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一見鍾情
人海戰術,就是路家的回應。
雙拳難敵四手,放之四海而皆準。所以,路子允對她略微頷首,淡定地穿過了他們的防線。
在房間門口,用一個大紅包擊退了唐漣漪,又對蕭朗月做出了若干承諾,終於順利而平靜地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謝清歡就面向房門口站着,看到他的時候,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
路子允也笑了起來,快步走過去,將抱着的花束送給她。
謝清歡將花抱在懷中,路子允微微屈膝,將她抱起,跟她額頭對額頭,深吸一口氣,大聲道:“今天,我結婚了!我有老婆了!”
路子允是個頗沉穩含蓄的人,謝清歡與路子允一起時,從未見他咋人前這般奔放過,聽了這明顯有些激動的話,一時之間有些無言。
只怪懷中花束太大,實在騰不出手來掩面,只是越過路子允的肩膀無可奈何地向蕭朗月看去。
不出意料地見她對自己擠擠眼睛,一副促狹模樣。
謝清歡心中輕輕一嘆,轉而看向路子允,只見他神情間有些羞赧,但眼中帶着幾分笑意。
蕭朗月慣常是走御姐路線的,但她演技不差,可天真可嬌俏可嫵媚,隨着劇情隨意轉換,因此她的戲路向來很廣。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路子允說的那兩句,是蕭朗月早前時候演過的一個鄉土勵志劇里的台詞。
蕭朗月是圈裏出了名的拚命三郎,各種通稿接到手軟,接過大製作,也拍過腦殘狗血劇,夾夾雜雜算下來,平均每年總能出七八個能拿出手的作品,天知道她是怎麼記住幾年前這樣一句台詞的。
唐漣漪則是有些驚詫。她跟本結婚的時候,謝清歡也帶着路子允去道賀了,之後還幫着她為了一星期的袋鼠。
路子允這人怎麼說呢,與他相處,他絕不會讓你覺得怠慢,但這也並不意味着他就容易親近。非但不親近,簡直是從頭到腳都散發著生人——尤其是性別為女勿進的氣場。
唐漣漪跟謝清歡是沒血緣關係,但名分上還是沾親帶故,所以路子允還是給了她優待,至於奧斯卡家那些對路子允有企圖的姑娘,她不止一次見到她們趁興而來碰壁而歸。
唐漣漪這一生,先前有老爸護着,後來有兄長護着,遇到本的時候,他已經看遍美色,打心底想要定下來了,往後的日子,她只要稍稍用心,就這樣到白頭也不是難事。
除了初戀受挫,她的人生簡直率性自由到讓人羨慕。
她太過順遂,所以看着謝清歡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這在旁人眼中十分圓滿的一生是不是有點單薄。
謝清歡如今的年歲也依舊不大,卻受過波折,經過風浪,尤其這兩年,那經歷跟拍戲似的,起伏得讓看的人都不由有些驚心。
現在看來,總算是雨過天晴,否極泰來了。
唐漣漪雖然不大理會俗事,卻也知道,路家的人不管結婚前是如何隨便,一旦決定定下來了,那就是一輩子。
每一個能套牢路家人的人,都能得到堅定的相守,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所以,唐漣漪一點兒也不想為難路子允,他認定了謝清歡,只要他還活着,只要她沒變心,他們就能一直走下去。道格拉斯家那些節目,都是多餘的。
只要謝清歡能守得住,往後他們兩個人的日子還長着。
“好了,差不多了。走吧,別誤了吉時。”唐漣漪看着面色微微發紅的路子允,微微笑道。初次動心,就能心無旁騖地走到這一步,年輕真是好啊。
“謝謝姑姑。”路子允對她輕輕頷首。
“哎。”唐漣漪笑着應了,往路子允的口袋裏塞了個紅包——這是改口費。
蕭朗月靜靜站在一邊,含笑看着這一幕,時間過得真快啊,她剛認識謝清歡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姑娘,轉眼就要嫁人了。
她看得出來,路子允不是個重欲好美色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身邊連個伴都沒有,就算路家枝繁葉茂財大氣粗,歡歡身後也有道格拉斯家做後盾,總能hold住的。
所以,一定要幸福啊,最好的朋友!
路子允順利得接到新娘子,迎親的車隊又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半月灣豪宅。
婚禮的正經儀式是在路家大宅里辦的,參加這道儀式的只有雙方最親近的人,比如路家的幾位姐姐,地位超然的身家舅舅,以及路子允母家的意味表姐,而謝清歡這邊來了唐家父子幾個。
沈清之跟唐起作為雙方家長,接了兩人敬的茶。婚者,結兩姓之好,由此達成。
之後所有的人乘飛機到路家名下的度假小島,在那裏舉行形式上的婚禮,隨後便是婚宴。
雙方的親朋好友都在邀請之列:路家那邊不僅有遠近世交,還有一些得力下屬,謝家那些在文化藝術界有些聲名的遠親,道格拉斯家在這一天仍面無表情的阿依蓮帶着一眾身高一米八以上,面容起碼英俊水準以上的下屬到場,鼎星的股東以及瑪麗三世。
讓謝清歡意外的是,林萱居然也來了,用的還是瑪麗三世那張請柬。
賓客都已經就坐,就等着新人。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唐起挽着謝清歡走上紅毯,路子允就站在牧師身前,微笑着等她走過來。
謝清歡在路子允眼中一直是好看的,經過精心描畫之後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他們早些時候就領了證,在法律意義上已經是夫妻了,但今天卻是昭告天下,謝清歡是他路子允的妻。
唐起一臉鄭重地將謝清歡的手放到路子允手中,看路子允帶着她轉向等候已久的牧師。
請的這位牧師顯然時常經歷這種場合,業務十分熟練——路子允向來低調,謝清歡也不是個喜歡在這種時候標新立異的,為了保險起見,結婚誓詞選的是最大流的那種。
“路子允先生,你願意去謝清歡小姐為妻,愛她、忠誠於她,無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路子允沉聲道:“願意。”