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第 117 章

“你知道的那個人。”讓出門口的位置,蘇拂衣看着裴長卿嘆了口氣,把自己的外衣解下來披到她的身上“我沒法出面,你自己小心。”

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外衣點了點頭,裴長卿笑着開口寬慰道:“放心吧,我心裏有譜。”“路上小心。”目光落在裴長卿現如今只掛了一個香囊的腰間,蘇拂衣臉上流露出幾分不忍的神情“要不要……”

微微搖頭直接拒絕了蘇拂衣還未說完的話,裴長卿目光堅定輕聲開口:“我知道他們想要問什麼,我能解決。”

目送着裴長卿從密道中離開,蘇拂衣深吸一口氣低頭看着自己腰間的那塊小木牌,眸色深沉。

“你找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到府邸,裴長卿在踏進大廳前還特意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這才不緊不慢的出現在范閑和林婉兒面前。

陳園。

“夫人去見了范閑,隨范閑一同的還有林婉兒。”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陳萍萍身後,龍井站在陰影里對正背對着自己的陳萍萍彙報“他們在說為什麼要回到京城這件事。”

在寫完最後一個字后才心滿意足的把毛筆放下,陳萍萍看着那張宣紙上寫下的一個個字先是笑了笑,隨後問道:“那天夜裏和卿卿談話的,也是范閑?”

“是,二人發生了爭執,夫人隨後就離開了。”目視前方,龍井盯着窗框上的某一點恭敬地回答。

冷淡地應了一聲,陳萍萍用指腹擦着輪椅的扶手突然又問道:“天星閣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迅速的把屬於天星閣的情報從自己的腦海中摘出來,龍井面無表情地說道:“天師衛似乎出現了叛徒,現在正在清理中。天師大人將會在一個月後對原三皇子李承平進行認可,承認他是未來的皇帝。”

目光幽遠地看向窗外,陳萍萍敲了敲扶手后把桌上的宣紙小心翼翼地疊好放進信封里,轉手遞給了龍井:“送到抱月樓蘇小姐那邊,另外告訴她,我將不日前去拜訪。”

“是。”

聽着身後的動靜消失,陳萍萍低頭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看着自己中指上的戒指,突然伸手把它挪到了無名指上,隨即笑的滿臉溫柔:“卿卿……”

“我帶婉兒來看看你。”複雜地看着彷彿無事發生的裴長卿,范閑又看了看已經站到對方身邊的林婉兒,漠然地開口。

在看到裴長卿之後立刻把范閑拋棄,林婉兒跑過去拉着她的衣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滿是心疼和責怪地開口:“怎麼三年不見你又瘦了啊,不是說要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嗎?”

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裴長卿抬手替林婉兒把額前的碎發整理好,頂着范閑凌厲的目光又捏了捏她臉頰上手感頗好的肉,這才柔聲說道:“外面畢竟不比自己家裏,更何況還得治病救人,所以有些事情就耽擱了。”

看着林婉兒仍舊是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裴長卿無奈地笑了笑隨後拍拍林婉兒的手,不動聲色地說道:“我看你臉色比我上次見你的時候好了很多,準備要小孩兒了?”

聞言臉頰微微泛紅,林婉兒滿臉羞澀地看了看仍舊站在那裏的范閑,點了點頭:“是,畢竟等新帝登基后我和夫君就能安定下來了,我也想要一個長得像夫君的孩子很久了。”

說完了這句話滿臉擔憂地看向裴長卿,林婉兒輕輕地扯了兩下她的衣袖,低聲問道:“安安那孩子,還好嗎?”

半眯着眼睛經笑了出來,裴長卿寬慰道:“安安很好,而且她身上的毒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

聽到這句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林婉兒不經意地扭頭看了一眼神情莫測的范閑,笑着說道:“那你現在這個當娘親的,應該也寬心了吧?”

低笑了一聲后拉着林婉兒坐下,裴長卿把自己腰間的荷包接下來扔到范閑面前,伸出一隻手的手腕自嘲般地說道:“寬心什麼?我現在形同廢人,有什麼可寬心的?”

在裴長卿說出剛剛那句話的時候心底不禁一沉,范閑在檢查完她扔給自己的荷包后證實了自己這幾天的想法:“你……”

“婉兒。”打斷了范閑還未說出口的話,裴長卿看着林婉兒眉眼溫柔地問道“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我府上的後院?現在這個季節應該花都開了,會很好看。”

順從地站起身,林婉兒看了一眼沖自己微微點頭的范閑,隨後往外走:“那好,我先去後院探探路,待會兒帶你們過去。”

等到林婉兒離開后才看向范閑,裴長卿撐着腦袋輕鬆地聳了聳肩:“就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你為什麼不能跟我說實話?”幾步走上前直接坐在裴長卿的對面,范閑把四指搭在她向上的那隻手腕上感受着透過皮膚傳過來的微弱的脈搏聲,滿臉擔憂和後悔地問道。

用空餘的那隻手揉了一把范閑的頭髮,裴長卿彎了彎眼睛開口:“不跟你說是因為你一定在氣頭上,當年那件事發生之前我的身體就已經出了問題,但是當時並沒有解決的辦法,所以就只能隱瞞下來。”

想到在那個即使現在想起來依然會令自己心痛的雨夜,范閑定定地注視着裴長卿平靜的雙眼,啞着嗓子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離開京城,你知不知道你在當時的情況下一旦離開京城,所有懷疑的對象都會集中在你身上!”

輕笑了一聲后收回手,裴長卿的大拇指在自己左手的中指的指關節上蹭了蹭,反問道:“那我為什麼又要在意那麼多人的想法?我自己本身已經處於苟延殘喘的情況了我為什麼要在意那麼多,活下來難道不是我的最終目標嗎?”

被裴長卿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范閑緊接着問道:“那你回來又是為什麼,你既然在外面活的好好的又沒有人知道你的行蹤,你大可不必回來。”

用一種關懷的目光看着范閑,裴長卿深吸了一口氣提高了自己的聲音:“是,我是在外面過的很安全,但是我都快死了我還安全嗎?你難道沒察覺到我已經命不久矣了?”

知道自己此時太過於激動,裴長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緩和了語氣:“范閑小朋友,你都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動一動你快要生鏽的小腦瓜,想想我為什麼要回來?”

面露尷尬地看着裴長卿,范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死活草。”知道自己今天一定要給范閑透露一些事情,裴長卿換了個坐姿輕聲說道“我回來的原因只是為了死活草。”

“那個難道不是傳說嗎?”瞳孔猛地一縮,范閑下意識地看向了門外,湊近了問道“傳說中它能活死人醫白骨,但是沒有人見過!”

想了想後用手指蘸了點水在桌上畫出一個圖案,裴長卿隨後用手指把圖案抹去,輕聲說道:“若這件事當真只是傳說,監察院為何總能夠查到有一些人在為了這些事情付出生命?並且前些年還有人因為死活草的事情發生命案?”

想了想之後平緩了自己臉上的表情,范閑敲了敲桌面問道:“你回來只是為了死活草?並不是為了別的?”

狐疑地看了一眼范閑,裴長卿一邊捏着自己腿上的肌肉一邊問道:“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我都說了我對皇位一點興趣也沒有,也沒有說什麼為阿澤復仇的意思。李承平該當他的皇帝當他的皇帝,我做我的平民老百姓。”

“好,那我幫你找。”看着裴長卿那張平靜道有些陌生的臉看了很久,范閑終於點頭答應下來“找到之後,你就離開京城。”

靜靜地看着范閑那張比原來滄桑了許多的臉龐,裴長卿站起身緩緩開口提醒:“這件事情過後,你也該退了。”

想到這件事無奈地笑了笑,范閑跟在裴長卿身後往外走:“我知道,我已經和婉兒選了個不錯的地方,就等登基大典結束了。”

聽到范閑的這句話面色微微一凝,裴長卿隨後看了看天色說道:“不早了,你們也該走了。”

“……裴哥。”看着就這麼光明正大把後背露出來的裴長卿,范閑的目光一時間有些晦澀難辨“你……”

“時間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們了。”淡笑着站在院裏,裴長卿背着手沖范閑歪了歪頭“等回頭有時間一起喝酒。”

伸手扶住從後院溜達回來的林婉兒,范閑看着沐浴在夕陽下的裴長卿,沉默地吞下了自己本想要說出口的話,只是點了點頭。

回到抱月樓一眼就看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影子,裴長卿先是一愣后剛想轉身就被同樣神出鬼沒的龍井攔了下來:“夫人。”

看了看龍井又回頭看了看正沖這邊看過來的影子,裴長卿乾脆整個人直接靠在牆上說道:“有事別找我,去找小師叔!除了婚禮的事情剩下的都不要找我!”

“確實有件婚禮的事需要你自己做主。”笑眯眯地走過來把手裏的東西往裴長卿手裏一塞,蘇拂衣說道“你自己看看吧,不過還是得說你們家陳萍萍的動作當真是快。”

頓時就明白了影子出現在這裏的原因,裴長卿率先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把手中的信封拆開,問道:“他那邊是什麼想法?”

“全憑夫人做主。”看了看彷彿就像是在站樁一樣的影子,龍井溫溫和和地說道“大人說,一切都以夫人的意願為主。”

聞言頓時挑了挑眉毛,裴長卿回頭看了看龍井又看了看影子,忍不住笑了一聲:“以我的意見為主?那不如就明天吧。”

眼中終於流露出一抹笑意,影子仍舊木着張臉硬邦邦地開口:“也不是不行。”

“好了好了,我這聘書什麼的還沒下呢,這麼老早八早的幹嘛。”揮了揮手中的那張紙滿臉笑意地沖影子歪了歪頭,裴長卿連蹦帶跳的往前走“按照正常來講三書六禮這一通下來怎麼說也得一兩個月呢。”

說話間她剛推開門,就看到了裏面正兢兢業業奮筆疾書的不知道在寫什麼的徐爻,瞬間愣在了原地:“爻,爻叔?”

放下手中的毛筆又看了一遍自己的行文措辭,徐爻在確定基本上沒有問題后這才站起身對裴長卿行了一禮:“少樓主。”

“爻叔忙着呢?”背着手挪過來,裴長卿探頭探腦地想要看清楚徐爻到底寫了什麼,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爻叔辛苦啦~”

跟在後面的蘇拂衣和徐爻對視了一眼,在得到對方一個微不可查的點頭後走上前,隨即直接把自己的胳膊搭在了裴長卿的肩膀上:“你是該好好謝謝你爻叔,這聘書可是他寫出來的。”

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徐爻頂着其他人驚訝的目光擺擺手解釋道:“老奴之前確實給別人代過筆,所以這行文措辭還算記得住。不過這婚期還得勞煩少樓主定下來才好送過去。”

聞言立刻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一旁的日曆上,裴長卿一邊摸着下巴一邊翻來覆去地看着這個月的黃道吉日,一邊嘴裏還不停的在問:“小師叔,你說我要是這個時候把天師抓過來算一卦,你覺得可行嗎?”

聽到這個問題十分配合的把門口的位置讓出來,蘇拂衣順嘴問了一句:“那需要準備繩子和麻袋嗎?”

“不用。”在日曆上圈出了好幾個日子,裴長卿背着手思考了很久,才堅定地說道“婚期定在15日吧,新帝登基的日子不是在下個月的月初嗎?時間還夠。”

同樣看着日曆點點頭,蘇拂衣掰着指頭算了一遍:“十五的話除了時間緊了點倒也沒有其他的毛病,回頭我讓邀月他們趕趕工應該就差不多了。”

確定了最終的日期寫下來,裴長卿看着聘書上工工整整地寫着的“裴長卿”和“陳萍萍”兩個名字,情不自禁地柔和了眉眼。

等着墨跡晾乾后疊好交給龍井,裴長卿笑的溫溫和和的:“有勞了。”“夫人還請留步。”把聘書收好,龍井暗自踹了一腳仍舊擺着一張冷臉的影子,隨後離開了。

等到其他人都離開了直接癱在位子上,裴長卿仰頭看着天花板滿臉疲憊地說道:“我把死活草的事情告訴范閑了。”

“他信了?”坐在裴長卿身邊,蘇拂衣給自己和她都倒了杯茶,問道。“他必須信。”深色疲憊的把茶杯接過來一飲而盡,裴長卿扭頭咳嗽了幾聲后嗓音沙啞地說道“我現在對於他來講沒有任何威脅,所以他不存在信不信的問題。”

“成了成了,少說話吧。”一臉無奈地看着臉色極為不好的裴長卿,蘇拂衣嘆了口氣拍拍她的後背“既然他信了那就好,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你們倆的婚禮辦好,天塌下來都得等這件事過去再說。”

從抽屜里翻出一幅畫稿遞給蘇拂衣,裴長卿撐着身子坐起來沖蘇拂衣笑着說道:“婚服我已經設計出來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歇會兒之後接着折騰我的死活草去。”

點頭表示明白,蘇拂衣看着裴長卿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藥瓶來把裏面的液體一飲而盡,忍不住滿臉擔憂地說道:“要不,你先把死活草用了吧,你再這樣下去……”

“我來解決。”把自己的手重重地搭在蘇拂衣的肩膀上,裴長卿抬起頭緩緩開口“死活草的事情,我來解決。”

等真正到了迎親的那一天,裴長卿愣是一晚上沒睡着,第二天早上在蘇拂衣和邀月推開門的時候,她剛好把改良過後的藥方謄抄下來。

“大忙人,該吃早飯了”心知肚明裴長卿一宿沒睡,蘇拂衣示意邀月把衣服拿進來,隨後把門一關調侃道“別折騰你這些小寶貝兒們了。”

順從的把毛筆放下,裴長卿把杯中的最後一口濃茶喝乾凈,順手點燃了熏香:“我一晚上沒睡,快緊張死了。”

“要我說你就應該等着陳萍萍來娶你。”笑着把窗戶推開迎接早上的第一縷微風,蘇拂衣笑着開口“反正到時候緊張的就是他。”

把邀月手中的衣服接過來一一查看,裴長卿頭也不抬的反駁:“那樣緊張的就是我們倆了,而且小師叔你別忘了還有我老爹這關呢。”

聞言立刻想起了在聽到陳萍萍要和裴長卿成親的消息就開始吹鬍子瞪眼的慶帝,蘇拂衣滿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坐下來跟着裴長卿一起檢查着衣服,哼笑了一聲:“就他?從好幾天前就開始跟我鬧騰,說陳萍萍入贅就是應該的。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到這種事情上還鬧彆扭。”

低笑了一聲站起身把外衣披上在鏡子前轉了一圈,裴長卿滿意地點點頭后把衣服重新疊好準備今天傍晚迎親的時候用,嘴裏回答道:“那您得跟老爹說他還佔了便宜呢,畢竟他和心肝兒可是發小的關係,這突然間就要改口叫爹,他可是佔了大便宜了。”

聽到這句話沒忍住笑出了聲,蘇拂衣抬手戳戳裴長卿的額頭,隨後催促道:“快吃吧,不然都涼了。”

“阿澤呢?”一碰筷子開吃,裴長卿扭頭看了看門外隨口問了一句。“昨天折騰的太狠今天沒起來。”立刻擺出一副極為嫌棄的目光,蘇拂衣丟了個包子在邀月的碗裏,撇了撇嘴“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見謝必安在廚房忙活呢。”

摸摸鼻子回憶了一下確實響起昨天晚上聽到了一陣又一陣的“嘎吱”聲,裴長卿自己都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那個……謝必安也是勞苦功高啊。”

“就該罵他耽誤事!”毫不客氣的直接吐槽,蘇拂衣翻了個白眼后挪挪位置替裴長卿擋住了帶着些許涼意的風“管不住自己算什麼?”

“夫妻……夫夫倆嘛其實很正常啦。”拍拍蘇拂衣的肩膀以示安慰,裴長卿含含糊糊地說道“畢竟小師叔你得想你和老爹有時候也擾民啊。”

“閉嘴!吃飯!”臉上頓時騰升起一片紅暈,蘇拂衣毫無威懾力地瞪了一眼笑的極為開心的裴長卿和裝作自己不存在實則把臉躲在碗后也在暗自偷笑的邀月,最終低頭喝了口粥權當在安慰自己。

等邀月端着盤子出去的空隙,蘇拂衣回頭看了看裴長卿堆積着草藥和宣紙的桌子,輕聲問道:“怎麼樣了?”

“范閑那邊有消息了,我說等過兩天我倆見個面交流一下情報。”把茶葉搗成碎末,裴長卿隨手把熱水燒上,回答道“然後方子我研究的差不多了,回頭等確認范閑那邊是不是真的死活草之後就可以開始動手了。”

看着裴長卿毫無血色的臉龐眼中一閃而過一抹擔憂的情緒,蘇拂衣隨後從袖中取出一張薄薄的紙展開在兩人面前:“神廟有動作了。”

頓時睜大了眼睛,裴長卿探頭看着紙上的那些文字,慢慢皺緊了眉頭:“北齊和東夷城的人失蹤?”

“還記得東夷城外的那塊地方嗎?”抱着雙臂盯着文字看了半晌,蘇拂衣同樣眉頭緊皺地說道“那塊地方我最近又派人去了一趟,看到有神廟的人從裏面出來,而且那些人失蹤暫時還沒找到規律。”

“全家一起失蹤?”越看臉色越難看,裴長卿最後指着上面的某一行文字,黑着一張臉重複着上面的話“而且還疑似被迷惑心智?”

看着磨着后槽牙的裴長卿,蘇拂衣抬手直接把窗戶關上,深吸一口氣後半晌才緩緩開口:“你應當知道,抱月樓曾經是神廟設在南慶的分部吧?”

轉頭看着欲言又止的蘇拂衣,裴長卿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啊。”

“抱月樓曾經接到過一個命令。”把燒開的水倒進放着茶葉末的碗裏沖調,蘇拂衣接著說道“這個命令,是在南慶尋找貧苦家庭,然後告訴他們如果幫神廟做事可以獲得可觀的報酬。”

說完了這句話抬起頭看向裴長卿,蘇拂衣把沖調好的茶杯推到她的面前,輕聲說了一句話:“這個命令,當年在南疆執行的很好。”

忍不住抬手抓住蘇拂衣的手臂,裴長卿張了張口想要問些什麼,最終卻沒能說出口,只是緩緩地鬆開了自己的手。

“小姑娘。”拍拍裴長卿的後背,蘇拂衣先是笑了笑後端着茶杯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目光逐漸變得悠遠,蘇拂衣換了個坐姿接着坐着,過了好半晌她突然轉頭看向了門口的位置,揚聲說道:“進來吧。”

“蘇師叔。”推門而入,李承澤扶着腰出現在門口,身後還跟着滿臉不放心的謝必安“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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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余年]我自橫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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