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斬二聖，真相現
這天地間，由鴻鈞設下的成聖枷鎖，就此破碎！
這一幕，在場的四聖尤為驚訝。
那道枷鎖，可是連他們也是徒呼奈何。
然而，徐默卻是憑藉水族的信念薪火，生生轟碎這成聖枷鎖。
並且在這擊破枷鎖的力量中，還蘊含著一道連四聖都看不透的隱秘存在。
“接引、准提，你們西方教欠生靈的，就由我來替它們討回。”
徐默通體泛出神聖的氣息，對着西方二聖淡淡開口。
二聖臉色難看至極。
你一個剛成聖的，就敢如此向我們叫囂？
西方二聖看了看鴻鈞，卻見其盤坐雲端，闔目不語，對徐默成聖似乎並未驚訝。
道門二聖則依舊被鴻鈞制約着。
接引和准提對視一眼，心中也是明了。
這是鴻鈞讓他們出手解決徐默！
二聖眼中凶芒頓起。
五百年前，天庭西方一戰，徐默僥倖逃脫，這次他們西方將不再留手。
“哼！大言不慚！
我看你怎麼討？”
准提知道鴻鈞的意圖后，當先發難。
七寶妙樹綻出奪目金光，那光芒凝若實質，如無數細針向徐默刺去！
“化虛成實，這就是聖人手段？”
看到准提露了這一手，趙公明不由驚嘆。
同時眼中也泛起濃濃的擔憂。
自家老弟雖說突破天地枷鎖，登臨成聖，但同時面對兩位聖人，怕是……
“破！”
趙公明念頭還未閃過，就聽徐默一聲輕喝。
頓時，那些射向其身周的實質化的金光，通通崩碎。
接引、准提眼神變了。
剛才准提那一擊，可是用了八成的力量。
而徐默就如此言出法隨、輕描淡寫地破解了。
“師弟！全力以赴！”
接引低聲說道。
接着，他的接引神幢無風自動，萬丈霞光飄散而出。
光幕中，緩緩走出一道道詭異的身影。
“佛傀？”
斗姆元君美眸一冷，隨即恨恨地說道：
“這接引聖人自詡渡盡天下仙，原來是用這般手段！”
原來，這接引神幢有一特異能力，可磨滅仙神意念，故當初萬仙陣一戰後，接引聖人用此寶渡化了多位截教仙到西方教名下，稱之為“紅塵三千客”。
然而，對於那些真正身負神通，且又不願皈依着，接引聖人就會催動此寶，徹底抹去該仙神的神智，將之變為自己操控的傀儡。
這麼多個元會以來，被接引聖人因此煉化的傀儡，多不勝數！
“去！”
接引一聲令下，這些佛傀紛紛發出低吼，猙獰地向徐默撲去。
徐默無悲無喜，並起劍指，朝漫天撲來的佛傀……
輕輕一劃！
頓時，各個佛傀猶如引爆了自身的炸藥包，一個接一個地爆炸，化作飛灰。
接引聖人臉色難看至極。
剛才那些佛傀，可是佔了總數的八成，就這麼被徐默輕輕鬆鬆一擊擺平？
而反天聯盟的眾人，自然是士氣高漲。
神通法寶齊出，將西方教的佛陀們打得節節敗退。
雲端上，被鴻鈞壓制而無法出手的太清和元始，都被徐默這一手給震驚了。
“師兄，是你教的么？”
元始天尊一臉感慨。
師兄不愧是師兄啊。
太清聖人卻是搖了搖頭，嘆道：“我可教不出來。”
“哈哈哈！應該說，是我教出來的！”
爽朗的大笑自天邊傳來，一道身着青袍的年青道者，翩然而至。
“師尊？！”
底下奮戰的截教弟子們，無不仰頭驚愕。
斗姆元君、無當聖母等女仙，更是怔怔地落下淚來。
正是通天教主！
“師弟？你怎麼……”
看到通天脫困，一向嚴肅的元始天尊，都抑制不住眼中的狂喜。
“哈哈！問我怎麼出來的？我也不知道，剛剛禁制什麼的通通都撤了，我自然就出來了！
然後看到這裏打得天翻地覆，想着過來看看，結果你們都在啊！”
通天教主大聲地說道，眼光卻是投入到戰場裏。
“我說，那小子領悟的可是我的通天劍意，而且還是我雲霄徒兒的道侶，百分百截教弟子！
所以，這個新聖人，可是我教出來的！”
說到徐默，通天教主一臉得色。
自己當初這寶押得，沒錯！
另一邊，一直都神色冷淡的道祖鴻鈞，對通天教主的到來並不意外。
他抬抬手指，一道無可匹敵的威壓將通天也給鎮壓住了。
明擺着告訴他們，看戲可以，湊活免談。
剛準備大展身手的通天教主，不由地苦笑。
“唉，看我這截教女婿的表現吧！”
戰場中，輕描淡寫地化解了西方二聖攻勢的徐默，緩緩抬起頭來。
那逼人的眼光，看得西方二聖渾身發毛。
准提緊緊握着七寶妙樹，狠狠地說道：“師兄！一起上！”
接引默默地點了點頭。
兩個老牌聖人，還二打一，早就把麵皮給丟光了。
不過，若這西方二聖顧及麵皮，也到不了今天這地位。
下一刻，七寶妙樹耀奇光，接引神幢晃詭芒！
接引聖人咬了咬牙，將壓箱底的二成佛傀，盡數放出！
這些佛傀最低都有大羅金仙的修為，不少甚至還是准聖！
渾身散發出腥紅的光芒。
那是秘法——血佛之力！
七寶妙樹則高高飛起，一陣又一陣無法言語的奇光，照在這些佛傀身上。
使得他們的實力又拔高了一節！
緊接着，這些佛傀都大聲嘶吼着，如一道洪流般朝徐默撞去！
這聲勢的威力，已然到了聖人之境！
觀戰的反天聯盟將士們，個個都臉色發白。
聖人的手段，果然不可揣度。
而被鴻鈞鎮壓住的三清，則是臉色凝重。
接引准提這合力一擊，換成他們單個上，也沒有把握接下來。
直面這一擊的徐默，臉色也終於有了一點認真。
真的就一點。
他右手緊握青萍劍，利刃出鞘，隨意揮灑。
磅礴劍意噴涌而出！
一劍！
那些前沖的佛傀，登時就停了下來。
紛紛裂開、消散！
劍意如潮，奔騰不息。
“好！這一手，連我也使不出來！”
半空裏，動彈不得的通天教主，大聲說好。
“可惡！”
頗有些束手無策的准提，恨聲說道。
“師兄！我們……”
話剛出口，他就感到有些不對勁。
有些涼！
接着，他吃驚地看到，自己的身軀，分為兩半！
身旁的接引，也是如此。
不過，比起他的不可思議，接引的神情倒是淡然不少。
“從他拔劍那刻，我就知道我們輸了……”
接引沙啞着嗓子。
“這麼多個元會，我也累了。
這樣，也好！”
接引緩緩閉上雙眸。
不死不滅的聖人之軀，轟然破碎！
“老師……”
准提駭極，正要大呼，身軀卻也隨之灰飛煙滅！
一劍滅二聖！
震撼全場！
聖人隕落，帶來無邊的血雨。
讓場內亂斗的兩股勢力，不由自主地住手、安靜。
“他屠聖了！”
在反天聯盟這邊，是不可思議、暗藏驚喜。
“他屠聖了！”
在西方教那頭，卻是難以置信、恐懼莫名！
三清，都瞪圓了雙眼。
“師弟！”
太清聖人喃喃問道。
“你的截天劍意，有這一招？”
通天教主木訥地搖了搖頭，半晌才開口：
“所以我剛才說，我也使不出來啊！”
西方二聖的隕落，讓西方教終於崩潰。
那些剛才還凶神惡煞搏殺的佛陀、羅漢們，盡皆跪地。
“道祖！救救我們！”
此刻，鴻鈞已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鴻鈞不語，彷彿西方二聖的隕落，於他而言，就是死了兩隻螻蟻。
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徐默。
【極限任務：逆天改命已完成，獎勵已發放】
徐默的識海，傳來他期待已久的聲音。
滅了西方二聖，破壞了其入侵大唐的計劃，整個西遊的進程，被徐默徹底改變。
一堆獎勵砸進系統空間，他看都沒看，就只想要那一個。
逆命果。
終於，在系統空間裏，他看到這個存在。
“呼！”
徐默的臉色，這才放鬆了下來。
“破！”
接着，他將帶鞘的青萍劍在身前一劃，一道空間裂縫就出現了。
“雲兒，出來吧！”
徐默溫柔地說道。
裂縫后，先是一聲輕咦響起，隨後一道絕美的身影穿過這空間之門，乍現在徐默身前。
溫柔嫻靜、仙姿絕世。
正是徐默的愛侶，雲霄。
“夫君？你……”
看到自家道侶身上那神聖的氣息，雲霄忍不住用縴手捂着小嘴。
他，成聖了？
“來！”
徐默顧不上解釋，霸道地將雲霄攬在懷裏，大手放到她的櫻唇旁。
“快吃了！”
雲霄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嘴裏被徐默塞進了什麼。
剛想品嘗，那東西卻瞬間化為一道暖意，緩緩滑入腹中。
“鏘！”
因為雲霄擅自離開天庭，她身邊已出現數道漆黑的天枷鎖鏈。
但隨着那道暖意入腹，這些鎖鏈通通破碎消散。
“這……這是？”
雲霄的美眸里，閃出的儘是不信。
她感到，天道對她的壓迫、封鎖，在迅速地消退。
自身被壓抑的修為，也急速地恢復着。
金仙。
太乙金仙。
大羅金仙。
准聖！
“雲兒！以後，再也沒有人能阻撓我們了。”
徐默深情地說道。
雲霄美目含淚，撲入徐默懷裏，久久不語。
當初那個連她都不信的承諾，自家的夫君一直在付出、努力。
最後，完成了！
“徐默！”
然而，此刻，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硬是打斷了這份甜蜜。
鴻鈞開口了。
徐默將雲霄拉到自己身後，靜靜地看着這位洪荒的道祖。
最後的決戰，要來臨了？
然而，鴻鈞卻是久久未動。
“將你的大道，給我看看。”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得徐默不知所云。
見徐默無甚動作，鴻鈞揮手一抬，一陣奇妙的感覺頓從徐默體內生出。
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離體掙出來似的。
“唔？”
徐默想壓下這股感覺，但卻事與願違。
撕裂感越來越強烈。
“你不覺得奇怪嗎？”
鴻鈞的聲音傳來。
“你的道影一直都未出現。”
聞言，徐默一愣。
他想到自己在渡金仙劫時，那感悟到的奇怪一幕。
還有他踏入准聖時，那空空如也的道影。
自己的大道，似乎有點怪。
“嘶！”
隨着撕裂感的擴大，一道灰色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徐默身後。
“夫君！那是什麼？”
身旁的雲霄，指着徐默身後的灰影，一臉驚詫。
徐默霍然回頭，卻見那灰影緩緩凝成一位中年男子。
“主人！”
鴻鈞大喊。
那古井無波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複雜。
“屬下無能！進入洪荒如此多年，依舊無法打開通道，請主人責罰！”
說著，這天地間的神，道祖鴻鈞，竟然朝灰影跪拜下來。
“此法傷害生靈頗巨，作廢！
另覓他法！
讓吾所附的軀體，到混沌海來！”
灰影發出虛縹緲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仙渾身一顫。
這威壓，竟遠在鴻鈞之上！
到底，這是什麼存在？
“是！”
鴻鈞重重地朝灰影磕頭。
灰影悄無聲息地回到徐默體內。
“夫君！這就是……你的大道？”
眾仙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雲霄先開口了。
徐默苦笑：“如果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信嗎？”
他隱隱覺得，這和他的系統，有一定的聯繫。
如今，能告訴他答案的，就只有鴻鈞了。
“到底，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徐默看向鴻鈞。
從剛才他的表現來看，他定然不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自己，可是他主人的宿主呢！
“時間無多，我長話短說罷！”
鴻鈞緩緩開口。
“這天地，不僅僅是洪荒，其外，還有混沌海！
但，並不是混沌海包裹洪荒，而是兩者獨立！”
聽聞此言，在場的眾仙，都瞪大雙眼。
這和他們所知的，不一致啊！
“可以理解為，洪荒天地和混沌海，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它們通過一道玄妙的通道相連。
而我，來自混沌海，本體是你們所說的魔神。”
鴻鈞淡淡地說道。
“你來洪荒，就是為了征服此地？”
徐默問道。
“不！恰恰相反，我是為了拯救而來！
破碎蒼穹、巫妖大戰、封神量劫，乃至這國之大戰，都是為了拯救這個世界！”
鴻鈞語出驚人。
眾仙嘩然。
徐默卻是不言不語。
因為，鴻鈞的樣子，不像開玩笑。
“你們要知道，洪荒天地及混沌海，已經毀滅了不知多少回了！”
此話一出，大家都鴉雀無聲。
“這兩個世界，會透過那通道，依次崩解自身，並充實給另一個世界。”
鴻鈞一邊說，一邊用法力化出兩個球體。
兩球間有一通道相連。
其中一球緩緩縮小，相應地，另一球則逐漸變大。
最後，一球膨脹到極致，另一球縮得極小，幾近於無。
然後，膨脹到極致的球體，亦開始崩解，並將崩解物質透過通道傳送出去。
另一球再度開始膨脹。
周而復始。
“你們看明白了嗎？”
鴻鈞冷冷地說道。
徐默臉色變幻了好幾回：“縮至極小時，就表示這個世界已經毀滅了。
然後等另一個世界崩解，再來充實自身？”
“沒錯！”鴻鈞點點頭，繼續說道，“因此，兩個世界在不斷地毀滅重生。”
“這個過程十分漫長，所以你們根本就察覺不出這種更替。”
徐默提出他的疑問：“這種轉變的趨勢，不可改變么？”
“不可！”鴻鈞肯定地說道。
“那你說的拯救，是什麼意思？”
聽聞徐默如此說，鴻鈞沒有回答，而是伸手，在兩個球體間，再劃上一道通道。
“建造通道，讓兩個世界的崩解與重生達成平衡！”
隨着鴻鈞這一手操作，兩條通道，一條將甲球的崩解物質送往乙球，另一條則將乙球的崩解物質送往甲球。
傳送速度一致，這讓兩球難得地保持一樣大小。
“怎樣建？”
徐默還是沒能把鴻鈞在天地間所做的一切，和建立通道聯繫起來。
“首先，要刺破這方世界的蒼穹，我需要，大量眾生的念力！”
鴻鈞此言一出，眾仙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