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冰天雪地捕魚忙

第五十八章冰天雪地捕魚忙

第五十八章冰天雪地捕魚忙

“阿琿,還有野豬肉分嗎?”一位小夥子喊道

“是啊。”其他的人紛紛附和道

“沒嘍。哪能天天有啊。照這樣下去,還不得把山裏的野豬給吃絕種啦。”林琿微笑的說道,順便開了個小玩笑。

“哈哈”聞聲大傢伙哄堂大笑。

自從那天晚上,為了杜絕以後野豬下山禍害村民,村子裏專門組織起一支隊伍進山打野豬。因此,連着好幾天,林琿都會帶着狼群和獵人們一起進山。

有了狼群着一生力軍的加入,打獵隊伍連日來可是成果豐碩,每天下山都能夠帶回來好幾頭超過百斤的大野豬。幾天的時間,村子周圍山林里的野豬就有一半給殺掉,剩下的也都被驅趕到林子的深處,再也不敢輕易的闖進村子裏來搗亂啦。

野豬被帶回村子以後,都交給老林頭處理。老林頭是村裏的一位老獵人,不僅打獵是一把手,就是殺豬宰羊的手藝,那也是十里八鄉都的稱讚的。

處理好的野豬肉,林琿自己留下了半頭豬和兩個豬頭,剩下的全被都讓老村長做主分給所有的村民了,到最後每家每戶差不多都分到了十多斤的豬肉。

一時之間,村裡家家戶戶都和過年似的,每天村子四處都飄蕩着肉香味。

和蹲在路邊曬太陽嘮嗑的鄉親們告別後,林琿看到老蔫叔正趕着馬車往村外走出,車上滿噹噹的裝着不少東西。這讓他很是不解,這冰天雪地的大冷天,趙老蔫趕着馬車出村幹什麼呢。

“老蔫叔,您老這是幹嘛去啊?”林琿好奇的問道

“哦,阿琿啊。跟幾個老哥們下河捕魚,你去不?”趙老蔫停住馬車,說道。

“捕魚?河裏都結冰了還能捕魚?”林琿很是不解的說道。

東北的冬季,寒風凜冽,室內因為燒炕燒爐子,溫度在零上二十度。屋外的溫度則在零下三十度,差不多有五十度的溫差,就是尿出來的尿都能給凍住。這個時候的河裏應該早就結了厚不厚的冰,那還能捕魚啊。

“呵呵,是啊。不相信?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趙老蔫露出一副神秘的笑容。

“好啊。”林琿被勾的心痒痒的,忙不迭的答應下來。然後,抱起腳邊的小狼崽跳上馬車。

“坐穩嘍。嘚駕”一連串的馬鈴聲回蕩在空氣之中。

馬車向村口駛去,經過村口的時候其他捕魚的人早已等在了那裏,老林頭,劉大爺,二子,再加上林琿和趕馬車的趙老蔫一行五個人。

出了村子以後,馬車在一處岔路口拐上另一條小路,這條小路一看就是很少有人想走,上面的雪都是潔白無瑕,出了一些小動物的足印以外並沒有看到仍人的足跡。

隆冬的山林曠野如詩人所說,一派銀裝素裹,且裹的嚴實,裹的漫無邊際,裹的連天上的太陽都變成了白的。人也是白的——呼出的哈氣變成霜,染白了眉毛、帽耳、衣襟;馬也是白的——馬呼出的哈氣變成雪霰落滿了馬頭、馬背、馬鞍。漸行漸遠的村居民房竟像一串爬犁,靜靜地匍匐在白色的雪原中。

林琿坐在馬車上,被冷風一吹不停的打擺子,不由的緊了緊身上的毛皮大衣。死挺着坐了一會,漸漸腳也變得又冷又麻。這麼下去,沒到地方人非凍抽兒了不可。

因此,每走一段距離,林琿就會跳下車跑上一陣,每一步都得瞄準馬車的車轍,車轍上面沒有沒膝的積雪,跑起來方便。

放眼望去廣袤的曠野似鋪上了一條白色的氈毯,闃無聲跡,耳邊只有間或馬的響鼻和馬車軲轆碾壓雪的“吱吱”聲。漸近河套,路邊的灌木叢披着樹掛像一簇簇妖嬈美麗的珊瑚,珊瑚間不時地有驚恐的野雞呼嘯着竄起。

馬車在一個河叉上停下來。停好車之後,大家先後下車,接着把上面的工具搬下來——冰鑹、抄羅子、鐵絲編的大笊籬、箔和咕咚耙,以及幾個帶柄的小網兜。

放好捕魚的用具以後,老林頭拎把鐵鍬把一塊冰面上的雪扒拉開,然後和冰面接吻——用哈氣把混沌的冰面融化好看清河裏,以找到魚窩子。接下來,老林頭,劉大爺還有二子他們開始在河面用冰鑹摘槽子。

捕魚用的冰鑹都是趙老蔫自己找人打制的,由三部分組成:下邊是鐵制的30公分長的冰鑹頭,尖頭往上四稜柱漸粗至五至六公分,再往上是直徑漸粗至十公分左右的鐵袴。

第二部分是插在鐵袴里直徑漸粗至20公分,長60至70公分的圓柞木。最後在靠近柞木頭的部位鑽個2公分的洞,插個柞木把手。

這就是冰鑹。柞木比鐵輕不多少,冰鑹的分量一般在十公斤左右,壯的和牛似的二子使的是特號冰鑹,哪都粗,足有十五公斤。

看到林琿站在一旁好奇的盯着他看,老林頭邊打冰邊解釋。

摘槽子是用冰鑹鑿一個貫通河面的冰槽,寬四十公分,深達水面。冰槽的兩邊必須平齊,否則不好下雹,也刮撈魚的抄羅子。冰槽打好后,在一面貼着冰下箔。箔是用柳條密匝匝編的帘子,高兩米多,長四、五米,。通常得下三四張箔,才能把河截斷。下箔不能有空,否則魚就跑了,箔和岸相接處,還要用草把有窟窿的地方堵嚴。

冰槽打好后,下一步就是在離冰槽50米左右的河面,向冰槽的方向打冰眼。一橫排打4至5個冰眼,縱向每排間隔2至3米,打到離冰槽2米為止。一般要打十多排,六七十個冰眼。

望着趙老蔫他們麻利的打槽子,林琿站在一旁也有些手痒痒躍躍欲試,就求着老林頭教自己打槽子。老林頭沒有拒絕手把手教着林琿怎麼打槽子,很快林琿就學會了如何操作。於是,就跑回馬車旁拿起一個冰鑹打起槽子來。

五個人間隔二三米橫排與河岸垂直,開始打冰眼。冰鑹“誇誇”幾下,便是一大堆冰塊,先是用鍬把冰撮開,打到一米多的時候就差不多見水了,接着就得用笊籬撈了。

第一排冰眼打好后,就上咕咚耙。咕咚耙和北方打大醬的醬耙子一摸一樣,只是大,那頭兒足有醬耙子十個大,桿也長,五至六米。人拽着桿,對着冰槽方向上下使勁地“咕咚”,那魚就往冰槽那邊跑——這也是咕咚耙名之由來吧。

接着,第二排冰眼打好后,咕咚耙就上一排,上時必須同步,速度要快,不能給魚留空,慢了魚就趁空跑了。

如此,冰眼一直打到最後一排。這時,離冰槽近的兩排冰眼都得上咕咚耙,而且咕咚的力度要大,頻率也要加快。因為這一段河裏的魚全被“咕咚”到了冰槽里,魚的密度太大,以防后竄。

冰槽的另一面便是箔,魚們後有咕咚耙追命,前有箔攔截,只能望箔興嘆。老王用鋼條特製的、框是長方形的大抄羅子一下一下地從冰槽里往外撈魚。那才叫真正的“撈魚”,一抄羅子上來,老林頭和二子兩人踉踉蹌蹌往後拖,抄羅子沒拖出多遠,一堆白花花歡蹦亂跳的鯽魚就倒在冰面上,摻上雪,魚伸伸腰就成了小冰坨。一抄羅子足有三十多斤。

於是,五個人在冰面上熱火朝天的忙活起來,打槽子---撈魚---再打槽子,如此一趟趟的來回奔跑。

這期間,林琿在打槽子的時候出了一點問題。畢竟是第一次用這種奇特的方式在冰上捕魚。雖然學會了如何操作,但是時日還是有些短,力道和準頭方面把握的不是很准。

二三十斤的冰鑹舉起,使勁地砸下,冰立即炸開,嘩啦嘩啦的響。“哎呀”一聲,林琿把冰鑹扎到了腳上。其他的人看到這一幕都臉色發白,趕忙衝過來幫忙拔出冰鑹。

“你這死孩子,咋這麼不小心呢。快點脫下鞋來看看受傷沒。”劉大爺責備的說道,剛才可是把他給嚇了一大跳呢。

棉靰鞡上一個窟窿,林琿在那裏痛的直呲牙咧嘴,根本沒辦法自己脫鞋。而二子眼疾手快的給他扒下鞋,一看冰鑹竟然從大腳趾和二腳趾中間穿過,只是兩個腳趾頭劃破了一道不大口子。萬幸啊!這要是躥在腳面上,整隻腳就差不多給廢了,後果不堪設想吶。

經過這危險的一幕以後,林琿在打槽子的時候,就變的小心了。但是,這期間還是又出現了一些小狀況,不過倒是無傷大雅。就是偶然間打了一個冒眼,被忽然噴出的一人來高的水柱給噴到了,弄的身上濕漉漉的。

這件事,讓其他的四個人給好一頓笑話,連小狼崽們也沒心沒肺的嘲笑他,氣得林琿差點沒當場“暴起”,削三個小傢伙一頓。

五個人在河套里忙活了一上午成果頗豐,足足弄了好幾大簍子的魚,撲稜稜的晃得林琿眼花。

這裏面最多的是鯰魚和鯽魚,還逮了幾條哲羅魚、細鱗魚、趕條魚、狗魚等貪吃活食的冷水魚。狗魚特別的有意思,扁長,鴨子嘴,很白,細鱗、身上有好看的斑點。還有黑魚,圓故隆冬,眼睛像綠豆。

等快要吃午飯的時候,林琿他們才意猶未盡的趕着馬車返回村子。一路上大傢伙都開心的哼着小調,嘹亮的聲音回蕩在曠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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