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調查員初體驗！

中期考核，邵楊還記得艾倫學長的忠告，中期考核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不過，邵楊心裏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他竟然有些期待起中期考核來了。

（邵楊啊邵楊，你清醒一點，不久前你不是還覺得平靜的校園生活很棒嗎？怎麼這會兒又有了莫名的期待，不要把高中時對考試的期待代入進來啊！因為自己成績不錯就期待考試什麼的，你高中時候被那幾個傢伙吐槽的還不夠多麼！但話又說回來，這個中期考核到底是什麼啊…神秘兮兮的，還有艾倫學長說的危險和通過率，應該只是…嚇唬人的吧…）

查理今天的課表很滿，邵楊並沒有可以一起討論的人，他心想在寢室坐着也是坐着，不如先去找戴爾教授好了，和教授確認過時間后，他給查理髮了簡訊說不用等他了，接着他背上書包，前往戴爾教授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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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爾教授的地質學課程要到大二才開，但邵楊一直和他保持大約一周一次的聯繫，主要是交待自己這一周的情況，雖然戴爾教授的回復總是很簡潔，但字裏行間，邵楊能感到他的關心。

（教授突然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這個時間點，難道是和中期考核有關。）

邵楊敲了敲地質學系主任辦公室的門，聽到戴爾教授沉穩的“請進”后，他推門走了進去。

教授的辦公室敞亮而簡潔，資料和書本都整理得井井有條，房間裏除了一盆綠植，沒有多餘的裝飾品，不過邵楊還是因為兩件事而吃了一驚：

一是在辦公室中央的那個，邵楊也不知道那叫什麼，類似機床或是打鐵台的東西，上面排列着幾塊亮晶晶的金屬，一種灰白色的邵楊不認識的礦物，還有好幾件一看就是用來進行精細工作的工具。

二是站在檯子旁邊的人——

“戴爾教授，還有阿米蒂奇教授，你們好。”

邵楊有些拘謹地打招呼，不知為什麼，圖書館館長，阿米蒂奇教授也在這裏。

“又見面啦，邵楊！我聽戴安娜說你經常去看書？只看那些普通的書多沒意思啊，其實想看那些禁忌的書籍也可以哦，只要很簡單的申請…”阿米蒂奇教授還是那麼熱情洋溢。

“啊…嗯…”邵楊有些心虛地說，戴安娜.洛林女士是圖書館的管理員，一個不苟言笑的女人，邵楊每次見她都會感到一種無言的壓力，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如果你想看的話，除了上次說的《玄君七章秘經》，你還可以看看《蠕蟲之秘密》，或者…”阿米蒂奇教授滔滔不絕地說道，好在戴爾教授及時打斷了他：“阿米蒂奇，我還是那個觀點，學生，尤其是一年級的學生不該獨自閱讀魔法書。”

“好吧，但邵楊，你有沒有看過《威廉.戴爾的秘密南極考察日誌》？相信我，一點也不枯燥！你不知道吧，戴爾他非常會寫…”阿米蒂奇開心地說。

“嗯，我有機會會去看的。”邵楊小心地說。

“阿米蒂奇，我今天找你來是有正事的，而且我的書沒有秘密二字。”戴爾輕咳了一下，把話題拉了回來。

“哦哦，你之前和我商量的事情啊。”阿米蒂奇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他看了看邵楊，“但你的學生狀態不錯啊，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你已經答應過我了。”戴爾說著，轉向邵楊，“邵楊，舊印帶來了吧。”

“嗯，帶了。”邵楊摘下舊印，把它遞給了戴爾教授，奇怪的是，摘下舊印的那一瞬，他忽然有種莫名的危機感，心跳也不自覺地加快，好在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瞬。

戴爾教授看了看舊印，又把它遞給了阿米蒂奇，後者仔細檢查了一會兒，嘟囔道：“保養得很好。”他抬頭看向邵楊，問：“你每天都戴着舊印嗎？”

“是的，每天都戴。”邵楊忙說。

“哦哦，這不是很好嘛！”阿米蒂奇驚喜地說，“戴爾，我都說了你不用擔心，你的學生很警惕嘛！”

“阿米蒂奇…”戴爾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我答應過你，又不會反悔。”阿米蒂奇對邵楊眨眨眼，調侃道，“邵楊，你不知道你的指導老師有多擔心你，特意來找我幫你升級舊印，這可是在中期考核前開小灶啊，要我說…”

“要我說，時間寶貴，阿米蒂奇你可以開始幹活了。”戴爾沉聲說道。

“好好好，順便一提，戴爾是用他珍藏的黃金蜂蜜酒來換的，平時我向他買他都不捨得。”阿米蒂奇喋喋不休道。

“那是因為你自己不願意學釀造術，日常的配給又很快被你喝掉，黃金蜂蜜酒落你手裏簡直是暴殄天物。”戴爾冷靜地說，“快開始吧，還有，邵楊——”

“嗯，啊？”被叫到了名字，邵楊從旁觀狀態回過神來。

“去看下阿米蒂奇教授是怎麼做的，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提出來。”戴爾說道。

“什麼？你還打偷技術的主意嗎？你自己剛剛還說魔法書不適合大一新生的，那舊印開光術就可以了？”阿米蒂奇半開玩笑地說道，“不行不行，至少三瓶黃金蜂蜜酒！”

“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你不會不守信用吧，阿米蒂奇。”戴爾教授穩重地說。

“……又被你佔便宜了，我說你怎麼這麼大方…罷了，邵楊，你過來。”阿米蒂奇教授在短暫地抱怨后，又精神了起來。

“哦，好…”邵楊走向工作枱，一邊看着阿米蒂奇教授利落地拆開舊印，一邊聽他講解：

“舊印的起源很難考證，有人說出自原版的《死靈之書》，也有人說它原先是樹枝形的，不管怎樣，現在舊印的形狀已經穩定了下來，你應該見過它啟動的樣子吧？”

“我記得是一個扭曲的五角星，中間有一個…燃燒的眼球？”

“沒錯，那便是舊印的真正形態，有些巫師會把舊印的圖案當作警告的標記，如果你看到了類似的圖案，最好儘快遠離。當然，只是單純的圖案是沒有作用的，只有經過開光后的舊印才能有效地妨礙一些神話生物，尤其是那些邪神的眷族，不過這樣的妨礙在效果和範圍上都十分有限，儘管做了一些改進，但…你聽過那個最後只剩脖子肉的笑話嗎？”

“呃…沒聽過…”

“哈哈，講的是一個自大的調查員，有一天他得到了一個舊印，然後他…對不起，扯遠了，但是獨闖妖鬼的巢穴也未免太莽撞了…邵楊，你要記住，舊印永遠不是萬能的。”

“嗯，我知道了，阿米蒂奇教授。”

“但我們可以把它變得更有用一點。我們的舊印底材用的是昆楊的圖魯金屬，一種強力的魔法物質，我一直想搞到那些昆楊人的冶金方法，但是…哦，又扯遠了，除了圖魯金屬，還需要用到灰柱石和記憶合金，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上面雕刻陣紋…”

“陣紋？在舊印上？”

“啊，是啊，你們的法術原理課應該學了吧，大部分法術的釋放需要複雜的儀式，法陣可以算是其中最簡單的之一，但是，實際上遇到神話生物時，很難有時間畫一個法陣吧？所以很多巫師會提前準備好法陣，雖然比起確定好地脈的那種是差了一點，但是緊急情況，能用就好了吧？我們選擇把法陣刻在舊印的這一層…你看，這些是圖魯金屬的金箔，只要在上面刻好陣紋，然後輸入少量的法力，就可以調動圖魯金屬本身的魔力，運行法術，很方便吧！”

“也就是說，借用這箇舊印，只需要少量消耗法力就可以快速施法了么？”

“對於小法術是這樣的，但一些大型的法術，舊印可承載不了那麼多陣紋，邵楊，你現在都學了什麼法術？”

“呃，威爾女士教了我們尋龍法，極樂術，蔽目術。”

“尋龍法是民俗魔法，而且是言靈驅動的，但我可以做一個變體…”

“阿米蒂奇，可不可以加一點別的，比如凡塵靜心術或者…”

“這可不行，戴爾，要對你的學生有點信心嘛，我只能幫他刻上他學過的法術，如果再加入別的，那就是作弊了，對其他參加中期考核的人也不公平吧。”

“你說的對，阿米蒂奇，請繼續。”

“咦，戴爾你居然沒反駁我…剛才說到哪裏了，極樂術和蔽目術嗎，嗯，稍等一下…啊，刻完了，這都是很實用又簡單的小法術…最後，把這些片片組裝到一起…然後…”

阿米蒂奇閉上眼，手懸於舊印上空，他的聲音似乎帶上了某種質感，邵楊能清晰地感覺到，隨着阿米蒂奇的詠唱，魔力正在重塑舊印。

“呼，搞定啦，怎麼樣，學會了嗎？”過了一會，阿米蒂奇睜開眼，停下了詠唱，他看着邵楊，笑眯眯地說道。

“欸？我…抱歉，沒有…”邵楊不知所措地說，阿米蒂奇念的很快，他也沒系統學過拉丁語，所以並沒有聽懂，更別說記住了。

“正常，即便是特殊入學也不會天才到那個地步的，我是說，上古的那些巫師也沒法只聽一遍就記住的吧。不要那麼看我，戴爾，他們遲早會學到舊印開光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太過保護學生也不好吧，調查員嘛，還是需要自己成長的。”阿米蒂奇把舊印遞還給邵楊，“好了，試試看。”

邵楊接過舊印，戴在了脖子上，舊印熟悉的冰冷感接觸肌膚的那一瞬，他忽然有了種安心的感覺。

“已經幫你把三個法術都刻上去了，尋龍法只刻了製造物神的部分，其他的法術只要念出啟動式就可以。此外，除了法術激活，也可以主動激活舊印，只需要轉一下□□，沒錯，就像那樣…以後你還可以陸續把小型法術刻在上面…哦，你們大二就可以學習這種刻印技術，或者你可以提前看一些書，刻印的方法就在…”

“阿米蒂奇，你的酒。”戴爾教授打斷了他，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大概只有兩三口的量。

“什麼！就這麼點兒！？戴爾…”阿米蒂奇抱怨道。

“說好的一瓶，酗酒有害健康，黃金蜂蜜酒也一樣，好了，快點回圖書館吧，我想洛林在等你吧？”戴爾教授一本正經地說。

“啊，我經常遲到她應該已經習慣了…好吧，我是說，你不送我一下嗎？什麼…就連工作枱也要我自己搬回去！？我們不是友好的同事關係嗎？”

“再見，我友好的同事，走的時候記得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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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楊看着阿米蒂奇教授抱着工作枱氣呼呼地走出了辦公室，他本想搭把手，卻被戴爾教授叫住了，（“不用，邵楊，阿米蒂奇最近在健身。”“…邵楊，你可千萬不要學你老師坑人啊…”）

“呃，戴爾教授，這真的沒問題嗎？”阿米蒂奇走後，邵楊忍不住問道。

“什麼沒問題？”戴爾一邊收拾放酒的柜子，一邊說，“阿米蒂奇嗎？不用擔心…”

（哦，那就好…）

“我給他的黃金蜂蜜酒度數很低，不會傷害健康。”戴爾教授補充道。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算了看起來他們關係挺好的…）

“坐，邵楊。”戴爾收拾好柜子，對邵楊說道。

“…”邵楊有些緊張地坐在戴爾面前。

戴爾嘆了口氣：“抱歉，邵楊，我本來希望阿米蒂奇能幫你升級下舊印的，至少加一兩個攻擊性的法術，但沒想到他不願意配合。”

“沒關係的，教授，這樣就很好了。”邵楊忙說。

“現在的舊印好像和以前沒什麼區別，以前的極樂術法陣就是我自己刻的…”戴爾說，“但阿米蒂奇的手藝應該更好一點，還加了尋龍法和蔽目術，他也算是用心了吧。”

戴爾頓了頓，接着他的語氣嚴肅了起來：“邵楊，你應該接到中期考核的通知了吧。”

“是的，戴爾教授。”

意識到戴爾教授要說中期考核的事情，邵楊不自覺地坐直了一點。

“邵楊，中期考核，你一定要小心。”戴爾語重心長地說。

“教授，中期考核，到底是什麼啊？”邵楊疑惑地問。

“我不能說太多，邵楊。”戴爾苦笑道，“沃爾特先生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調查員，我相信他的安排，只是…只是你恐怕有些特別。”

“我，有些特別？”邵楊怔怔地說。

“奈亞拉托提普。”戴爾簡潔地說，“我不是很熟悉祂的作風，但是中期考核，我不知道祂會不會有什麼動作。”

“應該不會吧，教授，我只是個小人物啦，奈亞沒準已經忘了我了。”邵楊安慰道，心想上次我都說了那麼中二的挑釁的話了，奈亞也沒什麼反應，要麼是祂脾氣太好，要麼是祂已經忘了我，應該是後者可能性更大吧。

“不要那麼樂觀，邵楊，就現有的資料來看，和奈亞有過接觸的人類，雖然他們的下場各不相同，但從某種角度上，奈亞從沒有忽略過他們，我想這對邪神來說也只是件小事而已，既然能隨手做到，又能找樂子，為什麼不做呢？”戴爾沉重地說。

“……”邵楊的心咚咚直跳，他開始緊張了。

“的確，一直到現在，奈亞都沒有再出現…這很奇怪，密大的防護雖然很強，但應該根本擋不住外神…”戴爾思考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奈亞有沒有什麼陰謀，但我們做好準備總是沒錯的，如果要引發什麼亂子，中期考核是最適合的。”

（所以說中期考核到底是什麼呀。）邵楊知道問了也沒用，只好把問題咽回肚子裏，不過，他又忍不住地說道：

“不用擔心，戴爾教授。”邵楊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底氣和樂觀，他堅定地說，“如果奈亞想對我做什麼，我也沒辦法反抗吧，不過，就算是那樣，我也不會讓祂看笑話的。祂不就是喜歡看人絕望嗎，我發誓，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到那一步的！”

戴爾看了邵楊好一會兒，緩緩說道：“邵楊，盲目樂觀並不是好事。”

“但是教授，過於慎重也改變不了現狀。”邵楊堅持道。

戴爾沉默了一陣子，最後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也許你是對的，邵楊。你們通知的時間是幾點。”

“呃…”邵楊愣了一下，“七點，在LL&A大樓。”

戴爾看了一眼手錶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過去吧。”

一路上，戴爾時不時憂心忡忡地囑咐邵楊，什麼一定要好好聽沃爾特先生的安排，行動之前要三思，盡量不要離開密大，有什麼不對勁就立刻聯繫老師等等，邵楊則是一直誠懇地應好。

最後戴爾把車停在了LL&A大樓前，他對準備下車的邵楊說道：“抱歉，身為你的指導老師，我不能為你做更多了，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放心吧，教授，我沒問題的，還有，真的非常感謝您！教授！”邵楊向戴爾深深鞠了一躬。

戴爾揮了揮手，說：“我說過，你是我的學生，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很少說沒有被驗證的話，但是我相信你，邵楊，你一定可以順利通過中期考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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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戴爾教授的祝福和對中期考核越來越深的好奇及擔憂，邵楊走進大樓，他很快找到了禮堂，一看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他連忙找到了查理，坐在他的旁邊。

“邵楊…”查理看上去也有些緊張。

“我有錯過什麼嗎？”邵楊被禮堂里緊張的氣氛感染，也開始不得勁了。

“沒有，應該很快就會開始了吧…”查理喃喃道。

等待的時間總是令人心急，和查理東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天，時間終於來到了七點，一個男子從禮堂後方走了出來，他面容英俊，身材高大，略顯肥胖，但似乎有些虛弱。

“歡迎，各位同學們，我看到了你們緊張的樣子，這很正常，我想我們遇到考核這種事情總是緊張的，但請各位放心，考核並不是在今天，所以，至少現在，請大家不用那麼拘謹。”

“讓我們直奔主題吧，中期考核是密大克蘇魯系特有的一項制度，用以考察諸位這段時間的學習狀況，以及能否適應調查員的工作。看你們的表情，不是艾倫.埃克利那個小子又說什麼了？他的話你們不需要全信，我不否認中期考核有其危險存在，但是諸位，恕我直言，如果害怕危險，那麼可以現在就提出來，不參加考核，因為調查員的工作恐怕不適合你。我們的調查往往就是在危險中度過的，如何在這些危險中存活下來，這也是我們學習的目的之一，不是嗎？”

“中期考核的內容非常簡單，既然大家都想當調查員，那麼自然要考核每個人調查和解決事件的能力，接下來所有人會被隨機分成1～3人的調查員小組，並隨機分配事件進行調查，限定時間為兩周。”

“這些事件都是在阿卡姆鎮上發生的，令人困惑不解的事情，我相信你們聽到這裏應該都明白了吧，在阿卡姆充滿疑雲的事件往往意味着——在其後有克系相關的事物，也許是教徒，也許是神話生物，也許…是邪神，又也許，只是個單純的，普通的事件。總之，作為阿卡姆最安全和最權威的地方，我們有時會收到鎮民的求助和委託，解決他們的困擾也是我們的職責之一，而這就將作為你們的考核。”

“請不要小瞧這些事件，在阿卡姆，甚至說，在這個邪神存在的世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只是個開端，其後可能是無法想像的恐怖和陰謀，比如被警察朋友邀請去小鎮破案，多年不見的好友請客吃飯，富豪籌劃秘密的聚會，甚至在山上散步遇見被綁架的女孩子…我曾是一名記者，這樣的事情我見過太多太多，沒人能想到，那些看似平靜的日常之後，隱藏着怎樣深不可測的黑暗。所以，雖然這些事件也有可能，而且很有可能只是普通的事件，但請提高你們的警惕，絕不可掉以輕心。”

“我並非有意恐嚇你們，但身為調查員，勇氣和謹慎缺一不可。你們的考核結果將由委託人決定，所以首要任務是確保委託人的安全，因為如果這些事件真的有危險，委託人往往是第一個被盯上的。”

“任何行動都需要有目標，在這次考核中，我希望你們能將委託人的請求放在第一位，這意味着，有時你們並不需要過多的深究，我希望大家都能牢記這一點，深究，有時並不是好事。”

“考核期間，如果遇到了無法處理的異常狀況，一定要及時聯繫密大或者阿卡姆當局，我們將會是你們最堅韌的後盾。這不是危言聳聽，特別是對大一新生而言，逞強是最不理智的行為，同時，團隊協作非常重要，要牢記你們是一個團隊，你的行為有時不僅會給你本人，也會給你的團隊帶來不可知的災厄。”

“……那麼，建議就是這些，更多的可以參考《調查員手冊》，我個人希望你們行動之前都好好看一看，那是諸多調查員的經驗之談，總會有用的。接下來，開始分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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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楊也說不好自己的心情是沉重還是輕鬆，他的想法在“只是調查事件啊應該可以糊弄過去吧實在不行和委託人說說看能不能通融…”和“密大心可真大啊我們還是學生就去干有危險的調查真的不要緊么”之間來回搖擺。

因為人並不多，所以分組進行得很快，老實說，邵楊都有些懷疑這分組根本不是隨機了，愛麗絲.馬什和樂佩.德比一組，約書亞.沃特雷和安妮.畢夏普一組，菲利普斯，德雷斯，史密斯三人一組，這樣剩下的不就是——

“最後一組，

查理.皮克曼，格蕾.匹斯里，以及

邵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