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誰襲擊了誰?
這張地圖-----不對,是這張比三歲小孩還不如的塗鴉讓我們集體無語,奈何老神棍非要我們下載下來,一個個都掏出手機,這時,卻聽他幽幽道:“都有流量吧?我提前跟你們說好了,我這可沒WIFI,沒流量要是話費超標我可不給報銷啊。”瞧他雞賊的。
等他們把那份所謂的“地圖”都下載到手機上,我們便分頭離開。楊戩他們讓周路順路帶回公司,我跟李靖還有呂洞賓準備到處轉轉,呂洞賓說要趕緊再找回點他以前存下的法術。
市裏的兩個呂祖廟我們都去過了,最近的一個在臨縣,不算遠,開車來回也就不到兩個小時。值得一說的是李靖,今天早上呂洞賓拿刮鬍刀給他颳了個大光頭,要是光看長相,他比呂洞賓還充滿“江湖氣息”。這倆人基本上已經成了我的貼身保鏢,我去哪他們就去哪。
上了高速,呂洞賓把車速提了起來,沉聲道:“有人跟我們一路了。”
“啊?真的假的?”我扭頭往後看,我們後面遠遠的有那麼兩三輛車。
呂洞賓道:“看見那輛越野車了嗎?車牌尾號096那個,跟我們一路了,一開始我還不確定,現在能確定了。”
李靖把塔從后腰拿出來,面目冷峻道:“要不要我現在把法力都取出來?”
呂洞賓看了眼後視鏡說:“再等等看。”
又開了十幾分鐘,後面那輛越野車總是不遠不近的吊著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想幹嘛,最後我們一分析,有很大的可能是要搶我們手裏那張“地圖”。
呂洞賓腳下用力,車速猛然提高了不少,我正回頭看呢,推背感帶的我一晃,差點把牙磕在靠枕上。不等我抱怨,呂洞賓車速又再加快,我這回學精了,不回頭了,從後視鏡一看,後面的越野車見我們想甩掉他們,也跟着加速了。原來還保持三四十米的距離,眨眼間就緊緊跟在我們後面,這會呂洞賓要是來個急剎車,他們都來不及剎車。
李靖轉過身看了看,說道:“是兩個金頭髮藍眼睛的外國人。”
不用他說,這麼近的距離,我也看見了,不過只能影影綽綽的看見是倆外國人,具體長相就看不清了。我很納悶,我們這座三線城市他們怎麼就那麼愛來呢?
這時,只見後面的越野車對着我們晃了兩下大燈,呂洞賓納悶道:“他們這是要幹嘛?”
“估計是讓咱們停車呢。”我很外行道。除了知道女司機毫無徵兆的開雨刷是要拐彎兒,其他的交通規則我僅限於知道紅燈停綠燈行黃燈等一等,這還是小學老師教的呢,駕校發的那本書我壓根沒看。
其實我跟他解釋也多餘,就算他們舉着個牌子,上面寫着個停,我們也不能停。
我一看車速都快跑到二百邁了,趕緊坐好,死死抓住門上的把手,顫聲道:“呂哥,咱不急,慢點。”
呂洞賓嘿然道:“你還信不過我的技術?放心吧,前面五十公里就是收費站,那有警察,咱們到了就安全了。”
我正要說話,只聽“砰”的一聲,接着,我們的后擋風玻璃喀嚓喀嚓的一陣亂響,我只感覺靠背上猛的一震,結果李靖在上面摳了半天,拿給我一顆金燦燦的,已經嚴重變形的子彈頭,而我們的后擋風玻璃上也多出了一個圓形的小孔,以小孔為圓心,周圍密密麻麻的佈滿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紋。
“我操,他們有槍!”我大呼小叫道,身子也往座位底下出溜,後背瓢潑似的往下淌汗。剛才那一下太玄了,要不是座椅擋了一下,我這會身上又得多個眼兒。
這時,後面的越野車又開始對我們閃大燈,估計剛才開那一槍只是警告。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沒想道美國大片的情景有一天也會在我身上出現。
等我帶着哭音跟李靖解釋清楚槍是什麼的時候,李靖暴怒,舉着寶塔就要往出取法力,卻聽呂洞賓道:“李天王慢着,我有辦法。”
他一邊把車畫著S開,一邊道:“現在已經快二百邁的速度了,他們又離我們這麼近。”
他話還沒說完就讓我打斷了:“呂哥,不要啊,咱這是車,不是坦克,追了尾咱也得玩完。”
呂洞賓嘿然道:“誰說我要剎車了?你看新聞了沒,上面說飛機讓一隻鳥把機頭都撞了個坑-----開天窗,隨便扔點什麼出去,我就不信他們還敢追。”
我一拍大腿,頓時激動不已,到底是沒毛的腦袋聰明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招呢?
我在車裏一陣踅摸,半晌,我就鬱悶了,我們這車裏太乾淨了,手摳子裏什麼都沒有,門上的儲物槽里也只有一個不知道誰喝空的礦泉水瓶。
我一急,舉着手機就要開天窗,李靖還沒有手機,呂洞賓的不能扔,他那上面有老神棍畫的“地圖”呢-----雖然很抽象,也不能便宜他們。
有一點讓我很費解,我們是分開走的,他們怎麼就跟上我們了呢?難道是覺得我們車裏人少,而且還有李靖這個中年大叔和我這個未成年-----按照現在人的平均壽命,70歲才算中年,我絕對是未成年。
“扔瓶子,別扔手機。”李靖喊道,不等我反駁,手指頭在瓶子上一點,那瓶子立刻由瓶蓋開始,一層金色慢慢的開始向下覆蓋。
我手裏抱着個還帶包裝紙的金瓶子,弱弱道:“呂哥,要不我還是扔手機吧?”這東西可比我那手機值錢多了。
呂洞賓淡定的笑道:“等下再撿回來就是,扔吧。”
我顫顫巍巍的站在座椅上,腦袋小心翼翼的探出天窗,李靖一直在注意着後面的動向,只要他們再掏槍,我就地趕緊縮回來。
接近二百邁的車速,我一把腦袋探出去,就感覺後腦勺讓風吹的生疼。生死攸關啊,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腦袋讓吹掉了也比讓人拿槍幹掉的好。
要不怎麼說站的高看的遠呢,這會我算是看清楚了,越野車裏坐着兩個外國男人,年齡三十多歲-----也可能是四十多歲,老外的年齡很不好判斷。
他們都帶着墨鏡,見我們的車頂上突然探出個腦袋,雖然看不見眼睛,臉上的表情卻明顯一愣,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手裏正拿着一把槍。
狗~日~的,敢拿槍打你爺爺我,作死呢你。我心裏犯狠,衝著他們咧嘴-----我是想做一個那種齜牙咧嘴殘忍的笑容來着,結果我剛一張嘴,側風差點沒嗆死我。連忙把嘴巴閉住,掄起胳膊,把瓶子衝著對方的擋風玻璃扔了過去。
他們跟的太近了,四五米的距離,連反應時間都沒有,瓶子已經砸在了車窗上。我這下可是連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那瓶子砸穿了車窗后並沒停止,狠狠的砸在了拿槍拿傢伙的腦袋上,我那叫一個爽啊。
我這突如其來鬼神莫測的一扔,越野車的司機頓時手忙腳亂,車跟喝多了似的左突右閃,然後跟讓誰推了一把似的,翻了。在路上打着滾擦錯一溜火星,最後反倒在路基下才停了下來。
呂洞賓在我扔出瓶子的時候就減速了,我們把車停在了路邊,翻着過欄杆跳到了路基下面。這會我才看清這是一輛寶馬X5越野,不過經我這麼一下子,一百多萬的車算是報廢了。
車子冒着煙停在那,車身慘不忍睹,我拉開車門一看樂了,倆人讓安全氣囊死死的給卡在裏面,除了副駕駛那個拿槍的讓我一瓶子砸的腦袋開花外,駕駛員倒是沒受什麼傷,就是臉讓氣囊給擠腫了。
我笑的那叫一個解氣:“狗~日~的,敢對着我開槍,這就是報應啊-----說,你們到底要幹嘛?”
駕駛員讓氣囊擠的動不了,說話聲都變音了:“你們-----能不能先把我們弄出去?”
呂洞賓嘿然道:“要求還挺多,用不用再幫你們叫個救護車?”
“真的嗎?”駕駛員一臉期待道。
“假的。”
說著,呂洞賓先把副駕駛還捏在手裏的槍拿出來交給李靖,然後從地上撿了塊帶尖的石頭把氣囊劃破,一個個的把兩人從車裏提了出來。
說到這,我不得不讚歎一句:德國車的質量就是好。兩人除了身上有點擦傷和讓氣囊把臉擠腫了外,一點大傷都沒有,這大部分得歸功於車的質量和氣囊,另外一部分歸功於他們倆很遵守交通規則的系了安全帶。
李靖可不像呂洞賓那麼溫柔,當了這麼多年將軍脾氣大着呢,他黑着臉厲聲喝道:“說,你們到底是何方宵小?是誰派你們來襲擊我們的?”
倆老外讓氣囊擠的渾身跟散架似的,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一聽李靖這話,副駕駛掙扎着坐了起來,挺魁梧一大漢哭的眼淚八叉的:“你們不是禮儀之邦么?還講不講理了啊?你看看,看我這腦袋,再看看我們的車,到底是誰襲擊了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