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賜的男人

第一章 神賜的男人

范韌,女,二十四歲半,某二流大學某冷門專業的在讀研究生,9月份開學即將升二年級。

三年前大學畢業,工作兩年,被老闆炒兩次,炒老闆六次。

一年前,在第八次淪為待業女青年的同時,好死不死地趕上了金融海嘯。因為一時窮極無聊而報考了一個光看名字就知道很不招人待見的專業,居然稀里糊塗的就考上了。於是,抱着不上白不上反正閑着也是閑着的態度,范韌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研究生。

范韌從小到大一直都處在一種‘夠用就行,多了浪費’的人生狀態里。

相貌不好不壞,恰巧能讓人看得舒服順眼又不招嫉恨;個子不高不矮,正好能輕鬆地抓住公交車上的吊環;身材不胖不瘦,剛剛夠得上健身房所頒佈的標準體重的上限;至於學習成績,倒也勉強算得是一帆風順,比如,考大學時比錄取分數線多了兩分,考研時比錄取分數線多了一分,最絕的當屬六級

范韌出生並成長在標準的三口之家裏,父慈母愛,環境寬鬆,家境中上。考上大學后離開家鄉來到這座都市,自此便開始了獨立的生活。

有一幫狐朋狗友,有一堆時常變化的興趣愛好,有幾分小懶惰,有幾分小聰明,還有那麼幾分火爆的小脾氣,以及幾分熱情和幾分善良。沒事喜歡做做白日夢,閑來就想想白馬王子大帥哥。

總而言之,范韌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八零后’。

如果硬要說她有什麼能令人一下子就記住的特點的話,那就是她的名字了。

‘范韌’——煩人,犯人,小人,小販,煩死人……隨着最近一部電視劇集的熱播,她又有了一個新的外號:煩啦。

打小,她就沒少因為這個而跟同學打架。每次把人家給收拾了以後,她總是會氣勢洶洶地回家質問老爸,幹嘛沒事給她整這麼個招事兒的名字。

她老爸就隔三岔五地給她掰扯出一個不同的理由來,從冠冕堂皇到匪夷所思,五花八門應有盡有。什麼做人做事要有韌勁兒啦,什麼柔韌性對女孩子家而言是很重要的啦,甚至到後來什麼‘君當如磐石,妾當如蒲草,磐石無轉移,蒲草韌如絲’這種瓊瑤電視劇里的台詞也給搬出來現學現賣了。

後來,在她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天,老爸將這個名字的來歷當作一件成年禮物,鄭重其事地送給了她。

答案就是:她當年的哭聲實在是太煩人了……

其實,范韌在因為這件事兒跟別人幹了第一百零一架以後,便徹底地淡定了。

因為當時已經打遍校園無敵手的她,忽然頓悟了一個道理:

名字不過是個符號而已,嘴巴長在人家的身上,正所謂防民之口勝於防川,愛死不死愛咋咋地吧!……

現如今的范韌,上上課,兼兼職,打打工,能吃能喝能睡,高興了就仰天長笑,悲傷了就放聲痛哭,氣憤了就爆爆粗口罵罵娘,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動手,要知道咱可是個讀書的斯文人……總之,小日子過得那是相當的自由,無比的滋潤。

如果不是因為一大缺憾,那她就真的可以滿足地嘆上一句:“人生如此,夫復何求!”了。

這個缺憾就是,她在過去的二十四年零六個月的生命里,居然從來沒有正正式式地談過一場戀愛。

范韌的異性緣很好,只不過,所有異性跟她的緣分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哥們兒’緣分而已。

也曾經遇到過幾個她看上了他,或者他看上了她,或者互相看上‘蛤蟆綠豆對了眼’的人,卻總是因為類似於沒有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樣的陰差陽錯,而導致那剛剛萌芽的小曖昧被最終扼殺在了搖籃里。

看着身邊的那群狐朋狗友一個個的要麼濃情蜜意,要麼蠢蠢欲動,個個是臘月的蘿蔔動了心小貓喵喵叫,范韌的這顆思春之心就像是有幾隻小手一起在抓撓似的,奇癢難耐,奇癢難耐啊!……

世事往往就是這麼的變幻莫測。

一向是個唯物主義無神論者的范韌,在拍死了一對蟑螂,許下了一個願望之後,僅僅過了一天零一個小時多一點點,她的願望就實現了。

這怎能不讓她頓生推翻原有人生信條的衝動,相信老天是有眼的,相信神跡是存在的,相信自己是個被命運女神所眷顧的幸運兒呢?!

唯一的一點小小的問題就是,她只要了一個而已,結果居然得到了五個,而且是一下子齊刷刷地出現在了她的生命里。

貌似……有些榮寵過盛了,她這一時半會兒的,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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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韌看着五個男人,五個男人也看着她。

一色的黑頭髮,一色的黑眼睛,一色的黃皮膚,不同顏色的束髮緞帶,不同顏色的飄逸長衫,這五個男人恰似一朵五色花一樣,盛開在她這間不足十五平米的小屋內……

站在南邊的屋角,像根標槍一樣昂然挺立着的,紅帶紅衫,濃眉大眼,不怒自威;

靠着西邊的儲物櫃,人體傾斜幾乎達到一百五十度鈍角的,白帶白衫,眉高眼深,嘴角帶笑;

單手撐着北面的那堵牆,擺出一副風流倜儻狀的,黑帶黑衫,麥色肌膚,眉目含情;

拿着一本雜誌,悠然坐在東面躺椅上的,青帶青衫,稍顯蒼白,神情溫潤;

閉目盤膝,懸浮在中間那張圓桌上空的,黃帶黃衫,眉目清秀,寶相莊嚴……

立在門口的那個人,一腳在門內,一腳在門外,一手在門把手上,一手晃着門鑰匙,印花短袖T恤,橙色七分褲,亮片夾腳拖鞋,短髮運動頭,素麵朝天,滿頭大汗,一臉傻菜……

這就是初次見面的雙方對彼此的第一印象。

顯然,范韌的觀察要仔細得多,也深入得多。因為,通常來說,她在面對美好事物時,大腦分析電波總是運轉得特別歡騰,尤其當對方是帥哥的時候。

沒錯,面前的這五個目測身高至少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個個都是堪稱極品的大帥哥。可是,他們為什麼都是古代人的裝扮?而且……

范韌的目光最終聚焦在了那個完全無托無憑飄在半空中的人身上,她相信,這個不是魔術。因為,她這個小屋裏只有一床一桌一櫃一椅,再無他物,也再無多餘的地方擺他物,只需一眼就可以掃蕩個精光。所以,她可以肯定,這裏絕對沒有任何可以用來障眼的道具。

范韌勉強幹咳了兩聲,找回了一點自己的聲音:“敢問各位大俠,那個……都是何方高人啊?”

飄着的那人張開了眼睛,雙手合十,聲音醇厚:“在下庄穆,敢問女施主可是范韌范姑娘?”

這詭異的大帥哥居然是個和尚?!那麼,他這一招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少林功夫?!……

范韌來不及多想,趕緊有樣學樣地合十行禮:“本人正是范韌。不知諸位大師你們這是……”

黑衣服的那人將手從牆上撤回,慢悠悠地兩步晃到了范韌的面前,低下頭,凝視着她,聲音溫柔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不是諸位哦!只有他一個是假和尚,我們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凡夫俗子呢!我叫柳歡,你可以叫我柳哥哥,我可以叫你范妹妹么?”

范韌被他這套‘哥哥妹妹’弄得忍不住惡寒了一個,打了個哆嗦,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西邊儲物櫃的方向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大笑:

“柳歡啊柳歡,你還真是死性不改,跑到這個地方還不忘要四處留歡啊!”接着,白衣人又笑哈哈地衝著范韌一揚頭:“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澤。”

這邊的話音剛落,那邊立馬一個鏗鏘有力,震動房梁的聲音便一字一頓的緊接而上:“刑武!”

端坐在那裏的青衫男子搖了搖頭,合上了手中的雜誌,站起身來,指了指南面的那桿‘標槍’:“他的意思是,他的名字叫刑武。”

邊說邊走到柳歡的身邊,與其並肩而立,衝著表情獃滯兩眼放空的范韌露齒一笑,語氣平和,語音清朗:“我叫楚缺,冒昧打擾,還望見諒。”

仰頭看着他,范韌眼淚差點兒就飆出來了。天可憐見啊,終於出來一個正常的人類啦!

范韌剛剛一度不藥而癒的‘帥哥綜合症’因為這個如春風一般的楚缺,又瞬間複發了,她露出了一種堪稱白痴的笑容:“不冒昧,不打擾……呵呵……”

楚缺微微地笑了笑:“我們幾個是神獸家族的族長,來到這兒是為了尋找天柱的碎片和天魔的殘魄,以及……”他停頓了一下:

“帶着你一起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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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各位看官有沒有看出來那五個帥哥的長相,服裝顏色還有所處的方位都是有着那麼一點點的玄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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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帥哥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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