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 39 章

沒想到安寧回房間卻是重新給自己易容,這次五官都做了改動,甚至連肩膀和腰間也加了東西改變了身形。“既然都為救戚寨主,那便暫時認為安全。那二哥先在這恢復一下內力吧,我和唐肯去拖住軍隊。”

鐵手奇道:“拖住?怎麼拖住?”

安寧不給他解釋:“我自有辦法。二哥的傷就算去了‘毀諾城’也幫不上忙,反而成了直接送上門去的功勞,白費了那位前輩救您的苦心,還是留下來休息吧。”

見識了那般神奇的功法,鐵手現在對她很是信服:“如此,多加小心。”

倒是唐肯有些緊張:“要我做些什麼?我武功很是平常,別誤了大事。”

安寧道:“邊走邊告訴你,誤不了事。”

再次下樓,韋鴨毛問道:“可是要去‘毀諾城’?”

安寧道:“一會再去,我們先去辦些私事。”

韋鴨毛客氣一句:“可有小號能幫忙的地方?”

安寧道:“二爺運功療傷經不得打擾,請掌柜的和店子裏三十七位兄弟替二爺護法。”

連韋鴨毛在內一共三十八人,分散在店鋪周圍,也有在稍遠處觀望打探的。人在店內就能準確報出數字,韋鴨毛自認做不到。這是示威也是震懾。靜了一會,韋鴨毛拱手:“定當儘力。”

安寧也拱手:“多謝。”

……

騎在馬上,安寧扔給唐肯一個錦袋,跟他說道:“一會我要直接去軍中。你從頭到尾不用說話,等我找你要東西的時候,把這袋子給我就是。”

唐肯疑惑:“就這麼簡單?”

安寧道:“就這麼簡單。別的事都交給我,你只管安坐,擺出一副誰也看不起的架勢就行。”

唐肯拍拍胸脯:“這容易。不過你可要怎麼拖住軍隊?”

安寧閑閑的道:“胡說八道一通,唬住人了就行。”

然後,唐肯就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胡說八道。安寧在軍隊外圍大喊有事稟報,和唐肯一起被衛兵帶到了領隊的軍官處。

不用唐肯做什麼,安寧一個人就說的天花亂墜。

瞄一眼正坐人的官服,安寧道:“可算趕上了,還請指揮使速速退兵。”

軍官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被一句“退兵”說的心顫:“你是何人?為何叫本官退兵?”

安寧看看左右林立的官兵,先用正常音量道:“在下是傅相門人。”然後稍稍壓低聲音,“指揮使當清楚,想要出兵,差了點東西……”

這句話出口,軍官再坐不住,吩咐無關侍衛兵丁離開。場中只剩下他與副將二人,“還請兩位兄弟指教。”

安寧道:“事關傅相家事,本由不得我等多言,但那黃金鱗這次卻是做的有些過分了。這回‘剿匪’的功勞,傅相已經明說是給我家公子的,有了軍功,公子才好入朝為官。可那黃金鱗竟然貪功心切,不顧我家公子貴體有恙在半路休養,執意單獨提前行動。這不是要生生耽誤了我家公子的前程嗎。”

軍官和副將對視一眼,問道:“敢問貴主何人?”

安寧道:“我家公子乃傅相親子,諱寬,想來兩位大人應當都知道。”又傳言說黃金鱗乃傅宗書的私生子,特地點出這個“親子”,很有些肯定的意味了。

軍官抱拳:“原來是四公子親信,失敬失敬。”

安寧還禮:“好說好說。既然指揮使知道我家公子,那我也不繞圈子了。黃金鱗有調兵的印信,卻沒給您虎符吧。”

副將一臉苦相:“不瞞您說,可不就是。黃大人的特使帶着印信來了好幾回,要咱們出兵攻打‘毀諾城’。將軍前幾次都以不見虎符為由拒了。這次,特使直接帶來了黃大人的軍印,咱們才不得不出兵的。”

安寧恨聲道:“他這是要把功勞一人獨吞!好在傅相也覺得他野心太大,恐公子年輕心軟,不好節制,這才將虎符托與我和唐先生。”轉頭對唐肯道,“唐先生,請出虎符讓兩位大人驗驗吧。您就彆氣了,等回到大人面前,咱們再告姓黃的一狀,沒準大人一聽,直接把他賞您試毒了呢。”

唐肯一言不發,從懷裏掏出錦袋遞給安寧。安寧雙手接過:“兩位大人驗一驗吧。”

他們正有此意,軍官喚來保管軍印的親信,和副將兩人分別取出貼身的鑰匙,兩把鑰匙開鎖,才打開了裝有虎符、軍印的盒子。

不知為何,副將腳下忽然一軟,險些跌倒,安寧眼明手快的扶了一把,口中嘆道:“都怪那黃金鱗害人,若是我知道自己差點領兵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將來還要因為‘未見虎符出兵’而受軍法處置,別說站不住,簡直要氣的直接暈過去。”

此時,兩半虎符已經被主將合在了一起,分毫不差。副將汗如雨下,直說安寧說的對。主將也跟着大罵黃金鱗害人。

安寧悄聲說道:“那黃金鱗用軍印逼迫您二位出兵,定也會這般逼迫別人。二位軍中若有故交友人,不妨與他們修書一封,也不用多說什麼,只請各位謹遵軍法,不見虎符絕不發兵就是。這樣,不說別的,咱們公子定是記得二位的好處,將來在傅相面前一提……”

三人均露出了只可意會的笑容。主將抱拳:“多謝提點,我這就寫信,咱們本就該按軍法辦事,到哪都挑不出錯來。”

安寧見目的達到,提出告辭。副將把半邊虎符原樣裝好,雙手捧着要送到唐肯面前。被安寧攔住:“我們唐先生不喜生人近身,還是我來吧。”遞給唐肯,“您收好。”

等他們上馬走開,副將詢問:“可要着人跟上去?也能知道四公子在何處歇息,咱們好提前趕去孝敬。”

主將瞪他:“沒聽那年輕人怎麼稱呼保管虎符的嗎?‘唐先生’!不怕被毒死儘管去跟。”

副將恍然:“那是‘蜀中唐門’的人?”

主將揮揮手:“別想這些了,快通知下去,收兵回營。”

……

唐肯頻頻回頭,注意着是否有人跟蹤。安寧道:“別看了,他們不敢,怕‘唐先生’您下毒呢。”

唐肯聽她這麼說,馬上放心了,問道:“安小哥,你不會真的是傅宗書的人吧……”

安寧看他一眼:“怕了?”

唐肯摸摸腦袋:“倒是不怕,傅宗書門下又不是只有壞人,也有李捕王那樣的好人。安小哥你即使是傅宗書的人,我也信你是好人。”

安寧笑笑:“可惜啊,我還沒攀上那麼高的高枝。放心吧,都是唬人的話。”

唐肯趕忙問:“那虎符是怎麼回事?”

安寧道:“自然是假的。”

唐肯想不通:“假的為何能跟那將軍的對上?”

安寧從袖口又摸出一半虎符來:“當然是因為他那一半也是假的。”

唐肯長大了嘴巴:“你偷換了他們的虎符?!”

安寧道:“不然你當我哪裏去找個真的和他那塊對一對。”

虎符身上的花紋隨着將士換防,隔上幾年就會換一次,但材質、工藝和大概的形狀不變。齊源未從軍時就極愛篆刻印章、研究各種精細信物。“太陰幽熒”崛起后,當年風雅的愛好便成了特殊的技能。別說虎符了,連大印都做出來不少。雖達不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但若只用來搗亂,那也足夠讓人頭疼了。

安寧囑咐唐肯:“今日的事還要唐兄保密才是,真論起來,咱倆這‘盜虎符’的罪名可比鐵二爺‘私放欽犯’大多了。”

唐肯鄭重道:“這你放心,咱倆一起做的,我絕對一個字都不往外說。”

安寧滿意了,和唐肯一起趕回客棧。

鐵手正運功治療內傷,他本就以內力見長,配上安寧留下的藥丸更是事半功倍,效果極其明顯。聽到聲音,鐵手從入定中睜開眼睛,“怎麼樣了?”

安寧和唐肯兩個精神都很好,唐肯道:“二哥放心,成了。”

安寧也點點頭,唐肯好糊弄,他甚至沒問一問為什麼安寧會知道黃金鱗沒有虎符。若是鐵手就一定會問,又不能告訴他軍中有自己收買的人,直接毀了虎符,於是在他還沒開口詢問時就直接轉了話題:“想洗清二哥身上的罪名,還是要從戚少商身上下手,也要見一見那位劉捕神。咱們這就動身去‘毀諾城’吧。”

鐵手帶着歉意道:“耽誤你與大師兄相認了。”

這點無解,想起來就不舒服。安寧苦笑道:“二哥別再提他,不然,我真要扔下您二位去尋他了。”

唐肯眼睛放光:“無情大爺也來了?安小哥和無情大爺有親?”

安寧瞪他一眼:“再提我就揍你!”

唐肯雙手捂嘴,心裏罵自己笨蛋。

……

騎馬趕往“毀諾城”,這處建在“碎雲淵”上的江湖勢力是戚少商曾經的紅顏知己,人稱“女關公”的息紅淚一手創建的。息紅淚和戚少商本是一對璧人,兩人曾經一起坐鎮“連雲寨”。但息紅淚受不了戚少商的風流本性,一次次傷心之下,終於離了“連雲寨”,建立了“毀諾城”。江湖風聲,“毀諾城”專門和“連雲寨”做對,被稱為息大娘的息紅淚更是戚少商的死敵。

安寧聽到后嗤之以鼻:“二哥信?”

鐵手淡笑不語,唐肯奇道:“大家都這麼說,你不信?”

安寧道:“對男人死心甚至生出恨意的女人我見過,不會是這種雷聲大雨點小的作為。”

鐵手跟唐肯解釋道:“‘毀諾城’離‘連雲寨’不遠,若是真有仇,不會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各自發展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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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魔女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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