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月亮

我來自月亮

“有話好好說!萬一走火了就

“你是哪裏來的!”

“呃,月亮上。”

“嗯?”

“沒騙你沒騙你!我真的是從對岸星球來的!”

“職業!”

“大學講師。”說過了不是?

“目的!”

“來這裏做地理研究考察。”

“嗯?”

‘咔噠’一聲她撥下了□□擊錘!

“嗚哇!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女俠饒命!我真的沒有騙您!求求您了!別殺我!有什麼都好說!求求您別殺我!!!”

我跪着一個勁的磕頭。她們仍不為所動,我又無法奪下她手裏的槍,手腳被綁着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個女孩說:“媽媽你也上過學呢。”

“學的東西全還給老師了。”少女嘆了口氣,收起了槍,雙手叉在胸前皺着眉頭…等一下……

媽媽?果然這裏還有其他人?

我抬起頭瞄了瞄黑漆漆的四周,沒有人。

小女孩正看着身邊的少女說話,她們在談論自己的母親嗎?……不對,剛剛她說的不算「媽媽」而是「媽媽你」。也或許是語法上的差別吧,發音上有細微的差別之類的。我本該緘口,好奇心又讓我不由自主地開口問小安妮海島星球上「媽媽」是什麼的方言?

“不是方言呀,媽媽就是媽媽呀,就是母親的意思。”

安妮眨着閃亮亮大眼睛等待着我的回答。我看着少女,又對比了下安妮,兩張臉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另一位着無論怎麼看都是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

我們大眼瞪小眼,她盯着逐漸急眼:“別這樣盯着人家看!太失禮了!”

“不好意思夫人,您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

“我確實就是18歲。”

女兒11歲媽媽18歲隔這唬小孩呢?露比和莎菲雅的公轉周期幾乎相同,都是四百多天公轉一周,誤差也不過幾天。這要是真的那海島星球上的人怕不是全都基因變異。

不過細想也並非不可能,確實是有同是智人但十歲就性成熟的族群,不管是什麼物種都好,不同族群之間的性狀差異都是很大的。只是人類進入太空時代之後,只要殖民的星球不是條件特別惡劣,人類沒有生存壓力演化就進入趨於靜止的無比緩慢狀態。並且,族群和族群之間可以依靠氣味和直感來判別。我能感覺眼前的這兩位和我的族群並沒有太大差異,可以說是一樣。

如果她是收養安妮的話稱作姐妹會更自然。不知道莎菲雅上是什麼風俗。說不定這種稱呼是黑暗悍匪界的規矩呢?三教九流各有各的行規,各有各的暗語。

我正思考着,小安妮爬到我面前湊過來壞笑着說:“博士您可別信她,這老太婆都一百多歲了!哇咔咔!”

“噢?莎菲雅的氣候這麼保鮮的嗎?!”我不禁感嘆到,保養的真好。

“女人都是永遠的18歲好嗎?18歲!”她一巴掌重重拍在地板上,嚇得小安妮蹦了一跳。

“啊,不是的,大姐您先別生氣……”

“什麼大姐?!你在說些什麼?!好了好了!你給我滾出去!”

她站起身一腳踹過來!

我敏捷地側過頭閃躲掉她的攻擊,但背靠的門卻被踹開,我來不及反應失去平衡,整個人後仰下去。

晚風吹過發梢,眼前的天空沒有雪,取而代之的是皎潔的明月和深藍的夜空。

月光灑在遠方的海面上反射着粼粼波光,遠方山坡上牧草陣陣舞動着勾勒出風的軌跡。

剛剛還是暴風雪,現在已經停了?地上一點積雪都沒有,化的也太快了。我像只毛毛蟲一樣扭着滾出門外。

房子的背後是森林和高聳的山脈,雪峰在月下清晰可見。比起一片貧瘠的故鄉,這裏美得就像天堂。我陷在美景中看着海和山,草場和森林,貪婪地想把這些美景全攬進眼中刻在記憶里。

“喂!博士!這邊!”

一聲呼喊把我拉回現實世界。

“博士!你在幹嘛呀?”遠處的山坡上小安妮正朝這邊揮手,少女板著臉推着個手推車載着安妮慢慢向山坡上走去。

她們越走越遠,我像原木一樣滾了幾圈到門口的草坪上。她們停了下來,又從山坡上慢悠悠地走下來,到這邊解開我腳上的繩子,把我扶起來,押着我回到山坡上去。

小安妮坐在推車上,她從大土匪手裏接過繩子示意讓我走到最前面。風有點涼,我像活驢一樣拉着手推車一步步走着。

大事不妙啊…

這和電影裏槍斃犯人的場景不是一模一樣嗎?!

這是要把我押到野外去幹掉對吧?血不會濺的到處都是,屍體還方便埋了。那我還不如讓雪怪吃了呢!

我悄悄扭回頭瞄一眼。

姐妹倆都舉着槍。

少女冷着眼盯着我的眼睛:“看什麼?繼續走啊。”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只是…有些落枕。”我轉回頭繼續拉着推車。心想一定要在這裏甩掉這倆土匪!

我偷偷掃視四周,飛船就在前面不遠處,森林在很遠的遠處,這附近全是空曠的草場,除了這戶人家外只有這棟莊園外什麼也沒有。但空曠也有空曠的好處,只要我跑的夠快,她們開槍擊中我的可能性就越小!跑的時候左右扭閃的話命中率能降到更低,往山下跑會跑的更快些,如果躺下去用滾的那就更快了,也不容易被槍擊中。

我留意着山坡的草地,雖沒什麼大石頭,但實際這麼做的話我還是會受傷吧。並且現在就逃也許並不是個好選擇,逃走後我還得回來,飛船還在那。不及時回來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和死了也沒什麼差別。

或許在死亡邊緣再試探一下更為好些,說不定能反過來幹掉這兩個土匪?

不。

還是跑吧,我可不能拿命賭啊!還有幾步就上刑場了!

就是現在!

我抓準時機拔腿就跑!一口氣脫離這兩個土匪的控制朝着山坡下衝去!!!

跑啊!就是現在!我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身上捆着繩子跑起來步伐非常難保持平衡,實際跑起來比我想像中的慢許多,沒跑多遠我的體力很快就透支了。

沒有槍響,也沒有叫喊聲。我回過頭想看看什麼情況,結果卻被自己絆了一跤,又滾出了幾米。

一陣夜風吹過。山谷里靜悄悄的。

我抬起頭,她倆站在山坡上看着山下的我,像看傻子一樣。

我們隔了有一百多米遠。山坡上安妮對着我大聲喊道:“博士,飛船在這裏哦!你去下面幹什麼?是要去尿尿嗎?”

少女手指了指飛船,又比劃了些看不懂的動作。

她們不開槍嗎?

我很疑惑,會不會是故意像沒事人一樣騙我回去好讓我進入她們射程的戰術?那我現在到底要不要上去?

老實說我累極了,已經沒什麼力氣了,身上還捆着繩子。安妮從山坡上跑下來,什麼也沒說撿起地上的繩子又牽着我回到了山坡上。

我稀里糊塗地跟着她們到了飛船邊上。她們果不其然齊刷刷地拔出槍!

完了。

我簡直把自己蠢哭了。

少女冷冷地開口道:“你從天上掉下來把我們新搭的棚砸爛了,你打算怎麼賠?”

飛船底下壓着許多燒焦了的碎木頭,外面一圈的草地也被燒成焦土,地上全是白灰。飛船艙門開着,裏面漆黑一片一點光都沒有。

“你們今晚是在這裏救下我的嗎?”我問:“我記得當時還下雪了。”

小安妮說:“現在是春天,已經不下雪了。”

飛船降落時看到的確實是一片綠地,和現在的草場是一樣的。剛剛還在想是不是海島星球上雪下的快化的快,或是這種草在某些情況下會變色,現在地上的白灰顯然否定了這些可能性。那我遇到的暴風雪究竟是什麼?草地上的兩個滅火器引起了我的注意,地上這些白色粉末猜是滅火器的乾粉。降落時多半是把撒了乾粉的草地當成了雪地了。只是在太空裏見到的露比是褐紅色,為什麼這裏的卻是潔白的呢?

我抬頭望向天空,露比高高掛在空中散發著靜謐的銀輝。現在我來到月亮上,露比成了海島星球的「月亮」了。

我究竟,是不是降落到海島星球上了。

“你別轉移話題呀。你快點賠我涼棚。”少女舉着槍不滿地嘟囔着,又少了剛才那番氣勢。

老實說我一分錢也沒帶。考慮到通貨可能不一樣就壓根沒帶錢。並不是很指望遇到活人所以凈帶生存用品了。不知道公爵有沒有沒給我準備金銀財寶之類的東西。

“總之,讓我先進去檢查一下飛船吧,如果有值錢的東西就賠給你們?”我對她說。

她仰頭看着飛船良久,嘴角一點點上揚露出邪惡的笑容。

“我看…你這飛船就不錯~拿來抵涼棚剛好。”她倆相視一笑,提起燃油燈就進了飛船。

我急忙跟進去,只見她將燃油燈固定在艙內頂部,加上射進來的月光,勉強看清船艙內部。

船艙內亂得一團糟,書和行李散落得滿地都是。小安妮在書堆上亂翻,少女開始擺弄着飛船里的設備。

“你們別亂翻!先給我鬆綁,我把值錢的給你們。”

“哼,我不缺錢。”

她輕蔑一笑走到我背後,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自己悠哉悠哉地靠在壁上,詭笑着攤出一隻手掌向我表示“請”。

我搞不懂這兩個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直覺告訴我她們應該沒有惡意,總之先檢查一下飛船。

我粗略地檢查了一遍,整架飛船啟動不了,主控系統完全失靈,電力也耗盡了,電腦啟動不了就沒辦法確認有其他故障。總之現在的飛船就是一顆大廢鐵,即使有其他故障也不會比現在的狀況更糟糕了,除外會爆炸之外。

我逃不掉了,瞄了眼飛船外空蕩蕩的原野,或許她們並不是土匪呢?

這時小安妮拿了本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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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失去的那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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