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兩情繾綣
顧錯被蕭遠山笑的莫名其妙的,剛剛還怒氣填膺的,這會兒怎麼就笑了?不會是精神出了毛病了吧?看見蕭遠山一直盯着她的臉,顧錯又以為是臉上有了什麼髒東西,她忙用手擦了擦,問道:“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
蕭遠山輕笑道:“你臉上什麼也沒有。()”
“那你笑什麼?”
蕭遠山頓時化作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先前你說要跟我假結婚,我還以為你討厭我,心裏別提多難過了。現在一看你處處替我考慮,我很開心,所以就笑了……錯兒,你心裏面也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是不是?”
不管蕭遠山的話是真是假,顧錯一時間覺得自己很自私,看來假結婚這話是傷了蕭遠山的心了。即便是現在對蕭老爺子的安排,顧錯也是為自己考慮的多一些,畢竟自己還是要嫁給蕭遠山的,蕭遠山有了麻煩自己也會受到牽連,並不全是蕭遠山所說的獨為他考慮……
顧錯面帶羞慚,臉有些發燒,卻聽蕭遠山接著說道:“那個老傢伙你不用為他操心,我現在就去料理了他。”
蕭遠山說著抬腿就走,嚇得顧錯大驚失色“清風,你給我站住。”顧錯一把拉住蕭遠山的袖子不鬆手,“你怎麼料理他?”顧錯還記得蕭遠山說過要殺了他的,他可不要這麼魯莽才好……
蕭遠山笑了笑,竟然就勢攬住顧錯的腰,顧錯掙扎了幾下,竟然被攬的更緊了,兩個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姿態說不出的曖昧,尤其是蕭遠山的下身竟然鼓起一個硬邦邦的傢伙,顧錯早就聽說男人不禁撩撥,沒想到自己掙扎幾下竟然會是這個後果,顧錯一張臉漲得通紅,根本不敢看蕭遠山。
蕭遠山貼着顧錯的耳朵邊輕輕笑道:“你以為我會怎麼做?”
顧錯覺得耳朵發癢,竟然渾身都軟了,心慌慌的說道:“我……我不知道……”
蕭遠山顯然是剛剛洗了澡,身上一股子皂角的清香味夾雜着男子漢的氣息,顧錯只覺得心跳如鼓……
蕭遠山擁着顧錯良久,顧錯也不敢隨便亂動,感覺他下身那個硬傢伙漸漸地軟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蕭遠山說道:“我以前跟師父苦練武功,就是盼望着有一天大仇得報,為此我天天拚命的練武,希望我有一天能手刃仇人,我一天當成兩天來過,除了睡覺就是練武……後來師父跟我說:‘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大智若愚,大勇若怯,大仇嘛,也未必就必須親自動手,那樣未免落了下乘。’”
顧錯聽了心念一動,蕭遠山的師父很不簡單呢。蕭遠山接著說道:“我聽了師父的話,武功大成了仍未動手,而是天天在暗處隱藏着,閑着就恐嚇他一下,過足了貓捉老鼠的癮,直到利用四阿哥對你的感情,把他們全家滿門抄斬……”
儘管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顧錯仍然打了一個冷顫,蕭遠山把顧錯又摟緊了一些,接着道:“可是真的報了仇,我一下子覺得沒有事情幹了,甚至覺得生命都沒有了意義,師父雲遊去了,我不知道做什麼好,幸好那時候你受傷了,我天天守護着你,為你療傷,總算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我把給你治病當成我活着的最大樂趣……”
顧錯內心深處的柔軟處被深深的觸動了,她眼圈發紅,情不自禁的雙手緊緊地抱住蕭遠山。蕭遠山用自己的臉頰貼了貼顧錯的臉頰,低語道:“錯兒,不要怪我,當時真的要感謝你受傷,要不然我怕是早就死了……後來你一點一點的康復了,我就想着以後要天天看着你,一輩子不離開你,可是你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名垂青史就要遺臭萬年。名垂青史也罷,遺臭萬年也罷,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能名正言順的陪在你身邊,快快樂樂的過日子,所以我才答應當上這個遠征大將軍,這樣我才有資格陪在你身邊,就算是假結婚我也沒關係……”
顧錯的眼淚已經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搖頭道:“不……不是假結婚,人家是逗你的……”
蕭遠山一聽欣喜若狂:“真的嗎?錯兒?”
顧錯紅着臉點了點頭。有人說剛出殼的小雞一眼看到什麼就會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媽媽,蕭遠山大仇得報就好像是浴火重生一般,而那時自己呆在他身邊,顧錯自嘲的想,也許那時的蕭遠山就如剛剛出世的小雞一般認定自己了,只不過這樣自己更能放心些……
顧錯猛然間又想起一個問題,脫口而出道,“你……”
蕭遠山看見顧錯紅紅的臉,期期艾艾的表情,還是一次見到她這幅模樣,蕭遠山奇道:“我怎麼?你倒是接著說呀?”
顧錯畢竟是個姑娘家,剛剛一下子想到蕭遠山三十歲了,皇上賜給他的那些美人就真的忍得住不碰?若是有哪個女人稍微一勾搭他……想起來他先前那硬邦邦的傢伙,顧錯臉色又紅了幾分,可是這話又怎麼問的出口?
“沒……沒什麼。我是想說--你父親,縱然就算他是大奸大惡之徒,你也不能動手殺他……你,你以後有了子女,孩子難免會問起自己的爺爺,到那時你情何以堪?”
蕭遠山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好!我聽錯兒的……錯兒,你打算給我生幾個孩兒?”
顧錯羞得在蕭遠山的腰上掐了幾下,卻不妨被蕭遠山一下子給吻住了……顧錯被吻得天昏地暗,有些喘不上來氣,推了蕭遠山幾把,卻怎麼也推不開,於是在他的舌頭上咬了一口,蕭遠山“哎喲”一聲:“你怎麼還咬人?”
“人家都快憋死了。”顧錯剛剛說完,就聽見門外傳來哈哈的笑聲,這笑聲分明是顧明澤了粟兒。
原來顧錯早就讓顧明澤洗完澡過來有事相商,但是粟兒和明澤久別重逢,兩個人不知不覺的多說了幾句話,眼看天色暗了,想起顧錯的吩咐,兩個人這才急急忙忙來找顧錯,卻見錦書守着書房的院門口,說是蕭遠山進去好長時間了,幾個人一商量,都擔心公主和未來的額駙關係緊張,這才跑來偷聽……而蕭遠山和顧錯兩情繾綣,蕭遠山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在了顧錯的身上,竟然絲毫沒注意到窗外有人……
顧錯又羞又氣,扯着蕭遠山的衣袖跺了跺腳,蕭遠山輕輕的吻了吻顧錯的臉頰,笑道:“進來吧,鬼鬼祟祟的!得罪了我,小心你們洞房花燭的時候沒有好果子吃。”
錦書微笑着進門點燃了蠟燭,明澤和粟兒則跟在她身後想笑不敢笑,蕭遠山看看顧錯還是一副羞怯的模樣,跟她以往的精明強幹判若兩人,蕭遠山笑了笑說道:“錯兒,我先去會一會他,你們有事先談着。”
顧錯點點頭,又有些擔心:“你不要發脾氣,也不要衝動……要不然還是等一會兒我陪你去吧?”
蕭遠山柔聲說道:“放心吧,千軍萬馬我都指揮了,他一個糟老頭子還能怎麼著?我還怕了他不成?”
顧錯一聽他這麼說,更不放心了,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顧錯一想他們父子可是不折不扣的仇人,還是不要見面的好。顧錯忙說道:“算了,你還是不要去見他了,這事兒有我來處理,好不好?你過來聽聽我們說話。”
蕭遠山當然願意早點融入顧錯的生活,聽顧錯這麼說毫不猶豫的就在顧錯身邊坐定,顧錯整理一下思緒,簡單的把蓮兒和弘暉的婚事說了一遍,明澤當時就坐不住了:“姐姐,你是說蓮兒想要嫁給弘暉?”
顧錯點點頭:“是啊,我本來覺得寧做平民妻,不做王侯妾。可是蓮兒她答應了再好好考慮一下,也不知道弘暉怎麼跟她說的,兩個人又……”
顧明澤站起來說道:“我現在就和蓮兒說去!”
顧錯連忙把他叫住:“明澤,你雖然是蓮兒的哥哥,但是這事兒你只能跟蓮兒說出自己的意見,不準替蓮兒做決定,知道嗎?這是蓮兒一輩子的終身大事,還是以蓮兒自己意願為主。今天天晚了,粟兒還是備飯吧,這事兒明天再說也不遲。”
“是……姐姐。”粟兒答應着去了,明澤心事重重的坐下了。
顧錯又對錦書說道:“再給我找兩個身邊侍候的丫鬤吧,粟兒年紀也不小了……”顧錯話音未落,蕭遠山說道:“八斤帶着人來了,好像是裕親王妃,聽着腳步聲好像很惶急。”
顧錯一愣,“表姐會有什麼事兒?”她邊說邊迎出門來,卻見表姐曹氏已經走到了院子中間,她一看到顧錯就哭出聲來:“錯兒,求你救救煥兒吧。”
煥兒是納爾蘇的三子,顧錯忙問道:“煥兒怎麼了?中午不是還好好的嗎?”
曹氏邊抹眼淚邊說道:“煥兒已經吃了兩天葯了,今天早上說好了些,我才放心的去雍親王府,誰知道下午病勢就沉重了,喉嚨腫的連葯都咽不下去了,就跟當年弘暉一樣,求你救救他吧!”
顧錯一聽就急了:“既然這樣,那咱們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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