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章 您不打算做什麼?
“我不知道。”容祁搖頭,眼裏也都是不確定。
唯一知道的是,如果這位段醫生也不能讓小藍醒過來,這座城市恐怕就真的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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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存最近突然閑了下來,早些天接的生意也都處理的七七八八,剩下的收尾工作都交給阮寧去打理了。
留下的那些個事情件件都要出遠門,阮寧成日在外奔波,根本沒多少機會能回來。
這樣一來,留在沈依存身邊的人就換了。
陸遲被從沈桑榆那調回來,保護她的暫時換成其他人。
沒錯,這是沈依存的故意為之。
儘管沒有證據,但她還是懷疑到了阮寧身上。
……
陸三思接到段軼卿的這個早晨,陸遲也收到了情報,消息沒有經手他人,直接去找了沈依存。
“以前並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是冷皓辰的手下,這次也許只是單純的行醫。”沈依存最近都住在家,店裏很少去,幾乎都是陸遲一個人負責。
今天周末,這個時候沈桑榆還在二樓的卧房裏睡懶覺,陸遲說話都不自覺的小聲。
“我們要把消息先封鎖了嗎?看樣子冷家並不想讓別人知道。”
“嗯。”沈依存放下手裏的鍋鏟,煎了個完整的雞蛋出來,轉身朝陸遲笑笑,“就按你說的處理,不過還不着急,吃了早飯再去。”
陸遲眼裏泛起詫異,有些不太明白沈依存的用意。
“沒其他意思,桑榆最近沒見到你,昨晚不太高興。”沈依存彎了彎唇,抬抬下巴示意他,“去叫桑榆起床吃早飯,這都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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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軼卿對冷家私人醫院的環境很是滿意,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在打量各種醫學器械,雖然嘴上不說,但眼裏的訝異卻藏不住。
冷皓辰和慕消消心裏都是小藍,自然沒有發現,不過沈南他們就不一樣了,明顯的捕捉到了蛛絲馬跡。
秦稚戳戳容祁的後背,示意他走慢些,等離冷皓辰他們遠了幾步,才小聲說,“這位看上去就是那種醫學狂人,腦科天才啊什麼的,說不定真的能讓監護室那孩子醒過來呢。”
“說不定他只對器械感興趣呢?”容祁聳聳肩,他不是沒見過那樣的人。
“不不不,你信我,這是女人的直覺,很準的。”秦稚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十分堅定。
沈南嘆氣,“行了,究竟有沒有用一會兒就能看出來,但願像你說的那樣。”
慕消消和冷皓辰並肩走在最前面,帶着段軼傾朝重症監護室走,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沉一下。
這之前冷皓辰說過,陸三思找來的醫生是全世界最好的腦科大夫。既然是這樣,如果連他也對小藍束手無策,那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沒有人能想出什麼辦法了。
身側的人眉頭逐漸緊蹙,冷皓辰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自始至終都陰沉着,眼看就要到監護室門口,他忽然停下來站住。
“怎麼了。”慕消消擰眉。
冷皓辰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把慕消消整個人攬進懷裏,彎腰把臉埋進她的頸窩,悶聲說,“我也很害怕。”
後面跟着的一群人看見這位突然伸手抱住慕消消,瞬間不知所措了起來。
咳嗽的咳嗽,轉身的轉身,紛紛找事情避開。
唯獨冷皓辰卻置若罔聞,仍舊單手抱着慕消消的肩膀,連頭都不抬一下。
慕消消閉了閉眼,嘆息完才抬起胳膊摸摸冷皓辰的後腦勺,輕聲安撫道,“好了,先讓段醫生進去看看吧,你不是說他一定有辦法的嗎?我們之前都說好了要一起扛過去的。”
“我知道。”冷皓辰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絲毫沒了平日裏的氣勢。
過了很久一會,他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直起腰讓開監護室的門。
“帶段醫生進去吧。”
沈南聽見后忙從一邊小跑過來,推開門,“段醫生,孩子就在這裏面。”
冷皓辰和慕消消兩人的情緒都不算好,進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陸三思索性讓他們在外面等着。
“我進去看着就成,你們安心在外面等,軼卿心裏有數的。”
慕消消看看冷皓辰,替他同意了。
監護室的門隨即在他們面前緊緊閉上,嚴合到一絲縫隙都沒有。
冷皓辰的臉色鐵青着,左手緊攥着拳頭,看的慕消消一陣心驚膽戰。
他太緊張了……
“不要給自己這麼大的心理壓力,小藍一定會沒事的。”她伸手過去把冷皓辰的手指一根根掰開,跟他五指相扣,柔聲說,“小藍是個意志力堅定的孩子,肯定能挺過去。”
冷皓辰知道慕消消說這些話不過是在安慰他罷了,實際上她心裏又何嘗不比他更加擔心害怕。
她獨自帶着小藍長了六年,眼睜睜看着活蹦亂跳的孩子就這樣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心裏怎麼可能不難過,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埋怨呢。
只不過是一直在忍耐而已。
……
秦稚遠遠的看着這兩個人並肩坐在監護室門口的長椅上,都低頭盯着地上發獃,便扯了容祁一下。
“你說這慕消消到底怨不怨你們家少爺啊。”
容祁舔了舔唇,莫名其妙的,“有什麼好怨的,是我們少爺把她從溫事信那帶出來的,況且誰知道溫家那條不死心的狗手段會這麼陰毒拿小孩子下手。”
“可我總覺得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簡單,慕消消這些天太過平靜了,還是她一直都這樣?”秦稚打量着慕消消,心裏莫名的不平靜。
“她以前也不鬧騰啊,簽那種合約她都沒有大鬧一場,何況是現在呢。”容祁想起他初見慕消消的時候,被她那張驚艷到說不出話。
後來也沒顧得上多了解,她就無故從S市消失,再見面就是六年後。
“不不不,你不懂,沒有那麼簡單的。”秦稚還是不認同他,暗暗在心裏做了盯着慕消消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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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溫家。
溫事信下樓得知段軼卿被邀請去冷家私人醫院的消息后並沒有多意外,而是和往常一樣在餐桌旁坐下。
“您不打算做些什麼嗎?”溫亭不明白他如此平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