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辱
七彩靈蘊在樹種娃娃身體游曳一圈之後,彙集到她肉肉的兩隻手掌之間,然後她將其用力的向下推至陳放的丹田。
“小五子,老娘這次要認真了,有我給你做後盾,你就放開手腳做就是了,我早就看這個荒獸遺種不順眼了,今天咱倆就和它鬥上一斗,你要順心意,我也要順心意,不過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我們只有一次攻擊的機會,這次之後,無論結果如何,咱們都必須放棄這些人,然後跑路,你,明白么?”
樹種娃娃給陳放傳音到。
陳放按動自己的雙手關節,然後晃了晃脖子,之後吐了口唾沫。
“明白!”
“干它!”
零號,錢布多等人感覺到陳放霎時間整個人就像是一把擎天撼地的鋒利寶劍,這把寶劍要出鞘了。
六角大蛇轉眼之間爬到陳放身前五米外,這個小人它知道,他是第一個帶頭向自己豎中指的混蛋,這個混蛋竟然還敢站出來,看他的樣子,分明是抱着巨大的決心要和自己杠一下子。
特么的,這個人類是失了智了,他太特么猖狂了,他得第一個去死啊!
六角大蛇慍怒,它沒有別的方式,它就像是一列疾馳還沒帶剎車的高鐵,對着陳放一往無前的撞了過來。
“你們都趴在地上,,防禦,躲好!”
陳放對着後方的眾人說道。
他們不懂陳放要幹什麼,十九號更是厭惡陳放帶有指使之感的態度,不過,陳放現在給他們的形象,那就是老大,他的話,必須聽。
眾人趴在地上,然後各自儘力施展着防禦手段。
陳放的右拳已經收了有一會兒了,他從感到胸悶的時候,就開始握拳了。
一道炙熱的氣流,自他的丹田氣旋處沿着他的手臂流到他的拳頭裏,那是經過樹種娃娃轉化,帶着她精氣的靈蘊之力。
陳放沒法吸收和使用靈蘊,但是樹種娃娃號稱證道樹,經她之手轉換,並且還帶着她自身精氣的靈蘊之力,陳放就可以暫時使用了。
五米的距離,對於六角大蛇來說那就是用不上一個屁的功夫,轉瞬即到。
吾有一法,可撼天地!
“戰!”
怒吼,抬眼,陳放右手出拳!
此拳名為“賣力”!
“轟!”
拳罡所致,所向睥睨。
渺小的人類和龐大的荒獸,展開一場針尖對麥芒的正面對轟。
“咔哧,咔哧,咔嚓,咔嚓。”
“啶,哐!”
一瞬間,陳放身體後方的眾人,彷彿是回到了自己還是幼年的的時候,在過春節時,無數發名為轟天雷的爆竹在自己耳邊炸響一般。
狂風怒卷,飛沙走石,天翻地覆。
小隊幾人就像是面對天災一樣,此時的他們不再是什麼強大的新人類,他們很弱小,非常的弱小。
硝煙散去,石台平穩下來,唐九第一個抬起頭,看向剛才那股力量的原點。
在哪裏,有一道裂縫,那裂縫,分割開了這千米方圓的石台。
斷開的石台的另一邊,那條荒獸六角大蛇,此時的頭頂,沒了兩隻角,也不能算沒了吧,就還剩下點毛邊。
它頭部的鱗片碎裂一大片,而且還在冒着紅色的血水,可能是陳放那一拳打得不夠直,有些側偏,而且是向左偏了,大蛇的右眼現在看起來腫起了一個小饅頭,它那雙盛氣凌人,不把人類放在眼裏的眼睛,沒法再繼續着它的輕蔑了。
它大半個身子佔滿那另一邊的石台,還有另一小半,有些無力的垂在石台下邊。
十九號,零號,高宇等人隨後紛紛抬起頭來,看着眼前這一幕,全都目瞪口呆,驚恐萬分,瞠目結舌。
他們所在的這一小邊石台前端,陳放依舊挺着他並不寬大的背影,沒有搖晃,沒有彎曲。
“這,這,這,這是他和六角大蛇那一擊所致?!”
楚花都已經結巴了,他是在是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一直在他們身邊,很平凡,很無趣,甚至是有點冷漠,有點呆的二號,能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不是他的一擊,還能是咱們的么?”
高宇此時的心裏百味具雜,他之前還和陳放有衝突,他用自己的靈氣場戲耍過陳放,他還因為油燈的事情和陳放翻臉,想要對他施暴,現在想來,陳放當時根本就沒想勒自己,不然,他什麼小隊境界最高,小隊實力最強的名頭都沒有用,人家可能認真的彈一下手指,自己就翹辮子了。
“這個男人,我他大爺的沒白相中,真是猛!”
苗翠眼裏的小星星都快裝不下了。
“這才是你的真實實力么?原來你這麼強,虧我還想照顧你,你騙了我,不!你沒騙我,你說過能保護我,原來,這是真的。”
零號的眼角,有淚劃過。
“可惡啊!陳放,你現在竟有如此偉力了么,我以為我忍辱負重,不擇手段,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資本來找你報仇了,可是,可是吶,我現在連面對你那一拳的勇氣都不敢升起半點啊!”
十九號掐着自己的胳膊,強忍着不讓自己發抖,那一拳,他曾經吃過一次,現在同樣是老配方的一拳,他已經完全沒有再吃一次的勇氣了。
“太陽,是太陽啊!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父親,那個老神棍算的是真的,我看見了太陽,並被其所救!”
錢布多盯着陳放的身軀,他剛才在趴下的時候,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那一樣讓他雙眼火辣,淚水橫流,一度失去視覺,但是他不後悔,因為他看見了那個算命的說的,能讓自己躲過一場大劫的太陽。
揮拳的陳放,就是那顆耀眼的太陽,自己的小命,被他陳哥所救。
沒人在意的癱軟大漢孫介人,此時,全身大汗淋漓,他已經將自己的牙齒都咬碎了半顆。
他現在還是昏沉沉的,不過不是什麼也感覺不到的昏迷,他其實在苗翠背着他在石台之間跳轉的時候就有點意識了,只不過他受傷太重,他只能選擇繼續裝死。
他感受到,並記得陳放應該是撇過他一眼,他當時沒有任何動作,自以為陳放什麼也沒發現,現在看來,這陳放分明早就知道自己有意識了,他就是沒管自己罷了。
孫介人現在寧可自己真的是昏迷不醒,他不知道要是這些一直在自己身前奮戰的隊友知道自己做了膽小鬼,用裝死不出力,某得偷生,那真是會讓自己羞愧致死。
他現在佩服陳放,但是只能在心裏佩服了,他不能醒,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