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要立威了
基本上確定好了貸款,譚文濤像打了雞血似得激動着回到了家裏。
當務之急,馬上把煤油燈孵化箱子做好,開始孵化雞給龍飛翔看。儘早把那大筆資金貸下來。
之前,自己想的三萬都感覺到有些難。現在,沒想到自己把記憶中的縣領導的人事變動說出來后,極大的觸動了龍飛翔的心。都答應可以給五萬貸款了。
對於這貸款數額,他不會嫌棄多,給五萬,他就有五萬的計劃。
然後,他想到,過兩天,父親就會看到報紙上的煤油燈孵雞技術,準備去學習了。
自己該怎麼勸父親,別去丟錢了。自己可是知道這門技術了。
考慮了大半夜,譚文濤決定,不勸父親了。就當他是去旅遊散心吧。
自己就在父親學習完煤油燈孵雞技術回來后,給父親一個天大的驚喜。讓他看看,自己學的技術,他這個做兒子的早就知道了。
嘻嘻……
激動了大半夜后,譚文濤才睡着。
第二天,他早早的起床,就把自己睡的這間房子收拾一下,騰出一塊空地,準備放孵化箱子。創業就從這裏開始。
大弟弟,天天跑到別人家睡,小弟和妹妹都在中學住校,周末放學回家了,也是跑同伴家去睡了,這房子就他一個人住。
忙完后,去吃早飯,父親大清早出去,還么有沒有回來,看到母親淚水盈盈的,滿臉的憂傷。就知道,母親是見父親退出了老師的隊伍,丟掉了那一個月十多塊錢的工作。
自己又被退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對象,也擔心么有妹子會同意嫁給他呢。
譚文濤沒有去安慰母親,知道人在傷心時,往往越安慰越傷心。他只有拿出讓母親開心的事來,讓她擺脫這痛苦。
馬上吃了早飯,就跟母親說:“我上山去砍柴了啊。”
他不能跟母親說實話,只有來一個善意的謊言。
譚母正暗自抹淚,沒有管兒子。
譚文濤馬上趕到了信用社去貸款。一路上,聽到一些村民在議論着他退婚的事情。笑話他被退婚了,蠢得拿鋤頭去打媒婆。
見到他了,還故意高聲的叫道:“文濤那真是蠢貨,蠢到家了,以後別想再找老婆了。”
“家裏又窮,還死懶好吃。天天做夢想當作家,那麼蠢,這一輩子別想當作家了。”
譚文濤就明白,這是四嬸在外面散播他的壞話,添油加醋的把他說得好蠢。
譚文濤沒有像昨天那樣,非常生氣的去對仗了,快步趕到了信用社,先把貸款拿到手,馬上把孵化箱子做出來,開始創業。
然後,讓自己的實力去打這些人的臉。
進了信用社,譚文濤對裏面的女會計董燕笑道:“燕姐,龍叔在樓上吧。”
董燕忙笑着:“你來貸款吧。龍主任交代了,你辦手續就是了。”
“給。把這表填好。”
譚文濤見龍飛翔把事情安排好了,當即高興的接過了貸款的表格,認認真真的填寫。
董燕一邊看着譚文濤填表,一邊笑道:“龍主任說,你發明了煤油燈孵雞啊。”
“煤油燈能孵雞嗎?”
其他幾個工作人員也都驚奇的看着譚文濤,卻是滿腦子黑線,想不出那煤油燈怎麼孵雞的。
“我這兩天就會把孵化箱子做好。過兩天,你們去我家裏看看,就知道了。”
他沒有必要解釋了,讓他們看現實情況就行了。
反正,這貸款已經到手,不要多說什麼。
董燕驚得蒙圈的說:“真的,兩天就做好了啊!”
譚文濤點了點頭:“一天多時間。”
這時,董燕就驚喜的站起來,看着譚文濤填表,免得他填錯了,不像剛才那麼不在乎了。
很快,董燕辦完了手續,把一千元存摺遞給譚文濤,可沒有給他現錢。
譚文濤明白,貸款都是劃到貸款人開的賬戶里,然後這錢也就是貸款人的錢了。
他就取了三百元現金,去做孵化箱子,再收去雞蛋。
董燕辦好手續,就拿了一疊五元的鈔票遞給了譚文濤。
懷揣着一千塊錢的創業資金,譚文濤就像拿着了上千萬的巨款,激動異常的走出了信用社。忙趕往下街的傢具門店去做孵化箱子。
街上的村民,有不少站在了門口,看到了他,當即都紛紛取笑起來:“文濤,你厲害啊,媒婆都敢打。是不是馬上要當作家了,你就牛掰起來了啊。”
“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譚老師不會教書,拿別人的教案抄,抄得被開除了。文濤被退婚了,就拿鋤頭去打媒婆。這一家子太蠢了。”
“譚老師原來教書教得好,都是假的啊。我還差點上當,想把侄女介紹給文濤呢。幸好我侄女不同意。”
“你把侄女介紹給文濤了啊,就是和他蠢在一起了。哈哈哈。”
“你們笑話文濤啊,不怕他拿鋤頭打死你。”
“他敢,我現在就是要罵他是蠢貨。看他敢打人嗎。”
譚文濤聽着大家的嘲笑和奚落,心裏非常冒火。不過,現在他拿到了創業資金了,該去干自己的大事,快速發展起來,再看看這些人醜惡的嘴臉。
他沿着街道向下街走去,一路上感受着不少村民的取笑和冷眼。來到了一百多米遠的傢具門店。
幾個村民也在議論他被退婚的事情,和他父親被開除的事情。
“啊,文濤,你怎麼那麼蠢啊。被退婚了,怪什麼媒婆啊。”
“拿鋤頭打媒婆,以後誰還會給你做媒啊。”
譚文濤沒有去理會,對那三十多歲的男店主說:“喜徠,你這三合板好多錢一塊?”
喜徠叼着一根煙,眯着眼睛看着譚文濤,瓮聲瓮氣的說:“我不賒賬。”
“怕到時候去找你討債了,會拿鋤頭打我。”
大家當即哈哈哈大笑起來,其他的一些村民,一邊笑着一邊圍了過來,看譚文濤的笑話。
這下譚文濤可就忍不住了,當即一瞪眼:“你腦殼進水了啊。”
“我跟你說賒賬了嗎。”
喜徠高揚着頭,叼着煙,冷哼道:“你家那次買東西,不是賒賬。”
“你那次買東西拿了現錢了。”
“你現在要是有現錢買東西,我把名字倒着寫。”
譚文濤當即從兜里暗自抽出了幾張五元的鈔票來:“三合板,多少錢一塊?把你的名字倒寫。”
沒想到,喜徠看了一眼,就冷哼着:“不賣。”
“你拿錢我也不賣給你。”
譚文濤當即瞪眼說:“你有錢不賺,你腦殼有問題啊。”
喜徠忙瞪眼叫道:“不賣給你。怎麼了。”
“有本事,你拿鋤頭來打我啊。鋤頭就在那裏。”
譚文濤這下子就覺得,該立威了。
而在農村立威,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靠嘴巴辯解是立不了威的,都是靠拳頭立威。
更是知道,現在這年頭,剛改革開放,一些秩序還么有規範好,出手狠准快,加上他法律知識豐富,狠狠的打一場擦邊球,妥妥的,就可以打趴這些人。
那麼,就拿這個喜徠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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