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糟老頭子

第四百二十章 糟老頭子

昨晚上,司伯言還專門追究過,將他帶着常樂乾的壞事一件件數了出來。

什麼帶她去青樓,什麼帶她去倌樓,什麼逼她畫龍陽圖等等。

當時他極力撇清,龍陽圖生意是常樂主動找上門兒的,跟他無關。

司伯言就皮笑肉不笑地說,是他助長了常樂的歪風邪氣,若是他不幫着,常樂也不會變本加厲,直接做起了生意。這個罪名,最後還是落在了他頭上。

昨天司伯言就是細數了一波,還沒說要怎麼找他算賬。但懷王隱隱覺得,司伯言這個小心眼兒的,不會就這麼放過他的!

“畫坊夠掙什麼錢?”常樂反駁道,“雖然,我跟陛下說漏嘴,說我在畫那個圖。但是,我可以換個名字,你再換條渠道,咱們繼續賣啊!”

見常樂如此堅持不懈,懷王的眉頭不經意地跳了兩下。

一想到是常樂說漏嘴,司伯言才在他的那個小本子上給自己多記了兩筆,他就恨得牙痒痒。

這回,他是不可能再參與這件事了的。

“不用說了,本王是不會再幫你了。本王現在是忍辱負重、忠心為國的高尚形象,文武百官,黎明百姓,都仰慕着本王。本王得維護形象,絕不幹這種齷齪之事。”

“你現在不幹了?”常樂就聽他不正經地說著,袖子一甩,不在意道,“你不幹就不幹,我找別人去。這件事,你別跟陛下說!”

常樂忽然反應過來,跟陛下比起來,她在懷王心裏算個屁啊!

她完全是被懷王給誤導了,剛剛懷王滿是擔憂地變相勸她別跟陛下在一塊兒,她就以為懷王跟她是穿一條褲子的。完全忘記,懷王和陛下才是親兄弟!

“等一下。”

懷王正想着這事兒還是要跟陛下說的時候,聽見常樂嚴肅的打斷,不解地看過去。

常樂眯眼道“懷王,你是不是不想我跟陛下在一塊兒?你是不是看我把陛下給搶走了,你才擱這兒挑撥離間?”

懷王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滿臉寫着冷漠兩個字。抽出金骨扇就打在了她的腦袋上,打完還掂了掂扇子,內心感慨還是一樣的手感。

“本王還以為你這毛病兒好了,你怎麼又開始胡說八道了?本王明明是在關心你!”

常樂翻了個白眼,不以為意地嗤了一聲。

懷王咬牙,被她的表情弄的手上痒痒,又想給她一扇子。常樂率先往後一仰躲開。

常樂等他收回扇子,這才緩緩地坐起身,整理着衣裳。

“行罷,就當你是關心我了。那就這樣罷,這生意我自己做去。”

她的模樣真的很欠打。懷王瞟了一眼,在她還想開口之前,直接給她一扇子。非將這扇子打實在了,他心裏才舒坦。

“你現在真的是有恃無恐了?”

懷王的扇子打人,是真的不疼。但耐不住這一下一下的打,常樂也是氣的要命,卻是不敢再懟,怕又被他打上兩下。

“那我和你哥在一塊兒,你到底支不支持嘛?”

“你要在一塊兒就在一塊兒,跟本王有什麼關係?”

“知道這事兒的人,沒一個人支持的。我好容易找個對象兒也不容易,你們一個兩個的這樣,我都不能好好的談了。”

常樂惆悵一嘆。頭回談對象兒,她沒經驗,但就是想讓身邊兒的人支持一下。要不然,她以後跟誰秀恩愛去?

懷王見狀,回想了下司伯言那張也是情竇初開的笑臉,頭疼道“不反對,不支持。”

常樂不怎麼滿意這個答案,抿了抿唇,決定下逐客令。

“行了,天色不早,你趕緊去找易昭去。”

懷王被迫趕着站起來,臨被趕出門,突然定住身子,道“在你進宮之前,你就安生地住在本王這兒,沒人敢說你的閑話。”

“天下那麼多的嘴,你還能管得過來了?”

常樂吐槽着繼續將他往屋外推。結果死活推不動,一抬眼,瞧着懷王認真地等着答案,這才無奈開口。

“其實,我住畫坊也可以的。不管我進不進宮,我總不能一直住在你這兒不是?我畢竟只是你認得好兄弟,但人家不知道啊。我呆在這兒,會影響你和易昭的感情的。”

懷王一聽到易昭,便有些心煩意亂。想了想,又往軟榻上走,不太想出去。

常樂見這人還趕不走了,上去就拽住他的衣袖,一本正經地教訓。

“易昭那麼好個姑娘,說嫁就嫁給你了,你就這麼給晾着了?人家一個大將軍的孫女,人美能力強,什麼樣的好夫婿找不着,憑什麼就這樣被你這麼個糟老頭子欺負?你們為了計劃,就這麼白白的犧牲了易昭,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你說誰糟老頭子?”懷王臉色陰翳地回身瞪她,道,“你便別管本王的事兒了,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兒罷。”

“我的事兒,我清楚着呢。趕明兒我就搬出王府。”常樂在懷王生氣之前,搶先開口,“我不光是因為你。嘖,你這個人真煩。我搬去畫坊,那司伯言想找我,不也方便些?他總不能大搖大擺地來王府找我罷?”

這回,懷王是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卻總感覺要說點什麼來表達一下內心受刺激的感受。

“姑娘家家的,你能不能收斂點?男女未婚私會,是什麼好事兒嗎?”

“這叫情趣,你懂不懂?”常樂紅着脖子跟他掙着,“你太煩人了,非得我說破。看着你整天在花樓泡着,按說也是個情場老手,怎麼連這點事兒都不懂?”

“不是本王不懂,是你這小女子太過大膽。”

懷王也不指望一個畫龍陽圖的女子能有什麼守規矩的想法,一瞬間腦殼疼得無比厲害。

他不應該擔心常樂進宮了,會怎麼被欺負。他應該擔心,常樂進了宮,這宮裏的風氣得被毀成什麼樣兒。

“真是不可理喻,你愛怎麼樣怎麼樣罷,本王這幾日還忙着,不與你多糾纏了。”懷王說著就往外面走,瞟了她一眼道,“回來了就多睡多吃些,出去一趟,都瘦的沒人形兒了。”

在他踏出門的那一刻,常樂猛然拽住他的袖子。

“齋主什麼時候回來?”

“明兒就回來了。”懷王念叨着,“要知道你真能找着,成言也不用費心在玄靈觀煉藥。”

常樂直接忽略他的抱怨,笑眯眯地擺了擺手。

“您早些休息。”

懷王白了她一眼,挑開帘子就走了出去。常樂就扒在門框,笑盈盈目送。

屋外站定的人,都立馬活動了起來。

易雲和任昀直接迎上懷王。

……

翌日,早朝罷,司伯言召集三公還有懷王到御書房中議事。

由於叛亂,朝中許多官員的職位和權力都遭到了變動。

易昭的爺爺易平昇在昨日上朝之時,借病自動辭去大將軍一職。司伯言應允,升遷石來善為鎮國大將軍,封為平定公,掌管京畿三營,令其重建三營。

懷王依舊為右將軍,只是一旨表揚,多加了封邑,將江南郡的富庶之地划給了他,還賞賜了一些別的東西。實在是懷王原本享受的待遇已經夠高了,如今也只能給他增加財富。

三公之中,丞相和御史大夫叛變。如今升遷原圭都都尹馮希仁為丞相,又升遷原太常令談無疆為御史大夫。

“今日早朝之上,百官所議育國侵犯我朝邊境之事,沒個定論。各位愛卿,以為此事當如何去做?”

司伯言掃了眼在座的四位朝中重臣,心裏舒坦了不少。

馮希仁左右望了望,見沒人說話,暗自思忖了下,這才緩緩開口。

“啟稟陛下,臣以為朝中叛亂才定,李仁兼在逃,難保其不會趁機反撲。還是先遣使臣前去與之協定,暫時談和。”

“這怎麼能談和呢?”馬太尉不悅反駁,“陛下,這育國小人已經打到了咱們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是要將它給打回去,不然咱們大氏的國威何在?”

“如今局勢特殊,京畿三營還未安定,朝堂群臣也尚未一心,民心未安,十三郡礦藏受損至今還未恢復。此時又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出戰,只會損耗大氏氣運。”

馮希仁堅持自己的觀點,板着一張臉反駁馬太尉。

“不過是個小小夷國,有何懼之?”馬太尉霸氣十足,端着身子,“陛下,臣請派臣前去金山關,將這育國直接給

滅了!”

“陛下,此事萬不可衝動為之。”馮希仁苦口婆心道,“育國近些年在我大氏的輔助之下,發展迅猛,如今兵強馬壯,再也不是當年破落的邊陲小國。西夷諸國聽聞大氏發生內亂也在蠢蠢欲動,大氏如今與育國相戰,西夷定會有所動作。只怕東西夾擊,大氏將會內憂外患陷入困頓之境。”

“馮大膽,你不是一直膽子大得很嗎?怎麼關鍵時候開始畏首畏尾了?”馬太尉聽不下去,開始對馮希仁進行人身攻擊。

馮希仁的臉色更是陰沉了下,盯着馬太尉嘆道“馮某並非畏首畏尾,只不過是依着局勢來定。”

“談御史,懷王,你們意下如何?”

司伯言出聲打斷他們二人的爭執。他們二人所辯駁的內容和今日在朝堂上的情況差不多。

朝堂之上,百官對於育國戰事分為兩派,一派主戰,一派主和。辯論了半個時辰也沒一方完全勝利。

談御史左右一瞧,笑道“此事,丞相與太尉所言皆有道理,臣謹聽聖裁。”

司伯言眉頭微皺。得,他升遷了個裝糊塗的。

“懷王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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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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