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郭真榕的下場
文景萱自然知道“中招”是什麼意思。
臉色“嗖”的一下就變白了。
白姐繼續說道,“我也就是跟你關係好,還有你人也好,這才私底下告訴你的。”
文景萱立馬反應過來,連連點頭,“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白姐對我好。”
邊說邊趕緊從包里又是拿出一疊現金往白姐口袋裏放去,小心謹慎的說道,“白姐,這是一點小意思,你幫我個忙。”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白姐臉上浮起一抹淺笑,顯然對於文景萱塞的這一疊現金很是滿意。
文景萱用着很輕的聲音說道,“白姐,能不能幫我配一點安眠藥?”
白姐點了下頭,“可以,不過只能很少的量。”
“夠了,夠了。”文景萱連聲說道,“還有,我阿姨中招這事,你能不能不要讓她知道?畢竟這種事情,誰都不能接受的。她也是個苦命的人,有頭髮誰願意去當禿子?她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會來投靠我的。你就跟她說,是有點發炎,配點消炎藥,讓她以後這方面注意着點就行了。她都這個樣子了,又只有我這麼一個還有點血緣關係的親人了,我總不能不管她。”
白姐看着她,用着略有些同情的眼神,然後點了點頭,“你啊,真是太好說話了。這要是換成別人,肯定立馬就撒手不管了。哪有你這樣的,還往自己身上攬。行吧,你都這麼說了,我幫你吧。”
文景萱抿唇一笑,“謝謝你,白姐!”
白姐笑了笑便是離開了。
文景萱的眼眸里閃過一抹陰沉,雙手緊了緊,做出一個決定。
郭真榕從手術室里出來時,文景萱還是坐在外面玩着手機,跟以前的每一次沒什麼區別。
白姐就按着文景萱剛才跟她說的告訴郭真榕,發癢是因為有點炎症,年紀不輕了,以後這方面注意着點。
給她配了點消炎藥,內服外抹的都有。
郭真榕也沒懷疑,只是覺得有些尷尬。
然後又是將文哲與老太太在心裏恨了一遍。
炎症,肯定就是在天橋的那一天一夜給弄的。
該死的老東西,上次就應該多悶一會,那樣就一定把她悶死了,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了,她也不會落的這般下場了。
她這輩子都不會有好下場,這輩子都抱不上孫子,也不會有兒子送終。她會孤獨終老的!
回到出租屋,文景萱就將今天的發票遞給郭真榕,七七八八的加起來又是近兩千的費用。
“怎麼這麼貴?”郭真榕略有些懷疑的看着她,“這種小診所不是應該便宜的嗎?怎麼每次都上千的?”
文景萱涼涼的瞥她一眼,“你這是一般的小傷小痛,傷風感冒嗎?你這都感染上炎症了,我能不讓人家給你用好的葯嗎?要不然我送你去大醫院,你看看沒個上萬,行不行!”
郭真榕想想也是,這段時間總是痒痒的,很是不舒服,還有她的腿也是有給她上藥的。
再說了,這有發票。
“我也沒說什麼,我不去大醫院。”郭真榕一臉很肯定的說,“萬一被文哲和那老不死的知道,我藏着錢,肯定得給我搶過去。行了,你當我什麼也沒說。以後有什麼問題還是去這診所。”
說著自己推着輪椅去開了保險箱,開的時候很是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身體擋着,不讓文景萱看到她輸的密碼。
然後拿出兩千現金遞給文景萱。
文景萱冷冷的看着她,“兩千?我開車送你去油費不用的嗎?我把你背上背下的,力氣不用的嗎?你住我的,房租水電都不用錢的嗎?你真把我當成是免費的傭人了嗎?兩千,你倒是拿得出手啊?我已經照顧了你一個多月了,是不是也應該給我點工資了?怎麼,難不成你還打算把這些錢帶到下面去嗎?”
“萱萱,我們母女倆就指望着這筆錢過日子了。”郭真榕很是無奈又一臉好脾氣的說,“我們得省着點用的,我們都沒有收入,要是再這麼大手大腳的花着,總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我不是不給你,我的錢不還全都是你的嗎?等我的身體稍微好了一點了,我們離開這個城市去另外的城市,我們不還得買個房子嗎?這可都是要花錢的。所以,我們省着點花總是沒錯的。”
“哼!”文景萱涼涼的哼了她一聲,接過錢,“你最好說的都是真的。你現在也沒別人可靠了,只有我這個女兒能靠得住了。要不然,我要是不管你,你真是連個自理能力都沒有。”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郭真榕連連點頭,“我肯定說的都是真心花,我們母女倆也只能相依為命了。”
“你先坐着,我去燒水給你泡葯。”文景萱瞥她一眼,拎着那一大袋子葯進廚房。
郭真榕坐在輪椅上,仰頭看着天花板,說不出來的感覺。
如果不是她手裏還有這筆錢,文景萱又怎麼可能會搭理她?
真是人情冷暖啊,連親生的女兒都要靠金錢來維持。我
那一種蒼涼的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想着還在牢裏蹲着的文景瑞,郭真榕又是一陣心塞。
如果換成是瑞瑞,肯定不會如文景萱這般心硬,一定會很好的照顧她的。
可惜……
“吃藥了。”郭真榕還在惆悵着,文景萱已經拿着一杯白水,一杯泡好的中成藥,還在幾顆西藥,往她面前的桌子上一放,“人家說了,你這是炎症,這是配的消炎藥。還有,那些藥膏,一會你自己擦一下。臉都讓你給丟盡了,這麼大年紀了,還因為這種事情炎症。”
她的語氣里是透着責備的,數落的。
郭真榕看着她,長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我有什麼辦法?文哲那個沒良心的狗東西把我丟到那種地方,我就算想逃也有心無力。”
一想到文哲,郭真榕那真是叫恨的想殺了他。
不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嗎?
他倒是一點夫妻情份都不念啊!
還人把她害成這樣,真是人神共憤!
“總有一天,那母子倆會得到報應的!”郭真榕咬牙切齒的說道。
“行了,不用說那些沒用的話了。”文景萱一臉嗤之不屑的說道,“你還能怎麼樣?去找他們拚命嗎?你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看看你自己,都成個什麼樣了!苟活着吧,你也不是那老不死的對手。還沒靠近他們家,就被他們給弄死了。把葯吃了,讓我輕鬆點,就是對我最好的照顧了。”
郭真榕又是恨恨的一咬牙,拿過那杯泡好的中成藥,一仰頭悶掉。
又將那些個西藥,一份一份的都按量吃了。
“我先回房間擦藥,你進來幫我一下。”郭真榕看着文景萱說道。
文景萱瞪大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讓我幫你?你倒是好意思啊!我不幫,你自己弄!我小產的時候,你也沒來照顧我一天。這種噁心的事情,我……”
“我只是讓你扶我到床上!沒讓你幫我上藥!”郭真榕打斷她的話,氣呼呼的說道,“再說了,你一個女兒,照顧我這個親媽,難道不應該嗎?你小的時候,我給你把屎把尿的,我也沒嫌棄過你!你倒是嫌棄我?”
文景萱咬牙,“要不是因為我們對你有用,可以讓你飛黃騰達,讓你過上豪門好日子,你會把我們生下來嗎?”
“你怎麼就不是文哲的女兒呢?”郭真榕直直的盯着她,似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文景萱聽,“你這冷情冷血的性子倒是跟他十足的像了,怎麼就不是他的女兒?”
“那就要問你了!”文景萱冷冷的說道。
“文景萱,你還想不想要那筆錢了?”郭真榕氣呼呼的輕吼,“想要的話,就推我進房間,扶我上床,我要上藥。”
文景萱冷盯她一眼,推着她的輪椅進房間,又將她抱到床上。
說實話,在抱郭真榕的時候,她是很嫌棄的。
那種病,誰不厭惡!
但是,為了那筆錢和那些珠寶,她忍了。
只是一出房門,她就立馬進洗手間,和洗手液將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
郭真榕坐在床上,有些吃力的抹着葯,眼皮老是往下壓,很重,很想睡覺。
她也知道,有些葯是略有安眠成份的,吃了之後會覺得很困。
快速的將葯抹好,躺在床上便是睡著了。
文景萱進房間,看着褲子都沒穿的郭真榕,就這麼躺在床上睡著了,眼眸里劃過一抹厭惡的表情。
“媽,媽!”站於床沿上,輕喚着。
郭真榕沒反應,睡的很熟。
文景萱又拿一旁的一個盒子,往郭真榕身上拍了拍,“醒醒,郭真榕,醒醒!”
郭真榕還是沒反應,睡的很熟。
見此,文景萱的臉上揚起一抹得逞的陰笑,直接將盒子往她身上一扔,恨恨的說,“你就自生自滅吧!想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做夢吧!郭真榕,你也會有今天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是我的親媽,你卻親手把我毀了!如果不是你,不是你把我送到文哲的床上,讓他把我睡了,我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你話該是這個下場。錢,我都拿走了,這是你欠我的!”
文景萱拿過一盒橡皮泥,將郭真榕的十個手指指紋全都印下,朝着沉睡中的郭真榕恨恨的瞪去一眼,直接將整個保險箱搬走,沒有一絲猶豫與遲疑,頭也不回的離開。
郭真榕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整個人還是暈暈沉沉的,就像是沒有睡醒一樣。
一個盒子丟在她的身邊,窗帘沒有拉上,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小區的路燈亮着。
感覺肚子有些餓,沉了下眉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撐身有些吃力的坐起來,“萱萱,幾點了?外面天都黑了,我怎麼睡了這麼久?我有點餓了,你做點吃的給我。”
並沒有文景萱的應聲,屋子裏冷冷清清的,就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郭真榕想,可能是半夜了。
文景萱睡在外面客廳的沙發上。
這一個多月來,都是她睡在房間的床上,文景萱睡在外面客廳的沙發上。
當然,這是她要求的。
她是長輩也是病人,自然應該睡床。
文景萱年輕,睡的差一點沒什麼。
再說,沙發也並不差的,還是挺軟的。
“萱萱,萱萱!”郭真榕加重音量叫着,很費力的將自己移坐到輪椅上。
下體處又是一陣陣的癢意傳來,還伴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很難聞。
就連她自己都有一種噁心想吐的感覺。
郭真榕的眉頭擰了一下,心情有些煩躁。
自己搖着輪椅出房間,有些不悅的大叫着,“文景萱,我肚子餓了,給我……”
客廳里並沒有文景萱的人影,而那一個放在沙發矮几上的迷你保險箱,已經不翼而飛。
郭真榕有那麼片刻的怔神,眼眸就那麼直直的盯着那張矮几,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五秒后,猛的反應過來。
“啊,啊!啊!”郭真榕大叫着,整個人瘋了一樣,推着輪椅在原地轉着圈,卻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不會的,不會的!萱萱,你不會這麼對我的。我是你媽啊,我是你媽!你不會這麼對我的!”大叫着,然後又進房間,打開衣櫃。
柜子裏,文景萱的衣服全都在,並沒有拿走。
只是當她打開那個抽屜時,郭真榕卻是傻眼了。
文景萱的身份證,銀行卡之類的所有證件,全都沒有了。
趕緊又推着輪椅到窗戶邊上,很費力的探出身子去。
樓下那輛屬於文景萱的QQ車,也不見了。
“該死的!文景萱,你這個殺千刀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竟然拿走了我所有的積蓄!那是我一輩子的積蓄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是你媽,我是你親媽!你這是要我的命啊!要我死啊!”
郭真榕大叫着,撕心裂肺的大叫着,雙眸是一片赤紅的,就像是要着火一般。
視線落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一把抓過,顫抖着手撥打着文景萱的手機號碼。
“喂。”文景萱竟是接了,只是語氣是那樣的冷漠,還帶着一絲厭惡。
“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保險箱?你是不是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是不是把我丟下了!文景萱,你告訴我,你沒有這麼做!”
“是,我拿走了保險箱,拿走了所有的錢和首飾!”文景萱冷冷的說道,“這是你欠我的,郭真榕。我只是拿走我應得的!”
“我沒有欠你的!那些錢都是我的!”郭真榕撕吼着,“文景萱,我命令你現在馬上立刻把錢拿回來還給我!那是我的,不是你的!我沒有欠你的!文景萱,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我是你媽啊,我是你親媽!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把錢還給我啊,那些都是我的!是我的!”
郭真榕喊到最後都哭了,哭的很是傷心痛苦。
那些錢和珠寶,就是她的命根子啊!
那個白眼狼,竟是全部拿走了,一點都不給她留啊!簡直就是在生生的剮她的肉,喝她的血!
“親媽?呵!”文景萱冷笑,“哪個親媽會親手把自己的女兒送到男人床上?還是她自己的男人!郭真榕,你覺得你配當一個媽嗎?你為了自己過着好日子,可以把親生女兒往火坑裏推。你現在還有臉跟我提你是我親媽?郭真榕,我告訴你,從你把我送到文哲床上那一刻起,我時時刻刻都在想着,怎麼讓你生不如死!”
郭真榕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在“砰砰”的跳着,呼吸很是急促,“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好啊!你怎麼這麼好壞不分啊!我要是不這麼做的話,你……”
“你放屁!”文景萱恨恨的打斷她的話,“你要是為了我好,你就不會把我送給文哲那個老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會像現在這樣過着!是你毀了我的一切!如果不是你說你手裏有這筆錢,你覺得我會把你接過來,還照顧你這麼長時間嗎?我就是衝著你的錢來的!現在好了,錢是我的,你就自生自滅吧!”
“保險箱有密碼的,沒有我的指紋,你打不開!”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文景萱冷冷的說,“至於你的指紋,十個手指頭,我都復了。”
“你……文景萱,你這隻白眼狼!我……我要報警,你這是盜竊!”郭真榕恨恨的說。
“你儘管去報好了!”文景萱無所謂的說,“警察還沒到,我保證文哲和那老東西先到!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得到並不是炎症,而是中招。你得愛滋了!你沒得治了!”
“你胡說!你胡說!”郭真榕恨恨吼着,“文景萱,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愛滋!”
“信不信隨你!”文景萱不以為意的嗤笑,“以後你自己好自為之,自生自滅吧!這都是你該得的下場!”
說完,掛斷了電話。
“喂,文景萱,文景萱!”郭真榕大叫着,然後快速的撥回去,已經提示關機了。
“啊,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這麼對我!那是我的錢,都是我的錢啊!我你這個白眼狼,你把錢還給我!還給我!”
郭真榕大叫着,怒吼着,但一切都已經晚了,於事無補了。
只覺得胸口一陣腥味傳來。
“噗!”郭真榕吐出一大口血來。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她癱坐在輪椅上,嘴裏不停的重複着這句話,整個人都是獃滯的,木然的。
原來又換成“我沒有愛滋,我沒愛滋,騙我的,騙我的!”
這大半夜的,這個屋子裏的動靜太大,直接吵到了隔壁。
隔壁的人很生氣,直接衝過來要敲門罵人,結果在門口便是聽到了“我沒有愛滋,我沒有愛滋”這句話。
愛滋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那都是如瘟疫一般的令人恐懼。
於是,大半夜的,人家一個電話打到房東那,要求房東把這人趕走,要不然就是他們全部搬走。
於是,郭真榕還沒從錢財全部被文景萱捲走的怒火中緩過來,門被人打開。
幾個穿着隔離服一樣的壯漢衝進來。
“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郭真榕大叫着。
“你哪來的?給我滾出去,我沒有把房子租給你!你這個骯髒的東西,別髒了我的地方!”
“我是我女兒的房子,我住我女兒房子,你們憑什麼趕我走!”
“我呸!給我扔出去!一個有愛滋的骯髒貨,給我滾遠一點!”
不管郭真榕怎麼的掙扎,怎麼的反抗,最終還是被丟出去了。
就把她丟在大馬路上,房間裏所有的衣物之類的,只要是她們帶進來,全都丟給了她。
郭真榕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
佟梔言不去學校上班了,開始休產假,安心在家待產。
俞深海手裏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到她的名下了。
俞深海就算再不樂意,也沒有辦法,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簽轉。
至於公司,他自然是不能再能與管理了。
手裏的百分之十股份,已經足夠他生活下半輩子了。
俞雲海並沒有將他趕盡殺絕,只是讓他不用再參與公司的動作與管理,直接就讓他當了一個閑散之人。
這對於俞深海來說,已然是最大的懲罰了。
像他這樣的人,就應該讓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拿走他最在意的東西,就等於是要了他的大半條命一樣。
俞深海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俞氏集團,要不然他也不會做出那等喪盡天良之事。
公司從他的手裏被搶走了,也就是跟要了他的命一樣,他一下子就蒼老了二十來歲,整個人都沒精神了。
而最要他命的是,馮嵐竟是要他履行承諾,將他手裏僅有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轉給俞軒寧。
俞深海毫不猶豫的拒絕,這要是連僅有的這點股份都沒有了,他還有活着的希望嗎?
於是,馮嵐就每天都跟他鬧。
鬧到最後,他也就回那個家了,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的公寓裏住着,反而還清靜了不少。
佟梔言見到許蒙是在醫院。
佟梔言是來做產前檢查的,慕容煜陪着來的,檢查結束出醫院時在門口遇到許蒙。
許蒙好像是來談業務的,但是顯然沒有談成的樣子。
“好久不見,梔言。”許蒙淺笑着與她打招呼,很是客氣又友好的樣子。
“挺好。”佟梔言點頭,“怎麼,你來談業務?”
“對!”許蒙點頭,“談完了。來做檢查嗎?”
“是的,產檢。”
兩人的聊天感覺有些尷尬的樣子。
“寶寶還好嗎?”許蒙問。
“挺好,很正常。”
“離預產期還有多久?”
“還有十周。”
許蒙轉眸看向慕容煜,問,“慕容先生,我能和梔言聊聊嗎?如果戀方便的話,去對面的咖啡廳坐坐。”
“好。”佟梔言點頭。
慕容煜送佟梔言到對面的咖啡廳,“我在那邊坐着,有事叫我。”
“好,知道了。”佟梔言嫣然一笑。
“看到你現在幸福,我也就安心了。”許蒙朝着慕容煜看去一眼,笑盈盈的很是欣慰的說道,“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對。”
“算了,都過去了。”佟梔言無所謂的說道,“如你說的,我現在過的挺好的。你呢,怎麼樣?許叔還好嗎?我也很久沒見許叔了。”
“我爸挺好的,也從我媽的事情中走出來了。我讓他退休了,別去工地了。沒事就在小區和其他老頭老太的打打牌,跳跳廣場舞的。”許蒙緩聲道。
“挺好。”佟梔言點頭,“許叔這個年紀,也確實好退休了。工地上的工作也確實太累人了。能從蓮姨的事情走出來,也不容易。你還是要多關心他,就怕他嘴上說是放下了,其實心裏根本就沒放下。”
“嗯,我知道。我會多關心他的。”許蒙頓了頓,有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佟梔言看着他,很是平靜的說道。
許蒙彎唇一笑,倒是一副尷尬但是卻又釋然的樣子,“也沒什麼。只是沒想到,自己會是慕容前程的種,竟然和你老公成了堂兄弟。不過慕容前程也沒了,我們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的也就隨着他的離世結束了。你讓慕容煜放心,我不會來跟他爭家產的。”
“呵,”佟梔言低低的一笑,帶着一副半玩笑的樣子,“爭家產,你不應該是去跟慕容越爭嗎?跟我老公有什麼關係呢?”
許蒙微怔,隨即輕輕的一笑,點頭,“也是。我們這樣,算不算是握手言和了?”
“說得好像我和你鬧過很大的不愉快似的。”佟梔言笑盈盈的說,然後臉色一正,很認真的說,“許蒙,之前那次事情,我應該謝謝你的。謝謝你幫我。”
許蒙抿唇一笑,“就當我將功補過了。我們做不成情侶,希望可以繼續做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那種,可以相互幫忙的朋友。”
“當然!我們一直都是。”
“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梔言!”許蒙很開心的說道。
佟梔言和慕容煜離開了,許蒙獨自坐着喝咖啡。
對面的椅子上,有人坐下,“聊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