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你說什麼?”
方木晗瞪着眼睛,他的臉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方晗心抓着他的手臂,也直慌的直喘氣,“宋眉,宋眉死了,屍體在鹿林山上發現的,哥,她是被人殺的。”
方晗心現在很害怕事情跟方木晗有關,她害怕他會出事!
方木晗腳底下發軟,死了!?怎麼可能呢?
叩叩!
門外突然有人敲門,方晗心嚇了一跳,她使勁掐了方木晗一把:“哥,可能是警察,你想好了再回答。”
宋眉,宋眉死了?
方木晗直着眼睛,他突然原地轉圈瘋了一樣找手機!喬良急忙翻出自己的手機給他,方木晗的手都在發抖,他用力戳虛擬數字盤,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電話是李芬接的。
方木晗的心跳得一次快似一次:“團團呢?團團呢?”
李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他聲音不對,她急忙說:“團團在呢,我正在看着她睡覺呢。”
方木晗緊張的出了一臉的汗,他脫水了一樣,扶着沙發上癱坐下來,他嗓音沙啞:“李阿姨,你要看着團團,一刻都別離開她,也不要出門!我馬上回去!”
方晗心去開門,幾個警察進屋來問話。
是鹿林山度假村的纜車工作人員去山上清掃,他們先發現的宋眉,宋眉的屍體就在山頂上,她身上被刺了20幾刀,慘不忍睹!
要上山野營必須要用纜車上去,而昨晚坐纜車上山的就喬良他們幾個,現在喬良跟方木晗都是嫌疑人。
喬良跟方木晗當場就被帶走了!
郭若走進屋關上房門,她一下虛脫了,腳軟的站都站不住,她慌忙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宋眉死了!?
郭若渾身發冷,手掌心全是冷汗,她闖大禍了!死的要是別人還好,死的是宋眉!那是宋家的掌上明珠!
怎麼會死了呢!她昨晚,昨晚就該——
郭若抬手捂住臉,門外有人敲門,她嚇得打了個戰慄,強迫自己鎮定,人不是她殺的,不關她的事!
警察上門來,帶走了郭若。
喬良去了派出所,下午就回來了,事情很快就弄清楚了,因為鹿林山的開發權是郭家的,郭家已經在立項開發了,所以山上其實是有監控的,只是罕少有人知道。
郭若一開始不肯承認,郭家卻直接派了郭雪過來向警察坦誠,請他們到度假村調取監控查看。
監控里清楚的顯示,是郭若在山上跟喬良分別時,悄悄拿走了喬良的手機,纜車的工作人員也都交待了,是郭若讓他們提前下班,撒謊說纜車故障,把喬良方木晗困在山上。
監控里也顯示的很清楚,是郭若第二天上山,把喬良的手機丟在山上,讓陸與撿到。
方木晗昨晚聽到的喊救命的聲音是真的,就在帳蓬的下山不遠處,宋眉上山找他,被一個戴着頭套的人捂着嘴拖走了!方木晗追了出去,那個人打暈了宋眉躲在了樹洞裏!方木晗走後,他又把宋眉拖走了,山上只有一條山路附近有監控,別的地方都沒有!
郭若瞞不住了,也全交待了。
她是想要離間喬良跟陸與,方木晗的手機也是她拿走的,然後第二天早上,她在帳蓬里又趁方木晗出去了,喬良沒留意,方木晗的手機塞回包里,又往喬良的口袋裏塞了緊急避孕藥,就是要陸與跟喬良的感情破裂!
但是宋眉的死真的跟她沒有關係!
她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去殺人!
鹿林山四面環水,河很寬,上山只有坐纜車一條路,殺人犯很有可能是這今天上山,或者這幾天上山,警方正在排查!
宋家人去認領遺體。
江曼珍跟宋平山一起去的。
宋眉全身蒼白,慘不忍睹,死人的樣子,不好看,臉是蠟黃的,沒有一點血色。
江曼珍捂着嘴,哭得站都站不住,嚎得撕心裂肺,宋平山一聲沒吭,他站在遺體旁邊死死的盯着宋眉,眼神可怕!
從公安局出來,宋平山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江曼着哭着叫住他,“平山,這件事你一定得上心,不能讓眉眉這麼白死了!她是我的心頭肉啊!”
宋平山停下腳步冷冷的回頭:“宋威安已經死了,你在我面前演戲還有意義嗎?”
江曼珍止住哭聲,還在哽咽,她的眼神深處透出一絲精明,“平山,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我妹妹又不是你親生的,這麼多年捧殺還不夠?人死了還要來噁心一把。”
江曼珍的臉色變了,整張臉從溫婉優雅瞬間變得精明,“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你不是也想捧殺我?”
宋平山森森地看她一眼,江曼珍心裏發寒,宋平山沒有理會她,上了路邊的車。
江曼珍隨後上了自己的車,溫婉的一張臉一片陰沉冰涼。
“先生,別傷心。”
從12歲就跟着宋平山的玩伴兼職助理周為講,宋平山偏頭看車窗外,他臉色冰冷,聲音也冷冰冰的,“我傷心了嗎?”
他在車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表情,冰冷,哀傷,宋平山眨了一下眼睛,原來他真的傷心了。
原來,他還是在乎這個跟他同父同母的妹妹的,只是,在乎的太晚了,如果當年,少一點叛逆,多一點關懷,也許結局就會不同,他如今也不會有一絲不忍與愧疚。
回過頭,宋平山閉了閉眼睛,緩緩地說:“誰設計害了她,我要誰償命。”
回到家,喬良下了車,她沒理陸與,一個人進了屋,陸與站在車子旁邊,他表現鎮定,心裏很慌。
他想到今天早上自己的舉動,自己都覺着心虛難看。
進了屋,喬良急忙去看兒子,一天沒見,她想的心都酸疼了。
陸與推開門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喬良始終沒有理會他,他又把門關上,他去了廚房,保姆正在做飯。
陸與走遠去,“我來吧,你們去歇着。”
陸與精心地做了四菜一湯,一盤油悶大蝦,一個清蒸魚湯,都是喬良愛吃了的。做好了飯他去喊喬良吃飯。
二人面對面吃飯,陸與用筷子挑着碗尖上的米飯,始終也沒有吃幾口,喬良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照常吃飯。
她越是這樣,陸與心裏越是發慌。
喬良就是這樣,她一直很有主見,她肯跟你吵的事在她心裏都不是大事,她要是連吵都不跟你吵,說明她對你失望透頂了。
吃了飯,喬良上樓去洗澡,她從浴室出來,陸與坐在床邊一直在等她。
“良良,我們談談。”
喬良把頭髮紮起來,她穿上薄外套,看到床上的一雙枕頭,她皺了下心頭,心裏覺着噁心。
“今天的事,是我做錯了,對不起,我太乎你了。”
“陸與。”
喬截住他的話,她看着他,表情特別的平靜,“你今晚住客房去,明天搬走吧。”
“良良,我知道我今天很過分,是我誤會你了,你生我的氣,那我們彼此冷靜二天再談好嗎?”陸與問。
“陸與,我說的離婚是真的。”
“……”
喬良垂下頭,心裏木木的,像是疼了,但是又不明顯,她握着雙手,停了片刻與他講:“陸與,我永遠忘不掉你扒我的衣服檢查時的樣子,那時候我在你眼裏,就是出軌的□□,你的眼神就是這樣羞辱我的,我接受不了這樣的侮辱。”
“不是這樣的!”
“我以為我們結婚了,生了孩子,我們看着很恩愛,其實只有我一個人在前進,我從防着你,到愛你,信你,我一點一點的用情到深,可是你,一直站在原地,看似情深,其實一步都沒動。”
喬良垂下眼,眨落了眼淚,“陸與,你很可怕,其實你一直在偽裝,你從來沒有信任過我。”
陸與低着頭,他講不出來話。
第二天晚上,陸與沒有搬走,喬良也沒有攆他,陸與一直主動跟她講話,她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陸與有自己的驕傲,他學不來別的男人做錯了事痛哭流涕下跪求饒的丟人的行為。
星期一的時候,陸與定下心上了一天的班,中午他照常打電話回去,喬良沒有接他的電話。
晚上,陸與沒有加班,早早的回了家,他車開到家門口,看到家門口停了一輛很大的貨車。
有人在他家裏進進出出的搬東西,他們搬的東西都是——
陸與心跳的飛快,他把車停在外面趕緊進了屋裏。
喬良正在指揮人搬東西,陸與拽着她的手臂,他臉色鐵青,發怒地沖她叫:“喬良!”
喬良臉色冰冷,陸與強迫壓制住了脾氣,喬良講:“你回來了,你工作忙沒時間,我幫你把東西都打包好了,直接送到龍湖灣那邊。”
“別搬了!”
陸與回頭吼一句,搬家公司的人嚇了一跳,站在那裏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一齊看喬良,是喬良叫他們來的。
“你們繼續搬。”
喬良講,陸與把她拽進了一樓的客房裏,他怦地關上門反鎖,他深呼吸轉過身:“良良,我們彼此先冷靜冷靜好嗎?我是做錯了事,我知道我做的過分,但是離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冷靜什麼?冷靜多久?你不想離,難道我要陪你耗下去,耗多久?一輩子?憑什麼?”喬良眼神不耐煩,語氣冷淡厭煩,“你以為我跟你提離婚是氣你?我是認真的。”
“……良良,我們冷靜,冷靜好嗎?”
陸與上前,他想抓着喬良的雙臂,喬良立刻退了一步,她厭煩地看他,陸與的臉色僵住,雙手尷尬地停在原處。
“你在氣頭上,東西不搬,我先出去住幾天,我們都冷靜一下。”
喬良下了決定的事,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搬家公司的人把他的東西全送到了龍湖灣的別墅。
張瑛跟保姆都知道二人吵架了,她們是來工作的,也不好說什麼,陸與交待她們,他走了,她們的工作也照舊。
陸與走了二天,喬良一個人住,心裏真的平靜的很多,她本來就很能耐的住寂寞,何況又有二個寶寶,她過的挺好的。
周四晚上,方晗心來看她。
二人在寶寶房裏講話,方晗心坐在嬰兒床前,她撩了下風令,寶寶二手抓着自己的小腳,咯咯笑。
“真可能,我哥擔心你有事,他自己不方便過來,讓我來,我就說你沒事,女人當了媽媽,為了孩子都會變得堅強。”
“我沒事,你說的一點沒錯,有了孩子啊,怎麼捨得讓自己有事?看看這一對,什麼事我都能扛住,對了,方大哥怎麼樣了?”喬良急忙問。
方晗心嘆氣,她心裏很難受,“宋眉的死對我哥打擊挺大的,他懷疑是任艾楓那個瘋子,他現在就害怕任艾楓對團團下手,他現在是一步不敢離開孩子。”
“如果不是意外,我也覺着是她,要是她,這個瘋子!”
喬良咬牙切齒,她又從心底恐慌,要是任艾楓,誰知道這個瘋子會不會對她下手,她要有事!
喬良看着寶寶,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喬良抓着方晗心的手,二個人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恐慌,喬良緊了緊手,“晗心姐,你也要當心。”
方晗心突然哭出來,她也是壓力很大,不為別的,就為她的二個孩子,“良良,宋眉死了以後我這心裏,就沒有一天安心過,萬一真的是任艾楓,那孩子瘋子還不知道會殺誰!我不怕自己死真的,我怕死了我的孩子沒人管,你還好,陸與是個好父親,周雲海我根本不指望了。”
喬良上前抱住她,二人彼此相偎着,都是心事重重。
周煦周瀾方木晗在帶,方晗心在這裏吃了晚飯。
“郭若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飯桌上方晗心問,喬良停了筷子,她搖頭,“我沒有空管她的心思。”她沒跟方晗心提自己要離婚的事,現在這麼亂,大家心裏都不好過,她不想再添亂。
方晗心跟她講:“郭若算計你,聽說被家裏打了,工作都被辭了,她這一下,不僅得罪了你跟陸與,還得罪了宋家,要不是她出的主意,宋眉可能也不會有事,反正她以後日子也不會好過,這也是報應。”
喬良只聽着,她一點都不在意郭若的那點小心思。
周五中午,郭若竟然打電話來約喬良見面,喬良直接拒了,她不想見這個人!
下午,喬良在菜地忙着,盯着手下的員工除蟲,她在大棚里又接到郭若打來的電話。
“我在你家大棚外面,你包了不少地啊,還挺壯觀的。”
“……”
喬良站在地頭,她看到不遠處郭若的車了,一輛紅色的BM,郭若沖她揮了下手,然後上車開過來。
“約你約不到,我就自己過來。”
郭若笑一笑,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喬良實在佩服她的厚臉皮,她不耐煩:“你非要見我,什麼事?”
郭若倚在車上,她工作都被郭家辭了,精氣神卻一點都不見頹,她打量着喬良,眼神不明:“聽說你跟陸與分居了。”
“你就是來確定這件事的?你想傍他,還要挑時間?不是隨時隨地都行嗎?”
郭若聽了喬良話里的譏諷也不生氣,她笑一笑說:“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你的孩子生下來沒幾天,陸與就去做了親子鑒定。”
喬良眼神變得陰沉冷酷,表情一動不動,她嗯了一聲,“你特意來告訴我這件事?你不怕我告訴陸與,你也一樣人財二空?”
郭若笑着搖頭:“你們離婚,我才有機會,你們不離,我是百分百沒有機會,權衡利弊我當然選擇告訴你。”
“喬良,其實你不適合陸與,像陸與這樣的人,從小富養出來的,他們表面溫和紳士,其實本質上都很精明,他們嘴上談着愛情,實質上都只愛自己,他們這樣的人,把什麼都當作生意,包括結婚,包括愛情,他可能不愛我,但是他也會為了合適而娶我。”
喬良很想給郭若一巴掌,但是她又自嘲地發現,郭若說的句句在理,她把陸與分析的很透徹。
晚上,喬良守著兒子,呆坐了許久,快20點了,她不再猶豫,事情總要解決的,人總要向前看。
陸與手按着門把,他喘着氣,他站着歇了口氣平復了心跳,他接到喬良的電話,心裏太期待太高興了,他是快走帶跑進來的。
打開門,他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喬良回頭看他一眼,二個孩子已經睡了。
陸與走過來,他彎下腰,小聲講:“他們睡了,也不等我。”
喬良起身:“我們到樓上說話吧。”
……
關上門,喬良走到沙發前坐下,陸與坐在床上,他不說話,不時盯着喬良看,他不動聲色。
“你做過親子鑒定是不是?”喬良垂下眼,又抬眼看他。
“……”
陸與呼吸沉重,他閉了閉眼睛,做了就是做了,他再不堪,也不會去扯謊掩飾,“喬良的手腕上有一點青色胎記,郭若去醫院看你的那天,在醫院樓上提醒我,說方木晗的手腕上也有。”
“……我不安心,去看了方木晗,真的很巧,一樣的位置,方木晗的手腕上真的有青色胎記,我,心裏不安,後來就去做了鑒定。”
喬良閉上眼睛,她心情很沉重,分不清自己是不什麼感受,是痛嗎?好像不是,她只是,難受,像要喘不上氣來。
“我之前跟你說過,如果我做錯了一件事,希望你能原諒我,就是這件事,對不起良良。”陸與抿了下嘴唇,深深的看她。
喬良睜開眼睛,可能是失望的太過,讓她精疲力竭,“結果孩子是你的,你還是懷疑我出軌。”
喬良呵地笑了一聲,真是可笑,她搖搖頭,“那我們現在這是幹什麼?相互欺騙嗎?”
握住雙手,喬良垂下眼,她聲音堅定:“陸與,我要離婚,一個星期後,如果你不給我答覆,我就向法院起訴。”
“良良!”
“你以為我在跟你生氣,我沒有,你已經不值當我生氣了,我是真的要離婚。”
喬良講,她都覺着可笑荒唐,“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我還躺在醫院裏,肚子上刀口的線都沒有拆,你去做親子鑒定,陸與,沒有幾個女人能忍的住這樣誅心!”
喬良轉身想去陽台上喘口氣,陸與一步邁過去牢牢抓住了她手臂,喬良甩手甩開他,她眼神冷酷迫人,“你要真是個男人,我們好聚好散,別逼我瞧不起你!”
陸與確實做不來死纏爛打,他也不敢再刺激喬良。
一連一個星期,喬良跟陸與繼續分居,誰都知道她們吵架了,郭雪還親自打電話來跟喬良道歉,怕她記恨郭家。
又過了6天,周四那天,陸開了一上午的會,他最近心情不好,身邊的人都知道,中午唐葉青過來找他。
“還在冷戰?”
二人在陸與的辦公室里吃飯,小香居的外賣,陸與最近心情一直是低氣壓,看誰臉都是板着的。
“你覺着,她什麼時候能原諒我?”陸與挑了菜里的姜聚到一旁,抬眼問。
唐葉青捧着碗,他一聲嘆,正色地問:“你想聽真話?”
陸與別開頭,他不耐煩:“聽假話有用嗎?”
唐葉青搖搖頭,陸與心往下墜,他其實也隱隱覺着害怕,唐葉青是過來人,跟他講:“不過,女人的心很軟,女人的軟肋是孩子,你只要拖着不離婚,再悔過自新,她很有可能會回頭,畢竟哪個男人都不如親爸好。”
陸與心煩,他放下碗,他吃不下了,他苦笑:“我得淪落到靠兒子了?”
唐葉青呵一聲笑:“你以為呢,女人一旦有孩子,男人就淪為陪襯了,不然古代為什麼那麼多皇后陪兒子謀反。”
“哎,你知道宋平山最近跟任家扛上了嗎?”
陸與搖頭,他哪有閑心管別人的爭鬥,唐葉青沉了眉,他壓低聲音湊過去,“宋平山雖然瘋,但這幾年收斂了不少,我看這事不對,宋眉的死很有可能跟任艾楓有關,你要當心你家的那位。”
“我有數,一直派人跟着保護她,她自己也有數,天天除了家裏還有菜地,哪裏也不去。”陸與喝了口茶。
林秘書敲門進屋,她拿着EMS過來:“唐總您好,陸與,您的快遞。”
陸與接過,他看到上面寫法院專遞,他心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了,他撕開快遞,從裏面倒出來——
真的是法院的傳票!
陸與掃了一遍,他心情沉重,甚至於驚慌,簡直一團亂,他把傳票塞回封袋裏,將EMS摔回桌上!
唐葉青拿起來倒出來看了一眼,他驚訝:“她來真的。”
陸與握着雙手,往後靠在椅子上,一會兒他坐不住又雙手支在桌子上,抬手捂住臉。
“你別急,離婚官司不好打,尤其是你們這個很難判定感情破裂,你又沒有實質上的過錯,孩子還在哺乳期,讓律師處理,第一次,基本不會判離。”
“我什麼?我根本不擔心離不離的成!離就離了!”陸與別開頭靠回椅子上,一雙眼眸黑沉!
唐葉青笑,知道他在說狠話,再理智的男人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在愛情面前,人人都只是普通人,都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