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天子笑呢?
肖戰趕到時,化妝師正在給王一博上妝。
男孩扭頭看到他,主動說了句“早”。
他愣了一下,裂開嘴角回了聲“早”,就匆忙走到化妝鏡前坐下。
他溫笑地對化妝老師抱歉道:“今天有些起晚了,一會可能要麻煩化妝老師了,今天第一場就是我的戲。”
化妝老師扭頭看他,面露疑惑:“嗯?早上第一場不是換成一博的了嗎?他沒跟你說?”
肖戰有兩分愣怔。
一大早沒了人影,又把原本他的第一場戲換成自己的,早上也沒叫醒他,難道……男孩是在關心他?
想到他自己今天在電梯上一閃而過的抱怨,他簡直羞愧得臉都恨不能丟掉。
這時,王一博忽地扭頭看向他,淡聲道:“我下午臨時要趕別的場,所以換了。”
這…樣…啊…好…吧…
不過……
肖戰裂開嘴角,露出漂亮整齊的八顆牙齒,笑道:“知道了,謝謝。”
男孩聞言,倏地扭頭回不再看肖戰,嘴裏小聲嘟囔了一句:“還說不要我客氣……自己也不那麼客氣。”
肖戰沒聽見,就見男孩嘟囔半晌,他湊近兩分問:“你說什麼?”
王一博搖搖頭,恢復了一貫的冷漠表情:“沒什麼。”
——
橫店的幾場戲拍完,一行人就大部隊遷去了貴州。
王一博除了正在拍的阿令,手裏還有兩個綜藝在拍,肖戰也同時趕兩邊的劇組,忙得簡直焦頭爛額。
好不容易挪出幾天兩人的空擋,第一場對手戲就是雲深不知處的屋頂打戲。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接觸,肖戰和男孩已經熟稔許多。
他拿着劇本,一邊任由道具師在他身上安裝威亞,一邊跟身旁的王一博搭話:“一回來就是吊威亞的戲份,感覺全身肉都在疼。”
兩人穿的是雲夢求學的白裳,夜色下宛如一對明媚的璧人。
王一博正醞釀情緒,聽到肖戰說話,勉強拉回神思問:“你的天子笑呢?”
肖戰放下劇本,找起天子笑酒瓶,最後在角落的位置找到了堆在一起的幾十個空瓶。
他不禁莞爾:“這是為我的NG做了多少準備。”
開拍。
肖戰吊著威亞,趴在屋檐頂上慢慢往上爬,一雙明亮的眼睛狡黠地轉了一圈,兩瓶天子笑率先甩過了屋頂。
魏無羨的不羈狂狷在青年的一顰一笑中被生動演繹了出來。
這時,一道白衣身影在不遠處落下。
兩個人開始正面對戲。
“咔,一博,你剛剛的那個表情還差了一點,那種年少的羞惱和隱忍可以再生動一些。”
王一博捏了捏眉心,朝陳導點頭答應。
肖戰朝男孩看去,見對方眼底的倦意很深,明顯是連續趕場后的體力不濟。
他有時羨慕男孩的年少有為,可真正接觸了以後,他的努力和全力以赴無不讓他動容心疼。
正是因為拼了命,所以才能夠年少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