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晚上,一條新聞迅速上了熱搜!
程陽高中女友自殺。
程陽高中時曾經跟一個女生戀愛,導致女生懷孕后他膽小怕事不承認,將事全推到女生頭上,說女生暗戀她造謠,導致女生跳樓自殺,當時事情鬧的很大,周心蕾花託了不少關係抹黑了女生才把這事強壓下去。
這件事迅速竄上熱搜第一名,程陽的團隊花錢轍熱度都來不及。
喬良這幾天比較閑,這幾天她住在龍湖灣的別墅,那邊有個大操場,吃了飯她就到操場上轉幾圈散散步。
“程陽的那事是真的嗎?”喬良捧着手機搜新聞,吃瓜的熱情高漲。
“好好走路。”陸與不放放怕她磕着了,拉着她的一隻手,他點頭,“是真的,那個女生家境很普通,她自殺后,她媽媽受了打擊得了精神病,已經過世了,女孩的爸爸一直不放棄想要討回公道。”
“真他媽是個人渣!”喬良咬牙停下腳步,她呵了一聲,心裏真是懊惱,“早知道應該讓人打殘了他!”
“胡鬧。”陸與點她的算子,正色地教育她:“法治社會不要做犯法的事。”
喬良撇嘴,陸與頓了頓,漫不經心地說:“程陽黑歷史一大堆,他出道本來就風險很高,放心吧,他翻不了身的。”
喬良抓住他的手臂,驚訝地問:“這次的料不會是你的爆的吧?”
陸與垂下眼沒有講話,喬良摟住他的腰晃他一下:“講嘛講嘛,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不能講的。”
“不是我爆的,不過是我默許的,是郭家爆的,郭家跟任家是競爭關係,任家捧了程陽確實得益很大,這個年代流量是很賺錢的,任家在程陽身上投資巨大,之前不爆就是因為時機不到,現在時機剛好,一個程陽足夠讓任家傷了根基,任家之幾年已經不比從前了。”
“……商戰啊,真夠複雜了,那這裏面得牽扯到好多投資吧。”
陸與點頭,牽着她往前走,“就是圈子裏的派系之爭,任家是狂也是蠢,捧人不做風險評估,程陽的黑歷史隨便挑幾個都夠他被雪藏,任家張狂慣了以為憑資本就能左右市場控制輿論。”
“就是狂慣了,你看任艾楓都囂張成什麼樣了。”
陸與嗯了一聲,他掏出手機,眉眼染了一聲清冽的寒意,喬良歪頭看過去,是周心蕾打來的。
“要不別接了吧。”
“沒事。”
陸與接了電話,然後開了外音,周心蕾強壓着怒火,聲音透着想將陸與千刀萬剮的恨意,“是你做的是不是?陸與,你就不怕得罪任家!”
“什麼?”陸與全當不知,周心蕾冷笑,“你不用在我跟前裝傻,我知道是你做的,他是你親弟弟,你怎麼忍毀他的一生!”
“別把大帽子往陸與頭上扣,那些事沒人逼程陽做,要是他是冤枉的,你大可以告媒體造謠。”喬良聽到周心蕾那口吻就來火,一個騙婚出軌垃圾橫什麼!給她臉了是不是!
周心蕾聲音一沉:“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講話!”
“我又是什麼東西,敢這麼罵我老公,最近給你臉了是不是!”喬良罵上頭了,當場開噴!她是吃不得虧的!
“原來是你,你農村來的沒有家教,我是不該跟你計較的,失了身份。”周心蕾冷笑一聲。
“你想太多了,你騙婚出軌的身份已經寫進歷史了,這輩子是失不掉了,不用擔心。”喬良吊著眼涼涼地噴她。
手機咔嚓一聲,周心蕾掛電話了。
呸!
喬良啐了一口,她一抬頭一下懵了,尷尬地笑了笑,挽緊陸與:“那個,我衝動了,我太粗俗了是不是?”那畢竟是陸與親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沒事。”陸與盯着她,喬良頭皮發麻,他眼神發光,她感覺他怒了,皮笑肉不笑的。
陸與突然偏頭吻住她的嘴唇!
……
喬良都懵了,這是什麼跟什麼,頭上也沒月亮,他怎麼突然就發情了!唔,頭上有個大燈光,神似月亮……
“好多年沒有人護着我了,感覺挺不錯的。”陸與在她唇邊低低地說,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忍不住笑,那種有人管的歸屬感,真好。
喬良抓着他的手臂,紅着臉親了下他的嘴唇,清了下嗓子霸氣地宣示所有權:“我們結婚了嘛,以後你歸我管了。”
“好。”
陸與抄手摟住她,歪着頭瞧着她笑:“管一輩子啊。”
“嗯,管你一輩子。”喬良用力一點頭。
陸與抿着嘴笑,那一刻,他臉上的幸福像陽光一樣照進喬良的心裏。
程陽的事鬧的很大,他不止一樁黑歷史,陪富婆,當小三,劈腿,約炮,一樁一樁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
可能程陽團隊都沒料到自己捧的團神爺是顆炸彈,團隊先還花錢拚命壓熱搜,後來壓不下去只能選擇噤聲。
當年跳樓自殺的女孩父親有很從語氣,照片,女孩的遺書,還有程陽帶女孩去墮胎的手術簽字,還有程陽罵女孩毀他前途的錄音。
女孩父親還接受了採訪,男人是個硬氣的,把程陽團隊想買通他改口的錄音也放了出來,在採訪里直言,不要錢,只要公道!
失格藝人。
官媒下場點評。
事情鬧的太大,下面望風而動,程陽的那部幾個億宣發的大製作古裝劇原本要在電視台上星播,臨開播前直接被轍檔了。
元旦還有一部大製作的大電影,據說也上不了了。
程陽被拘留了15天被放了出來,記者堵的水泄不通,程陽青着臉始終一言不發,被保鏢塞進車裏直接送進了任家。
龍湖山。
今天天氣很不好,一絲陽光都沒有,天上雲層厚厚的,風還冷。
任艾楓坐在客廳里,懷裏抱着一隻折耳貓,她的臉陰沉的可怕,孟息坐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喝茶,表情漫不經心。
程陽被保鏢拽進屋子裏,他擠出一個笑,陪着笑臉,小心翼翼的陪着好:“任姐,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跪下。”
“……什麼?”
程陽愣了一下,任艾不吱聲了,慢騰騰地摸着貓,孟息抿了口茶抬起眼,他眼深處又亮又寒,“小姐讓你跪下,沒聽到?”
“任姐,這是啊——”
背後的保鏢照着程陽的膝蓋彎給了一腳,程陽撲騰跪在地上,他心裏羞憤,臉漲的血紅急忙要站起來!保鏢死死按着他的肩,程陽憤怒,梗着脖子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你們幹什麼!你們瘋了嗎!”
“吵死了。”任艾楓不耐煩地說,孟息掃了個眼神過去,“小姐不高興了,給他二嘴巴子教教他規矩。”
“你們敢!”程陽又急又怒!保鏢不由分說,拉開架勢狠狠的抽了他二嘴巴子,他們都是練過的,手勁大的驚人,程陽嘴角都被打開臉了臉登時麻的沒有了知覺!
“我在你身上投了那麼多的錢,一分沒收回來,你倒好,真能耐,爛泥扶小牆的一個人還敢去惹陸與!”任艾楓說一句聲音就低一度,那陰冷之下壓制的狂怒讓程陽發抖,程陽拚命掙扎想要跑,任艾楓怒氣一下暴發,她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砸過去正砸在程陽額頭上,當場血流不止!
程陽慘叫!二條腿發抖軟得跪在地上!
孟息攔着,溫柔地說:“小姐,別打他的臉,他還要出席些公共場命!”
“廢物!你知道因為你我損失了多少錢嗎!”任艾楓發怒,她甩手指向程陽:“給我打!別打他的臉!”
……
程陽被人拖到院子裏打,任艾楓擼着貓,折耳貓柔弱地趴在她的懷裏,這隻ScottishFold是她曾經特意買來送給方木晗的,方木晗很喜歡貓,可是他不喜歡,他說折耳貓有基因缺陷,養的了這種貓的人都是內心殘忍。
“呵。”任艾楓譏笑,殘忍?不過是一隻畜生,養它是它的榮幸,這世上多少人活的還不如這隻畜生!
孟息推門進來,他抽了濕巾細細地擦手,任艾楓摸着小貓,也不抬頭,隨意地問:“他怎麼樣了?”
“沒事,開始還硬氣,紙考慮一個,挨了幾個就跪下了,他的事很麻煩,我看是有人成心跟任家作對。”孟息坐下說。
任艾楓不以為意,不放在心上,“天天都有人跟任家作對,有什麼好奇怪的。”
“跟郭麟抱團的人很多,這幫人都是牆頭草,程陽的事是真的很麻煩,我找了張大益,他倒是鬆了口。”
任艾楓抬起頭來,臉色不善:“那個老東西精的很,他怎麼會肯幫忙,他提了什麼條件?”
孟息一笑:“條件很簡單很容易辦,讓程陽陪他一段時間。”
任艾楓譏笑:“那個老不死的,六十多歲了,外麵包了那麼多個還不夠他玩的,你推了吧。”
孟息眼神微微變了:“任總很生氣,這次損失了畢竟不是小數目。”
“程陽到底是陸與的親弟弟,打狗還要看主人,我不想惹上陸與,他可不是好得罪的。”任艾楓講。
“如果沒有陸與點頭,郭家不會去拿程陽開刀,要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程陽一得罪了陸與郭家就立刻下手了,艾艾,機不可失,現在及時止損才是首要的。”
任艾楓撫着小貓,她蹙了下眉頭,也不打算管了,隨意地講:“那你看着辦吧,反正程陽也是沒用的廢人了。”
最近半個月,娛樂圈天天在挖程陽的黑料,網友們吃瓜吃的很歡樂,半個多月了,程陽的事還沒有壓下去。
已經入11月了,天氣已經透着點寒意了。
周六,喬良躲了孕期課,在院子裏刨溝種大蒜,陸與在樓上書房裏處理工作,年末了,他更忙了。
一手的泥,喬良聽到有人按門鈴,她跑過開門。
“陸與人呢?”
周心蕾不由分說的擠進來,臉陰着,臉上不知道包了多少怨恨,像是隨時要爆發出來一樣!
“你有什麼事啊,陸與不在家。”
喬良攔着她,周心蕾眼睛憋着通紅,她用力推開喬良,喬良踉了一步差一點摔了,她感覺有危險心裏警覺,趕緊的往屋裏跑。
“陸與!”
喬良吼,陸與趕緊從樓上下來,扶着扶欄快步下樓,“怎麼了?”
周心蕾已經進屋了,剩下的話陸與了不用問了,他把喬良拽到身後,偏頭說:“你先上樓。”
“不上,神鵰俠侶永不分離。”喬良在他背後伸着腦袋扯淡。
陸與白她一眼,他回頭問:“你有什麼事?”
周心蕾幾步衝過來甩手就搧了陸與一巴掌,喬良瞪着眼睛都懵了,誰都沒料到周心蕾會打人,這一巴掌陸與挨的結結實實。
“你有病啊!你跑到我們家裏來打人!”喬良一下毛了衝到陸與跟前推了周心蕾一把,周心蕾怒不可遏,甩手就要搧她,陸與瞬間抬手擋下了把喬良按到懷裏。
“陸與,你簡直不是人!他是你親弟弟,你怎麼能下的了狠手這麼糟蹋他!”周心蕾叫,心疼的心都要撕碎了,帶着哭腔沖陸與吼!
“什麼亂七八糟的,程陽的事跟陸與有什麼關係,你別什麼事都往他頭上栽,你有病是不是?你老公死了嗎,沒人管你了是不是?”喬良叫。
周心蕾牙咬緊,一腔怒火發到喬良身上,眼神像淬毒的刀子一樣鮮亮:“你說什麼?”
“怎麼著,這麼看着我,你是想殺我還是找人打我,有本事你試試!”喬良眼神陰冷,她掙開陸與薅着周心蕾的手臂猛地一推,周心蕾摔在地上,周心蕾都懵了,她沒想到喬良竟然這麼蠻橫!
喬良一轉身抓起桌上的花瓶旋身一摔,花瓶精準地砸在周心蕾的腳邊,瞬間炸開!怦的一聲響!周心蕾嚇了一大跳!臉都白了!
“周心蕾,你動我之前先去打聽打聽我喬良在A市是什麼人,想想你惹不惹的起!”喬良一字一字,講的緩慢沉冷,那聲音好像從地獄發出的惡魔音一樣!
周心蕾心裏打沐,咬着牙,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扭頭看陸與,氣得摳着手:“陸與,你就看她這樣羞辱我!”
“……她羞辱你了嗎?她是為你的人身安全着想怕你想不開去冒險善良的提醒你,她用心良苦,你回去要慢慢體會。”
周心蕾臉上紅的快要滴血,眼前一陣一陣發暈,她這麼多年受人追捧從來沒受過這種羞辱!
周心蕾忿忿的,扭身離開。
陸與出去,他關上大門,回到屋裏,喬良正在掃碎瓷片,陸與趕緊過去接手,“你別踩,小心傷到腳。”
“我剛剛,是不是很流氓?”喬良坐在沙發臂上問,陸與呶了下嘴,沒法違心說不是,她何止是流氓,簡直是小霸王。
“其實我是故意的,我仔細研究過你媽跟程陽,二個人都是紙老虎,你越是對他們退讓他們越得寸進尺,程陽敢讓人打我,你媽剛看我的眼神不對,所以我才嚇她,我現在懷孕了,不能有事的。”喬良摸着肚子,還很委屈。
陸與把簸箕放一旁,他走過來把喬良抱到懷裏坐到沙發上,他揚了下眉毛露出笑容:“怕我生氣?”
“唉,這不是娶了你嗎,當然得對你負責不能像從前那樣任性,做事還得顧忌的感受,這要換做從前我會還手的,臉疼不疼?”喬良捧着他的臉,裝模作樣的給他吹一吹,妄圖拉回一波好感,剛剛,她確實挺沒素質的,像個地痞,有點丟份。
陸與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喬良咯咯笑,癢啊,陸與手托着她的腰,眼神很溫柔,“我不生氣,你跟孩子才是我的親人,她什麼都不是,以後不用顧忌,她當年對我跟我爸可是一點沒留情。”
“嗯,哎?她氣沖沖的進來就打你,到底為什麼?你把程陽怎麼了?”喬良直起腰歪着頭問。
“……程陽,陪了張大益。”
“啊?張大益是誰啊?”喬良伸手從桌上果盤裏拿了顆草莓塞到嘴裏。
陸與手扶着她的腰,他移開眼睛,提到這些事他都覺着臟,“張大益是個老頭子,生意做的挺大,好色,男人女人他都玩,任家把程陽送到張大益床上了,聽說被弄的很慘,張大益據說有些變態的嗜好。”
“……”
喬良鼓着腮幫子,驚的都忘記嚼草莓了,陸與想到過往,突然一笑,他瞄了喬良一眼講:“當初我落魄時程陽可是不安好心,想把我介紹給張大益。”
喬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她急忙咽下草莓,摸着陸與的胸肌腹肌,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媽的,那老變態糟蹋你了沒?”
“怎麼可能,張大益被我打了一頓,手都被我扎穿了。”陸與淡淡地說,他當年除了命一無所有所有無所畏懼,做事極其的狠辣。
喬良忍不住摟住他,輕輕摸他的後背,她心疼啊。
陸與環着她的腰,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上,他輕輕地說:“我本來不想跟周心蕾一家再糾纏,程陽不該把主意打到你頭上。”
“周心蕾肯定知道真相,程陽是她親兒子,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只不過是不敢找任艾楓理論又沒地撒氣所以才找你出氣。”喬良輕輕咬着后牙,眼神發冷,“有些人,你就不能對她太仁慈,不然她就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