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慕容芳華收拾慕容前程
“郭真榕!”老太太很是憤怒的瞪着郭真榕,“你是不是給我兒子戴綠帽了!說,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別的男人的野種!”
郭真榕一臉慘白的看着慕容芳華,那眼神真是想要殺人,“她一個白痴的話,你也信?你是不是也躺久了變白痴了?”
慕容芳華拍着手,很是興奮的樣子,繼續一臉神秘的說,“我告訴你哦,那個男人可年輕,可漂亮了,就跟我二哥那樣,很漂亮的哦。她還抱着那個男人,還咬他的嘴巴。是不是咬完嘴巴,就會懷孕?哎呀!”
慕容芳華一聲尖叫,然後臉上的表情像是很嚴重的樣子,“媽媽和那個男人抱抱,咬了嘴巴,就懷孕了。大嫂和那個男人抱抱,咬了嘴裏巴也懷孕了。哦,我懂了!抱抱,咬嘴巴,就會懷孕。她也懷孕了!哎呀,我不要和你兒子抱抱,也不要和他咬嘴裏,我才不要懷孕!”
這一通話里,流露的信息可多了。
慕容芳華眨動着她的眼睛,繼續童真無限的看着郭真榕,然後又轉眸看向老太太,用着很是燦爛又好奇的語氣問,“懷孕是不是會肚子鼓起來?就像我大嫂那樣,肚子鼓得跟個汽球一樣?然後醜醜的?”
老太太氣啊,慕容芳華每說一個字,她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等慕容芳華說完的時候,她的臉已經是漆黑漆黑,就跟鍋底沒什麼兩樣了。
“郭真榕,你最好肚子裏的孩子是阿哲的!否則,我有你好看的!”老太太惡狠狠的盯着郭真榕,一字一頓的說道。
邊說邊掏出手機給文哲打電話,“現在馬上來醫院,我懷孕郭真榕這女人給你戴了綠帽!”
文哲正在公司與高管們開會,這段時間公司情況百出,各種客戶一個接一個的流失。
接到老太太的電話,顧不得那麼多,離開會議室,直奔醫院。
“什麼?羊水穿刺?”郭真榕盯着老太太與文哲,眼眸里儘是恐懼與害怕。
羊水穿刺是什麼,她不會不知道。
如果這兩個孩子是文哲的,她可以理直氣壯。但是,這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文哲的,如果羊水穿刺一做,她還有什麼活路?
“不!我不做!”郭真榕咬牙,恨恨的瞪着慕容芳華,一臉堅定的說道。
“由不得你做不做!”老太太凌視着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必須做!”
“媽,媽!我們不做好不好?”郭真榕趕緊討好的看着老太太,一臉乞求的說,“我年紀不小了,懷這兩個孩子不容易,羊水穿刺這手術危險性很大的,還很容易感染。我保證孩子絕對是阿哲的。萬一到時候傷到孩子,怎麼怎麼辦?”
“你的保證在我這裏沒用!”老太太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真的傷到孩子,我們不怕沒人給阿哲生孩子。反正這個羊水穿刺必須做!阿哲,叫醫生!”
郭真榕知道,她完了,再也沒辦法翻身了。
慕容芳華看着郭真榕,臉上揚起一抹陰笑,只是一閃而過而已,她的臉上則是一直掛着清澈的,童真的,燦爛的,又好奇的微笑,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心機與城府的孩童。
郭真榕幾乎是被架着上的手術台,她的反抗與拒絕沒有任何意義。
老太太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出結果,錢什麼都不是問題,反正她就是要最快看到結果。
郭真榕看着那一枚長長的針扎進自己的肚子裏,抽取出少量的羊水時,整個人癱軟了。
……
俞麗艷的屍體被發現時,已經是十來天後的事情了。
可能是慕容芳華故意的,故意沒有關別墅的大門,也故意將那房間的衣櫃門開着,然後正好小區裏有人在遛狗,而那一隻大狗直接掙脫主人手裏的繩子,朝着慕容芳華的別墅衝進去,結果竟是叼出來一截手指。
於是那人恐慌之下報的警。
結果在裏面發現了俞麗艷的屍體。
都已經有些腐爛了,她的臉上還遮着那一疊油紙。
慕容芳華被請去了警察局。
“嗚,我不知道,是那個人讓我做的,他教我這麼做的。”慕容芳華坐在凳子上,一臉害怕又不知所措的看着審問她的工作人員,眼眶裏全儘是眼淚,“他說這是一個很好玩的遊戲,那我就玩了。”
“那個人是誰?”工作人員問。
慕容芳華一臉可憐巴巴又很是無辜的看着他們,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一臉茫然的樣子,“他說他是我二哥,可是我不認識他。我二哥怎麼可能這麼老呢?我二哥才不會像他那麼丑,我二哥很年輕的。可是,他說他是我二哥。”
關於慕容芳華的事情,之前那天俞氏集團的記者招待會上,她出現過。
莫名其妙的指控俞氏集團現在的董事長俞雲海與她的二嫂有一腿,結果證明卻是慕容芳華現在是個傻子,腦子壞了。
她現在的智商也就是五六歲的時候,根本就是個孩子,別人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
所以,工作人員對於她的說話無疑。
拿出一張慕容前程的照片,“你說的可是他?”
慕容芳華重重的點頭,“就是他,就是他。他說是我二哥,是他教我這麼做的。我到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是他把她搬到車子裏的。他說,她睡著了,讓我找個地方讓她睡的舒服一點。我不知道去哪啊,然後也是他告訴我的,他說那是我家,讓我把她放到我家。然後還說,她睡著了會冷,讓我給蓋點東西在她臉上。我就照做了。”
監控調出來,車子裏只有慕容芳華一個人,也是她開的車子,車子駛入她所有的小區后,就沒有別的監控了。
還有,法醫的屍檢報告出來,俞麗艷的身上確實有很多被打的痕迹,那手指印的大小來看,是個男人的。
脖子上也有被勒的痕迹,但致死的原因是窒息。
慕容前程也被請到了警察局問話了。
只是他說的話,又有誰會信呢?
慕容芳華是個傻瓜白痴,幾乎整個文城的人都知道啊!
慕容家的人都被請去協助調查了,結果,每個人說的都一樣,慕容芳華傻瓜了,前段時間出了一點意外,現在腦子不清楚,就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慕容前程真是有口說不清了,他甚至都在情懷疑,那天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幻覺了,才會覺得慕容芳華是個正常人,而不是傻子。
那天,她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一點白痴的樣子也沒有。
只是那天,他過於緊張與害怕,竟是沒有發現。
俞麗艷臉上的指紋,對比之後證明就是慕容前程的。
慕容前程一下子癱了,他的故意傷人以及唆使他人殺人一案,將擇日上庭。
看守所,慕容越來看慕家前程。
“越兒,慕容芳華那個賤人,是她陷害的我!你給我找律師,屍檢報告不是說,脖子上的掐勒並不是致死的原因嗎?致死是窒息。我沒唆使她這麼做,她是在裝的,都是在裝的。她沒有變傻瓜,那天她很正常,說話條理清晰,思路明確。”
慕容前程看着慕容越急急的說道。
才不過短短五天而已,他整個人卻像是蒼老了十幾歲。
此刻的他,看着就像是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完全沒有了以往的精神。
頹廢,沮喪,焦躁,狂怒,所有的情緒都在他身上流露出來。
慕容越看着他,沉沉的,冷冷的,帶着一抹平靜的疏離,然後淡淡的說,“爸,你認罪吧!”
“什麼?你說什麼!”慕容前程一臉不可思議的,很是震驚的看着慕容越,簡直無法相信這句話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
“慕容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慕容前程朝着他怒呵,“你讓我認罪?我是被設計陷害的,我並沒有做,我為什麼要認罪?你是我親兒子,你不幫我也就算了,你還讓我去認罪送死?慕容越,你這個孽子!我真是白生養你了!”
慕容越深吸一口氣,眼眸一片清冷的看着他,沉聲道,“不認罪還能做什麼呢?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有誰相信你的話,相信慕容芳華沒有傻?慕容煜一家人,謝煥一家,還有文哲母子,就連俞深海與馮嵐兩夫妻,所有的人的口供都一致,說慕容芳華是個傻子。你覺得你一個人的口供才推翻他們那麼多人?”
慕容前程一臉鬱悶憋屈卻又十分不甘,“那我也不能認罪!我沒有做過!我是打了她,也差一點把她掐死。我也以為我把她掐死了。但現在的屍檢結果是沒有!我頂多也就是殺人未遂,而不是有預謀的唆使他人殺人!你是我兒子,你就得幫我。你給我請律師,最好的律師,我不要下半輩子在這裏過!”
“爸,沒用!”慕容越沉聲道,“你現在除了認罪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慕容越!”慕容前程咬牙切齒的怒視着他,“你是不是也恨不得我死!”
慕容越眉頭擰的很緊,眼眸一片沉寂冷郁,深吸一口氣,一臉凝肅的說,“爸,就當是為了我好。你認罪吧。”
“你說什麼?”慕容前程直直的盯着慕容越。
慕容越很無奈的搖頭,“我答應你,一定把公司拿過來。你就當是為了我好,認吧,別硬撐了。慕容芳華說了,只要你認罪,她幫我把公司拿過來!”
“你——!”慕容前程瞪大了雙眸恨恨的盯着慕容越,“所以,你是答應跟她合作了?”
慕容越點頭,“對,我答應了!我沒有理由不答應。你這輩子最大的願意就是從大房的手裏奪過公司。我答應你,一定幫你達成這個心愿。慕容集團以後就由我們二房掌管。所以,你認罪吧!”
“呵!呵呵!”慕容前程笑了,笑的很是無奈又絕望,“好,好!真是我的好兒子!我總算是沒有白生養你啊!行,我認罪,為了成就你,我認罪!你走吧!”
慕容越沒再說什麼,只是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便是離開了。
而慕容前程,感覺一下子又是蒼老了好幾歲,那種感覺,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無助,孤寂,失望,最後是絕望的。
……
郭真榕的羊水穿刺一周后出來了。
結果自然,肚子裏的兩個孩子都不是文哲的。
老太太氣啊,氣的兩眼都翻白了,差一點沒暈死過去。
這個該死的賤人,再一次給她兒子戴了綠帽。
想拿兩個野貨來冒充他們老文家的種。
賤人,你真是死十次都不夠啊!
郭真榕還躺在病床上,老太太和文哲便是直接給她辦了出院手續。
“媽,媽!阿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郭真榕顧不得腿上,“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幾乎是抱着文哲的人腿,聲淚俱下的哭救着,“我求你們不要趕我走,讓我留在家裏。我願意當牛做馬的侍候你,媽!求你讓我留下,我真的錯了。”
“侍候我?”老太太涼涼的瞥着她,“你現在這個樣子,還侍候我?我用不起!郭真榕,你這個賤人,我告訴你!就你做的這些事情,我讓你死十次都不為過!說,這兩個野種是哪來的!”
“我……我……”郭真榕坐在地上,吞吞吐吐的,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老太太抄起放在一旁的拐杖,毫不猶豫的朝着她揮過去,“說不說!”
這一拐杖打的很重,郭真榕只覺得自己的背都要斷了,那種五臟六腑都被打碎的感覺,很不好受。
“你不是很橫嗎?不是很能嗎?啊!還想把我悶死!”老太太恨恨的瞪着她,那種咬牙切齒的樣子真是恨不得把郭真榕給吃了。
邊說拿着拐杖又是一拐杖揮過去。
郭真榕只覺得喉嚨里一股腥味傳來,然後“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來。
“別以為吐點血我就會放過你!說不說!”老太太恨恨的瞪着她。
文哲就坐一旁,面無表情的冷眼旁觀着,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不管怎麼說,他和郭真榕也是有近三十年的感情,二十年的夫妻關係,然而在他眼裏,此刻卻是看不到一絲情感。
郭真榕轉眸看向文哲,痛苦絕望之際已經沒有別的感覺了。
她當初到底怎麼會看上這個男人的?
竟是這般冷血無情又沒有一個男人的樣子,什麼事情都是聽老東西的。
濃吸一口氣,重重的閉了下眼睛,郭真榕沉聲道,“那天在環球壹號跟你發生關係的人並不是我!我很想跟你發生關係,拿到你的**,但什麼也沒有。不管我怎麼做,怎麼努力,我甚至連嘴巴都用上了,你就是站不起來,就那麼軟趴趴的躺着。我無奈之下,花錢從別的男人那裏拿來的,去外省做的人工授精。”
“你這個賤人!”老太太氣憤之下,又是一拐杖掄過去。
文哲“騰”的一下走至她面前,蹲下,重重的捏起她的下巴,“說!那天和我發生關係的是誰!”
郭真榕咬着牙,恨恨的瞪着他,冷冷的一笑,“不知道!”
“不知道!”文哲反手一個巴掌攉過去。
郭真榕只覺得耳朵都要被打聾了,“嗡嗡”的叫着。
然而,她卻是笑的一臉詭異的樣子,用着陰森森的眼神看着他,“文哲,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我就是要讓你這輩子都不知道她是誰。我還告訴你,她是個你心心念念都想得到卻從來都只能在夢裏猥褻的女人。那天,是她要求我不要告訴你,是她要求我守口如瓶的。我既然答應了她,就必須做到。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
“賤人!”文哲又是一個反手的巴掌攉過去,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真是恨不得把她給扇死了!
“阿哲!”老太太沉聲喚着他,一臉冷沉的說道,“下手悠着點,別犯和慕容前程一樣的錯!為了這種女人把自己給搭進去了,不值當!死,對她來說太便宜了,就要讓她下半輩子生不如死!”
慕容前程的事情,可謂的鬧的人盡皆知,老太太自然也是清楚的。
精明如她,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兒子為了郭真榕這麼一個女人而葬送一輩子。
可以打,可以罵,也可以折磨,但是絕對不能鬧出人命來。
文哲又是一個巴掌扇過去,“我留着你的賤命,讓你下半輩子如螻蟻一般的活着,沒有尊嚴的活着!”
老太太一臉嫌棄的瞥一眼郭真榕,“把她丟出去,丟到最骯髒的地方去,讓那些從來都沒有沾過女人的老乞丐們享受享受!這也算是她下半輩子唯一還能做的好事了!”
“老東西,你會不得好死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郭真榕恨恨的瞪着老太太,如詛咒一般的說道,“你這輩子都別想有孫子!也不會有兒子給你送終!我詛咒你,過的比我還慘!”
“啪!”老太太一個巴掌甩過去,“嘴硬!信不信我先撕了你的這張嘴!”
郭真榕被文哲如丟垃圾一般的丟出去了,如老太太所言,就是丟到了文城流浪漢最多的某處天橋底下。
那一群流浪漢,在見到郭真榕時,就像個貓聞到了魚腥味,又像是餓狼聞到了肉腥味,好幾個一窩的朝着郭真榕撲過來。
不管她怎麼的叫喊,怎麼的掙扎,都無濟於事。
而她又是雙腿行動不便,就如同鑽板上的那條魚一般,任由着他們宰割,糟蹋。
然後感覺到兩腿間有一股暖流襲來,肚子如絞一般的痛。
這兩個孩子,在折騰了這麼久之後,終於保不住了,離開了她的身體內。
而那幾個撲在她身上的骯髒男人,卻並沒有要停下離開的意思,繼續折騰着她。
郭真榕聞着他們身上那一股股難聞的味道,看着那一個個髒的連臉都看不清楚的男人,“嘔”的一下,狂吐不止。
然而,卻是遭到了他們一群揍打。
揍打過後不是繼續各種折磨,她就像是一塊肥美的肉,讓他們眼讒到流口水。
郭真榕有一種想死的衝動,但是又滿腔的不甘心。
當一切終於安靜下來,停止下來的時,已經是過去了一天一夜。
不管她流了多少血,那一群人還是如群魚搶食一般的撲在她身上。
郭真榕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腿間已經麻木到沒感覺了,渾身上下是各種淤痕與抓傷,身上夾雜着各種難聞的味道。
她獃獃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如同一條死魚。
肚子傳來一陣絞痛,讓她蜷縮成一團,緊緊的抱起自己的身子。
眼角流下兩行眼淚,無助,彷徨與驚恐,還有飢餓與寒冷,包圍着她。
這一刻,郭真榕無比的懷念之前那養尊處優的好生活。
那時候,她的文太太當的是那般的風光無限。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竟是會落的這樣的下場。
如果當初她的心平一點,不那麼執着,不一心想着要將佟舒嫻母女置於死地。
如果當初文景萱不去勾引許蒙,不去破壞佟梔言的感情。
如果當初文景瑞不那麼衝動行事,姐弟倆總想着對佟梔言各種傷害。
那麼現在,她依舊還是風光無限的文太太,我還是兒女在身邊,文哲也不會這般對她。
她的兒子瑞瑞也不會成為一個廢人,也就不會被老太太如垃圾一般的丟棄。
只是這一刻,當所有的後悔都襲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郭真榕想到了文景萱與文景瑞。
文景瑞現在還在牢裏,自然是沒辦法再依靠了。
但是文景萱不同,她肯定還是過的好好的,至少沒有任何她的壞消息傳來。
只是這兩個多月來,她們母女一直沒有再聯繫而已。
她現在兩腿殘廢了,文景萱是她的女兒,那就有義務照顧她。
對,文景萱有義務照顧她的,是應該照顧她的,有責任的。
她現在應該想辦法找到文景萱。
好在那一群流浪漢只顧着在她的身上得到各種滿足,也並沒有將她的手機搶走。
這會,那群流浪漢在得到滿足后,又各自流浪尋食去了。
他們也只會在晚上的時候才會回到這裏。
這裏,就像是他們的家,晚是他們集聚一團。
此刻,這裏就她一人。
郭真榕顫抖着手,摸索出手機,撥打着文景萱的號碼。
希望文景萱沒有換過號碼,要不然,她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了。
“喂。”耳邊傳來文景萱冷漠的聲音,帶着一抹恨意。
“萱萱,是我!我是你媽,我……”
“我知道,有事嗎?”文景萱冷冷的打斷她的話,帶着不悅與不耐煩的沉問。
“我……我被文哲那個混蛋打斷了雙腿,被他趕出家門了。現在……”
“所以呢?你找我做什麼?”文景萱再一次打斷她的話,陰森森的問。
“宣宣,我是你媽,你是我女兒,我們……”
“能不能不講廢話!”文景萱十分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厲聲說道,“我沒這麼多時間聽你廢話!到底找我做什麼!”
“你是我女兒,你就有責任和義務照顧我!”郭真榕沉聲說道。
“呵!”文景萱冷笑,“責任和義務?我連我自己都快過不下去了,你覺得我還有這個能力來照顧你?你不知道我得罪的是誰嗎?慕容煜!你不知道佟梔言現在是誰的女兒嗎?俞雲海!她現在是俞氏集團最大的股東,你沒看電視嗎?你覺得,我們以前對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她現在會放過我們嗎?我還照顧你!你馬上就要給我來收屍了!”
“不,不,不!”郭真榕急急的說道,“我們離開這座城市,我們去一座沒有認識我們的城市,我們重新開始。但是我需要你的照顧。我有錢,我手裏還有錢!”
“你說什麼!”文景萱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似乎很是激動的樣子,“你手裏有錢?”
“對,我還有一點錢!”郭真榕很肯定的說道,“我以前背着文哲私藏了一點錢,並不是在卡里的,我租了保險箱,放在銀行保險箱裏。你現在趕緊來接我,我和你一起去保險箱打開,拿着錢,我們一起離開。”
“你在哪?”文景萱問。
郭真榕說了地址。
電話那頭的文景萱微微的怔了一下,但還是說道,“我現在過來,你等着。”
聽到文景萱這話,郭真榕露出了一抹滿意的淺笑。
只是笑過之後卻又一臉苦澀了。
親生女兒啊,母女之間的感情卻必須用錢才能讓她來接自己了。
如果換成是佟舒嫻和佟梔言,會怎麼樣?
郭真榕想着。
她想,佟梔言肯定不會這樣對自己的親媽。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孽。
文景萱倒也說話算話,半小時后便是到了。
開着一輛很普通的QQ車,將郭真榕扶進車裏。
看着她那已經廢了雙腿,文景萱的眉頭擰了起來,“怎麼會弄成這樣?”
身上的血漬已經乾涸了,一股難聞的味道。
文景萱本能的捂了捂口鼻,“臭死了!”
“先送我去醫院,我肚子痛,小產了。”郭真榕無力的說道。
“我哪有錢?”文景萱尖叫。
“我說過,我有錢就一定會給你。你先墊付一下,我是你媽,我還能虧了你?”郭真榕咬牙沉聲道。
“出來!”車門突然被人重重的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