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疑惑
辨別清楚方向,王予孤獨上路。
燕子和酒鬼不和他四處闖蕩,王予也不是很子阿姨,到了現在,他也明白,當年在哎無相宗後山的偶遇,彷彿被人安排好的一樣。
很多時候他不是很相信命運,可面對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又不得不相信。
只能說他對占卜之類的東西,沒有任何天賦,哪怕是有着修鍊值作弊,也沒有然和的成效。
一人總是孤獨的。
好在可以在外面見到人煙,品嘗到一些人間的美味。
到如今他也有些明白,修為再深厚一些,想要從不可知之地跑到外面來,就需要花費更大的精力了。
而且時間很短暫,這也是外界很少見到合鼎境之上的高手存在。
大多數都是在不可知之地,減少壽元的流逝的。
長生做到這一步,其實和石頭幾乎沒啥兩樣,可也沒有誰真的能夠捨棄生還的希望。
當然那些人也為了後來者做出了更重暗示,奈何人總是最相信自己,只有等到跳進這個坑了,才能回憶起當年的魯莽。
王予現在就在想着,怎麼把他的那些女人一個個的接進來,不然只他有人,可不放心外面的花花世界對人的誘惑。
轉眼就是三年。
三年的光景說長不長,只是他從來到這個世界然後到成名,最後幾乎無敵的時間。
可要說短,那也是過去了很久了。
期間林晚秋來過一趟,給王予送了一壺滿月酒,然後再也沒有來過。
而靈鷲宮的石映雪也突破到了合鼎境之上,在王予給出的臨時陣法之中,又多了一個說的了話的人。
外面關於《九陰真經》的風波,也落下了帷幕。
花落誰家沒有人知道,只是都清楚,那一部經書已經被人收藏了起來,而且收藏人真的很小心的未曾泄露一點消息出來。
豐縣依舊,曾遠走南沼的血精靈也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了一位美人,據說將要成親。
只是日期未定,現在只剩下趙錦華一人單身,而趙錦華卻沒有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或許是三年前燒到了武功不行的刺激。
這三年刻苦的不像是以前弔兒郎當的的樣子。
由於王予的功力漸深,對於李有才體內的隱患壓制頗見成效,他自身也是天才了得,只差一重境界就達到了合鼎境圓滿的層次。
至於一直賴着不走的忘川真人,居然就在藏經閣住下不走了。
他自己也創造了一門《忘川劍法》,王予看過還算不錯。
那些他在蘇州結識的女人們,也還在外面漂泊,出門雲遊的那三年,也是消息不斷。
左峰上的燕子和酒鬼,在兩年前告知一聲,想要去大沙漠住一段時間,兩人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只有月神偶爾有零星的一兩份書信是寫給張文也的。
不知是心態變了,還是整個江湖編了,王予似乎再也感受不到曾經的風風雨雨,似乎整個江湖一潭死水一樣,不再熱鬧。
而且以他現在在江湖上的威名,只要他不出去找事情,就絕對不會有人出保了撐的前來找他的麻煩。
這一天王予終於儲備夠了可以佈置陣法的基石,打算給縹緲峰重新做一個陣法出來。
如今很多弟子都在向合鼎境巔峰行進,總有一天需要機緣進入不可知之。
在外面的危險他身有體會,自己有能力了,也不介意多做一些準備。
日子在一天天的過去。
王予已經不知道在不可知之地,殺死過多少難獸了,直至自己的修鍊值從來都沒有存儲下來。
一身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沒有比較,就沒有辦法發現自身的強大。
但是對付起難獸來說,也只是一劍的事情,沒有任何難度。
當然那是他還未曾遇到最厲害的那種難獸。
石奮已經老了,可只要看到整個豐縣的繁榮,心裏就是樂呵着笑。
他沒有子女,他的一聲也都奉獻給了這一塊土地,所以他有資格對任何人說一聲自己這一聲沒有白活。
在民生上花費了絕大的經歷,就算是天賦再好,也不可能達到合鼎境巔峰了,更不用說上到最上面去一觀風景。
後來者的年輕人,比他做的更好,豐縣的規矩也早就遠近聞名,不用他再去操心安全問題。
此時他正在河邊垂釣。
夏日炎炎,河邊的柳樹上停歇着三兩隻鳥兒,知了也在樹枝上叫個不停。
他最近喜歡釣魚,更喜歡聽知了和鳥叫的聲音。
忽然天上一陣悶雷,晴空萬里,烈日當空,立刻就變成了黑雲壓頂,壓抑的氣息讓他這位合鼎境六重的高手都感到胸悶,心悸。
似乎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將要在這個世界出現一樣。
石奮回頭順着聲音來的處瞧去。
縹緲峰,那是王予給起的名字,現在那個地方的山頭上,比別的地方更加陰沉黑暗。
彷彿濃墨將要從天空中滴落下來。
一聲霹靂,閃電劈開了墨雲。
墨雲翻騰,雷聲滾滾,這一幕不但石奮看得到,整個豐縣的人也都看得到。
得益於王予提前的通知,看熱鬧的多,驚慌失措的卻是沒有。
能弄出這樣的大手筆現象,整個豐縣的人雖然看着心慌,心裏卻還是暗道:靈鷲宮的人確實了不起,就連老天爺都敢黑。
王予算好了各種參數,就是沒有想過動靜會這麼大。
自身體內的深不可測的內力,彷彿開了閘的水,一瀉千里。
頭頂烏雲,烏雲中有着閃電,似乎閃電找的就是他,想要把他這個破壞規則的人,給劈成焦炭。
“大意了,不過還能堅持住。”
黑雲和閃電只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就開始消散。
而王予則是癱軟在地上,渾身都沒有了骨頭一般,只顧着喘氣,連眼皮子都不想睜開。
那體內的內力差不多消耗乾淨,這種酸爽的滋味,可不是能夠有經常遇到。
一旁站着的張文也,眉頭一挑道:“還沒見過他這麼狼狽的樣子,你們誰會畫畫,畫下來到時候給他看看。”
“不太好吧?”石映雪說道。
另一邊的樂韻則是把腳下的石階劈成兩半,手中摸索着一陣,粉塵簌簌掉下,很快一個和王予此時一模一樣的石雕就出來了。
“在上點顏色,應該會一模一樣。”
巴掌大的識相被樂韻若無其事的收進衣袖,然後才把王予從地上攙扶起來。
張文也和石映雪正在發愣,樂韻沒好氣的道:“你們就在一旁看熱鬧?都不知道搭把手。”
睡夢中,王予彷彿又回到了最初王家老宅那一段時間,身受重傷,還有劇毒纏身。
周圍群狼環顧,就等着他虛弱下來上去咬下一塊肉。
不知過了多久,夢終於醒了。
睜開眼就見到了他熟悉的逍遙苑,大床的對面放着一個銅製的香爐,香爐上幾乎看不到厭惡,只有淡淡的馨香瀰漫。
“醒了就起來吃飯。”
一旁守着的樂韻,拉了王予一把。
“我睡了多久了?”
“四天。”
“你們沒有對我做什麼吧?”
“我們把你吃了,你信不信?”
王予立刻低頭看向他的下面,樂韻瞧見為之氣結,都什麼樣子了,還心裏想着花花腸子。
剛剛進來的石映雪見到也是羞紅了臉。
她們在王予睡著了之後,干過的事情,可比王予清醒的時候還要瘋狂。
只是死人一樣的王予,從未想過,自己都渾身無力了,那大概有半斤的小弟居然還能生龍活虎。
只有張文也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偏偏這件事還是她率先提起的。
吃完飯之後,王予的身體恢復了許多。
“現在外面是個什麼樣子?”
“山上起了薄霧,一層一層的,站在山腳下,看着還不錯。”
“我流出來的缺口,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只是陣法的範圍很大,現在的效果還不夠明顯。”
王予一連問出了幾個關鍵的問題,樂韻都一一解答了。
一個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
對於整個靈鷲宮而言,本就不險峻的縹緲峰,自從有了白霧掩映,確實對得起縹緲這兩個字的名字了。
不可知之地。
王予還在孤獨的走着。
對於身後難獸的屍體,看都不看一眼。
事了拂衣去的瀟洒,雖然沒有人看到,卻還是未曾忘記,只因記得這些細小的細節,王予才能在茫茫的白霧中,不密實自己的本性。
畢竟孤獨就是放縱,而放縱的結果就是自我崩潰。
他相信在不可知之地待得越久的人,對孤獨就了解越深。
抬眼望去,忽然在白霧之中,多了一些色彩。
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只是範圍太小,距離也有些遠。
顏色在不可知之地是一種難得的色彩。
王予懷着好奇心,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眼前事一個狹小的關卡。
比較神奇的是,這個關卡之中居然有着幾千人,結着陣法,在勉強的對抗着一隻難獸。
那是一隻和狗一樣的難受,卻沒有很大的身體,讓王予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還以為看錯。
鬧不明白為何他遇到的總是最巨大的那種,更不清楚的是,為何此地會有軍隊。
隊伍有三千人之多,每一個人其實力都在合鼎境,然而聯合起來居然也能夠發揮出合鼎境之上實力。
這是一門很神奇的軍陣,反正王予沒有在那一本兵書上看到過。
王予看到了整個軍陣,整個隊伍的人也就看到了王予,他沒有掩飾身份的意思。
只是驚訝的是,他在軍陣之中居然看到了金無用和流星劍客。
“你們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
王予上前隨手就斬殺了那一條野狗一樣的難獸。
簡單的揮劍,收劍,讓整個隊伍都是鴉雀無聲。
在王予出口詢問的時候,金無用吞咽了一口口水,每一次啊見到王予,都會深切感受到,自己幾十年的歲月白活了。
“這個地方在西南關卡,又叫天雲關,是唯一的一處能夠從外面連接到裏面的關卡。”
金無用見到王予總覺得自己坑過人家很多次,說話的時候都不敢多看王予一眼。
“沒聽說過有這個地方,對了你手中的破碗真的是瑜亮兩人聯手造出來的?”
王予不關心關卡,目光就落在了金無用的手上。
這個破碗他不但見過,還使用過,當時就覺得神奇,到了不可知之地,居然還能見到更加神奇的一面。
沒有了難獸的威脅,金無用在和王予聊了幾句,很快就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曾經。
沒有屋子,也沒有帳篷。
都是幕天席地王予和金無用找了一塊人少的地方,跟來的還有流星劍客。
“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本來是邀請你來我們這裏,一起殺難獸的,你也看到了,若是這些畜生通過這個位置,跑到了外面,一定會引起巨大的災難。”
金無用說著一些消息,王予也從中知道了一些隱秘。
而這個隱秘的就是,這個缺口就是當年瑜亮兩人堵起來的地方,經過了長時間的侵蝕,現在有裂開了一個口子。
在沒有高手守着的時候,只能從外面調兵前來堵着。
在洪武朝這可是一個被命名為“補天”的計劃。
王予在這裏停留的有些久,綁着他們斬殺了五頭難受,也進一步了解到了軍陣到底是有着怎樣的作用。
準確的說就是憑着軍陣,施展出來的氣息,居然能夠壓制難獸膨脹的大塊頭,從而拉平兩端的提醒,然後人多欺負獸少,從而擊殺掉。
王予瞧着發覺居然很神奇,和他交給冰兒和婉兒的《兩儀劍陣》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你體內的傷勢,只要修鍊到合鼎境之上就能夠化解掉,現在我已經幫你壓制了體內的隱患,在這種環境之下,你想要進步,肯定很快。”
在走的時候,王予依舊給出了好處。
有時候,他還在想,整個江湖中,他的朋友居然不是很多。
能夠談的來的更少,即便是仇人似乎都沒有幾個,就算是謝家,在外面也已經沒聽到動靜了。
算計過他的任家據說最後活着的任非花,也被金州磨石岩的劉燁給拿住了。
至於生死,沒有人知道。
時光匆匆,有了可以續命的難獸,王予相信自己可以獲得很久。
而那些活不過他的人,無論是仇人還是朋友,都一定會煙消雲散。
再次告別,一個人繼續孤獨的前行。
他走過了曾經“百鬼宴”的總部位置,見識到了在不可知之地也有着很深的聯繫。
而這些都是“瑜亮”令人弄出來的陣法。
比較讓王予疑惑的是,在外面有着這兩人的傳說和故事,在這裏一樣有這兩人的傳說和故事。
只是這兩個人若是還活着,到底在什麼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