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愧疚
墨年年抽了兩下沒抽動，反而讓他將兩人的手弄成十指緊扣的姿勢。
她殺姜祜，真的。
“我們還是來聊天吧。”墨年年從喉嚨里，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
姜祜有些可惜，也知道不能將墨年年逼得太急，遺憾的放開了墨年年的手。
他安靜的坐着，等着墨年年後續。
氣氛陷入迷之沉默中。
干！聊天該聊些什麼？
墨年年沒什麼經驗，強行想要尬聊都找不出話題。
她憋了很久，憋出一句，“你未來想要做什麼？”
她真的儘力了……
姜祜單手撐着腦袋，目光灼灼，“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做什麼我都歡喜。”
謝謝，大可不必。
聊天又陷入死胡同，墨年年尷尬的恨不得用腳指頭扣出三室兩廳。
她深怕姜祜又化生成禽獸，連忙說著，“那個，要不我們去栽花？我看見花房裏有很多花種子。”
“姐姐喜歡？”
墨年年含淚點頭，這時候不喜歡也得喜歡了。
姜祜眼眸彎彎，開心極了，“那走吧，我和姐姐親手種的花，想想都覺得美好吶。”
墨年年總算是找到了一項消磨時間的事，她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姜祜抱着她過去，墨年年伸手，示意他將她手上的鎖鏈解開。
姜祜遲疑了一會兒。
“放心，我還能跑了？”
“這可說不準，姐姐多的是我不知道的手段。”
他甚至懷疑墨年年會瞬間消失在他面前。
墨年年身上有太多沒辦法解釋的事。
然而他還是不忍心讓墨年年失望，解開了她手上的鎖鏈。
墨年年活動活動手腕，抱了個花盆過來。
她將花盆放在她面前，從一堆花種子裏邊挑選着。
她不認識，也分不清楚好壞，乾脆挑了幾個，一股腦的撒進土裏。
姜祜從她手裏接過工具，“姐姐，你這樣不對，我們要先配土，這些花種子很嬌貴，需要肥沃的土壤進行裝盆。”
姜祜一邊說，一邊操作，他從背後拿出一大袋土，弄了些進花盆裏，裝了大概三分之一的模樣，然後加入肥料。
再加土，裝到一半，接着放種子，蓋上一層薄薄的土到八分滿，澆透水。
姜祜聲音很輕緩，一邊說一邊做。
很快，面前的花盆全都種上了種子。
大部分步驟都是他操作的。
唯有最後，他握着墨年年的手，給每一盆花都澆上水。
這樣，這些花都是他和姐姐種的了。
這是他和姐姐共同孕育的吶。
講真的，好像就沒有姜祜不會的東西，墨年年和他相處這麼久，從來沒見他被什麼事難倒過。
墨年年一直偷偷看着時間，倒數着離開的那一刻。
別墅鈴聲響起，代表着有人來了。
姜祜這個地方很隱蔽，一般來說不可能有人找的到。
他透過監控看了一眼，門外站着姜祜意料之外的人。
他臉色微沉，一把抱起還在撥弄着花朵的墨年年。
墨年年一頭霧水，看着他，“你幹什麼？”
他將墨年年抱進卧室，放在床上，他吻了吻墨年年的額頭，“姐姐，乖一點，我很快回來。”
說完，他關上了卧室大門。
卧室的門他改裝過，除了他沒人能打開，從外邊也看不出什麼。
姜祜打開了別墅的門，面上恢復了一貫的冷靜，“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門口站着白薇和兩個警察打扮的人。
白薇警惕的看着姜祜，縮在警察背後。
這個人，詭異的很，而且一肚子壞心思。
當初她不小心划傷了姜祜，回去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首先她用的力度並不大，而且餐廳用的刀叉都不鋒利，其次當時她離姜祜也挺遠的，姜祜自己撞了上來。
因為這件事，她愧疚了好幾天。
結果後來越想越不對勁。
再結合那晚姜祜的表現，以及他莫名其妙的敵意，白薇懂了。
她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自認倒霉唄，同時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離姜祜遠一點。
對自己都能下這麼大的狠手，白薇相信沒有什麼是他干不出來的。
要是可以她希望一輩子都別和姜祜有什麼接觸，但是現在，墨年年失蹤了，失蹤了很長時間，警察聯繫了所有和墨年年有關係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白薇懷疑到了姜祜身上，這才有了這一幕。
“你好，我們是京都公安局的，之前你報案說你姐姐不見了，還有些事需要你配合調查。”
“什麼事？”姜祜面色冷漠。
“我們想進去看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姜祜沉默了一瞬間，讓開了面前的通道，“請。”
兩個警察和白薇都走了進去，白薇現在一看見姜祜就慫，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警察繞着整個別墅走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能具體描述一下，你姐姐失蹤那天的情形嗎？”
姜祜低着頭，似乎有些難過，“那天，我和我姐姐因為一點分歧，鬧了矛盾，她生氣了，收拾好行李就出了門，因為在氣頭上，我沒有追出去。”
姜祜面色有些痛苦，“之後過了好長時間她都沒回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找到她，我才報了警。”
姜祜說的沒有一點漏洞，他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在外界眼中，墨年年徹底失蹤了。
姐姐，永遠出不去了。
姜祜眼裏一閃而過一抹愉悅的光。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微微頷首，姜祜說的一切都對的上。
當時墨年年離開家時，有人看見了，和姜祜說的一樣。
之後她住進了附近的酒店，結果人在酒店裏憑空消失了。
他們找遍了附近所有的監控都沒發現墨年年的身影。
酒店裏的人更是說不清墨年年是怎麼消失的。
這個案子一點頭緒都沒有，他們這才聯繫墨年年身邊的人，想看看有沒有突破。
墨年年社交圈子很小，還是白薇主動提出姜祜有嫌疑，建議多調查調查。
警察又問了幾個問題，姜祜都回答的滴水不漏，再加上警察確實沒發現什麼，他們漸漸打消了疑慮。
“你姐姐失蹤了這麼長時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