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忍冬好奇地看了看,問:“王妃,你買房子是要送那個女人,還是再建一個別院啊?”
“都不是啦,本王妃自有用處。”說完,孟慕思忽然眯起眼睛看忍冬,“忍冬,如果王爺或者我爹掐着你脖子問你,你會不會把我買房子的事說出去?”
忍冬聽了忽然“撲通”一聲跪下:“就算是把我殺了,忍冬也絕對不會出賣王妃。”
“真是我的好姐妹。”這話換做任何人來說她都不信,可忍冬說的她信。
忍冬笑了,真誠純粹。
孟慕思將她拉起來:“以後不準再跪,知道了不!”
“嗯。”忍冬發自內心地笑。
王妃真的變好了呢,希望不要變回去。
“既然你覺得這裏也好,咱們就把它買下來吧。”孟慕思已經有了決定。
“是,忍冬這就去找賣家。”忍冬貼心地回答。
“等等,我們這樣買,不用你說明白本王妃買房子的事就傳遍京城了。”孟慕思連連搖頭,有點發愁。
忍冬聽了只眨眼:“對哦,那怎麼辦?王妃就是王妃,又不能變成普通人。”
“怎麼不能,咱們就變成普通人!”孟慕思說著拉起忍冬的手就往回走,轉身上了馬車。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卻是換了一身男裝。
忍冬也是如此,扮作了書童。
馬車都換了,只是尋常的馬車。
賣房的人不疑有他,誰出錢自然賣誰。登記的時候,孟慕思想了想,就起了個慕霆的假名字。
很快,一手交錢,一手交房。
“忍冬,給房子換鎖。”孟慕思在院子裏走了一圈,滿意極了。
忍冬急忙將大門的鎖更換好,鑰匙恭敬地遞給孟慕思。
孟慕思收進衣袖,揮舞着手中當擺設的摺扇:“走吧,也該回去看看她有沒有醒來。”
“應該不會這樣快。”忍冬回著話,忽然驚呼一聲,“糟糕,忘記一件重要的事了。”
忍冬直眨眼:“賀蘭煊啊!王妃,你不是約了賀蘭煊今天見面的嗎?”
“對哦!”孟慕思恍然大悟。
不過,她又說:“今天累了,明天再說。”
“那要派人去通知嗎?”忍冬小聲問。
“不需要,晾晾他先。再說男人等女人天經地義,讓他等一天又死不了人。”孟慕思化身惡魔,小小報復一下。
“哦。”忍冬不再說話。
兩人回府,再沒提起賀蘭煊的事。
下車的時候,她已經換好了男裝。在綰起的髮髻插上一支玉簪,立即變成一個帶着几絲儒雅之氣的俊俏書生。
客聊茶樓,和賀蘭煊約好的地方。
孟慕思男裝打扮,並沒有被人認出來。
店小二隻把她普通客官,客客氣氣迎上了二樓。
孟慕思剛找個位置坐下,就聽到從雅間裏傳出來的吼聲:“又不來,她純心耍我啊!”
“主子,要不要我去把她綁來?”
“去王府綁人,腦袋不要了?我說木清啊,你跟在我身邊多年,什麼本事都見長,怎麼唯獨這腦子不長反而有縮水的嫌疑呢?”
“噗――”孟慕思一口茶噴出來。
這貨,果然毒舌。
店小二嚇了一跳:“客官……”
“不關你的事,下去吧。”孟慕思給了店小二散碎銀兩做賞。
店小二連連道謝,拿着銀子喜滋滋下了二樓。
這個時候的茶樓沒有多少人,所以孟慕思直接起身,直奔賀蘭煊所在的雅間。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屋內等得焦急的人聞聲回頭。
四目相對的一瞬,孟慕思調侃地看着賀蘭煊:“這位小哥生的好生俊俏,莫非是女扮男裝的小娘子。”
說著她就故意湊上前,抬手去捏賀蘭煊的臉做調戲狀。
賀蘭煊目光微微一凜,房間的空氣瞬間降到零度以下,透着股駭人的煞氣。
蟄伏在黑暗中的木清,已經拔出隨身的佩劍。
“這位小兄弟,話可不能隨便亂說,不然一不小心可是會丟了小命。”外人面前,賀蘭煊一身凜然正氣,絲毫不見毒舌和騷包模樣。
嘖嘖,真能裝。
孟慕思在心裏暗暗吐槽,面上卻故意露出小生我好怕怕的模樣:“怎麼,你想殺人?我還就不信,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除了王妃還有誰敢明目張胆殺人?莫非,你是那王妃假扮的?”
“我是男人!”賀蘭煊就差用吼的。
靠,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竟然被男人當作女人來調戲。
這口惡氣不出,他就不是賀蘭煊!
“我要驗明正身。”孟慕思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找……”死這個字還沒出,賀蘭煊忽然瞧見孟慕思狐狸般的笑臉。
這個模樣,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呢?
一模一樣!
“好啊,那就來驗吧。”賀蘭煊說著,竟主動寬衣解帶。
孟慕思眼角跳了跳,還不知道自己露餡。
這怎麼個情況,難道賀蘭煊隨時隨地都一副等人來撲倒的騷包模樣?
木清也傻眼了,主人什麼時候這麼發騷了?
突然他想起這些年主人對所有投懷送抱的女人都不屑一顧,莫非,主人喜歡的是男人!
木清下意識後退兩步,一手繼續握着寶劍防範,另一手卻捂着胸口下意識保護自己的清白之身。
“算了,我對主動的女人沒興趣。”孟慕思忽然不想玩了。
上次去男色無邊的時候,本來是她做主場玩弄別人,可後來被差點被客場的賀蘭煊給吃了豆腐。
所以這一次,還是見好就收吧。
可賀蘭煊正在興頭,哪裏容孟慕思說散戲就散了:“你對女人沒興趣,可我對女人很有興趣,尤其是你!”
“你……”孟慕思瞳孔驀地瞪大,不敢置信地指着賀蘭煊的鼻尖吼,“你什麼時候看出是我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要驗明正身?來吧,我等着呢!”賀蘭煊忽然伸手一拉,就把她輕易拽入懷中。
孟慕思一驚,隨即掙扎。
奈何她的力氣和賀蘭煊沒得比,越掙扎反而被他抱的越緊。
“真的?你捨得嗎?”賀蘭煊依舊嘴賤,不過倒是真的把孟慕思鬆開了。
因為她貌似真的惱火了,而他的本意只是要逗她,並不是把她惹生氣。
細水長流,他不急於一時。
恢復自由,孟慕思立即逃到桌子的另一邊,躲得賀蘭煊遠遠的。
“看把你嚇得,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賀蘭煊眼睛笑得彎彎的,亮亮的。
孟慕思毫不客氣地奚落回去:“可你是狼,調戲女人的色狼。”
“你這樣說我,我會很傷心的。”賀蘭煊故意流露出傷心的表情,同時還對孟慕思擠眉弄眼扮可憐。
“真虛偽,令人作嘔。”孟慕思看得眼角直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