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挑釁？挑逗？
“身高腿長，天然美女，要不要這麼巧？嘯古，桃花運啊！”
“哎哎哎，你們這些小子，不會是偷偷給嘯古準備的驚喜吧？我前幾個月回來你們怎麼沒給我安排啊！”有朋友羨慕起鬨。
“哎，嘯古，猶豫什麼，送上門的還不要啊！你不要我可要了啊！”
“看着也是良家婦女，儘管上！要是不放心，帶個套啊！”
“哇，我們還愁你回國第一次見沒什麼禮物送你，原來老天都安排好驚喜啊！”
……
玩笑開得色彩濃重了些。葉嘯古自認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其他人，他不過當玩笑一場。
但是，她？
潛藏在記憶深處的容顏，原來，是這麼輕易就浮現在他面前，眉頭，眼角，鼻端，每一個細節都那麼清晰。雖然每一處似乎都有那麼一點點微小的區別，但是，已經十一年的光景了，就算是同一個模子，也會刻上歲月的痕迹吧？
真的是她嗎？還是，不過是一個相似的人？
以前的她，眉清目秀中帶着青澀；眼前的她，清秀中帶着一點蜜桃般成熟的。以前的她，最喜歡清爽利落的短髮；眼前的她，一頭柔順的齊腰長發。以前的她，微帶點冷漠不羈；眼前的她，豪放中帶一點野性的美。
心內糾結不堪。葉嘯古皺眉，忽然有點煩躁的怒意。“我帶她回去。”
米蘭酒店。
葉嘯古將封姿輕輕放入大床，甩了甩酸疼的臂膀，喘了幾口氣。看來自己要修改一下認知，身高腿長的女人確實不錯，但是不適宜長久作戰，分量太重，抱不動，十一月奠，都差點一身汗。
扯開胸口兩個扣子，葉嘯古讓自己冷靜下來。坐在床邊瞪椅，瞄了瞄被褥中側身而躺窩成蝦米狀的女人，不可否認，就算被牛仔褲包裹的這麼嚴嚴實實，那緊俏的臀部，那修長結實的長腿，也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
甩了甩頭，葉嘯古扯過薄薄的被子，將床上的人兒遮蓋住。
睡一晚，明天她應該沒事了吧？
她真的是她嗎？
苦笑。就算是又怎樣？不是早就告訴自己，她不過是個小師妹而已，不過對她略有好感而已，不過是剛表白成功就被甩而已……
被甩？這麼多年記得她，也肯定是因為她是唯一甩過自己的女人吧，也不過是他的一點男人自尊心在作祟，根本就不關感情任何事……只怪當年青春不懂事……
回國第一天，沒想到在這裏能再見她。見面了能說什麼？能做什麼？……
搖頭，正想起身離開，床上的人兒卻開始不耐煩的扒拉着被子，露出被遮蓋的頭，嘴裏發出輕輕地嘟喃：“切，男人都種馬……”
葉嘯古皺眉。這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不是在說自己吧？他還沒開墾她吧，表現的夠紳士了，難不成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還是，她被其他男人？這個想法忽然讓他感覺極度鬱悶！
他當年也不過就曾牽過她一次手而已！還激動了一晚上沒睡着！
“都拖出去閹了……”依稀還是在睡夢中的某女，豪氣萬千地甩了下胳膊。
葉嘯古嘴角抽搐了一下，回想起剛才朋友說的良家婦女？出口成臟還這麼暴力的，怕是超齡小太妹吧？今兒出門沒來得及化妝還是參加清純舞會？
應該不是記憶中那個她吧！他記得，她是屬於嫉惡如仇的正義派，而且是行動派，從來不會逞口頭之歡……
“妝濃胸大了不起啊……”嗤了一聲，某女話語裏帶上了濃濃的不屑。
葉嘯古剛邁開的步子不由得停了下來。停駐片刻后，終於忍不住向床邊挪去。
被中的嬌顏，蹙着眉頭，即使是在睡夢中，嘴角都掛着似有似無的譏笑。葉嘯古盯着那的紅唇，忽然覺得有點醉了。
“封姿，做我女朋友。”記憶中的俊朗男子，笑容意氣風發，注視着被他攔在校門口的冷漠少女，如雷的續只有自己才聽得見。
少女抬眼，酷酷的將背後碩大的單肩包放落在地，清亮的眼眸在男子身上掃射了一圈：“不好意思，我還沒成年。我可以告你教唆未成年少女犯罪。”
“我等你。”男子一手抓住了少女的臂膀，攔下她欲走的腳步。
少女低頭，目光在男子的手上停留了一下，微微偏頭，貝齒輕輕咬住了的唇角，似乎思考了一下：“行啊。過幾天我滿十八，再來找你。”
男子輕笑：“那我當你答應了？”
少女彎腰撈起背包，嗯了一聲，留給他一個瀟洒的背影。
“都只會下半身思考……”美好的回憶再次被某人不雅的囈語擊碎。
葉嘯古搖了搖頭，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想到過這個畫面了吧。偶爾不期然看到某絲相似的影子，才會不由自主地回想……應該，不是她吧？
“姓葉的……老娘脫光了你也不敢上……”
毫無準備的葉嘯古聞言一噎，差點被自己一口氣嗆死。她說的姓葉的，不是說自己吧？難道她認出了他？不會啊，十一年兩個人都沒什麼聯繫了，不會自己回國第一天就發現這種事，而且，尺度也過了一點。難道純粹是巧合，她只是想要勾引某個姓葉的被拒？
她想勾引誰？無名的怒氣再次在心內聚集。緩緩在床邊坐下，手輕輕撫上她柔嫩細緻的臉頰。
滑滑的，細細的，有一點涼。指尖與肌膚相觸之處，有一種莫名的情緒順着手指緩緩流淌進心裏，撕裂了這麼多年來冷漠無情的情感保護罩。
他一直是記得她的。十九歲大一下，第一次在桌球室看見她開始，她就在自己心裏。後來，打球的時候，打拳的時候，游泳的時候，都能經常看見她。不知道是因為他喜歡，她出現，還是她喜歡，他才出現……
他第一次真心實意喜歡上一個女孩子，第一次對某個人產生了牽挂。只可惜，以為有了一個美好的表白做開始，卻沒想到這也是結局。她所謂的生日之後，就是杳無音訊。驕傲如他，也再沒有了尋她的勇氣和理由。
凝視着近在咫尺的嬌美睡顏，葉嘯古的喉頭不覺一動。
緩緩低頭，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