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遇 (一)惹上空姐

第一章 相遇 (一)惹上空姐

2005年2月8號星期二晴

“***!你小子要不要回來了?明天可就過大年了!”一聽這個半吊子口氣就知道是和我在一個大院從小長大的四兄弟之老大陳衛國。一聽這個名字也就知道了他的家世,除了浴血過那個動蕩年代的長輩誰會來起這樣的一個名字。陳衛國現任某軍區裝甲師一名偵察營營長。說起我就有必要介紹下這四兄弟組合。

老大,陳衛國。整就一粗人卻偏偏冒充文化人說話前喜歡加個englishword。為此他解釋道:中國加入了WTO我們說話也不應該落後要與國際接軌,但還不能忘本——中英結合的罵!開始兄弟幾個以為他要加強補習英語還對他進行了鼓勵搗鼓了半天就那幾個英文髒字換來換去弄得我們是唏噓不已。

二哥,鄭愛民。是我們幾個中最能打的主,從小就喜歡去和比自己高几個年紀的學長挑戰但也是贏多輸少,因此他有個美譽叫“拚命鄭三郎”他為此總是嗷嗷地說:要挑戰就要挑戰極限!這不整個一極端份子么,為此哥幾個經常慶幸他不是出生在伊拉克或阿富汗那邊,不然肯定是個短命鬼。曾任武警北京總隊特警大隊中隊長。

老三,何長城。人如其名是哥幾個中最高的達1.88M之高。唱的一口好嗓子。為此他總是淡漠地說:唱自己的歌讓別人嚎去吧!現是某軍區文工團一名青年歌唱家。

老四,李毅斌。具體已經介紹的差不多。現任武警上海總隊某支隊新訓教導隊教導員。

我們四兄弟的爺爺都是一起經歷生死的戰友,一起參加紅軍過草地,抗鬼子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十年動蕩,對越自衛反擊戰。到頭來剩下的也沒幾個了所以感情特別硬。我爺爺常常說他們比兄弟還他娘的兄弟,那是什麼關係了?於是我們哥幾個雖然姓氏不同但感情就勝似一家人。想想也是真快,當初哥幾個還一起玩彈珠,光着屁股用小**在河裏嚷着要釣大魚,幾人疊人牆偷看鄰院小妹妹洗澡嚇得人家赤身**哇哇大哭,到現在我看到那妹妹還是不好意思因為她看見的正好是輪到我在偷看她。現在我們都是步入了而立之年。自從高中畢業上了不同的軍校加上環境和其他客觀因素我們的聯繫變得越來越屈指可數。我和哥幾個唯一的區別是他們是按自己的意願當了自己的兵而我是遵照老爺子指示進了武警部隊。用老爺子話說:家裏三軍都有了唯獨沒武警就你去吧。

“我在飛機上了,說是兩點半的可現在快到三點了還沒見飛起來,我估計是在排除什麼特大險情吧!”我開着玩笑地對陳衛國說道。但我這一玩笑讓別人聽了可就不爽了,紛紛向我投來吃人的目光只是礙於我那兇悍形象不敢落實行動而已。

陳衛國一聽我坐飛機回來好像是受什麼刺激一樣粗魯說道:“Shit!坐飛機啊!上海就是好啊,當兵幾年你小子就有錢飛回來了啊。老子除了做過紙飛機,玩過模型飛機加上’打過飛機’外就是沒坐過飛機!”

“我靠,這坐飛機怎麼和哪當兵又扯上關係了?這可和政治問題掛鈎了啊!陳衛國同志我發現你現在革命立場很不堅定嘛!對待革命分工”當我還想和他進行教育一番時就被他又一次粗魯打斷

“滾你丫的,才做了多久指導員就開始搞起那一套了!那我老頭子做了幾十年還不成了傳教者了!少廢話!什麼時候到哥幾個到機場接你去。”

當我們還在電話那頭胡亂瞎掰狂侃的唾沫橫飛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禮貌而又無情地打斷了我們的捆風運動。

“對不起,先生,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為了您的安全請關閉您的手機好嗎?”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打斷我的盡興捆風運動。看了一眼是一個P孩模樣的空姐。為了懲罰那“不禮貌”的空姐也為了調戲下老大就對電話很委屈說道:“大哥,一空姐叫我不要和你那麼粗魯的人打電話了。”

而那頭的陳衛國顯然中了招,一聽立馬氣急敗壞地對着電話吼道:“什麼我粗魯?你把免提打開,我要和那空姐來個直接對話!”

而我當然樂意了因為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於是把電話打開免提對着空姐:“你丫的,你不就一服務員嗎?又不是管家婆!牛X個熊勁?小丫頭片子!沒了!”

他那麼一吼立馬吸引了全艙男女老少的目光,有帶着疑惑的但更多的是帶着指責的目光。而我和空姐都在原地愣了幾秒。她是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招,我是沒想到老大會說得那麼直白。為了避免群眾目光的指責變成實際行動的聲討我立馬把手機給關了。

“對不起,我們是出於為了您的安全考慮。”她還是先前的語氣溫柔說道但明顯帶了點哭腔,當我看她時發現她眼眶濕潤了些。

我本來就是一個見不得女孩子哭的人,她被大哥那麼一奚落還那麼有禮貌讓我覺得良心更是備受譴責,但我就是我永遠那麼自傲我不會說對不起。有記憶起我就沒說過和道歉相關的詞語好像是從來沒學過一樣。那時候玩街機被爺爺打成那樣也只說:“爺爺您說掉皮掉肉不掉隊,流血流汗不流淚。您看我皮肉也掉了我也沒跑,您打的汗也流了我血也流了但我也沒流淚是不是可以歇一會了?”記得那時候爺爺聽了一轉頭就走了,媽媽心疼抱起我說只要當時認個錯就沒事了可八歲時候的我也沒見道歉,現在為這個事是更加不可能了。

我淡淡說了句“我已經關了”后便閉眼佯裝睡覺去了。

飛機平穩地飛行,乘務員們做完安全示範也開始了她們熱情的服務,為旅客派發著飲料對旅客噓寒問暖儼然就像一群幼兒園的阿姨呵護着一群不分年齡層次的老小孩,同時也響起了一個很溫柔的廣播聲音,大概意思就是歡迎乘坐什麼航空公司的什麼號航班由哪飛到哪,聽了怎麼就讓人感覺她們是在為航空公司打廣告。真是佩服了她們的敬業,不浪費一絲宣傳的機會!不過最後一句倒是讓人溫暖備至“在三萬英尺的高空請讓我們與您同行。”

這時候我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服務我們普通客艙的乘務員身上,不是說她們如何漂亮是那裏面有着剛才被我欺負過的她。我這時候在心裏默默祈禱她不要過來。萬一人家懷恨在心在飲料里給你加點巴豆然後對你微笑讓你喝下去那不就是“甜蜜的毒藥”了么,我可不想在這段飛行時間內光想着做WC的會員。

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無可避免地要發生了。我依然佯裝睡覺半眯着眼睛窺探着那空姐。她依舊是一副職業微笑走到我身邊見我睡覺也就沒打擾。我心裏暗暗得意假睡這招可真管用,從小到大遇到什麼麻煩事就裝睡而且是屢試屢爽,本來今天的板子可以等到明天在挨,今天背不了的課文可以等到明天,明天再背不了就繼續裝睡等到後天,就這樣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矇混着過關了…但飛機是個高效率交通工具好像也不用等到明天,因為聽廣播說最多也就兩小時的光景。於是我決定為了避免被“謀殺”一路睡回去什麼雲啊,祖國大好河山的都可以再議了。

正當我洋洋得意計策得逞時忽然覺得身上被什麼東西蓋住了,暖暖的軟軟的,心裏也湧上了一股暖流。雖然我不會說道歉但最基本的感恩戴德的心還是有的。正當我想說謝謝的時候猛地想起我是因為要躲避那個女孩才裝睡的如果這樣一來不就白費了?那空姐肯定會問我渴不渴,那還不是要喝“甜蜜的毒藥”!於是我再為自己的及時反應大加讚賞時又做了一回不知道感恩戴德的壞人。

正當我在迷迷糊糊的時候,

“先生,先生。”又是一個很溫柔的低聲。第一反應,不好!那賊婆娘終於憋不住來找麻煩!仔細一聽,不對,這個聲音更似溫柔,更不好!她還知道找同盟!於是,在這樣的危急時刻我這個反恐中隊指導員果斷採取決策——繼續裝睡,誓死不醒,不予理睬!但她好像是更有耐心不達目的誓不休的架勢,都過了快半分鐘了還沒見她挪動。

“靠!真是服了你了!耐心居然比我都要好了!”我恨恨的在心裏想到。就在我快支持不住要準備繳械投降的時候

“姑娘,沒看見人家睡著了嗎?大過年的都不容易別吵人家了。”是我旁邊的那位大嬸在給我抱不平了。

這個時候的我內心是感激涕零啊,哎呀,恩人哪!如果可以的話估計我也會像馮鞏一樣握住她的手煽情地說道:“親人哪!”但目前從情勢到條件都不允許,因為這場旅客與空服之間的矛盾尚未完全結束。

“對不起,如果打擾到您我對此深感抱歉,但我們有些工作上的細節問題想要請教下這位先生。”那不知名的空姐用着溫柔但又不容拒絕的語氣對那位大嬸說道。

正當我寄希望於那大嬸身上時接下來的事告訴我女人是靠不住的。那大嬸一聽那不知名空姐的話立馬轉換立場反過來叫我醒。

我咬着牙恨恨想道:“我是一名革命軍人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會被區區一個高空服務員嚇到?我就不信她能把我扔出飛機去!”但就在我下這番豪言壯語時仍決定給那空姐最後一個機會就是等我心裏默念到三如果她還不走就直接起來給她迎頭痛擊!

“1,2,2.5,2.55…”最後耗來耗去終於耗到三時那空姐還是雷打不倒的好好站在那。

“這位先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這樣都不醒!”那大嬸急切說道

在那大嬸說起的同時我感覺身上被好多目光在蹂躪就好像光天化日一個人在公共場合沒穿衣服被眾人目光掃射一般。

“那我去叫乘務長!”顯然那空姐也急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不吱聲看來是不行了。“什麼事啊?”我佯裝剛睡醒很朦朧地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說道。天,果然是成為了全艙目光的聚集點!

那空姐聽見我的聲音立馬呼了口氣轉過來看着我,其他人見我突然醒來也都放下了心恢復到先前一樣。我假裝四處張望然後和她來了個四目對視。她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細長的柳眉,水靈的眼睛,娟秀的鼻子,櫻桃小嘴瓜子臉,頭髮盤繫於腦後給人非常乾淨的感覺,尤其是在施過淡妝后絕對讓人看了心神蕩漾。嬌好的身材在制服下更顯勻稱,再配上那副膩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讓我心裏大叫“我靠!美女啊!”

“我以為”空姐邊說邊微笑着看向我時突然頓住了,目光中有種說不出的東西,就這樣直愣愣地看着我好幾秒。

從沒被女孩子這樣看過還是一大美女,我頓時感覺渾身不自在雖然只有短短兩三秒。於是尋思是不是剛才我睡覺時臉部肌肉扭曲過於厲害到現在還沒調整過來嚇到這個美女了?還是自己太帥太英氣逼人?(這是軍校時女同學給我的整體評價)又或者她聯繫剛才手機事件加上我的板寸頭誤以為是恐怖分子?

“你沒事吧?”我看見她這樣不安地說道,我當然可不想給別人留下是個壞人的印象,於是假裝很謙謙有禮地關心道。

“阿拉么事…”她也結結巴巴地說道

完了,都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我心裏更加肯定了她誤以為自己是壞人的推測,心裏多了幾分失落與無奈。

我在這個時候看了她胸前的工號牌得知了她叫林軒

“林軒小姐,你確定你沒事?”

她好像是經歷什麼特別刺激場面一樣剛恢復過來神情被我突然那麼一叫又是一驚,“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兩眼瞪得大大的感覺要吃人一樣,我可不怕別想來嚇唬我。

我覺得她的這個問題和她的長相很不成比例於是順勢指了下她的工號牌。

“哦,對不起先生,麻煩您能出來一下嗎?我們乘務長有些事想向您了解下。”她恢復到先前的職業笑容說道。

我大概也猜到了是什麼事,為了避免引起更多愛湊熱鬧的傢伙只好硬着頭皮答應,只希望她們不要等我一進去每人拿杯水給我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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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和空姐的一個月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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