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狗咬狗
楚源看向了紫袖,倒是瞧着便是在這時候,紫袖也沒有逾越了規矩,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大夫人的身後。她篤定地相信,楚源和大夫人會給她一個真相和交代。
所以這也是她能這般受到楚源的愛護的原因吧!
紫袖夫人的房間並不算是大,而且平月大師也已經將那“邪魔之物”的所在之處說的很明白了。
所以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有一個丫鬟從裏頭走了出來,手中果然拿了一個東西!
在看到那東西的一瞬間,月滿就回過頭去看向了二夫人何氏。果然瞧着何氏的臉色一變,卻似乎是感覺到了月滿的目光一般,臉色只是稍稍變化之後,就又變回了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那丫鬟走到了楚源的跟前兒,戰戰兢兢地跪了下去,這才將手中的東西捧了上來。
所有人看到那東西,都是臉色一變——
那丫鬟手裏頭拿着的,是一個巫蠱娃娃!做成了一個成年人的手的大小的娃娃,是一個女子的模樣。娃娃的胸前插滿了邪惡的針,甚至有的針上頭還能隱約見到一些不知從而何來的乾涸的血跡。
在針的下頭,是一個人的生辰八字,用紅色的筆書寫着,格外的顯眼。
但更讓人能毛骨悚然的是,這個娃娃的肚子是高高隆起的!自然就讓人想到,住在這裏的紫袖夫人如今身懷有孕的樣子。是有人要害了紫袖夫人,和紫袖夫人腹中的孩子!
那丫鬟自然也明白事關重大,根本不敢多言什麼。
而大夫人倒是沒有什麼忌諱,走上前去,親自將那娃娃拿了起來,細細看了看,才放在了楚源的眼前:“老爺,這上頭是紫袖妹妹的生辰八字。看來在咱們府中,是有人要害了紫袖妹妹和孩子啊!”
“混賬!”
這樣惡毒的詛咒,讓楚源的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可他不知是不是不敢,饒是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伸出手去接過那巫蠱娃娃,只是怒道:“給我徹查!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府中,竟然能有如此惡毒之人?!”
巫蠱之術,從來就是被認為是邪術的。而且會做巫蠱之術的人,是絕不可能被原諒的。
“阿彌陀佛。”
平月大師的眼中也是遺憾,而後上前,從大夫人的手中接過了那巫蠱娃娃:“這個邪魔之物的上頭,沾染着許多的邪氣。看來府中有如此心術不正之人,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不過貧僧只是個出家人,只能和楚大人保證,貧僧將這個惡毒之物好生處理。然後給大人的府邸做一次凈化,叫邪祟不能入侵。”
他似是意有所指:“至於府中日後的安寧,還是要靠大人的慧眼。只有徹底拔除了那邪惡之人的心思,方才能歸於平靜,讓紫袖夫人好端端地將孩子生出來!”
作為一個僧人,平月大師說的已經夠多了。
但即便他是得到高僧,也終究是在這俗世之中之人罷了。
楚源明白平月大師的意思,對平月大師的話,倒是沒有半點兒懷疑,反而是格外感激:“多謝大師!既然如此,就有勞大師將這個額度之物快些處理乾淨了!還請大師,還我們楚家一個寧靜!”
此刻當著平月大師的面兒,楚源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平月大師也再不提起這件事,只是安穩給楚家驅邪作法之後,便離開了楚家。
楚源還有些擔心平月大師會將今日的事情說出去,倒是大夫人對出院說叫他安心。平月大師是出家人,斷然不會那般閑言碎語。
平月大師走後,楚源便在家中發了好大的脾氣,且下令徹查這件事。
然而還未等人查出來的時候,周姨娘卻就跪在了楚源的跟前兒:“老爺,妾身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
別說是楚源了,就是月滿也覺得意外!
其實月滿和大夫人早就知道,這件事就是二夫人所為了。二夫人在將這個巫蠱娃娃放在紫袖的房間裏的第一日,其實就被紫袖給察覺了。
但紫袖是相信大夫人,所以帶着那無辜娃娃找到了大夫人這裏。月滿便給大夫人和紫袖出了這麼個“將計就計”的主意,讓二夫人落入了這個坑中。
今日就算是周姨娘不站出來,月滿也有法子讓楚源懷疑到二夫人的頭上。
此刻周姨娘忽而就跪在了這裏,倒是更讓她們少了許多的麻煩。
楚源的眉頭一皺,冷冰冰地看向了周姨娘:“你知道?你說,是誰!”
二夫人的眸色也緊張了起來,卻瞧着周姨娘忽而轉身,就指向了二夫人:“是二夫人所為!她嫉妒老爺從邊關回來之後專寵紫袖妹妹,又眼瞧着紫袖妹妹懷了身孕被老爺抬為妾室,這才害怕日後這家中的風頭都被紫袖妹妹佔了去,所以才下此毒手!”
她這麼一指,自然叫二夫人慌了神,也忙跪了下來:“你胡說!周姨娘,我這些年待你不薄啊,你為何要這般對我?!”
這一下子讓她們二人開始“狗咬狗”,連月滿都覺得意外!
周姨娘跟着二夫人這麼久,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她忙抬眸,迫切地看向了楚源:“老爺,妾身有證據!”
楚源這會兒可管不着她們二人為何突然這般鬧了起來,只是對那周姨娘怒道:“既然有證據,還不快些拿出來?!”
周姨娘就看向了二夫人身邊的丫鬟:“這個無辜娃娃,就是二夫人身邊的添香去城外的一家小尼姑庵子裏求來的法子!那做無辜娃娃的布料,如今還在二夫人房間裏的箱子底下壓着呢!老爺着人去查一查,便可知了!”
“周姨娘,你不要無緣無故地坑害我啊!”
二夫人的眼中都是慌亂,可解釋卻是蒼白無力:“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我可以發誓的!”
周姨娘卻是冷哼一聲:“你若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當年大夫人的那兩個孩子就不會死了!我早就看你這般做派有些害怕了,若不是這些年你一直把持着家中事務,我又如何會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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