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墓園
木可拿筆頭敲了敲自己的下巴，原以為能有點思路，只是。。。
“吶，上書，原生物種是什麼？”
“隨便寫點唄，反正只是留個檔，又沒什麼事。”上書肆意趴在沙發上，右手拿着遙控機不停的換着頻道，顯得無比愜意，至少比她要愜意。
木可看着躺在那裏的廢人，突然有一種想衝過去踹他一腳的衝動。
“木可小姐，原生物種一般是指生物學中的概念，又稱為本土物種，具有一定的自然分佈範圍的物種可稱為原生物種。”房間各個角落裏的投影燈閃過一道亮光，在桌子的正前方匯聚成一個人形，是可愛小巧的洛麗塔，“參照了大多數的檔案，這一行填寫人類是比較妥當的。”
虛幻的手指指在報告的一欄。
“哦，謝謝！”木可露出笑容，“果然還是你計較靠譜，不像某個人，整天就知道玩。”她眼角瞄向房間一側。
“玩是生物的天性，在這個過程中生物能夠學會與自身相匹配的技能，類似於咬或者爬樹。”上書蠕動了幾下，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這樣的說法能接受嗎？”
“如果你不一直膩在這裏的話，我還真能接受。”木可指出，“但是鑒於你最近一禮拜的表現，我覺得你有像死宅靠近的趨勢。”
洛麗塔揮了下手，在桌子上投影了幾份已經完成的檔案。
“我需要把莎碧娜的事也寫進去嗎？”木可仔細參照着那些檔案，“這上面寫的還挺。。。詳細的。”
“那些沒寫的呢？”上書隨意的說道。
“就沒有什麼好看的嗎？還是人類已經開始厭惡這項活動了。”他放下手裏的遙控器，平躺在沙發上，朝頭頂的投影燈看去。
“所以，我是假裝不知道，然後胡亂寫點什麼嗎？”木可皺起眉頭，“這樣子好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不說出來的話。”上書打了個響指，指向站在那裏的虛擬女孩。
洛麗塔有些愣住，伸出手指指向自己。
神情自然，動作連續，像極了一個正常的女孩。
不過，木可現在想的可不是這個。
“話說，我們去那些地方，中央系統知道嗎？”她看着站在那裏的女孩，“中央系統應該是監管了全學院的對吧？”
“對，在她眼裏，你沒有秘密，只有被可憐的份。”上書向沙發外圍挪動，看向洛麗塔，“是的吧？”
“這麼恐怖的嗎？”木可驚恐的看着站在那裏明明非常嬌小的女孩，一臉毫無威脅力的表情實在難以想像出她會做這麼兇殘的事。
“這個，雖然事實上。。。”洛麗塔頓了頓，沒想好應該要說什麼，看樣子在這方面，中央系統收集的素材不夠多，不足以做出合理的回答。
“不對，跑偏了啊！跟你在一起總是沒辦法好好做事。”木可拍了一下桌子，奪回話語權，“不寫了，出了什麼事我就把你給賣掉吧。”
“喂！”上書瞪大眼睛看着她，“這樣做不怎麼好吧？”
“嘿？”木可眨了下眼睛，從座位上起身，走到沙發邊上把上書擠到一邊，“反正你也不怕學院的對吧？”
“話雖然可以這麼講，但是。。。”上書被擠到沙發的一個角落裏，“我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嗎？”
木可奮力的伸直軀體，趴在沙發上，“哇，還挺舒服的，難怪你能躺一個禮拜都不動。”
她揉了揉自己的腰，隱約間聽到“咔”的一聲。
“話說回來，你最近怎麼突然那麼安分，按照你以前的狀態，不是沒事也要找點事做嗎？”
“原來我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哦，對了。”木可突然想起心中的疑問，隔着衣服摸了摸心口的那道痂痕，“我這裏怎麼受傷了？”
“你不記得了？”上書問道。
“嗯，在瑟堡最後幾天的記憶都不怎麼清楚，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沒，我們在船上的時候遇到了風暴，風有點大，船晃得非常厲害，你胸口撞到了桌子，就這麼簡單。”上書胡亂編了個理由糊弄過去，“然後時間到了，修正者就把我們帶回來了，就這麼簡單。”
“那，那個異者呢？關在地下室里的那個。”木可伸出手去拿放在桌子上的遙控器。
“哦，其實那個不是異者，也是修正者中的一員。”上書說道，“其中過程比較複雜。”
木可倒吸一口涼氣，“我隱約記得你好像說過，把它的每根觸礁都釘在了牆上？”
上書想了想，似乎確實說過，他聳了聳肩，表示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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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大地下室內
洛麗塔完完整整的將對話傳送到中央系統的數據庫中，並且開始提取其中關鍵的訊息。
學院裏但凡有點身份的人都擠在了這裏，看着大屏幕上的視頻，他們認知中的那個吸血鬼擠在一張沙發的角落裏，給趴在上面的女孩按摩着小腿。
視頻是實時的，這也就意味着在他們頭頂上方几百米的一間屋子裏，那個他們日夜警惕的人此時正在費力的討好一個女孩，而那個女孩則有些畏懼他們。
這也太他媽的戲劇了吧？
如果這個景象讓史上那些元老們見到，一定會吐血的。數以千計的覺醒者通過各種計謀都沒能對付的人，就這樣被一個十幾歲的女孩給辦到了。
專門負責處理上書事務的秘書待在地下室的角落裏默默的看着視頻中的景象，仔細聽着從音響中傳來的聲音，無論如何，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這樣做，那些修正者們都沒什麼意見嗎？”
“管我什麼事。”
地下室里的人都咽了下口水。
“我怎麼突然有一種傍上了校園霸主的感覺？”
“這是好的意思還是？”
“雖然我感覺沒有來說你的資格，但是，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對學院裏的人稍微尊重一點？”
秘書嘆了口氣，她看到自己周圍一圈的人都在點頭。
“沒救了。”她自嘲道，決定離開這裏。
就在離開地下室的一刻，她發現臨近的桌子上有一份剛剛打印好的文件。秘書抬起頭看向周圍，所有人都抬着頭看着大屏幕，沒有人在操作電腦。
秘書瞄了一眼文件的標題就再也抬不起視線。
“你覺得這符合實際情況嗎？”
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背靠牆壁看着她。
“首席。。。”秘書想要辯解，原本以她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這樣的機密的，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一件事。
在這樣的場合下，這種機密文件本來就不應該出現。
秘書拿起桌上的文件，果然首席指揮官沒有阻止她。
她環視周圍，所有人都看着屏幕，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秘書輕聲讀出文件的第一行：“通過各項分析，我們判定上書元老患有人格分裂的可能性為。。。”
“百分之一百。”首席指揮官說道，“有興趣加入預演組嗎？應該會比較安全點。”
“考慮到我可能會知道一些是嗎？”秘書翻了翻之後的文件，都是通過曾經有過的事件來評定的，滅族計劃，學院入侵，瑞格之變。。。再加上這次的瑟堡之案。
“也可以這麼理解。”首席指揮官略微有些尷尬，“所以？”
“算了吧。”秘書把文件斯成兩半，隨手扔進腳邊的垃圾桶。
“是嗎？”首席指揮官點了點頭，“愛爾家族的人都很固執啊，你也不例外。”
“沒辦法，畢竟可以說是他救了我們，要不然莫名死在宮斗中的就是我們了。”秘書看向大屏幕中的那個人，“不過，人格分裂嗎？那倒是能說明很多的事。”
“從其他世界裏帶回來的好像不止是你們的祖先，似乎，還有個叫莎碧娜的人，你知道嗎？”
秘書搖了搖頭，“同先代一起的是一位叫做貝洛特·瑞格的女子，也許那就是她，但自先代死後，她就消失了。”
“看起來又是一個問題了。”指揮官看向大屏幕中的兩人，“這一次又會是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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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
“聽到了嗎？”世界樹幻化成的少女坐在地上，手裏捧着紅茶杯子。
“什麼？”莎碧娜蹲在一座墓碑前，手裏同樣捧着紅茶杯子，“這就是那個人的墓碑嗎？”
世界樹抬起頭看向墓碑，”對，沒錯，相傳賜予了上書希望的人，在歷史長河中反覆出現的人。”
“真的嗎？”莎碧娜品了一口紅茶。
“誰知道呢？”世界樹說道，“人類這種生物就是在你注意到之前就會某明消失的物種啊。”
莎碧娜沒有說話，既不否認也不承認，依舊品着手裏的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