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職業區別
在家裏吃過早飯之後，艾倫順手將家裏的碗筷洗乾淨，然後背起了自己的雙肩背包上學去了。
艾倫來到了學校，波瀾不驚的一天，似乎是因為帝國官方反應極快，已經將逃犯被捕的消息報道出來的緣故，此時的學校里大家都在頗為熱烈的討論這件事，但是再也沒有之前的恐懼擔憂，而是懷着一種看熱鬧的輕鬆心情。
在學校里度過了平凡而又和往常相同的一天，沒有了之前的那些擔驚受怕，沒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連身旁的休斯和查莉婭也感覺到艾倫的心情變好了。
下午放學之後，艾倫和相熟的朋友打了招呼之後，來到了東城區，奧斯汀的地盤上。不過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今天的艾倫，不再像往常一樣那樣避之不及，而是懷着一種激動、熱切，彷彿即將見識到這個世界的真相的心情。
“來了。”博爾看了一眼艾倫，將自己正在保養的槍械放下，打了一聲招呼。
嗯，時隔多日再一次來到了這個地下靶場的艾倫也是一臉笑意的回應道。
“昨天的書應該看了吧，有什麼疑問可以說了。”博爾看着艾倫然後拿出了自己的香煙，很隨意的說道。
“施法者的門檻，真的是那麼高的嗎，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艾倫看了一眼博爾，一臉掙扎的問道。
“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煙霧繚繞間，博爾的面容也變得模糊，伸出右手示意他坐下。
“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做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艾倫眼神中仍有不甘，但是他的面容再次變得平靜。
“你首先要知道一件事，我們執行部的成員組成極為複雜。”
“一部分是其他勢力培養出來的人才，但是他們在某些方面是和帝國達成一致的，所以在執行部里為了帝國效力。”
“另一部分就是帝國的貴族後裔為了積攢軍功而來到這裏鍍金，當然也有那種家族次子，或者說是在家裏不受重視的子嗣為了搏一個出身來到這裏。”
“還有的一部分就是你這種了，帝國的貴族的後裔也並不全是優秀人才，而帝國也需要新鮮的血液，所以我們會發掘一些民間的天才，將他們吸納進我們的體系。”博爾常常的吐了一口氣，一個個漂亮的煙圈在空中飄散。
“所以，為了保持這種體系的活力和帝國的發展，我們會一直吸納新鮮血液，而你就是這些天才中的一員。”
“我？”艾倫有些疑惑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指向自己。
“不用疑惑，你確實是天才，不過你的天分並不是在傳統意義的智商上。”博爾看了一眼艾倫就知道他疑惑的地方。
“你的天分是那出色優越的身體素質，靈活到可怕的敏捷，如同野獸般敏銳的感知，以及對於戰鬥的快速適應和戰鬥技巧的快速學習。”
“你不是那種傳統意義的天才，但是你在戰鬥方面的天賦卻是極為可怕的。”博爾將自己抽了一半的香煙杵在一旁的銀質圓盤裏。
艾倫看着這一幕臉色不變，但是心中卻極為心疼，大罵博爾這個敗家子。
“然後回到最初的問題，你覺得自己的天賦可以成為一個施法者嗎。”博爾看向艾倫，如同寒熊般的雙眼直視艾倫的眼睛。
“不行。”艾倫也是和博爾雙目相對，沒有移開視線，認真地說出自己心中最為真實的想法，但是那話語中還能聽出一絲苦澀。
“所以了，你的天賦並不能支撐你的夢想。而且，帝國培養我們可不是為了讓我們自由發展，肆意生長的。”
“你沒在足夠的天賦讓你選擇哪條道路，那麼你如果想要成為施法者，那麼只有耗費大量的金錢。無論是冥想的輔助材料，進階使用的魔葯，還是提升資質所用的煉金藥劑，都是一筆巨大的開銷。”博爾直視着艾倫的眼睛，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晦澀，“你不是那些可以任性的貴族子弟，你也不是那些家財萬貫奮力一搏的大商人，你的出身只是一個平民。”
“當然，你的起點比那些真正的平民還是要好得多的。你的父母在生前雖然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失蹤，但是還是為你留下了一個寶貴的機會，成為帝國執行部成員的資格。”
艾倫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感覺有一股酸澀的衝動從肺腑到了鼻翼，他對於這種感覺很熟悉，但是又極為陌生，似乎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子過了，眼睛不知到為何也感覺有些濕潤。但是，最終他只是極為平靜的聽着博爾的敘述。
“所以，你明白了吧，其實從一開始施法者就是真正的天資橫溢者和貴族富商可以玩的職業。”博爾語調平緩的說出了這個平人心碎的事實。
“當然，你不用擔憂，雖然施法者很強大，但是戰職者里真正的強者也並不比他們差。”博爾看了艾倫的樣子，還沒有誠意的安慰了一句。
“我其實對於施法者的高貴和稀少並不在意，但是我在書中看見，那些異界穿梭和空間傳送的技術都是他們開發出來的，我想要掌握這中力量，因為我相信，他們沒有死去只是在另一個世界而已。”艾倫仰頭看着頭頂的岩石，眼神悠悠彷彿穿透虛空，聲音也如同夕陽下的炊煙，縹緲模糊，但是一字一頓，重若千鈞。
博爾沒有說話，只是和艾倫一起看着頭頂的岩壁，似乎那其中隱藏着什麼莫大的奧秘。
“並不是只有施法者才能夠穿梭空間，戰職者也可以做到，但是我不知道究竟要到什麼程度。”博爾的嘴唇蠕動幾下，最終也不知道是懷着怎樣的心情開口。他知道他現在說的東西離艾倫有多麼遙遠，但是他卻想要給他一個希望，給他一個讓他可以繼續努力的希望。
艾倫迷離的眼光陡然一凝，彷彿柔順的流水凝聚成了堅冰，滾燙的鐵水鑄就成了刀劍，滿是鋒芒，滿是堅定。
“謝謝。”沉默了一會兒，艾倫開口說道。
“沒什麼，其實施法者也不像你想的那麼美好。”博爾看着艾倫回復過來，繼續說道，“你還記得那晚的景象嗎。”
“當然。”面上淡然如水，但是從他微動的眉眼可以看出艾倫的驚訝，他知道對方在找到他之後就已經知道了那晚上他幹了什麼，但是不知道對方此時在這時提起這件事是什麼意思。
“施法者在黑鐵階的法術威力只能比擬一門火炮，而且威力有限，耗費巨大，準備繁多。所以這個時代，黑鐵階的施法者除了幾個基礎必學的攻擊法術，主要學習的輔助法術、治療法術。研究類法術等，在戰場上往往是以熱武器為主。”
“而且雖然帝國是為了培養新人，會給予你們一定的幫助，但是這些幫助並不是無償的，當你進入黑鐵階就需要為帝國效力來獲取必要的修行資源。”
“施法者帝國投入的心力大，所以他們需要做的任務也多，哪怕是害怕殺戮不願意出外勤，也是需要在帝國的研究機構進行工作的，而這個階段的時間往往不短。畢竟施法者的強大就是用金錢堆積起來的，越是強大，越是需要足夠的金錢來進行研究，這樣他們才能在這條道路上走的更遠。”博爾說出了施法者強大背後的負擔。
“你現在明白黑鐵階的概念了嗎。”博爾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問了一句。
“嗯，昨晚惡補了一下超凡力量的基礎知識。”艾倫肯定的回了一句，“超凡力量，無論類別，無論職業，都被劃分為啟示黑鐵階、輝耀白銀階、聖痕黃金階。”
“黑鐵階是一切的起始，是超凡的起點，就如同當初人類從蒙昧中醒來，宛如得到上天啟示一般，所以名為啟示。”
“白銀階，則是超凡者意志、情感、渴望等等等等在最為激蕩的時刻融為一體誕生出源自於本身但是又超脫其上的靈魂，靈魂強大無比在超凡靈覺里宛如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所以名為輝耀。從這時開始，超凡者才開始了真正超凡的旅程，開始了超脫凡人的第一步。在之前哪怕是黑鐵階在強大，也不可能延長壽命，甚至是因為年輕時好勇鬥狠的緣故，身體暗傷遍處，壽命可能比常人更短。”
“而白銀階不會這樣，白銀階的強者在踏入了這個階段后，他的生命本質就開始了升華，他的壽命會自然的延長，哪怕達不到精靈、矮人這種長生種的程度，但是也有200年的壽命。”
“你倒是去讀了書的。”博爾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贊同，“那你知道白銀階最大的飛躍在哪嗎。”
“是鬥氣和魔力。”艾倫也從有些低沉的情緒里脫離出來，“戰職者在情感的激蕩蓬勃之中，靈魂覺醒，肉體中的魔能粒子在靈魂的光耀下與肉體合二為一，成就鬥氣：施法者的情況類似，在這時，靈魂覺醒之後，原本龐大的精神力在靈魂的引導下與空氣中的魔能粒子相結合，成為蘊含自己獨特印記的魔力。”
“所以你明白了吧，從力量本質來說，施法者和戰職者差距不大，鬥氣和魔力只是生命力的衍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鬥氣是鍛煉到極致的肉體裏誕生的力量，而魔力是增強到極致的精神升華而成的力量。兩者只是生命本質在升華過程中的不同顯現，雖然側重有所不同，但是本質並無高下之分。”博爾看向艾倫認真的說道。
“博爾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那麼想不開的。”艾倫明白博爾的意思，沒有轉移話題、也沒有失落，認真而堅定的回答道。
“嗯，那麼你有什麼渴望的戰職職業嗎？”博爾結束了上一個話題，問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