根平不解的問道。舊!

“大人,那不一樣。本來我以為是我偷襲你。誰知道大人你早就準備好了,嚴陣以待。其實是你設圈來伏擊我。這才讓你擊敗我的。而斯特朗號軍艦不一樣,首先它是跟我艦約好時間的。我不能出現,它當然會起疑心。咱們伏擊他的計劃就不能成功。它有了防備,咱們就沒有必勝的把握。”范德薩既然投靠了陳根平,表現得很職業,處處為香港海軍考慮。

“那我派你去聯絡它,不就行了嗎?”陳根平問道。

“我去有什麼用。沒了軍艦,它還會相信我嗎?”范德薩雙手一攤反問道。

說得也是,陳根平決定還是明天就走,先躲過東印度公司的大軍艦斯特朗號。於是,陳根平命令加快修補進度,無論如何也要在今晚完成修補工作。明早就出發。

第二天一早,兩艘軍艦和一艘西班牙武裝商船載滿了銀元和大炮,順着洋流季風快速回航駛向香港島。

崇禎十五年三月二十一日,香港島,高建修正在生悶氣。高建修不是因為李蓉蓉給自己生了個女兒而生氣,而是因為自己的官職變化而大發雷霆。其實高建修還是挺喜歡女兒的,小女孩乖巧,不用自己操心。女兒的降生讓高建修高興了一個月,但是新官職的到來,卻讓高建修不爽。

從去年下半年開始,高建修就派人到京城活動,想要謀得一個重要的文職。一開始,通過李待問老尚書留下來的老關係在京城拉關係,後來更是攀上了重新拜相的內閣首輔周延儒。

五十歲的周延儒,乃是常州府宜興縣人氏。而高建修的假身份,也是常州府宜興縣,所以高建修跟周延儒算是正宗的同鄉。去年高建業回鄉認親之後,高建修就想跟周延儒搭上線。當時,周延儒賦閑在家十年後,在復社張敷的運作在重新拜相入閣,跟高建業失之交臂。不過高建修並不氣餒,派他到京城去活動,通過同鄉,找到周延儒,一出手就是十萬兩銀子,把老周的眼都看花了。

高建修想要的官職就是廣東海道副使,這是個正四品的文官。由於這種文職,並且是以文御武的文職,朝廷一般只投予進士出身的文人。高建修不是科舉出身,按照常理,想要得到此官職,那是痴心妄想。但是。高建修考慮到現在是明末,武官地位抬頭,文職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況且,這海道副使,畢竟不是京官或者地方督撫布政使這樣的封疆大吏。加上自己關係比較過硬小又有銀子開道,還是要試一試的。

可是,銀子灑了十幾萬兩,最後卻是慘敗而歸。廣東海道副使的職位不但沒有得到,朝廷還覺得高建修由於平叛有功,戰鬥力強。決定讓高建修專門在武職方面發展,任命高建修為正二品的都督企事。這是高建修正式的武職,以前什麼游擊參將的,都是無品級的。而都督金事乃是大明的高級武職,說明高建修已經是朝廷看重的武將了。

但是這個武職,對於高建修擴軍毫無用處。所以高建修對此很不滿,在內室大發脾氣。狗頭軍師李唐宋和汪吉安對着暴怒的高建修不敢勸阻,只好等待他發過脾氣后自然平靜。

“大哥。周相是怎麼說的?”高建修問道。到京城去運作,高建修派了自己堂兄高建業親自去,不過現在看來是派錯了人。

“周相說。

本來兄弟你的海道副使一職還有點希望。他讓他的親信吳昌時提議,不過被朝臣給否決了。由於兄弟不是科舉出身,朝臣沒有幾個同意你接任海道副使。阻力太大。不過周相讓兄弟放心,現任海道副使卸任。他會讓吏部一時半會不派人來赴任,讓你乘着這個機會,讓市舶司把海道復使的權力給架空。”高建業說道。吳昌時乃復社成員,是周延儒的得力幹將和乾兒子,現任吏部文選司郎中,雖然品級不高,卻是官員任命考核的關鍵人物。廣東海道副使的新人選。他當然有理由推薦。

“讓市舶司架空海道衙門,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是市舶司提舉姚生文升遷,我當時志不在此,朝廷已經任命了新提舉了。我現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又要跟新任提舉斗,重新控制市舶司。還要花點時間和力氣。哪有精力去架空海道衙門啊

冉建修與憤的說周延儒既然當時收了我的銀午憂哂化事情辦好。現在兩手一攤。把責任推到朝臣身上,不是耍無賴嗎?我靠,文人果真不是好東西,特別是你這樣二十歲就中狀元的所謂“江南才子。更不是東西。

“對此,周相對愚兄說了四個字。高建業故作神秘的說道。

“哪四個字?”高建修問道。

“山高路險高建業的回答簡單明了。

山高路險?什麼意思。高建修百思不得其解。

“小東翁,周相的意思非常明顯。那就是讓咱們派人在路上把新任的市舶司提舉給做掉。市舶司新提舉失蹤不能到任。自然是第一副提舉您暫時代管市舶司。

然後,周相再順勢讓您繼任市舶司提舉,這就是周相的如意算盤。等於從現在開始,你控制市舶司,利用海道副使遲遲不到任,排擠海道衙門,架空他們。這就是周相的如意算盤一直沒有表現機會的李唐宋馬上解釋道,生怕新來的汪吉安搶了自己的風頭。

原來是這樣啊,這些文人的花花腸子還真多,也挺歹毒的。這也算是曲線救國了,雖然暫時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不過也差不多,只是沒有正式的名分而已。自己,周延儒,都算是贏家。不過,唯一的輸家就是那個新任的市舶提舉司提舉了。本來以為市舶司提舉是個肥差,估計他為了得到這一職位也花了十來萬兩銀子,現在卻成了最大的輸家,輸掉的是自己的老命。

“這新任提舉,應該是周相的政敵吧?老李,這件事。你去跟張志新交代一下,馬上執行。雖然新提舉有些冤枉,不過,能得到這個位置的人,應該不是什麼好鳥,估計以前也是個大貪官,不然沒有銀子打點得到這個肥差。手腳麻利點,不要留下什麼蛛絲馬跡高建修吩咐道。

“對了,東翁。制府沈大人已經第三次來催促你出兵連州了。他現在在津慶準備誓師,其餘人馬都基本到齊了,就等你了。你看,咱要是再不去,制府大人再怎麼器重你,也會不高興的。”李唐宋突然轉移話題道。

五省聯兵會剿連州八排瑤,乃今年南方的頭等大事,作為總督師,兩廣總督沈猶龍可是把大部分希望放在高建修的身上,早在去年年底就讓高建修準備出兵。可是,入春以來,制府大人三番兩次來催出兵,高建修總是推脫。其實高建修早就準備好了。但是現在就是不敢出兵,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怕鄭芝龍派海軍來攻打自己。

自從去年年底因為騙保事件。高建修就算是跟鄭芝龍正式決裂了。鄭芝龍何等人也,大海盜出身,比自己還會混官場,現在官居福建總兵官,是福建沿海的土皇帝和中國海的海上霸主。他的海軍異常強大,連荷蘭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雖然高建修自認為海軍單艦的戰鬥力,自己要比鄭芝龍強。但是鄭芝龍在海上經營了二十多年,擁有數百艘大戰艦武裝商船,總排水量是自己的十几几十倍。老虎也鬥不過群狼啊。

得罪了鄭芝龍,高建修就集結了好幾艘軍艦在附近海面游戈,防止鄭芝龍大軍壓境來犯我香港。整天提心弔膽,還把香港等幾個島嶼的炮台增大,拚命防守。後來一想,鄭芝龍老謀深算,來進犯自己香港島的可能性不太大。估計他要騷擾搶奪自己保護的上了保險的民船更能打擊自己。搶走擊沉一艘下西洋的廣東海船。高建修就要損失好幾萬兩銀子。只要有一半繳了保險費的船隻受到鄭芝龍的攻擊,那高建修估計離破產不遠了。

高建修現在軍艦並不多。算是剛才建好下水的兩艘四百噸的軍艦,不過十六艘而已。其中還有兩艘派到太平洋東岸去找從美州來的西班牙運銀大帆船去了,還有兩艘戰艦南下去尋找澳大利亞和新西蘭了,另外還有三艘在去年年底到南洋去給廣東民船去護航了。這樣,只留下九艘戰艦可供自己使用,面對鄭芝龍的大小數百艘戰艦,力量太渺小了。

高建修命令范佩西密切注視潮州海面。嚴防鄭芝龍派軍艦南下到南洋。如果有軍艦南下南洋,那估計是鄭芝龍派出去破壞打劫廣東上繳保費的海船的,利用保險理賠搞垮自己的。

但是,如果鄭芝龍孤注一擲小派軍艦不顧後果的來攻打自己香港,自己還真不一定能守得住。所以,自己要保證鄭芝龍也出發去連州平叛八排瑤,自己才敢動身。現在還沒有得到鄭芝龍已薦出發的消息,所以,高建修還是拖着不走。

“大人,大喜啊四人正在密室里無言以對的時候,范佩西闖了進來。

“什麼事,羅賓?。高建修皺眉問道。范佩西是個沉穩的人,今天怎麼也這麼冒失。

“小陳根平回來了,鄭和號和王景宏號不但安全回到了香港,還俘獲了一艘西班牙大帆船。現在已經快要進海港了。具體時間是傍晚范佩西興奮的彙報道。

靠。這麼快就回來了?高建修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從荷蘭人那裏高價買來的航海圖。看來還真有用處。俘獲了一艘西班牙大帆船,看樣子應該繳獲了不少西班牙銀元。自己看來要轉運了,要發財了。高建修聽了之後也是很興奮。自己每年投入三十萬兩銀子到海軍,現在看來總算有了回報,而且應該很豐厚。

“快,隨我去海港迎接。對了。那艘西班牙大帆船,是不是從美洲過來的運銀船?繳獲了多少銀元?”高建修是個財迷,在自己親信面前也不需要掩飾,直接問道。

“大人,一共繳獲了四百萬西班牙比索。還有少量的黃金,總價值近三百萬兩白銀范佩西此言一出,在座的四人險些跌倒,數目大得讓人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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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新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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