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之家的大小姐
真冬子沒想到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雖然我不知道奇貨商來往來這個鎮子的時間,但是通過大叔得知,他的朋友已經去尋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再一個,我知道這個劇情里是有火車的,但這個鎮和鎮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我多次以為奇貨商就是靠兩條腿來跑遍天涯海角。
而大叔也在我三天兩頭的跑來詢問(蹭吃蹭喝)下,都快抽不起煙杆子。
“我說,臭小鬼你每天盯着我幹什麼?!一邊去,去去去”大叔已經嫌棄我嫌棄的不成樣子了,雖然炭治郎喊他三郎爺爺,但是我看面前抽着煙的人根本不像爺爺,所以一直喊大叔。
我倒是覺得,大叔的心裏其實是有點高興的,畢竟每天被人喊着大叔,又感覺年輕了好幾歲呢~!
這麼想着的我還是偷偷從面前的小瓷碗裏,拿了幾顆金平糖給揣兜中。說明一下,這不是我愛吃,而是妳豆子愛吃,所以我才帶回去給她的。大叔也見怪不怪的了,好像以為我是個小孩喜歡吃糖,便由着我去,而這個印着黃色小菊花的瓷碗裏,每次來都沒有空着過。
“我沒有盯着大叔,我只是怕大叔寂寞所以來找你玩!我並不是想知道奇貨商到底有沒有回來”
可能和炭治郎呆久了,嘴巴講話也成了這樣子一板一眼的模式,炭治郎不是故意的,可我是故意的,故意調皮!
“就你這小鬼,我還不知道你!哼”大叔哼哼了兩句,又轉頭向我說道“既然你今天來了,那就陪我下下棋”
啊!下棋!
我鼓着腮幫子有些懊惱,自從看到大叔從柜子裏掏出黑白棋子的時候,我有些感嘆‘古代’還有這麼眼熟的棋子,一時間有些懷念。
於是腦子一熱,便和大叔講了起了五子棋,從此大叔便痴迷上了這個五子棋的玩法。每每我來的時候,都要和大叔殺上兩把,開始總是我贏,但過了幾日,大叔好似摸清了我的套路和習慣,於是我就再也沒贏過。
反觀大叔,還和我講解起這棋子下每一步的用意。“這棋啊,就和人生一樣,每下一步,都得做出不同的選擇,若你迷失的方向,只會被別人困住,喲,又贏了,真沒意思!小鬼就是小鬼”
大叔那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臉上,就差把得意洋洋幾個字貼在頭頂了,我好氣哦..
大叔呼啦啦的從袖子裏抽出了一張紙遞過來,我接過一看。
“去,給我打瓶醬油來”說完還用那轉為吊三角眼的眼睛瞥了我一眼,好似在說‘嘖,沒用的小鬼’
啊啊啊啊!!!可把我那個氣的!不就是贏了幾把五子棋,大叔你在嘚瑟個啥?!小人得志個啥?!豈可修!
氣呼呼的我從大叔家的門檻跳了下去,還不小心崴了下腳,有點痛!可我是愛哭的人嗎?不!我不是!我這就去打個醬油回來,讓你喝個夠,喝大塊的!哼!
我歪歪扭扭的跑向了鎮子裏,看到一些人正聚精會神的集中在一塊,我也是見怪不怪了。自從五子棋告訴了大叔,這個鎮子也開始風靡這種小遊戲,所以看到有人聚在一塊,也沒什麼稀奇。
想到這,我突然記起前幾天的茂還在和他哥哥竹雄下棋,輸的那叫一個慘,甚至還拉着炭治郎一起下。
以為炭治郎什麼都會的茂還有我,吃驚的發現炭治郎居然輸的更慘,這讓竹雄的鼻子給翹上了天,都快突破那九層雲霄,頂破鎮妖寶塔了。
胡思亂想的我沒注意到前面,直接撞上了一個人,我還因為撞擊而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過萬幸的是醬油被我抱懷裏沒有灑出來。
我還沒抬起頭回過神來的時候,面前的人已經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沒事吧”這個人語調平平,但藍色的眼神犀利空洞,好看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看着我的樣子,也好像在看一坨泥巴。
雖然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有點像是瞧不起我,但我內心可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所以在我準備說句沒事的時候,他又動了動嘴巴。
“好好看着路,小子”
我:“...”
我彷彿聽到內心小人碎裂的聲音,小子兩個字不停的在我耳邊徘徊...
我就那麼像個小子嗎?啊!?
我的頭型是有點讓人誤會,但這並不代表我長的就像個男孩子啊!而且我好歹也是嬌小柔軟易推倒類型,就算胸前還沒長起那二兩肉,我也算是軟乎乎的,怎麼從這個人嘴裏就成了不長眼的小子呢!!明明他自己的頭型就像個掃把,還說我!
當我氣憤的回過神來時,那個人已經走了,走的還特別快,像是怕我上來咬他似的。
....等一下,那不是殺鬼隊的衣服嗎?
我是說撞我的時候,有什麼東西疙了我一下,應該是刀柄吧!這裏有鬼了嗎?不對不對,重點是,如果能找到那個掃把頭,不就可以直接和他們的頭頭溝通了嗎?
思及此我往後跑了兩步,可早在我想明白之前,人就已經不見,好好地機會給弄沒了。
可氣,我更生氣了,呆在原地整個人成了河豚。
最後氣了一整天的我和炭治郎回家了。
..
...
望着從下午開始便鼓着臉頰的真冬子,炭治郎也不明白為什麼生氣,他只是拉着真冬子的手,有些絮絮叨叨的說著“最炎熱的夏天快來了,要在這之前給大家換身新衣服”“花子的皮球壞了,得買個新的”“竹雄對棋這方面天賦很高呢,要不要送他去學圍棋”之類的話題。
我聽着聽着又有些惆悵。
這樣的日子就快離去,到時候又是怎樣的光景呢?還會拉着自己的手,問這些普通而平凡的問題嗎?
....
我沒想到那一天來的這麼快。
奇貨商隔不久就來了,可能聽聞這個小鎮子上突然多出個五子棋的玩法,倍感新鮮,所以趕緊在找到紫藤花家紋的人之後便把口信傳給了那家人。不過那奇貨商沒想到,那家人更是急切,本來貨物還沒賣出去,但是那家人為了趕時間便把他的東西全買了下來,所以才能這麼快的回來。
我是在一個早晨,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聲中給吵醒的,然後便是聽到葵枝阿姨和一些人交談的聲音。
我一個激靈從被窩彈了起來,穿好衣服便拉開了門,看到的是兩男一女。
葵枝看到真冬子起來,有些神色複雜的說了句“真冬子,他們是來找你的”說完便起身離開,拉着好奇的大夥,給我留下了空間。
當事情真的到眼前這一步的時候,我的心裏又有些躊躇和慌張。
坐在兩個男子中間的少女看出了我的猶豫,便上前一步率先自我介紹起來。
“你好,我是藤京極春,這兩位是我的護衛”少女說話的同時,那兩個護衛也跟着點了點頭。
“此次前來,是聽聞奇貨商給我哨的口信,你知道鬼的大量信息,包括鬼舞辻無慘是嗎”
我在給奇貨商哨口信的時候,並沒有用書信的方式寫,一是怕這份書信遺失,二是怕這個奇貨商被鬼抓走從而發現信的內容,所以才用口傳的方式讓奇貨商來找人。萬一找不到,奇貨商也不會損失什麼,更沒有什麼風險。
而紫藤花家紋的人肯定和殺鬼隊是有一定聯繫的,定是知曉一二。
現在他們登門來就證明了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願意登門也一定還是口信里的重磅炸彈,鬼的情報,還有鬼王:鬼舞辻無慘。
..
藤京極春在觀察這個小孩,說實話在看到眼前這麼小的孩子時,她是非常懷疑自己外婆判斷力,但是她外婆卻執意要求前來,年紀那麼大的人她當然不能讓自己外婆往外跑,只得自己代步。
這麼小一個孩子,真的知道那些沉重的東西?會不會有什麼陷阱?不過在觀察到這一家人的生活條件,她對陷阱這回事暫時打消了顧慮。
可就算如此,她還是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白跑了一趟。口信上說,自己年紀小不能夠獨立出門倒是真,且和剛剛的女人聊了會,也知道了這個孩子是她們無意間撿到的。到這,藤京極春便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有什麼關聯,所以她放棄了思考,直接開問。
面對眼前黑色馬尾的少女的審視目光,我有些卡殼,想了下還是回答道“你好,我是真冬子,是我拜託奇貨商來找您的,在這之前,我是被炭治郎撿回來的,而且失去了對自己有關的記憶”
藤京極春搶答般接了句“我知道,剛剛了解過了”
“但是,除了我自己的身世,我的記憶在這段時間裏,想起了很多有關於鬼的事情”
“然後說出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但我還是得說,能知道鬼的事情,是因為我來自未來”
在說出自己來自未來的時候,內心裏卻是鬆了很大一口氣,彷彿肩膀上有什麼重擔,終於給放了下來。
而面前的少女在我說出那幾個字后,彷彿柳眉皺了起來,她感覺自己幻聽了般,一臉的迷茫。
“等下,你剛說了什麼,風太大了我沒聽清楚”藤京極春有點懷疑的做出掏耳朵的動作,她還問了下兩個護衛,兩個人也皆是豆豆眼。
在我又重複了一遍之後,面前的少女終於是一臉的‘你逗我玩’的表情,可能我腦中除了這種形容,還有一種叫做‘嘛賣批’。
“你在開玩笑嗎??”藤京極春是真的憤怒了,她一拍桌子,聲音大的連院子裏的其他人都聽見了。
這個時候炭治郎也跑了過來,他剛剛被媽媽給攔住了,但心裏一直擔心真冬子會被欺負,現在聽到陌生人的吼聲,他更是有些擔心。
“不管你們在聊什麼,請不要吼我的妹妹!”炭治郎也大聲吼了回去。
“你又是哪裏蹦出來的,我吼你妹妹怎麼了,妹妹?這不是個小子嗎?”
藤京極春本來憤怒的臉也收斂了下,她以為面前的人是個小男孩才絲毫不客氣,但儘管這樣也改變不了她被人耍了的事情,胸腔里的一股股的憤怒快要噴發出來。
“真冬子雖然不是很活潑,還比較悶,但是!真冬子不管得到什麼好吃的東西,第一時間也會和大家分享,她內心一直很醇和善良,請不要無緣無故的吼她”
炭治郎繼續護着我給吼了回去。這下子,藤京極春內心的炮仗像是點燃了般,刺啦啦的響了起來。
藤京極春從小就是個孩子王,挑皮搗蛋樣樣在行,要不是出生性別為女,她早就到處歡脫撒野了,所以她一直在忍耐自己的性子,按照老師教的禮儀,得成為一個合格的大和撫子。
可如今在鬼肆虐橫行,亂殺無辜的年代,本以為得到了及其重要的信息,卻沒想到白跑一趟,傳信的人是個小孩子不說,還是個腦子有問題的,現在被吼上一通,簡直是在她的火上澆着油。
“誰管你妹妹善不善良,我從大老遠跑過來只有一個目標,沒經歷過一切的小鬼你懂什麼,她口中的信息可以拯救幾百人甚至更多人的性命,但是!”
藤京極春忍不住揪住了炭治郎的領口,本就比他高的少女更是直接給炭治郎提了起來,臉上的神色怒不可遏,但那雙眼睛卻閃過了絲絲的傷痛。
在說完但是后,藤京極春又恢復了常態,放開了手。
“走吧,浪費時間”藤京極春冷着臉站了起來打算離開,她根本沒心思再逗留這裏。
看着面前的兩人吵了起來,一旁的我有些蒙比,我的話還沒講完就被人打斷,並被人當成了個神經病,更氣的是面前的和服少女居然也認為我是個男孩,這簡直要把我的心給戳了幾百個裂口。
我知道如果真的把人給請來了,那是多麼的不容易,而現在人家大老遠的跑過來,我又怎麼會不準備一些東西來證明呢?自己也知道空口說的一切沒人信,所以早就備好了。
於是我在藤京極春起身要離開的時候,動作極其流暢自然的拉住了她的手。也許在後世這並沒什麼毛病,但現在她正是怒火中燒的時候,回頭狠狠地打開了我的爪子。
‘啪’的一聲脆響。
炭治郎驚訝的張開了嘴,隨後上前把我的手握了起來,非常擔心的問了句“你還好嗎”
“等等,請等我一下”我沒覺得多疼,炭治郎的樣子好像我被人胖揍了似的,所以我沒有理會他,隨口應答了句便跑進了屋裏,從柜子中翻出了我第一天來時穿的牛仔褲和衣服。
發高燒的時候,我並沒有注意自己衣服被收了起來,還是事後葵枝阿姨告訴我,這也是我決定坦言自己來自未來的一個重要因素之一。除了衣物,我從荷包里掏出了彷彿隔了一個世紀的智能產物...手機還有三枚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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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不要吼我妹妹!!!
真冬子:(不理他中)
炭治郎:....(委屈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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