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下毒
眼見着他這樣凝重的神情,白予欣原本還沒覺得有什麼,此時一顆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兒。
如果說之前,她並不知道沈建就是神醫,此時自然還是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
但沈建那可是把趙義軍都治好了的,那可真是貨真價實的神醫!
白予欣心中有些忐忑,問道:“我……我這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嘛?”
沈建沒說話,而是細細的揣摩着這脈象。
他這一不說話,白予欣心裏就更加忐忑了。
但是她也不敢說話,就那麼直愣愣的伸着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建,等待着他宣判自己的結果。
“你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
沈建發問。
白予欣想了想,面色有些苦惱。
“那這可真的太多了,一時半會也說不完!”
白予欣掰着手指頭數了數,發現確實不太數的清。
沈建看她的這個樣子,也就不指望她能夠提供一點有用的信息了。
“那你忽然出現這樣的狀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白予欣的臉色,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從她的脈象上來看,這樣的狀況,應該至少都有幾天了。
白予欣對這個問題倒是能夠給出答案,道:“兩三天的樣子,如果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趙先生讓我過來,然後我就開始精神不濟。”
這樣算下來,也確實是兩三天的樣子。
沈建道:“你這是中毒,現象還有些複雜,具體表現為嗜睡,而且十分容易疲憊!”
沈建沒往下說一個,白予欣就止不住的點頭。
“你說的太對了,確實就是這樣!”
白予欣雙眼放光,好像現如今生病的人,並不是她一樣。
“好了,你別太激動,如果你情緒太過激動,就會加速血液的循環,至於有什麼樣的後果,相信也不必我多說了吧?”
白予欣這一點常識還是有的,血液循環加速,那也就是說明,毒的反應會更加劇烈。
“可是……我跟別人無怨無仇,他們為什麼要跟我下毒啊?”
白予欣仔細想了想,也沒發現這幾天見面的人裏面,有誰有可疑的癥狀的。
大家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又有誰,會特意來謀害她呢?
不要說她現如今是趙義軍手底下的人,就算不是,憑藉她的家族,她也能讓對方吃不了兜着走。
可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有人來謀害她的性命!
“這個說不準,這兩天你在家裏好好的獃著,我去給你配一點葯,暫時壓制一下你的毒性。”
沈建能夠大致覺察的出來,那其中是有些什麼毒,可是,至強醫術,在治療毒這方面,好像多多少少是差了點意思。
白予欣乖乖的點頭,看起來對自己身體裏的毒不是很擔心的樣子。
沈建原本都已經準備走了,可是就看到她是這樣滿不在乎的神情,問道:“難道你就不擔心一下嗎?”
白予欣中的這個毒不簡單,他有神醫之名,雖說不是對這個毒束手無策,醫治起來卻也有些棘手,要想全盤的治癒,還需要找到毒的原料是什麼。
白予欣現在連自己在哪裏中的毒都不知道,那自然不會有這個可能性。
所以還是暫且壓制毒性,想要解毒,還得再尋找一下機緣。
“不擔心啊,你那麼厲害,要是都治不好我的毒,那我也算是命該如此了!”
白予欣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倒有些惆悵,不過也僅僅只是那一瞬間而已。
“但是我相信你啊!趙先生當初病的那麼嚴重,你一出手就把他治癒了,我現在還沒有當初趙先生那麼嚴重呢!”
沈建只覺得心頭一震。
原本,他並沒有將把白予欣治好,看成是自己的目標,只是儘力而為。
可現在,白予欣如此的信任,竟然讓他有些許羞愧。
“你放心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治好你的!”
說完,他想了想。
然後抽出了一根銀針。
他把銀針遞了出去,道:“我想要你的血!”
白予欣雖然不明,所以卻也還是把銀針接了過去,她往自己的手上扎了一下,有些疼,不過還可以忍得住。
“這樣夠嗎?”
沈建抓過她的手,將她的指尖放在口中,將那一滴鮮血吮吸乾淨。
“夠了。”
他雖然不能夠從脈象直觀的看出究竟有哪些毒物,可如果直接檢驗血液,那必定是可以檢查出這毒的原料是什麼的。
沈建嘗了味道,就十分規矩的把人家的手放了回去。
此時他在細細的回味,腦海當中也一1的浮現了一些藥材的名字。
“劍毒草、臭牡丹、黃花夾竹桃……”
沈建心中已經已經有了猜測。
不過,把所有的東西都組合在一起之後,他卻總感覺差了點什麼。
還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他忽然聽到面前發出了“砰”的一聲。
他下意識的回過神去看,就看到白予欣方才坐着的位置上,此時已經空無一人,取而代之的,是床上一團隆起的被子。
沈建有些不明所以,道:“你這是幹什麼?”
白予欣沒有回答他。
沈建討了個沒趣,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就出去了,出去時還非常貼心的把門給她帶上。
待他走後,白予欣才一臉通紅的從被窩裏面鑽出來一個腦袋。
剛才……剛才……沈建居然牽了她的手,還吸了一下她的指尖!
這個認知,讓她本就通紅的臉,止不住的更加紅了起來。
沈建都不知道自己給人家小姑娘帶來了多大的困擾,他現在一邊往外走,一邊在仔細的思考,少了的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他也沒想出所以然,只能夠按照現在現有的信息,來配一副葯了。
雖然不能夠全盤的治癒,但是也要比之前他準備開出來的藥方好得多。
至於為什麼是他親自去……
沈建其實本來也不想的。
可是這一個家裏,就只有他一個男人,其他三個女人,有兩個是他老婆,有一個是病號。
他既不能驅使老婆,也沒辦法驅使病號,所以也就只好自己去了。
不過好在,他的速度很快,不過大半個小時之後,他就已經把葯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