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嚇懵了丹辰【修改】
丹辰的樣子不說國色天香,也是一個可愛的姑娘,眉眼未開是個真正的姑娘,讓身邊整日徘徊着和離的姜白茵和寡婦身份的鄧玉的夏明川有不同的感覺,但也只是喜歡看丹辰單純的樣子,完全沒有往日見面就要調戲的想法。
詩綺韻的眼睛一直在夏明川的心裏打轉,讓夏明川突然對很多的事情失去了滋味,吃到嘴裏的羊肉如同嚼蠟,倒是酒依舊有着滋味,吃到最後夏明川只吃酒不吃肉。
夏明川的酒量本就不多,一罈子酒吃到一半就醉倒在石桌上,吃肉喝酒的時候沒有多說話,醉酒了嘴裏倒是不停的發出囈語。
丹辰不知道夏明川說著什麼,他也不知道夏明川的具體身份,詢問了幾個路過的丫鬟,丫鬟是新來招進來,對夏明川的模樣不熟悉,夏明川的身上也沒有明顯表明身份的物件,故而丫鬟們也認不出來夏明川。
因為詩綺韻的死侯府的墨書書不能打擾,深夜再去打擾管事也不是好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丹辰和自己的丫鬟合力將夏明川扔進了柴房。
長澤不是南越那樣的南方,冬日裏雖沒有燕國那樣吐氣成霜,但也是非常的寒冷,侯府的例錢和柴薪等物事每一月初一統一發放,故而侯府除了專門堆放木柴的打大房間,每個小院都有自己的專門柴房。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了,遲遲不來的雪花終於在天空中飄落,宿醉的夏明川被硬生生的凍醒了,寒冷的氣溫、宿醉的頭痛、被木柴硌痛的背,第一次醉酒的經歷不要太慘。
“吱呀”
打開柴房的門,天空飄落的雪花刺激溫熱的臉。
丹晨閣的丫鬟剛剛打開門就看見夏明川,當即嘭的一聲將門再次關閉。
夏明川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感覺自己應該不那麼嚇人吧,無語的搖了搖頭,他離開丹晨閣,琴棋書畫詩自小一起生活,詩綺韻的死對她們是個不小的打擊,他需要去安慰一下,他還需要找墨書書問一下納妾的事情。
白天比晚上要好很多,至少夏明川知道自己該往上面方向走,彎彎曲曲的道路上的許多庭院,讓夏明川感覺自己是不是走在某個村落,不過與村落民居還是差別。
這些庭院十分或精巧別緻、或簡約典雅、或庭花幽靜,每一個庭院都有着不同的景緻,但同樣的是建造它們都花費着不小的人力物力。
侯府的面積很大,修建樓台亭榭的可操作空間很大,一路走來當真是人文與自然的完美結合,讓夏明川生出錢花的很值的錯覺。
就在要步入自己熟悉的區域時,夏明川迎面遇見了丹辰,丹辰還帶着不少的護衛,其中就有目前侯府護衛的管事白松。
沒想到半路遇見夏明川,丹辰不由得一愣,隨即對身旁的白松說道:“白管事,就是個人,昨夜夜闖進丹晨閣,后宅是女眷的居所,豈容這等男僕進入,請白管事將其擒拿。”
昨夜除了最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在外出拿酒拿肉的時候丹辰就想喊人,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能處理事情的人,直到今天清晨才找到白松。
聽着丹辰的話語,夏明川對她露出一個笑臉,而後將目光轉向白松。
白松在看清夏明川的面容,當即半跪而下恭敬道:“屬下白松,參見公子!”
白松跪下,跟在白松後面的護衛也都跪下,齊聲呼喊拜見公子。
丹辰被突然出現的場面嚇懵了。
“你們起來吧。”
待白松和眾護衛起身,夏明川言語清冷的白松說道說道:“等會你、黑伯、前揚、耳明、石岩、苟盛、台華一起到書房來一下,對了還要通知一下茹夫人、酒夫人、書書三人也到書房來一下。”
白松回答道:“是。”
待白松和護衛都散去,夏明川來到猶自一臉懵丹辰旁,手掌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些什麼呢?”
“妾身罪孽深重,妾身真不知道侯爺的身份,讓侯爺在柴房睡了一晚,請侯爺恕罪。”丹辰在夏明川晃手的第一下,便立即匍匐在地,整個人如同受驚的鳥兒,低着頭不敢亂看一眼。
妾的身份本就不高,除了墨書書等人在籍的妾室,如丹辰、鄧玉這樣的無籍侍妾,身份與一般的丫鬟幾乎沒有區別,即便墨書書曾親口對她說夏明川仁厚,可她畢竟將侯爺扔在柴房一晚上,只要夏明川願意,藉著這件事的名義,丹辰就可能與世界說再見。
與華蟬一起相處,幾乎察覺不到身份給別人的壓力,與林五相處在一起,甚至夏明川感覺不到自己是一方諸侯,丹辰的舉動讓夏明川感覺到自己手握別人的生死。
夏明川對丹辰說道:“不知者無罪,你起來吧。”
說完話發現對方根本沒有反應,夏明川將丹辰從地上強行扶起來,看着仍舊有些發懵的丹辰,夏明川看着丹辰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沒事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只是以後遇見相同的事情,不要等到的二天才叫人,要在當時立即就呼喊府里的護衛。”
夏明川的話語直達丹辰心底,丹辰的快速心神恢復,在她想要再次說話感謝的時候,卻發現夏明川已經走遠了,伸手想要叫住夏明川,但因為害怕張嘴卻未能發出聲音。
走到熟悉的路徑上,很快便來到書房,見到許久不見的陳書同,陳書同看見夏明川來到,低頭行禮:“公子。”
夏明川點頭以示回應。
在夏明川不再的這段時間裏,有資格走進這裏的人不超過二十人,長居府里的人只有墨書書、陳書同、鄧嬤嬤三人。
鄧嬤嬤忙着統計紡織作坊的修建和招人,還要核算侯府除開侯府內部意外的所有花銷,墨書書忙着府里庭院修建和改造,以及夏明川交代的納妾的事情,陳書同做的依舊是消息的整理、分類和歸檔。
“將我離開長澤后,長澤發生的事情寫成一份竹簡交給我,把夏丘所有傳回的書簡調出來交給我,還有,我需要一份描述擊泉詳細情況的簡書,關於慕叔主持開挖河道的詳細情況我也要一份。”
畢竟跟在夏明川的身邊許多年,關於夏明川的這些要求早有預料,不到一會兒,陳書同就將早已準備好的竹簡拿來上來,並周到的用分別分類的分四處放置。
“對了,還有五處劃分的縣治怎麼樣了,城池修建的地址選好了沒?”
關於新建縣城是夏明川在燕國的臨時決定,帶回來的赫連霸、單不次、羊舌信、太叔仲、公羊車就是新縣治的縣令,具體選址和縣治劃分是五個月前才傳回的指令。
陳書同在書房裏間的暗室里端出很大一盤竹簡,竹簡的最上方有一張地圖,能看出上面畫著長澤的地圖,地圖被劃分成了九個部分,每個部分都有自己的名字,除了澤西、澤中、**三個地方,還有營台、明槐、大安、武安、新橋六個地方,最後一個是擊泉,那是夏明川修建天下第一城的地方。
離開長澤只有七個多月的時間,但長澤的變化比往年的三年還要多,其中最主要的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大量長澤之外的百姓湧入,其二是戎族沒有認真春種后無糧可吃的局面的出現。
糧食緊缺局面的出現,夏明川早有預料,他不會拿着自己的糧食無謂的施捨,想要自己和家人的肚子吃飽,就需要為夏明川工作以換取糧食,即能完成夏明川早早計劃下的城池和河渠,還能穩定長澤的大局面下的穩定。
有過這次血一樣的教訓,戎族人在明年春種時就會認真,而新遷來的百姓因為加入長澤的建設,他們會更加的有歸屬感,因為他們得到的土地源自現在的打拚。
長澤在最近的一兩年會比較混亂,但只要經歷蛻變時的疼痛,長澤的繁華將超越天下絕大部分的郡。
“公子,茹夫人、酒夫人、墨夫人來了。”陳書同小聲的說道。
夏明川放下手裏的竹簡,李茹、李酒、墨書書三人站在書房中間,三人的臉色都有些憔悴和蒼白,看的出來詩綺韻的死讓她們很自責,可僅僅是自責還不夠,詩綺韻既然跟了自己,有些事情該做的還是要做。
夏明川開口說道:“在我的身後有個房間,裏面有三個墊子,你們自己進去跪着吧。”
說完便再也不管,拿起剛剛放下的竹簡,繼續自己沒有完成的閱讀。
除開人口的大幅度增長,長澤變化最大的有五個方面
其一是慕春主持的河渠開挖和修建,從忘川的支流寧江的天河村起始,在距離澤中縣僅僅五里地的澤邊地為止,二十多里的河渠現在已經挖了一小半。
其二是擊泉的城池的修建,擊泉的天泉山莊被朱孝傑剿滅,在經過詳細的選址后,已經開始開挖泥土準備城牆牆基的修建,計劃中城牆的長寬分別為兩萬米和三萬米,這坐矩形城池的周長太長,導致牆基修建的工作量太大,幾個月下來完成的不到五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