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只有喪偶

第七章 只有喪偶

“你放手啊!”

常樂使勁掐着他的手,他都無動於衷,狗急跳牆,她扭頭就朝他的手腕上方狠狠地咬了下去。

張長修吃痛收手:“瘋子!”

“你才是瘋子!”常樂跑到離他五六尺的地方,忽略張長修要吃人的目光,徑直看向花楚兒,平復情緒道,“這大晚上的,你們不在房裏耳鬢廝磨,到我這裏作甚?”

若不是花楚兒搞事,這個張長修怎麼可能踏進她的壺院一步?

竟還二話不說將十里打成那樣,將她欺成這般。

花楚兒見她直接針對自己,立馬神情委屈:“家主念及姐姐孤居壺院,特地送些吃的過來,想與姐姐好好敘敘。沒想到,竟是打攪了姐姐的雅興。”

“姐姐什麼姐姐?我是主母,你是妾,你夠資格叫我一聲姐姐嗎?”常樂十分囂張地厲聲罵回去,恨不能一把將她的假面具撕掉。正好剛剛受的委屈、憋的火沒處發。

話落,感覺有人猛然接近。常樂餘光一直觀察着張長修的動作,早有警惕,知是不好躲,猛地撲了上去。帶風強勁的一巴掌扇向她的腦後。

“夫君!”

“家主!”

“夫人!”

常樂將張長修撲倒在地,壓在他身上,雙目微紅,瞪着他道:“你又想打我,這就是你的報恩?”

因着動作過大,情緒激動,常樂不由微微喘氣。呼出的氣凝成白霧,在他們之前緩緩散開。

張長修跟鍋底一樣黑的臉猛然僵滯,目光不由被她額頭上的疤痕吸引,心中兀地警鐘聲響。

再細看她模樣,氣如母虎,眼裏還夾雜着不服。緊攥的手微微一松,嘲弄道:“不要以為你曾經救過我,如今就能無法無天。”

常樂不屑地彎起嘴角,拍了拍手,從他身上爬起來,理着頭髮道:“你到底從哪兒看出我的無法無天?你若是看不下去,與我和離就是,或是我吃虧點,讓你休了我。你我一拍兩散,互不干擾。”

“你不是喪偶?找你的死鬼丈夫說去。”張長修寒聲回懟,悠悠起身,擰眉抖落一身灰塵,“若是真瘋了,便好生呆在這兒,別四處亂跑丟我太守府的人。日後,沒我的吩咐,不許出府。”

“喂,你這是不是就不講道理了?”常樂一聲叫起,幾步上前攔住他的去路。

“講道理?你如此想出府,是為了見誰?”

張長修本就自有一番威嚴氣勢,此時雙目一凌,如同審犯。

許是對方氣場太過強大,常樂竟有了犯人該有的心虛,表情糾結。

她怎麼聽語氣,張長修是以為自己給他帶了綠帽子?

“什麼見誰,我餓到出去乞討遇見好心人不行?張長修,作為一名太守,你能不能別這麼不明是非,優柔寡斷?你要是待見我,想讓我留下來,就別為了這個小妾對我非打即罵;你要是不待見我,一紙休書,咱就兩不相干了。”

常樂只是擺選項講道理,其實壓根兒也沒想讓他選第一個。

張長修盯着她許久,倍感陌生。以前的常樂從未這般大吼大叫過。一時心緒繁雜,最終面無表情道:“常樂,你真是越變越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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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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