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月宮下凡
燕長空登時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苦聲道“這位少俠,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看在官府的面上,放我一條生路!”
這時的燕長空已經完全將揚名當成了春風樓暗中培養的天才了,知道春風樓一直站在朝廷和江湖之間的中立位置,對方斷然不會因為自己而與朝廷官府交惡。
聞言,揚名心中忽然有一想法一閃而過,走到燕長空身前,淡淡道“我看起來像弒殺之人?放心我不會殺你,春風樓更不會殺你,只需要你交出你手裏的東西和給北門校衛帶一句話!”
燕長空登時一愣,旋即從手下那裏接過那精美的玉匣子遞到揚名的手中。
再說道“少俠有什麼話需要在下帶到,請儘管開口!”
“告訴玄千戶,有些人他惹不起!”
話落下后,綠衣少女則是將揚名恭敬的迎回了春風樓,周圍的人看在眼裏心裏更是驚濤駭浪,能讓綠衣姑娘如此恭敬的怕只有那位望舒仙子了吧!
此人究竟是誰?居然與那位天地絕色有着同等的地位!
……
忽然。
迎着沃水的清風徐來,一道簫聲幽幽響起。
距離雖相隔甚遠,眾人卻聽得極為清晰,聲音和雅清淡,恬靜悠遠;如一彎淙淙的溪流,婉轉清脆,輕吟淺唱。
伴隨着這道仙音渺渺的簫聲,彷彿從那那輪明月里飄下一襲白衣勝雪,面掛輕紗的婀娜身姿。
白心月一襲白衣輕紗,在皎潔的月華之下,美妙身段散發著光芒氤氳,就像那月宮中謫落凡塵的望舒仙子,風華絕代。
素白輕紗隨風拂揚,說不盡的恬淡飄逸,淡定從容。
背懸碧綠色細柳長劍,又添了她叄分英凜之氣。
她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
很多年輕人都在歡呼着。
“望舒仙子!”
“望舒仙子!”
歡呼聲一片。
將近三更時分。
街道兩旁已經熟睡的百姓聽到聲響后都絡繹不絕打開房門走出來跟着一起歡呼起來。
就連那花間樓的紅粉佳麗也紛紛打開窗戶將泛着秋水的目光投向那抹絕代佳人的身上,一臉痴迷。
揚名嘴角上揚,凝目聚神看向白光一片的百尺高樓,他都只能勉強看到那一抹驚艷之色。
揚名搖搖頭,也不知道這些普通百姓為什麼如此興奮愉悅。
旁邊的綠衣少女秀眸里也閃爍着激動之色,迷醉的說道“小姐雖清冷拒人,但她心地善良,經常在城中撥銀救濟貧困之人,又開倉放糧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小姐如此帶他們,百姓自然也如此待她!”
“只是怕聲望太過,官府猜忌,小姐才回師門數月直到現在才回來!”
之後綠衣少女又嘆息道“其實小姐原本不這樣,在她六歲那年患上了一種怪病,三尺以內寒氣逼人,哪怕是炎炎六月,也仿若寒冬!”
揚名心中一驚,這世上還有如此怪病?問道“這世上不乏能人異士,連他們也束手無策嗎?”
揚名從薛姨的口中知道在蒙元朝廷中養了一幫能人異士,雖不能向武者一樣擁有強大的體魄,但他們也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尤其是在岐黃之術,看山測水上面的造詣早已臻至頂峰。
綠衣少女黯然搖頭。
“心月姑娘,可真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美得不可方物,”月觀百尺樓下人群中有人誇讚,一個個看的目眩神迷。
……
在白心月飄落在高百尺的樓頂時,揚名心裏就已是驚濤駭然。
這種高度已不是普通入流武者能達到的,起碼也要有風之真意的上乘輕功或者是先天強者才能飛到的高度。
按春風樓掌柜所說眼前的女人分明是不到雙十的少女。
是有絕世輕功傍身還是……
揚名心沉谷底,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絕代天驕。
眺望了眼那抹白色的身影,揚名眼中浮出一抹堅定。
他的身子忽然憑空掠起,周圍的風圈化為朵朵璀璨蓮華竟讓得揚名御風而行。
“嘩……”
看到揚名的身影御空飛向百尺樓的眾人皆是嘩然。
“那人,上去了…”
“自百尺樓建成以來除了白仙子外從未有人上去過吧…”
“城主為白仙子特築的月觀百尺樓誰敢上去,老壽星找死?”
“就算能上去,這御龍城內又有幾人有這個實力?”
“聽說白仙子拜入梁州鎮州大派峨眉派已成為候選聖女,這年輕人不會是白仙子挑選的聖子吧!”
……
在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中,揚名此時已來到了風華絕代的少女面前。
散發著少女的幽香向著撲面而來,一雙比星辰還要璀璨的眸子出現在揚名的面前。
那是一雙清冷孤寂的眸子,彷彿沒有任何感**彩,卻隱含着一抹濃烈的對生命的渴望。
……
清風徐來,緩緩將輕紗揭起,鼻子以下的部位登時露了出來,膚如凝脂肌如雪,瓊鼻挺翹,素唇皓齒,精緻得如那天工雕琢的藝術品一般,美得驚人魂魄。
只是這仙子未免太過清冷了些,三尺以內幾乎能凍徹寒骨,當真如那九天之上的圓月拒人於千里之外。
雖看不清面容,但那縹緲而出塵的氣質就足以讓她風華絕代。
揚名正要走過去時,白心月驀然轉身,留下一個冷若冰霜,清麗無比的背影。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望舒仙子白心月就是你了。”
“你就是薛姨說的揚名?”
其實在揚名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確定了,袖月長袍做不得假,這最後一套就是她拿給薛素柔的。
身長六尺,風姿特秀,有龍鳳之姿的外表到跟薛姨所說的差不了多少。
只是從上來月觀百尺樓來看,起碼也是掌握了上乘輕功的入流武者,這跟薛姨所說的資質一般有很大的區別。
要知道以她堪稱妖孽般的資質在他的這個年紀的時候也跟她差不多了。
白心月周身籠罩在清冷的光輝之中,背對着揚名除了有一種超然出塵的氣質外,卻感受不到一絲武者的氣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