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咳咳咳,夏洛克,請你注意一點,還有這位華生...”雷斯垂德探長個時拿不準如何稱呼。
“可以叫我華生醫生。”華生給出了心中的準確答案。
“好的,華生醫生。”雷斯垂德探長從善如流。
華生聽着自己的新稱呼表示很開心,比心。
愉悅感流遍全身,毫不掩飾。
而這一切讓夏洛克·福爾摩斯一臉疑惑。
“你認識我。”夏洛克·福爾摩斯肯定的說道。
“是的。”華生點點頭。
“我剛才有說過。”雷斯垂德探長努力在證明着自己的存在。
“有嗎?”
“有嗎?”
兩個人同時問道,但卻在相互對視着,沒能分給可憐的雷斯垂德探長哪怕一個眼神。
“夠了,我說你們兩個,這裏是警察局,請注意一下場合,不要在這裏調()情。”雷斯垂德探長忍無可忍的警告着。
“這可不是什麼調()情,探長先生,這是觀察。”
華生回答得義正言辭,完全忽視了對方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觀察,該死的觀察。”雷斯垂德探長用看外星生物的眼神對着華生說道:“事實上,你是我見過得第一個對夏洛克的....觀察,無動於衷的人。”
“我又沒有做壞事,我怕什麼?”華生繼續義正言辭。
“難道你沒感覺到被冒犯嗎?”
“我又沒有做壞事,我怕什麼?”
“......”雷斯垂德探長表示,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一個人的出身背景和他的受教育程度以及其選任的職業、他的性格還有心理這些因素都會無形的表現在一個人的言談舉止之中。事實上,這本該是你們學習的一門課程,”華生說到這,看着雷斯垂德探長,一臉求真相的問道:“你們究竟是怎麼從警校畢業的?”
“.....”雷斯垂德探長有了不好的預感。
“瞧見那位女士了嗎?”因為夏洛克剛剛衝進來而大開的門外,一位女士正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一個水杯,“她一定是一位教育工作者。”
“你們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華生抬抬下巴,示意道:“注意到她的手指了嗎,她的指甲里還有白色的粉末殘留,再配合上這個人的衣服搭配和整體的氣質,就可以大膽地假設這個人是從事教育工作。”
“哦,她是右撇子,注意到她裙子右下邊有個白色的痕迹嗎?”華生指了指露出椅子邊的裙邊,接著說道:“應該是她在講台上的時候,無意識的用沾滿粉筆沫的手去碰觸造成的,也許是常時間來迴轉身致使裙子起了褶皺,她需要整理好裙子的時候沾上的。”
“哦,等等,她有點眼熟。”華生眯了眯眼睛。
聽到華生話的夏洛克也轉過頭朝門口望了望。
“她就是第一目擊者。”雷斯垂德探長解釋道。
“哦,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麼?”雷斯垂德探長急忙問道。
“那位女士做為目擊者的待遇要比我好太多,”華生看向雷斯垂德探長,不滿的說道:“我感覺被性別歧視了,探長先生。”
“.....”可憐的雷斯垂德探長已經不知道臉上應該出現什麼表情了。
此刻他的腦中大概只有一個念頭,上帝,讓我去見你吧。
“又一個怪胎,”這時,一直當背景花的那位女警官用着屋內所有人都能夠聽到的聲音,悄聲嘀咕道。
華生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緊緊的盯着她。
“薩莉,”雷斯垂德探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並且試圖用眼神讓她閉嘴。
“當然,對於有些只知道看卻不懂的觀察,完全將自己的大腦當做裝飾物,而忘記怎麼使用它的人來說。”
一大串說完的華生轉回視線,盯着雷斯垂德探長靜默了片刻,接着刻薄的開口道:“蠢貨是不會明白的。”
“所以說,已經有了五名受害者,你們卻還沒有破案,也是情有可緣的。”
“做為納稅人,一個英國的合法公民,我為這座城市的安全感到萬分憂心,探長先生。”
“如果所有的執法者都是如此...”華生一邊說,一邊將視線在那位名叫薩莉的警官身上掃了一眼,接著說道:“蠢得如此清新脫俗的話,我為我的國家而感到悲哀。”
“請原諒我的冒犯雷斯垂德探長,我這人唯一的優點就是太過誠實。”
“.....”雷斯垂德探長可悲的發現自己一點都不覺得被冒犯了,甚至還有了一種面前其實是站着兩個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即視感。
這時,雷斯垂德探長注意夏洛克的視線掃了過來,本能的將那句“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兄弟?”的話咽了回去。
但雷斯垂德發誓,他還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鄙視。
“警長,第一個打電話報警的人已經找到了。”這時門外站着一位警官沖雷斯垂德探長說道。
“我覺得我可以從這裏出去了。”華生在為自己的權利發聲。
“好吧。”雷斯垂德探長點點頭。
一行人走出審訊室后,就看到又一位女士正被警官引着坐了下來,並同時也送上了一杯水。
“我真的感覺自己被性別歧視了,探長先生。”華生再次不滿的強調道。
“夠了,華生醫生,”雷斯垂德探長表示自己做為探長可能真是這一界最差的了,“我很抱歉對你的懷疑,但是我認為這是正常人都會有的推理。”
“推理,呵呵。”華生感覺不好了。
“哼。”難得如此長時間沉默的夏洛克這時也忍不住嘲諷的笑出了聲。
“探長先生,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定義推理的,但我能冒昧得問一下你們是怎麼找到這位報警人的嗎?”華生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的問道。
哎,年輕氣盛啊!
雷斯垂德探長看了一眼身邊的年輕警官。
“是這位格勒女士主動打電話來詢問的,她稱自己是報警人。”
“她為什麼會報警?”
“因為在家裏的曬台上看到一個奇怪的男人行為詭異,總是躲躲藏藏的好像在跟蹤着什麼人,而且一隻手總是放在口袋裏,他的口袋還鼓鼓囊囊的。”
“很好,是一位有超強警惕心的舞蹈老師。”華生讚許的點點頭。
也許是因為專業的原因,華生對於抱有自我保護意識的人都很是欣賞。
“等等,你怎麼知道她是舞蹈老師的。”
雷斯垂德探長雖然是問華生醫生的但視線卻是看向夏洛克。
而夏洛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嘴角揚起的笑容卻讓雷斯垂德探長知道,華生醫生猜對了,不...或許是推理對了。
哦,該死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