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監製!
我快讓我自己給蠢哭了,還以為自己能噁心這老神棍一次呢,結果讓人家給反噁心回來了。他是誰?往好聽了說,他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玉皇大帝。往難聽了說,丫就是一萬年老神棍,我才當上神仙多久啊,別提還是個“預備役”的,這點道行哪能斗得過他。
二十萬我以前不好說,現在說拿就能拿出來,我倒也想過立刻從銀行取二十萬出來拍在他面前,然後叉着腰,一腳踩着凳子,牛逼轟轟的跟他說:“你閨女我娶定了”。反正我也是單身。可冷靜下來后我就不這麼想了,以這老神棍的德行,一準把我的錢收起來,然後死不認賬。
見我不說話了,玉帝嘿嘿的笑了兩聲,彷彿在向我挑釁-----小樣,就這點道行還想跟你張爺爺斗?
我垂頭喪氣道:“沒事我們先走了啊。”說完招呼呂洞賓和李靖離開。
玉帝拉住我沖我傻笑:“別呀,錢先借我呀。”
“等着,明天取了給你送來。”我扒拉開他乾瘦乾瘦的手說。
結果這老神棍笑的更慎人了:“不用不用,取什麼呀,現在銀行排隊得叫號,可麻煩了-----來,刷卡吧。”他跑進小櫃枱,從抽屜里翻出一個POS機來。
我心說這回是躲不過去了,我要不把錢“借”他,今天他能死我面前。痛快的刷了卡,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張寶良剛才已經發了短訊,告訴我中午吃飯的地址。
我們剛走到門口,李靖突然叫道:“壞了!”
我們齊聲道:“怎麼了?”
李靖苦着臉會說:“光想着找塔了,把盔甲給忘了。”
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早上他一報名字的時候我還納悶呢,堂堂托塔天王塔不在也就算了,怎麼還穿的跟個收破爛的似的。感情他也知道他那身盔甲挺扎眼的,估計那身“收破爛套裝”就是拿盔甲換的吧?
我當時就急了,問道:“老李你盔甲哪去了?不是也讓你給賣了吧?”
李靖摸着後腦勺悠悠道:“那倒不至於,那盔甲晚上走夜路還好說,白天實在太惹眼了,我就跟一戶農家人換了一身衣服,怕他們起疑,我說那是唱戲用的戲服,讓他們暫且保管,回頭我拿錢再贖回去。”
我們都鬆了口氣,這回算他聰明了一回,他那身盔甲不用說也知道,即便不是法寶,也屬於天上的玩意兒,叫什麼來着?仙器?神器?嗨,反正不管怎麼說,都不是凡品。再者說,我看西遊記里,幾百年過去了,李靖都穿那一身盔甲,雖然我不知道他以前當陳塘關總兵的時候是不是也穿的那身,但保守估計,也得是商周時期的,算是古董。
我說:“沒事,咱先吃飯去,吃了飯再去把你盔甲贖回來。”
玉帝聽的直搖頭,我們臨出門前他還在那感嘆呢:“你可長點心吧。”我也不知道他是說我呢還是說李靖呢。
去飯店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剛才跟老神棍抬杠的話,你說,我要真娶了張小八會是什麼情景?老實說,這公主雖然事兒媽的點,公主病還是晚期,不過長相真是沒話說。不過話又說話來了,她還不是那種寧願坐在寶馬里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後面笑的女人,她屬於假如你能開的起寶馬,她就敢跟你要勞斯萊斯坐的。這種女人可不是靠錢多就能拿下的。我想了半天,她這種性格很可能是因為他是天庭的八公主所造成的。用她的思維來說,那就是:老娘我什麼神獸沒騎過,看不上你這破寶馬。(口氣大不?)
我就是這麼一路瞎琢磨來到飯店的,張寶良看起來是真跟我們熟悉了,請客吃飯也不是什麼好飯店,檔次算中等吧,上下兩層小樓,吃的還是農家炒菜-----我倒沒那窮毛病,也不挑食,山珍海味你給我吃我吃,街邊小攤大排檔我也不嫌棄,主要今天沒帶着楊戩,我怕喝不過他。
我問李靖:“老李,你酒量咋樣?”呂洞賓酒量還不錯,可他還得開車,我不敢讓他喝。
李靖想了想,搖頭說:“我不行,最多三斤的量。”
我一聽樂了:“行行行,誰說你不行了,這就夠了。”我就不信六十五度的草原白張寶良能喝三斤。
進了飯店,張寶良正在大廳里等我們呢,見我們來了,連忙指着樓上讓我們進包廂。等我們幾個落座了,張寶良才發現李靖,詫異的看了一眼,道:“賈總,這位是?”
他一準是把李靖也當成收破爛的了,不明白我帶着這麼一位幹嘛呢。
我笑笑說:“這也是我們公司的藝人,這是戲服,這不剛拍完戲趕過來么。”
張寶良當時就信了,他也沒理由不信,畢竟我們這也算是演藝圈大咖的飯局,我也不會帶個收破爛的進來。
果然,這頓飯酒是少不了了,不過我倒是挺佩服張寶良這一點,有什麼事咱們吃飯前就談好了,沒談完絕不喝酒,都談妥了再放開的吃喝。
等上菜的工夫,張寶良跟我說:“賈總,是這麼回事,上午在電話里大致也跟你說了一下。這不是台長看咱們那個節目的收視率挺不錯的,意思是讓我負責今年的春晚,再加上你公司的藝人也不少,目前看來觀眾還都挺喜歡的。”
我拿了一雙一次性筷子掰開,搓着上面的木刺(我很奇怪,為什麼這樣的飯店還用一次性筷子,不都是消毒筷子嗎?),笑道:“老張,你的意思就是想讓我們的藝人拉拉人氣唄?”
“也可以這麼說。”張寶良沮喪道。“你也知道咱們台的春晚什麼情況,說不好聽的,晚間新聞都比春晚的收視率高。咱們這三線城市,又不是經濟大省,也不是旅遊大省,衛士也沒上星,哎-----一言難盡啊。”說著,他一臉誠懇的看着我說。“這對你們來說也是好事,你看怎麼樣?這樣,我還有點權利,給你弄個監製的身份,畢竟咱們現在合作的也不錯么,我還指望長期發展呢。”
我不由得失笑,話說我最近職業換的也有點太快了吧,先是“槍手”,然後讓老神棍忽悠的成了預備役神仙,接着又成了總,這回好了,還是個監製,不過我還是最喜歡監製這個頭銜,雖然說上面還有製片人導演和副導演呢,可這稱號一聽就透着么那一股子捨我其誰的牛逼勁兒。不過這個監製前面要是帶個“總”字,那才是真真的牛逼。這就跟我們連長總說“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是一個道理。
我笑着問道:“老張,你說的這個監製具體都幹嘛呢?”
張寶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什麼都不幹,就是給你弄個名頭,以後你進進出齣電視台也方便-----不好意思啊。”
我擺擺手示意我不介意,這樣我還省心了呢。再說,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啊,我雖然挺喜歡這個名頭的,可這也不代表非得去當啊。那麼多人都喜歡法拉利,也沒見多少人去買-----當然,大部分人是因為買不起。
說罷,張寶良問我:“你覺得怎麼樣?”
我笑道:“老張,這事上午我不是說了么,可以啊,這對我們又沒什麼壞處。”
張寶良頓時激動不已,拉着我的手使勁的晃悠,就差老淚縱橫了。也是後來我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激動的。就我們市電視台這春晚,每年能上去的基本全是市裡一些單位或文化宮,再不就是電視台內部選出來的節目。他們倒也想請些大腕兒,可人大腕的經紀人一報價,全都蔫兒了。讓我覺得好笑的是,就這樣,還有不少單位擠破腦袋想上呢。
我順嘴跟他提了句師範學院的事,而且把我要去招藝人的事也說了,張寶良聽完琢磨了一陣,說:“行,這事我同意了,不過我有個要求。”
“你說。”
“節目你可得把好關,最好新奇一點,不要像以往的節目那樣枯燥,響聲小品除了那些基本要求外,也最好有點創意,別總拿過時的網絡語往裏填充。”
眼前一亮?嘿,藝術學院的可能沒這本事,得去專科技校找學電焊的去,保證能讓人眼前一亮,亮瞎都沒問題。不過這種插科打諢的話我沒敢說,想了想,我突然眼前一亮,說:“那乾脆多找點人,讓玉茹(嫦娥)給他們排個舞蹈,回頭當開場舞跳去。”
張寶良大喜:“這個好,這個好,玉茹的舞跳的真不錯,想來排舞也沒問題。”
又談了一些細節問題,我們把這事就算敲定了,這時候菜也上來了,張寶良開始招呼着我們吃菜喝酒。總之,用一句話來形容:我們這頓飯吃的是皆大歡喜,酒到杯乾。(最後這個只有李靖和張寶良,就我那二兩的良,陪着他干一杯指定睡到明天早上去了。)
結果喝着喝着,飯桌上卻發生了讓我們震驚的一幕。
PS:嘿,請個假……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我都不知道該歸為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這停水了,而且是未來四天大面積停水。我媽作為一個退休在家的家庭婦女,對着事特上心,我從上午十點開始,到下午六點,陸陸續續的騎着摩托車,拎着那種四四方方的白色水桶去水站打了十幾桶水,肩膀疼的都快抬不起來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TMD,晚上到了做飯的點,來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