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哪裏辣眼睛了

葉福綾掙脫他的桎梏，甩着手腕直呼痛，眼裏淚花閃閃。

秦石井這才清醒過來，雙眼的血絲隱去，變得澄明，他緊張地捧着葉福綾的手，慌亂無措。

“你搞什麼啊？想謀殺親媳婦啊？”葉福綾紅着眼眶抱怨說，實在不是她矯情，她那小手腕還沒鴨脖子粗，被他這麼一捏，好像被鉗子夾住了一樣，骨頭都要碎掉了。

秦石井看着她手腕上一片紫紅，又心疼又自責，憋了好半天才說一句，“對不起……”

瞧他還一臉委屈的神情，葉福綾精神有些錯亂，這是誰欺負誰呢？心裏覺得好笑，氣也就消了，拉着他起身。

“還賴在這裏做什麼，趕緊回家吧，天都要黑了。”

秦石井背上傢具物事，悶聲跟上她的腳步，走上回家的路。

“行了行了，別苦着一張臉，像誰欠了你五百萬兩銀子一樣。”葉福綾知道他內疚，連忙把手舉到他跟前，轉了轉，“你看，這不是好好的么？啥事沒有！”

“嗯。”秦石井應道，“我以後絕對不會傷到你。”

“你……這是當兵後遺症么？”葉福綾突然猜到一些什麼，她以前看書好像看到有一個說法，親身經歷過戰爭的人，也許一輩子都無法走出戰爭的陰影，他們會以生命去緬懷戰友，甚至緬懷死在自己手中的敵人，但是他們可能無法再輕易融入到現實里。“因為經歷了這麼久的戰爭，多次命懸一線，所以才會時刻戒備着，即便是在睡夢中也無法放鬆？”

葉福綾看着秦石井沉默的雙唇，便知道，她說中了。

她覺得，也許秦石井並不想想他外表看起來那麼強大，那麼毫無破綻。

“放心吧，待在我身邊，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葉福綾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語氣堅定，“以後會慢慢變好的。”

秦石井反握住她的手，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他不想讓她擔心。

“狐狸精！”

一個刺耳的詞飛進葉福綾耳朵里，她皺着眉看過去，是秦文桃，她擺出一副嘔吐的樣子，捏着鼻子說，“狐狸精和醜八怪，太噁心了！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羞不羞啊！”

葉福綾翻了個白眼，沒理會她，牽着秦石井繞開她走。

秦石井卻不依，上前捏住秦文桃的下巴，下了力氣迫使她張開嘴，吧一團稻草團吧團吧塞到她嘴裏去。“小妹，你太久沒漱口了，嘴臭得緊。”

葉福綾噗地笑出聲來，秦文桃咿咿唔唔地掙扎着，身上沒勁好使，牙使勁一咬，把秦石井的手指咬出血來。

“你神經病吧？”葉福綾連忙去查看他的傷勢，“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呸！”秦文桃吐掉一嘴和着血絲的稻草，紅着眼睛罵道，“活該！誰讓他欺負我的！”

“你還有理了？明明是你先罵人的，你這種人就該好好受教訓，就算今天你哥不教訓你，以後你准被別人打死！”

“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對在街上招搖的狗男女，我就要罵你們！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可以罵可以咬，但是你們不能打我！”

秦文桃叉着腰神氣極了，這話聽得葉福綾大為光火，她轉念一想，問道，“我和你哥感情好，怎麼就礙着你了？”

“辣眼睛！看到你們卿卿我我就想吐！”

葉福綾勾住秦石井的脖子，把他的頭往下壓了壓，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

她滿意地看着秦文桃驚到快掉在地上的眼珠子，悠悠說道，“最好你就直接瞎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