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v開始)2.7

(倒v開始)2.7

清晨的鵪鶉鄉被朦朧的白霧籠罩,《鵪鶉鄉小報》的總編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過這樣的霧氣了,她有些緊張,擔心這會是個不好的兆頭,因為今天——有位來頭不小的人前來拜訪。

皮克曼基金會的特派調查員,根據她搜集到的信息,該基金會是個在高科技,教育,藝術等行業有諸多投入,並且贊助過多次知名科學考察行動的龐然大物,她實在想不到為什麼鵪鶉鄉這麼一個普通的小地方,《小報》這麼一個普通的小報社,為什麼會引起皮克曼基金會的注意,而且,要來的這個人,他——

“您好,貿然拜訪,還望海涵。”

眼前的年輕人溫和有禮地說。

沒錯,儘管之前已經確認過,但一見面她更加覺得,皮克曼基金會的這個調查員,有些過分年輕了吧?從外貌上看完全還是個學生,不,也許是因為炎國人的外貌看起來就會更年輕一點?眼前這人,完全可以用少年來形容。

但她不敢小覷對方,如果是年紀輕輕就在基金會擔任要職,不是更值得尊重嗎?

“您客氣了…請問,邵先生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

年輕人笑了笑,“關於貴社幾年前的一篇綜合報道,有些細節想和您確認……”

————

婉拒了主編共進午餐的邀請,邵楊走出報社,長舒了口氣。

(唉,主編真是太客氣啦,我都有點不習慣了…那麼,報社這邊的調查搞定了,接下來就是警局還有…話說回來,沃爾特先生給的這個身份真好用,不過,這就證明了密大和皮克曼家真的有合作嘍?算了…現在不適合想這個,先隨便吃點東西,然後去警局…)

邵楊往手上哈了口氣,讓自己暖和一點,他有些後悔了,為了顯得正式他穿了三件套,不過眼下已是十一月份,寒冷的空氣透過單薄的西裝外套,讓他在戶外忍不住打哆嗦,(啊,其實沒必要的,我這臉一看就是沒在社會歷練過的學生仔呀)。

出於某些原因,邵楊獨自一人來到了鵪鶉鄉進行丹.道格拉斯事件的調查,要問為什麼的話,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

“…事情就是這樣,沃爾特先生找到了安學姐,他沒有花多少工夫,就忽悠…我是說,說服安學姐講出了她和丹的過往,然後我們順理成章地找到了丹的日誌,我想,這日誌應該能說明很大一部分真相了,說起來,安學姐真是堅強啊…”

“說起來,邵楊…”格蕾關上了邵楊整理好的電子檔資料,按了按太陽穴,既疲憊又無奈地說,“我該說你什麼好呢?你是不是有某種…英雄情結?”

“人類多少都有點英雄情結。”邵楊嘀咕了一句,然後又立刻補充道,“呃,格蕾,雖然沃爾特先生說的很嚇人,但其實吧,我全程跟着他幹活,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無非還是查資料,找東西和問問題,沒什麼危險。”

格蕾盯了邵楊一會兒,嘆了口氣,“罷了,既然沃爾特先生都同意了,我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不過,查理,看你好像不怎麼吃驚啊,邵楊早就告訴你了?”

“格蕾,邵楊他不想讓你知道,因為怕你擔心,呃,抱歉…邵楊,我們之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哦,對了,格蕾,其實我也是剛知道…”查理摸摸頭,訕訕地說。

(老哥你故意的吧!)邵楊忍不住捂臉,那天沃爾特先生同意他可以繼續跟着調查后,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你可以告訴你的同伴這件事,他們是你最不該隱瞞的人,不過選擇權在你。”

邵楊思來想去,決定先和查理說這事,果不其然,查理堅決表示反對(“這怎麼可以!邵楊,這事很危險,你不該繼續參與了!”),花了好一會兒工夫,他才說服了查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總要有個人去照顧格蕾吧,查理?”)。

不過,邵楊沒有告訴格蕾的打算,他不覺得自己能說服格蕾,而且他隱約覺得,如果真被她知道了這事,她怕不是坐輪椅也要跟上來。

總之,把應付格蕾的事情交給了查理(“她問起來你就說我去圖書館了。”),邵楊便開始跟着沃爾特先生東奔西跑,沃爾特先生的調查繁瑣,細緻,甚至有些枯燥,但邵楊沒有怠慢,而是認真地聽從沃爾特先生的安排——雖然大多數時候,他都在負責做記錄和聯絡要拜訪的人員。

事件很快有了突破,得到丹的日誌后,邵楊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充斥着亂碼,語序顛倒,拼寫錯誤的日誌整理成了文檔。通過這份文檔,事件的脈絡大致已經理清,不過,看到最後一篇日誌的發表時間,邵楊心裏一咯噔。

10月15日,現在已是十一月初,丹和拉里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按日誌里的說法,他們並沒有來得及售賣新型的遼丹,沃爾特先生也和酒吧的人確認過了,雖然希爾斯先生並不知道拉里找的大客戶是誰,但至少他可以保證,這段時間在奧班尼翁先生所掌握的渠道中,沒有違禁藥物從阿卡姆流出。

於是,調查的重點轉移到了丹和拉里所說的“避難所”究竟是何處,偏偏在這時,沃爾特先生給邵楊放了假,“邵楊,你去把我們這兩天的調查寫個報告出來。”

邵楊沒有反對,雖然有些心癢,但既然是沃爾特先生的安排,他樂意服從。

報告很快寫完了,這幾天一直連軸轉的邵楊難得有了休息的時間,於是他打算去醫院看望格蕾,順便告訴她自己的收穫,同時,他也做好了被格蕾訓斥的準備——

“你們兩個…”格蕾說,“邵楊也就算了,我快習慣了,查理我還真沒想到,我居然沒看出來你在說謊…”

“過獎了,格蕾。”查理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

(查理,格蕾她根本沒有在誇獎你啊!)邵楊忍不住腹誹道,他小心地瞥了一眼格蕾的表情,判斷不出她是不是在生氣,因為她生不生氣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肯定會生氣的吧?她會不會覺得自己被排擠了?呃,也許伊斯人沒有這個概念?)

“有哦,我們也是有團隊概念的,邵楊。”格蕾幽幽地說。

“呃…”邵楊尷尬了,心說為什麼你們的心理學都對我這麼有效?

“那是因為你的微表情和小動作太多了,也許你可以考慮進修下面部表情管理。”格蕾說。

(喂,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可以直接心靈交流了吧?都說了不要把心理學當做讀心術來用啊!)

“呃,格蕾,對不起…我…我們…”

“沒關係,我大概開始能理解你的想法了。”格蕾閉着一隻眼說,“自以為是的熱血笨蛋嘛。”

“哈哈,你說的對。”邵楊笑道,他心裏鬆了一口氣,感覺格蕾已經不那麼生氣了。

“那麼,我們的調查可以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只要找到丹和拉里就好了,雖然找到的,可能只是兩具屍體而已。”格蕾往後一靠,看着天花板說。

“也許是吧…”邵楊輕聲說。

“咦?邵楊,我們之前說的有這段嗎?”查理驚詫道。

“啊,有一些想和你們討論的疑點。”邵楊緩緩地說,“我有了新的想法。”

“我就知道…這才是你來的目的吧?”格蕾吐槽道。

“哈哈,又被看出來了?雖然調查的大方向已經定了,但還是有些地方很可疑吧?比如說,莫娜女士和露希婭,她們真的是被獵犬襲擊了嗎?”

“邵楊,現場有獵犬來過的痕迹。”

“沒錯,但是格蕾,你也說過,那根本不符合獵犬的習慣,難道廷達羅斯里有頭潔癖狗狗,吃完東西后還會自己收拾現場么?格蕾,你還記得你的猜測嗎?你說是有人收拾了現場,對吧。”

“嗯,但只是猜測,因為沒人動作會那麼快。”

“是啊,但如果說,其實沒有要收拾的東西呢?”

“什麼意思?”

“和沃爾特先生調查房間的時候,我們發現衣櫃裏有衣服被拿走的空缺,我想,獵犬應該沒有吃小女孩衣服的習慣吧?”

“邵楊,你是說,她們自己離開了?”

“嗯,有這個可能,辛普森公寓疏於管理,又沒有監控,杜拉吉夫人也上了年紀,深夜時兩個人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離開公寓也不是做不到吧?”

“這說不通,邵楊,因為獵犬的確在她們的房間裏出現了,那些衣服可能是之前就不見的,畢竟我們第一次去的時候,她們就在收拾東西。難道你想說莫娜女士是個巫師,擊退了獵犬,然後順利地逃走了?”

“也是一種猜測,說真的,這也讓我很頭疼,因為我總覺得莫娜女士沒有被獵犬追捕的理由。”

“啊?可是莫娜女士不是吃了遼丹嗎?”

“查理,抱歉,有個小細節沒跟你說,根據格蕾的心理學,至少第一次見的時候,莫娜女士並沒有吃過遼丹。”

“我說了我的心理學不是時時刻刻都準確的。”

“但大多數情況都是準確的吧?而且,就算是之後莫娜女士吃了遼丹,獵犬來得也未免太快了點。”

“首先,邵楊,因為丹和拉里那兩個作死的傢伙,阿卡姆鎮上已經有獵犬在徘徊了,其次,我已經重複過了,事實就是,獵犬在莫娜女士的房間裏出現過。”

“所以說啊,我有了個新的想法…”

“邵楊,你到底有了什麼想法?”

“其實格蕾也想到了啊,那就是——

莫娜女士是個巫師。”

“什麼?!莫娜女士是巫師?”

“查理,你別聽他瞎說,邵楊,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問過沃爾特先生了,有針對人類的束縛術,自然也有對獵犬的,所以我想,莫娜女士會不會是個——束縛了獵犬的巫師?你們想啊,一個表面上的弱女子背地裏其實是個訓狗大師,不是很帶感嗎?”

“呃,其實我…不覺得…”

“我覺得一個表面上冷靜其實滿腦子都是無邏輯胡思亂想的大學生,其實更帶感一點哦。”

“我也是有些依據的啊,你們不知道,莫娜女士和露希婭離奇死亡的說法,已經在低地南區傳開了,明明她們還只是失蹤而已,現在傳言已經把屍體的樣子都繪聲繪色地說出來了!如果這是一種假死的策略,不是很成功么?”

“我真不知道是沒有根據的謠言糟糕,還是你離譜而跳躍的想法更糟糕,算了,邵楊,你從頭說一下你的猜測吧,不要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讓人聽的很混亂。”

“好吧,莫娜女士,白天是個普通脆弱的單親媽媽,晚上則是馴服了凶神惡煞的廷達羅斯之獵犬的強大女巫。”

“麻煩把你中二的形容去掉,謝謝。”

“呃,總之,有着雙重身份的莫娜女士在某一天,發現隔壁住進了個帥氣的年輕人,而且,這個年輕人也有着不平凡的背景,他其實是統治半個阿卡姆的幫派老大——奧班尼翁的手下。”

“你將來的志向是說書么,邵楊?”

“抱歉,一不小心就…那麼繼續,有一天,莫娜女士發現了遼丹的事情。”

“中間是不是省略了很多內容…”

“啊?查理,你也這麼想?是因為中間的部分,我還沒編…我是說,還沒想好,總之,發現了遼丹之後,莫娜女士有了新的想法——她豢養的獵犬正愁沒食物吃。”

“莫娜女士新的想法和你一樣不切實際呢,邵楊。”

“呃,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食物吃?”

“查理,邵楊的意思是人為製造給獵犬吃的纏結,對吧?”

“嗯哼,因為穿越時空的法術,非常罕見對吧?可遼丹雖然算比較稀罕,但卻是最方便的可以帶來時間纏結的東西了。就像人類會刻意培養食物一樣,莫娜女士也是這樣的打算吧,把遼丹餵給人類吃,不就有了給獵犬的食物?”

“嗯…然後在得到遼丹及製作方法后,她指使獵犬殺了丹和拉里,就在她以為萬無一失的時候,我們恰巧登門調查。也許巫師們都多少知道一點密大的事情,所以她想是時候離開阿卡姆了,便策劃了一出假死事件,讓我們以為她是被獵犬襲擊身亡了,你是這個意思吧,邵楊?”

“沒錯,格蕾你也很上道嘛。”

“你不覺得你這個猜測滿是漏洞,而且充滿牽強附會嗎?首先,哪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個束縛獵犬的女巫,隔壁恰好就是個擁有遼丹藥方的人?其次,邵楊,你知不知道,廷達羅斯之獵犬是很難束縛的上級生物。”

“呃,這個…”

“有理論認為獵犬是部分時空規律的具象化,它們是高傲,執着,殘忍的獵手,不是什麼巫師都可以成功束縛它們的,需要長期的準備,強大的意志,足夠的幸運才能在短時間內束縛獵犬,至於長久的束縛,我想應該沒有巫師能做到。”

“你怎麼和沃爾特先生說的一樣。”

“不會因為我第一次心理學的結果你就下了這個論斷吧?但邵楊,根據我心理學的知識,那時候莫娜女士說的其他話可都是真的哦,包括她對丹的感激和尊敬,這你怎麼解釋?”

“呃,這個…”

“莫娜女士是巫師也不是沒可能,但我覺得她把獵犬擊退,然後順利逃走比你這個幕後黑手論要更加簡單可行。”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覺得…”

“會想到用遼丹飼養人類,進而當做獵犬的食物,你的想法不是一般的糟糕呢,邵楊。”

“是啊,邵楊,我覺得應該沒人會那麼壞心眼的…”

“查理,不要把人類想的太單純了,你眼前不就有一個。”

“喂,為什麼你們兩個要一起吐槽我…”

“抱歉,邵楊,我的意思是,現在事情基本已經水落石出了吧,我們沒必要把事情複雜化。

事情的真相應該就是和丹日誌里描述的一樣,他在筆記中發現了父親留下的遼丹藥方,為了證明父親的理論,他聯合拉里一同煉製了遼丹,因此遭到了獵犬的追殺,兩人下落不明。

至於莫娜女士,她可能是在之後又吃了遼丹,或者是格蕾的心理學出了紕漏。

而現場沒有屍體的問題,格蕾不是說過嗎,有可能是獵犬在離開時製造的空間裂隙把她們的屍體吸了進去,雖然很巧合,但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我們只需要找到丹和拉里,無論他們是死是活,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我希望他們都能活下來…總之,找到他們后,這件事情就該塵埃落定了吧。”

“唉…查理你說的對,那樣,這件事就該結束了吧?”

“邵楊,你可別告訴我你捨不得。”

“不,我只是…”

“不甘心?”

“不,只是有種直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啊,對了,還有那個襲擊者。”

“邵楊,你之前不是說,沃爾特先生覺得襲擊者和這次事件無關么?”

“沒錯,我也覺得襲擊者是遊離於失蹤事件之外的…不過,前天我遇到了約書亞,和他聊了聊。”

“約書亞?他怎麼說?”

“他說他們並沒有遇到類似的襲擊,我還問了愛麗絲和其他一些人,大家的調查各有不同,雖然有的不怎麼順利,但沒人像我們一樣遇到攻擊。”

“你的意思是,襲擊者特意針對我們?”

“不…我的意思是…”

(恐怕是沖我來的吧…戴爾教授不是已經警告過了嗎?奈亞可能會趁機做些什麼?但又不能告訴他們我和奈亞的關係…而且,這也不是很像奈亞的方式…祂會那麼好心,留格蕾一命嗎?)

邵楊猶豫了一陣子,還是說道:“查理,格蕾,總之,你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吧,沒找到那個襲擊者之前,就不要離開密大了。”

“你放心,邵楊。”查理說。

“真沒想到還有被邵楊你囑咐的一天。”格蕾抱起雙臂,說,“等等,你這個說法…你要去哪兒?”

“哦,一點收尾的小工作,今天來還想和你們商量一下這事兒,徵求你們的意見。”邵楊淡定地說,“查理,你說的沒錯,那本書的作者,查默斯的確就是丹學長的父親,丹的日誌里說過,他是從父親的筆記里得到了遼丹的藥方吧?所以我打算去他的家鄉——鵪鶉鄉進行調查,確認這個藥方在他的家鄉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什麼?邵楊?你不會打算一個人去吧?”查理驚道。

“嗯,是的。我問過沃爾特先生了,他說想去的話我一個人就可以,他還說阿卡姆外的任何一個地方恐怕都要比阿卡姆內的密大安全。”邵楊有些鬱悶地說,“我本來還以為他會給我點護符什麼的呢。”

“沃爾特先生說的沒錯,如果至是去鵪鶉鄉,問題不大,前提是,你不要那麼魯莽。”格蕾說。

“嗯,在改了,在改了。”邵楊說,“關於去鵪鶉鄉,我想徵求你們的意見,所以你們覺得呢,我該不該去?”

“你是不是把票什麼的都買好了?”格蕾閉着眼說。

“呃,因為當天買會比較麻煩…”

“邵楊,你這是先斬後奏啊。”查理嚴肅地說。

“你們要不同意我就去退票…”

“至少知道奏了,勉強算個進步…”格蕾思考了一會,開口道,“邵楊,查理你們兩個過來下,別動…好了。”

她拿出手機,給二人拍了張照。

“格蕾,這是幹什麼,如果想見我們可以隨時…”

“不要自作多情,邵楊。”格蕾在屏幕上點了兩下,“是給你們兩個一點伊斯的權限…完成了,拿上這個。”

說著她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卷銀灰色的類似膠帶的東西,扯下兩個長段,遞給他們。

“這個是…”邵楊困惑地接了過來,這個東西,它不可能是膠帶…它是一種銀灰色的,有金屬質感,卻有異常柔軟的東西,“這個,你用過…”

“嗯,停滯塊,複合延展型,功能很多,可用於防護,攻擊,救援,保存,可觸控,點擊就有使用說明,一定要小心使用。”格蕾說。

邵楊試着用了一會兒停滯塊,它的性質類似某種流體,在一些角度十分柔軟,一些角度又會變得堅硬,點擊它上面還會出現文字說明,而且十分智能地是他最熟悉的炎國語言。最後,邵楊把停滯塊像手環一樣纏在了手腕上,開心地說:“太酷了,格蕾!等等,這麼說你同意我去了?”

“有停滯塊,還是在鵪鶉鄉,我想像不出來你該怎麼出事。”

“那查理你呢?”

“如果格蕾覺得沒問題,那我也同意,只是邵楊你一定要當心…”查理有些猶豫,“不過,格蕾,我聽皮克曼先生說過,停滯快是伊斯獨有的科技,這…”

“拿着吧,我們都是一個團隊了。”格蕾說,“但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尤其是你,邵楊,別把這當玩具。”

“不會的,真是太感謝你啦,格蕾!”邵楊真誠地說。

“謝謝你,格蕾,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查理鄭重地說。

“你們兩個能保證安全就是最好的報答,”格蕾擺擺手說,“祝你調查順利,邵楊。”

————

(格蕾的擔心是多餘的…一直到現在都沒發生什麼…不對不對,沒發生事情是最好的吧…)

這是邵楊在鵪鶉鄉的第二天,他昨天花了一天時間,上午去了報社,然後又去警局看了一下午卷宗,最後去實驗室看了看那個“樣本”和檢測報道。

(不過…從另一個層面講,事情變得有些複雜了…圍繞着查默斯家族的失蹤和謀殺,比我想像中要嚴重得多,都是因為遼丹么…)

邵楊在自己的目的地前駐足,這是一處幽靜的居所,他最後的拜訪對象便住在這裏。

“叨擾了,我是皮克曼基金會的特派調查員,邵楊,之前聯繫過您的。”

對着呼叫器說了這些話后,邵楊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門開了,出來迎接的是一位七十來歲的老人,他鬚髮皆白,身子骨看上去還算硬朗,也許是以前職業留下的烙印,他的眼神銳利而警惕。

邵楊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打了聲招呼:

“您好,道格拉斯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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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長,所以分成了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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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阿卡姆讀大學[克蘇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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