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沈擎南你敢
沈擎南眼角的餘光瞧得另一邊喘着粗氣死撐着的羅胖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不禁暗暗嗤笑一聲,真特么的妖精!
可不就是妖精嗎?
你看眼前這紅唇緊閉的女人,臉色不復初見的雪白,反倒因着剛飲了酒的緣故,臉色如晨間綻放的紅玫瑰,淬了血般的嬌艷,那雙原本澄澈的美眸也不復清明,半闔半開的,更添了股魅惑人心的性感,但凡是個男人見了怕是都得像羅胖子一樣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心為奴。
可是他——沈擎南,能是一般的男人嗎?
看着蠢女人閉着眼一副上刑場的樣就倒足了胃口好嗎?
以為他沈擎南是羅胖子那樣的男人?見個母的就想上嗎?
哼!
俗不可耐!
“怎麼?欠人親?還是欠人……”後面一個字沈擎南幾乎是對着喬岩的耳垂咬出來的。
喬岩驀然睜大雙眼看着男人那張邪魅如撒旦的側臉,如遭雷擊般的僵直了身子,後背緊緊的靠在沙發上,被男人這粗俗又駭人的模樣嚇的大氣都不敢喘的,這和她想的不太一樣,好像又一樣。
沙發上的羅胖子那雙醉醺醺的小眼睛終於眯上了,特么的,看來那瓶伏特加沒特么的白喝,不過真特么的挺可惜的,如果不是這位沈公子,像喬岩這樣的絕色,今晚怎麼著也是逃不過他的掌心。
算了算了,誰讓自己不是沈氏太子爺,哎……心肝疼啊!
羅胖子捂着胸口哀嚎了起來。
沈擎南不悅的蹙眉,看不得這死胖子出來攪局,沖門邊當隱形人的李偉海說了聲:“叫林江進來。”
林江就在門外守着呢,不用李偉海叫就進來了,對裏面的情況也是相當的了解,當下就架起沙發上的哀嚎的羅胖子往外走,還吩咐李偉海把醉死的喬紫涵也帶走。
一分鐘的功夫,包間裏就清凈的只餘下喬岩獨自面對沈擎南了,以往應付其他男人那一招在沈擎南這兒完全就用不上,首先沈擎南一個晚上沒喝一口酒,其次沈擎南看她的眼神清明的像個先知,更別說沈擎南剛剛說的那話,是別具深意還是單純的粗俗?
以喬岩此時漿糊一樣的腦袋瓜子根本分辨不出來。
“多少錢?”沈擎南突然發問。
喬岩正迷糊着時被沈擎南這一句話給激醒了。
“什麼?”她問,眼底盛滿怒火。
“睡你,多少錢?”沈擎南解釋。
這把喬岩氣的,拼了全力的抬手就往男人臉上甩去,她喬岩賣藝不賣身好嗎?特么的,把她當什麼了?
可惜,她這蚍蜉撼樹的姿態落在沈擎南這兒不過是故作清高罷了,那隻手根本連人家的臉都沒碰到就被反剪着壓倒在沙發上,隨即耳邊響起了男人嘲諷的聲音。
“喬岩,22歲,高中都沒畢業,家裏有個尿毒症的父親,還有個快上小學的妹妹,怎麼,不出來賣,你供得起你父親換血的錢嗎?”
喬岩從來沒有想現在這般的憤怒,她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因為貧窮而被人這樣侮辱着,以往的隱忍在這一刻完全的爆發了,使勁的扭着身子嘶吼着:“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沈擎南蹙着的眉鬆了松,扭着喬岩的那隻手鬆開,不過身子卻是重重的壓在喬岩的背上,人高馬大的根本不擔心喬岩的反擊,修長的五指反倒是捏上喬岩的後頸,下一秒拎小雞般的把喬岩給提溜了起來,就那樣輕鬆的就讓喬岩看到了她自己的不自量力。
“怎麼?我說錯了嗎?還是說你不要錢,白給人玩的。”
喬岩一雙大眼裏蓄滿淚水,其實這些年遇上的人和事兒,不是沒有比沈擎南說的過分的,可是不知為何,她卻從來沒有想現在這般難受的恨不得下一秒就死去,恨不得從來沒有走這麼一趟,果真時間是把殺豬刀,很多東西隨着時間的流逝也早就物是人非了。
認清了現況,喬岩冷靜了不少,沙啞着嗓音的說道:“我聽說你曾是一名軍人,難道軍人就你這樣的嗎?我並沒有得罪你不是嗎?”
可惜,喬岩打錯了牌,下一秒就被沈擎南翻轉過來,狠狠的摁在沙發背上,脖子被掐的快要窒息之際,身上的裙子也被男人狠狠的撕開,嚇的她痛苦的搖頭,眼淚也如暴雨般的決堤而出。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男人拿起桌上沒開封的那瓶紅酒打開了。
“沈擎南你敢!”喬岩要瘋了,這特么的是遇上怎麼樣的一個變態了,他怎麼敢,怎麼能?
事實證明這世上還真就沒有沈擎南不敢的事兒。
喬岩在沈擎南弒人的神色下兩眼一黑暈了過去,等醒來時已經是天色大白,周邊一切都是雪白的顏色,她疑惑的坐起來,眼神茫然的想着,她是死了嗎?到了天堂嗎?
死了倒也好,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喬岩這麼想着反倒解脫般的笑了起來。
可惜,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太過骨感。
“你醒了,身體怎麼樣?有沒有那裏不舒服?頭還疼嗎?”
一道如春風撫面般溫暖的聲音帶着擔憂響起,驚醒了喬岩的天堂之夢。
喬岩瞪大雙眸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再看看周遭的一切,夢醒了,心,也跟着碎成了八瓣。
她,沒死!
為什麼不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