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離開
霸羽走向前去，深深看了一眼天空，對天空發自內心的關懷，在他看來天涯海角和琅琊山是世交，作為新人應該把這種關係長遠的發展下去，即使不發展也不應該斷絕，所以霸羽才會把青玉果毫不猶豫的交給天空，並且希望天空能夠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聽到霸羽的話，天空感覺自己更加尷尬了，起初聽到自己的師傅說霸羽把青玉果交給了自己，他還不相信，但是當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他不得不相信了。一顆青玉果足足提高了他十年的修為，而且還把他今後的基礎打得更加牢固了。在那一刻天空在心裏已經完全被霸羽的人格折服了，只是礙於面子天空菜沒有立刻向前去道歉。現在又聽到霸羽關懷自己的安危，心裏真是不是滋味，他剛想去拜謝霸羽的恩德，就聽到自己的師傅恨鐵不成鋼地說：“孽徒還不過來想你的師兄道歉，看看你師兄的胸懷，再看看你自己的胸懷。要不是你的師兄救你，你今後就完蛋了，可以說你的這條命就是你公孫師兄救的。”
天魁的這些話當然是說的過了，但是知徒莫若師，天魁當然明白自己的土地已經對霸羽折服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自己的徒弟好不容易服了一個人，做師傅的當然要幫一把了，而且這些年來自己徒兒的火氣太旺，如果不給他消消火，今後很難制服他了，所以天空就藉此機會來教導一下自己的徒兒，讓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次天空有了一個台階，就很恭敬的對霸羽說：“公孫師兄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多多包涵。”霸羽是何等胸懷，當然不會和比自己還小的天空計較了，於是爽快地說：“天空師弟客氣了，有機會咱們兩個一起去喝酒，來個不醉不歸。”琅琊三君和天涯海角的三位見到自己的後輩能夠和諧相處，心裏很是高興，不由的同時笑了起來。
這時候靈器說話了，“哈哈，人沒事就好，就是羽兒你同門師兄之間切磋不要下那麼重的手。”聽到自己師傅說出責怪的話，霸羽很是憋屈，在那種情況下如果我不出力倒霉的就是自己了。但是霸羽還是很恭敬的說：“是，三師傅徒兒明白了。”這時候天空很乖巧地說：“世伯，你不要責怪公孫師兄了，一切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實用空明神拳公孫師兄是不會下重手的，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靈器聽到天空如此說，就沒有在說什麼。靈丹這時候開口說：“這也不能夠讓天空白白受傷啊，這要是傳出去，那些老傢伙還不得笑掉大牙啊。說天空你喜歡什麼，我們琅琊山會儘力滿足你的。”其是天涯海角每代都會有最傑出的弟子在掌教的陪同下來到逍遙山，除了切磋之外還有一個目的，也可以說成是任務，那就是索要一些東西。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們琅琊山家大業大，所以他們天涯海角才會舔着臉來。不過每一次琅琊山都會給與他們，這已經成為了一種門派之間交往形式了，這天涯海角每次都是穩賺不賠的。
聽到靈丹發話了，天涯海角的幾位心裏可都是樂開花了，這次是沒有想到的順利。他們在心裏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替天空說出來那些東西，想讓琅琊山狠狠的放一次血。天空在來之前就被自己的師傅告知，如果有機會就一定張口索要一點好東西。所以天空沒有任何的客氣，笑嘻嘻地開口說：“世伯，小侄我確實有一點東西要向世伯索要。”
靈丹很爽快地說：“說吧天空，只要在我們的能力之內就會給你的。”天空很上道，心裏樂開花地說：“世伯小侄我從修鍊至今還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器，這次還請世伯隨便送我一把趁手的兵器吧。”靈丹很快的就答應了下來，而且還補充了一句：“天空啊，你想要什麼級別的兵器，是道級的還是輪迴階的。”天空根本沒有思索，立即回答說：“輪迴階的，最好是把劍。”靈丹說：“沒問題，還有其他想要的嗎？”天空感覺琅琊山並不是向師傅說的那樣小氣，索性就把自己想要的東西都說了出來：“世伯，我還要戰甲，戰靴。”
天旭心裏感覺怪怪的，憑他對琅琊三君的了解他們是不會這麼大方的，事出有因，他們可能會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一會不好說，於是天旭阻止說：“天空，怎麼可以會這麼無禮，還不趕快道歉。”天空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聽到大師伯這麼說可定會有他的用以，剛準備開口拒絕。只見靈器就已經把戰甲拿了出來，而且是道級戰甲。
當靈器把道級戰甲拿出來的時候，一旁的天魁和天靈都很吃驚，要說這輪迴階級別的劍他們那些遠古宗派還有，但是戰甲並不多，除了那些實力強勁的遠古宗派外，在外界很少見到道級的戰甲。有時候多了一件道級戰甲即等於多了一條命，所以這次會感到很吃驚。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緊接着靈器說：“天空賢侄啊，不知道你要什麼樣的劍，過幾天我親自給你打造一把，不過放心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天空現在根本不知道怎麼辦了，只好站在一邊傻傻的笑着。
天旭知道現在推也推不掉了，只好等着琅琊三君宰割了。
靈器再次開口說：“三位，我們有一事相求還望三位鼎力相助啊。”這時候天魁和天靈終於知道天旭為什麼會阻止天空要那些東西了，但已經無力回天了。天魁有點苦笑的說：“你們琅琊山家大業大，還會有什麼求於我們的事情。”靈丹滿心歡喜地說：“天魁老弟你說笑了，雖然我們琅琊山有點實力，但還不能說的上家大業大，有很多地方都要仰仗你們天涯海角的幫助。這不是這次有要求你們幫忙了，我們兩派互幫互助才能壯大嗎？這次倒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們是想索求一部功法，還望諸位成全啊，琅琊山定會感激不盡。”
這時候天魁聽到琅琊山竟然會向他們索求功法，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開口說：“靈丹老兄，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們天涯海角還有能夠進入你們法眼的功法。”
靈丹笑着說：“只是一部普通的法訣罷了，還請諸位成全。”這時候天旭更加家奇怪了，心裏琢磨，“倒地是什麼法訣會讓琅琊三君如此的低聲下氣，而且還送出那麼貴重的禮物，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突然天旭靈光一閃，開口說：“三位莫不是想要那部功法。”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靈真說：“哈哈哈，還是天旭老弟靈慧，不錯我們就是要那部功法，還請三位割愛啊。”
任天魁和天靈想，他們也想不到琅琊三君所要的竟然是一部被他們列為禁忌的法訣。天旭有點凝重地說：“三位不是開玩笑的吧，你們也知道那部法訣自從被我們天涯海角得到之後，我門派中的人才毀在它手上的可以說不計其數，所以先祖才把他列為禁忌，近萬年來派中沒有一人再練此法訣。”天魁這時候才恍然大悟，並驚奇地說：“大哥他們所要的是吞雷訣。”天靈也是面露驚奇。在天涯海角中要說三天戰訣最為強大，乃是開派先祖所創的驚世法訣。但是最為詭異的法訣就是吞雷訣了，這不法訣，並不是天涯海角先祖所創，而是琅琊山的一位先祖在一個遠古遺迹中爭搶而來的，據說在那次遺迹中，大陸上幾乎所有的勢力都參加了，就連一些遠古洞天的人也出現在了那裏。可是天涯海角的那位先祖硬是從那麼都強者的手中把這部法訣奪了過去。
原本以為是一部驚世法訣，所以天涯海角才視若珍寶，但是後來才發現這不法訣並不完整。但是儘管它不完整，還沒有一個人能夠把它練完，就連那位先祖在最後也神智失手，死於魔亂之中了。但是那時候並不認為是法訣的原因，以為是那位先祖本身的原因，但是再後來越來越多的人死在了那部法訣之下，最終天涯海角不得不接受現實了。
天旭說：“三位你們可想好了，可是要這部法訣。雖然這部法訣是我們一位先祖從遠古遺迹中搶奪而來的，但是我們天涯海角無數的人才都因這部法訣殞命，就連我們的太師伯都因此神智受傷，現在還是神神叨叨的，整天念叨可怕可怕。所以這部法訣我們不會讓它流於外世而損害他人。所以這次恕難從命，還請三位原諒。”
靈器這時候爽朗地說：“三位我再出三把輪迴階戰器如何。”天旭這時候想,“看來這次琅琊三君可是鐵了心啊，籌碼一加再加，看來他們已經有了剋制的辦法。”想到這裏天旭的眼裏閃現了一絲詭異的神色。隨後就說：“三位不是不給，但是這部法訣沾染了太多的天涯海角人才的鮮血，雖然我現在是掌教，但是也無權將他隨便給與別人啊。”這時候靈丹已經聽出了天旭的意思了，便笑着說：“那這樣吧，我再加幾顆輪迴階丹藥如何，這樣一來也算是撫慰那些英才的在天之靈吧。”
琅琊三君之所以下這麼大的本錢索要吞雷訣，就是為了霸羽。這奔雷訣是一部吸收雷靈氣的法訣，雖然本身只是輪迴階低階，而且是最低等的（就是一些頂級的道級法訣它都比不上）。而且在修鍊這部法訣的時候痛苦異常，就像是靈魂被分割切碎了一樣，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天涯海角的那些天才才會神智受損。但是這部法訣有着其他法訣不可比擬的神效，這部法訣不但在吸收天地之間遊離的雷靈氣的時候會快上十幾倍，而且這部法訣還能夠吸收天雷。天雷乃是上天對那些強者的考驗，如果在渡劫的時候能夠源源不斷的吸收天雷來補充自己那渡劫的幾率就會增加好幾倍。
在場的幾位都是明白人，現在把都已經明白了各自的意思。只聽天靈說：“玄衣呢？她去哪裏了？公孫師侄玄衣不是一直在照顧你嗎？現在她人呢？”霸羽一聽領子竟然問起了玄衣，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麼辦了，只好支支吾吾地說：“師姑，羽兒不知道她去哪裏了，我醒來的時候就沒見到她。”
其實天靈的真實目的並不是想知道自己的徒兒去哪裏了，而是想為自己的徒兒索要一些東西罷了。靈器和靈丹也明白她的意思，所以相繼開口說，“怎麼把玄衣師侄女忘了，她照顧羽兒照顧了好幾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好吧我就給玄衣師侄女一把輪迴階戰器，一套戰甲。”“那我也不能夠落後啊，今後我就給玄衣師侄女一顆青春永駐丹，讓她青春不老。”
現在琅琊山的籌碼已經遠遠超過了那部戰訣的價值了。
籌碼夠了，再商量起來可以說是水到渠成。天旭人畜無害的笑着說：“既然三位對吞雷訣勢在必得，我們天涯海角也不能夠如此的小氣，我們再推脫相比很難在江湖上立足了，師弟師妹給他們吧。”天魁和天靈異口同聲的說：“一切全憑師兄做主。”且不知道天涯海角的三位在心裏樂開了花，放在平時一把輪迴階戰器的價值已經等同於一部輪迴階戰訣了，現在天涯海角用一部不能修鍊的法訣換來的財富已經足夠武裝一般的遠古宗派了。
琅琊三君倒也沒有在乎這些，見到他們已經鬆口了，靈器笑着說：“君子成人之美，三位都有君子之德，哈哈。我們幾個人這麼多年未見，今天就讓我們不醉不歸哈哈哈。”天涯海角的人每次到這裏來除了到這裏來取一些東西外，靈丹廚藝也讓這些老傢伙神魂顛倒，每次總是會用各種手段索取一些酒水。這一次聽到琅琊三君主動邀請，正中他們的下懷，但是天旭還是遣懷地說：“那就有勞靈丹老兄了，對了你的那個千幻明神酒還有多少，上次太少了根本不夠啊，這次一定要多拿一些出來。”天魁也不忘的補充說：“還有那個烈火醒神酒，那酒才夠味，是男人喝的酒，哈哈哈。”靈丹這次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百般推脫，而是非常爽快地說：“沒有問題，諸位請稍等，我去去就來。”
不多時，靈丹就準備了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還有很多罈子美酒。天靈倒是很知趣的離開了，剩下的人就入席了，霸羽和天空坐在一起，兩人閉口不語，在那裏獃獃的聽着師傅們的事迹。
天靈走出去之後，就找玄衣去了，天靈還沒有走近玄衣就聽到玄衣對着一顆花樹發獃，而且嘴裏還不斷地說著什麼。天靈聽到自己的徒兒媚里媚氣的說：“死公孫，就知道欺負人，看的人家都害羞了，死公孫。”雖然玄衣嘴上不停地罵著霸羽，可是心裏那個美啊。可是天靈的心裏卻有着不一樣的感覺，想到：“不知道公孫那小子有什麼魅力，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把自己的徒弟搞定了，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不過當她想起玄衣的背景時候她的心不由得揪起來了。“好事多磨，有情人終成眷屬，兒孫自有兒孫福。”天靈用這些話安慰起了自己。
天靈慢慢地走了過去，輕聲說：“玄衣在想那個混小子嗎？真生氣了嗎？為師替你教訓他去。”玄衣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傅會突然來到，所以剛開始顯的手足無措。鎮定下來的時候，想到自己的師傅說的話，不由得臉色紅的像一朵晚霞。不過立即立即回答說：“不要師傅，他沒有。”“哈哈哈，女生真是外向，還沒有嫁人呢，胳膊肘已經向外拐了。”玄衣抓住天靈的胳膊說：“師傅你誤會了，我是怕把你累着，他啊我自己去教訓就可以了。”天靈有點不忍心的說：“玄衣你知道我們要走了嗎？”興高采烈的玄衣現在已經變得有些落寞了，但是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琅琊三君的酒席還在持續，中間霸羽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天空送進了房間，但是沒有再次回去。霸羽在無聊的時候隨便走，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來到了原來的瀑布旁邊。看着大靈兒的墳墓一言不發，昔時玩樂的情景再次浮現在了腦海里。慢慢地失神了……
在相隔不遠的地方，玄衣也在獨自神傷。還沒有熟悉，有的只是男女之間那種朦朧的感覺，但是那種感覺還沒有生長，就要離開了。這對於沒有一點感情經歷的玄衣來說真是一個不下於噩夢的殘忍消息。或許站得久了，玄衣失神的向回走去了，沒走幾步就看到霸羽看着一個墳墓出神。玄衣剛想興奮地喊霸羽，但是立刻把那種興奮扼殺了，玄衣再次痴傻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離開了，霸羽眼睛有點濕潤了，他再次在心裏發誓，“我霸羽這一輩子不會再讓自己的家人受一點傷害，我要神擋殺神，佛擋**，我要破天毀地，要讓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束縛不了我。”霸羽的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了，玄衣以為霸羽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便立即向前攙扶。
霸羽回頭一看竟然是玄衣，心裏立即暖了起來，大靈兒給他的創傷也在慢慢的減輕。霸羽用一種低沉的聲音說：“你怎麼在這？”玄衣看着霸羽有些蒼白的臉溫柔地說：“怎麼了，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嗎？”霸羽一愣，慢慢的說：“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有點感傷罷了。”玄衣倒是很體貼地說：“能跟我說說嘛？”
霸羽沒有拒絕他，把事情的經過給玄衣說了一遍。玄衣是何等聰慧的人，能夠聽出霸羽還沒有從大靈兒的死中走出來。但是玄衣明白霸羽這種人用言語規勸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她只能把希望寄託給時間了，隨後玄衣很乖巧的把身體靠在了霸羽的身體上。時間……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能是一會，也可能是很長一段時間。玄衣突然開口說：“公孫我要走了，回天涯海角。”
霸羽感覺自己的心被什麼挖了一下，很疼，就像是嫂子走的時候一樣。霸羽並沒有挽留，因為他知道挽留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玄衣只感覺霸羽的身體猛然一顫，之後便沒有了任何的變化。玄衣很艱難的說：“你會想我嗎？”霸羽把玄衣輕輕地推了起來，魔荒翼一下子張開了，然後霸羽忍住劇痛掰下了一節骨節，送給了玄衣。
玄衣什麼都明白了，霸羽已經把她融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就像他的骨節一樣。他們的分別還像霸羽折斷自己的骨節一樣的痛苦。
玄衣走了，霸羽的心很平靜，但是很痛……霸羽又一次的站在了大靈兒的墓前。
傷神離別斷骨痛，輕眺霧海青山隱。孤雲一片向斜輝，隻身空守話孤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