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預示

第806章 預示

晏既又低下頭來,同觀若頭碰頭,“不要明月,嫌明月光吵嚷。只要你一個就足夠了。”

觀若便微微踮起腳,也碰了碰他的唇,點到即止。“我不吵嚷,我只在一旁默默地陪伴你就好。”

說話之間門口已然有了動靜,桂棹像是察覺到什麼,並沒有徑直進門,“將軍、夫人,炭盆要放在屋中何處?”

晏既先道:“放在一旁的長榻上,再取一床厚毯子來給夫人用。”

觀若笑着睨了他一眼,而後反駁道:“就放在將軍案幾之前吧,我在將軍身邊陪着他。”

觀若難得在人前反駁一次晏既的意思,儘管是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事,晏既便道:“就聽夫人的。”

炭盆放在案幾之前,難免會看見他們所站之處,觀若要鬆手,倒又是晏既不讓了。

他壓低了聲音,“我好不容易將你的手捂暖了些,此時若一放手,你又同一塊冰塊一樣了。”

觀若也就笑起來,不再堅持要在桂棹他們面前鬆手了。

實際上僕從們也很快退了下去,室內又只留下了他們兩個,晏既同她作怪,蹭了蹭她的鼻尖,“你如今都會在人前反駁我的意思了。”

“這有什麼?”她抽出了她的手來,伸進了晏既的衣領里,“我還拿冰涼的手冰你呢。”

她的手被晏既溫暖的手握過,早已經沒有任何“攻擊力”了。

他身上總是溫暖的,即便是處於寒冷的環境之中。不像觀若,即便裹成了這樣,在室外走了一遭,身上也像是結了薄冰一般。

“就算是你不覺得冷,也還是點個炭盆更好。衣衫這樣單薄,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過來的。”

晏既答她,“就算要讓室內冷一點才好,若是太舒適了,就會讓人失去鬥志,昏昏欲睡了。”

他牽着她的手往前走,“打了這幾日的仗,我今夜還有很多的公文要處理,你是要早些回去呢,還是在這裏陪我?”

先是問題,而後自己下了決定,“還是早些回去吧,往後也不要就這樣跑出來了。我不必你送明月,我會自己望着明月來思念你。”

觀若搖了搖頭,“我就在你身邊,我也有許久都沒有好好陪你了。你說過的,我不能只沉浸於做一個孩子的母親。”

她必須要很快地重新肩負起她應當承擔的責任。

晏既有些愉悅地點了點頭,為觀若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又取了鵝羽軟墊,收拾好了才請觀若坐下,而後如往常一般,看着觀若翻看起那些他已然批閱過的公文。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晏如出生之前的日子,他們安靜地審視着世上發生的許多大事,偶爾討論幾句。

一連看了一個時辰,彼此都覺得有些累了,便一同站起來,在屋子裏走了走。

觀若為晏既泡了一壺茶,隨意地聊了些家常。

“母親知道如兒出生,連李家老夫人給她的嫁妝都送了好些過來。如兒還這樣小,哪裏能用的着呢。”

“她是如兒的祖母,如今又見不着面,自然也只能在這些事上補足了。”

從她們離開薛郡,到如今將要過去一年了。去年元夕之時,李夫人身旁還有許多小輩圍繞,到今年,世事阻隔,便只能是她一個人了。

一提到李夫人,觀若又想起方才桂棹提到的事,“我聽說阿柔想要見我。”

晏既提起筆,開始寫起了書信,連頭也沒有抬,“是為了寧伽的事。”

“她要求我將寧伽送回薛郡去,我沒有答應,所以她想要從你身上想想辦法。”

觀若微微皺了皺眉,“她想要將寧伽送回薛郡做什麼?”

晏既搖頭,“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總之我並不想讓她得逞,在我知道前生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之前。”

觀若便回想起來她生晏如之前的那個夢,說給晏既聽,彼此都沒有頭緒。

雖然這不過是個荒誕的夢,可是觀若卻莫名地不想就這樣放過。

她開始描述起許多細節來,直到她說起她所看見的那些士兵身上的服制。

“有一些士兵是和如今的符離軍一樣的,是烏衣;有一些士兵穿的是硃紅色的軍服,也是梁朝常見的。”

“還有一些我不認得,只記得是黑紅相間的。”

這些話終於給了晏既一些線索,“朱紅軍服應當是蜀中三郡聯軍所穿的,至於黑紅相間的……我記得南虞的軍服就是這樣的!”

觀若的眼睛也瞬間亮起來,“我們既然能夠重生,或許從夢中得到預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阿柔前生是裴靈獻的皇后,符離軍自然是他們的軍隊。而那時裴靈獻與蜀中三郡交戰或是聯軍,也是很正常的事。”

“至於南虞軍隊……或者是他們一同在對抗琢石的軍隊!”

並且皇后從城樓之上墜下,只會是因為裴俶的戰敗。

他與伏珺是至交好友,前生他死於晏清的陰謀之下,晏清又與裴俶結盟,伏珺定然是要與裴俶為敵的。

裴俶前生或許是輸給了伏珺,又或者,輸給了伏珺與蜀中三郡之主的聯合。

難怪他今生要百般同伏珺示好,又與蜀中三郡聯合了。

觀若已經許久都沒有聽見伏珺的名字,“明之,我記得你上一次同我提起伏大人,那時她已經成為南虞的帝王了。”

南虞正在蜀中三郡的南方,而漢中在北,一南一北,正好能將蜀中三郡包圍。

晏既當然知道觀若的意思,“可問題就是,不知南虞國中發生了什麼,琢石已經許久沒有給我回信了。”

“我此時也正在寫給她的信,就算是聽聞你生產之事,她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聞聽此言,觀若當然事立刻就憂慮了起來,“你不是有探子在南虞國中么,以你與琢石之間的關係,不應當如此才是。”

太奇怪了。

晏既的眉頭皺地比她還緊,“所有的探子與暗樁都被拔除了,我最近也一直都在忙碌這些事。”

因為晏如的出生,他其實也被分了不少的心。如今他在西南也開始耳目閉塞起來,他必須加快動作,再重新插上一把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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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破后我和亂臣賊子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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