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常在
自穿越過來,蘇暖雖然憑着心大這一良好優點,很快接受了穿越的事實,但是那個格格不入的孤獨,還是讓她覺得非常的壓抑。因此寫日記,就成了她最好的傾訴、發泄方法。
“幸好原身常年抄經,這字練的還是不錯,不然就憑我那狗爬字,估計一筆下去,全都糊成一團了。”
上輩子自大學畢業后,除了簽字填表就沒有動筆的蘇暖,看着筆下那漂亮的簪花小楷,不由地感慨道。
宮裏的生活很無聊,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蘇暖的日記也跟流水賬似的。
不過好在,宮裏的飲食和建築,都是蘇暖這個土包子沒見過的。這日記,也漸漸變成了美食大全和中國古建築圖解了。
哦,吐槽一下這萬惡的封建社會自然也是每天必寫的。
她好好一個有錢有貌有身材的妙齡美女,莫名其妙穿越成一個四十多歲老頭子的小妾,還不能讓她抱怨抱怨?
同時,蘇暖也把她能記得的雍正至乾隆時期發生的大事件都寫了下來。她的記性可不太好,要是現在不記下來,以後說不準就給忘了。
她是不想參與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但是就是因為如此,才更要洞察先機,明哲保身。
除了這些,蘇暖寫的最多的就是一些後世發明的東西,比如水泥、香皂、玻璃等工藝的製作方法了。
雖然這些水泥啊,香皂的製作方法,她現在出不了宮,是做不了這些東西。但是等雍正死了、乾隆上位,她還是有機會出宮的。
到時候,這可就是一大筆財富啊,她的後半輩子可就指望這些後世的“黑科技”了,現在當然要趁着還記得,趕緊把那些製作步驟記下來,順便抽空研究研究這些東西的實際操作。
蘇暖寫的很開心,很快就把那些煩心的事給拋到腦後了。
在把每日飲食,不是,是每天日記寫完之後,她就把“筆記本”往空間裏一扔,復又躺到了床上,服下最後一份洗髓丹,然後閉眼睡覺。
醒來后,卻發現天已經半黑了,卻並未點蠟燭,蘇暖一摸脖子,果然又出了一陣細密的汗珠。
“荷香,什麼時辰了嗎?”蘇暖爬了起來問道。
外間的荷香聽到動靜,連忙走了進來,打起帘子道:“小主,已經酉時兩刻(晚上五點半)了,小主可要起了?”
跟在後面進來的荷葉則麻利地把羊油蠟給點上,屋裏頓時亮堂了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嗎?”蘇暖打着哈欠道,“起吧,熱水可燒好了?我要沐浴。”
這洗髓丹的確不錯,就是每次服用完之後,她都會出一身汗,她大冷天的不得不每天洗澡。
“已經準備好了,奴婢這就讓小李子和小和子把熱水抬進來。”說著就讓人把浴桶抬了進來,然後兩人開始為蘇暖寬衣。
一開始被人服侍着洗澡時,蘇暖是極為變扭的。
作為一個有着現代靈魂的穿越者,蘇暖真的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體,哪怕對方是同性。反正自她有能力賺錢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進過公共澡堂了。
沒想到穿越到這裏、成了地主階級,自己反而又被人看光光了。
不過就算再怎麼變扭,經過這二十幾天,也慢慢適應了下來。現在的蘇暖,已經能面不改色地脫了衣服進入浴桶里泡澡了。
“小主這皮膚可真好,比奴婢那三歲的弟弟還嫩,那奶白奶白的。”荷葉一邊給蘇暖舀水,一邊讚歎道,眼中滿是羨慕。
這次荷香沒有怪荷葉冒失,她也覺得小主的這身皮膚好比以前好多了。又白又嫩,稍微用點力就出現一道紅印,這身好皮子要是被宮裏那些娘娘小主們看了,可要羨慕死。
荷香跟着感慨道:“小主這次生病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雖然這每天都出一身虛汗,但是每次出過汗,奴婢就覺着小主的身子好上一分。想是這些天出汗都在排毒養顏呢,看小主的氣色,也紅潤了不少,想是很快就要大好了。”
“是太醫院的太醫醫術高明,我喝了他們配的葯,自然好的快。”蘇暖坐在浴桶里,不動聲色地說道。
蘇暖越發覺得自己把洗髓丹分成30份服用是個明智的選擇。
她的身體要是一夕之間有那麼大的變化,作為最貼身伺候的荷香荷葉,不懷疑才怪呢!
“不過你說的不錯,我覺着這身上的汗是越來越少了,想來這身子很快就要好了。”服用完今天的最後一份洗髓丹了,這身體就徹底改造完了。
洗完澡,吃了點米糕。已經是辰時了,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了。
蘇暖沒有早睡的習慣,拿了一本《唐詩》坐在外間的榻上,就着昏暗的燭火,開始看起書來。
這古代的生活着實有些無聊,康熙帝死了才三個月,打馬吊什麼的就別想了,只能看看書、聊聊天了。
只是這書翻開來還沒看兩頁,就聽到外面小和子進來通傳,說郭常在來了。
蘇暖頓時愣了愣,脫口而出:“哪個郭常在?”隨即反應過來,小和子口中的郭常在,就是住在她對面東配殿的那個郭常在,連忙讓小和子請人進來。
“小主,這郭常在和咱們素日沒什麼往來,怎麼想起來咱們這兒了?”荷香納悶道。
蘇暖自己也覺得奇怪呢!
在原身的記憶里,這郭常在比她晚一年進雍親王府,初進府也是格格的身份,但是論得寵程度,可比她這個只被寵幸了兩回的人強多了。
甚至於在康熙六十年的時候,這郭格格還未雍正懷過一胎,只可惜懷孕不到三個月,這郭格格就小產了,然後她就一下子失寵了。不過皇上到底念着她給他懷過一個孩子,在他登基后,給了她常在的位份,比蘇暖這個答應強多了。
只是她和這個郭常在不管是在雍親王府還是在皇宮,都沒有交情。
怎麼說呢,這郭常在當年在潛邸的時候,仗着比原身得寵,很是瞧不起原身,甚少和她搭話。郭常在小產之後,就開始沉溺於念佛抄經,甚少出門,就算後來進了皇宮、和蘇暖一同分到了這個鐘粹宮,兩人也沒什麼來往。
甚至於她之前大病,她這個同住一宮的也只才來探過兩回,每次都是連茶都沒涼就急沖沖的走了,就像是怕被過了病氣一樣。
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來她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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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的“姐妹”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